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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去看看,楚辞怎么还没来?他低声吩咐身边的太监总管。
    是,奴才这就去。太监总管刚要出门,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户部金部郎中褚英,国子监司业楚辞到。
    太监总管精神一振,手上拂尘往后一甩,上前两步,朗声叫道:宣户部褚英,国子监楚辞进殿!
    声音层层传递,不多时,楚辞和褚英就进来了。他们向皇上问好,待皇上叫起之后,褚英暂退一边,只留楚辞站在中间。
    不知圣上传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楚辞,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学生!他们竟然把九铢皇子打成这个样子,真是岂有此理!朕刚刚问过了,他们说是奉你的命令办事的,现在,朕命你将此事好好善后,不然的话,朕摘了你顶上的帽子!天和帝吹胡子瞪眼,将楚辞大骂了一通。学子这边惊慌不已,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使团这边则趾高气昂,认为大魏皇帝陛下是在为他们讨回公道。
    楚辞吓得连忙行了一礼,口中直呼冤枉:圣上,微臣今日一直都在外面,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此事既然涉及到我的学生们,若他们真做错了事,那我这个为人师长的责无旁贷。不过,能否想让微臣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来理论是非功过,到时候,该由微臣承担的责任,微臣也万万不会推卸!
    温然听了,首先站了出来:皇上,此事乃因臣子而生,不关楚司业的事,还请皇上降罪于我。
    皇上,人是我打的,不关他们的事,请您降罪于我。姜显也站了出来。
    其他几人一听,立刻也争先恐后地上前认罪。
    哼,你们几个刚刚不是死咬着没犯错吗?怎么这会又纷纷向朕请罪了?
    几个少年人脸上有些委屈,若不是皇上要责怪楚司业,他们便是死,也不会和这些不通礼数的人服软的!
    你们几个闭嘴!还没有问你们,不可胡言乱语!楚辞板着脸教训他们,见他们低下头,然后又转向皇上,请圣上恕微臣管教不严,才让他们这般不懂规矩。
    皇上挥挥手,示意不要紧,然后让他赶快问话。
    是。楚辞恭敬点头,然后面向温然,问道,温然,你刚刚说此事因你而起,那我问你,你为何无缘无故要与九铢皇子等人起争执?
    温然眼眶红了:楚司业,温然并非无礼之人,又怎会无缘无故和他们起争执呢?我们今日去布置场地,刚进去没一会,我便听见有人在外喧哗。学生心中不解,就出去看了看,正好看见那人与门口的侍卫争执不休,硬要闯进来。温然手一指,便指在了对面肿了脸的九铢皇子身上。
    哦?那下官想问了,尊贵的九铢皇子殿下,又是因何事会与门口的侍卫争执不休呢?楚辞慢慢踱步过去,疑惑地问道。
    哼!九铢皇子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九铢皇子,你这样就让下官为难了,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下官实在难以判断谁对谁错。还是说,皇子殿下想就此了结此事?
    做梦!他们打了我,本皇子绝不善罢甘休!我会和侍卫起争执,是因为他们狗眼看人低,看不起我们小国来的人!九铢皇子恨恨地说道。
    楚辞大惊失色:这其中必有误会!我们大魏乃礼仪之邦,人人知礼守礼,知各位远道而来,尽地主之谊都来不及,又怎会看不起贵国呢?这样吧,咱们把他们叫上来问个究竟,看其中是否有误会!
    楚辞看向皇上,皇上挥了挥手,太监总管叫道:传南郊守卫上殿!
    两个侍卫被叫上殿,表情都是十分不安的。楚辞走过去,温声道:各位,本官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还请大家据实相告。刚刚九铢皇子说你们看不起他们,可有此事?
    楚司业,我们怎么敢呢?他们的衣服样式不同,我们一猜就知道他们身份不同,从头到尾都是很客气的,从来没有不敬过。侍卫丁平苦着脸说道。
    是啊,他们第一次过来时,我便说了,这园子廿七才会打开,请他们到时候再来。可是他们走了一会之后,这位又掉头回来,不顾我们的阻拦就要往里头闯。我们兄弟奉了皇命在此看守,怎敢误放人进去呢,这才不客气了一些,倒也只是劝说,并未动手。侍卫赵胜补充道。
    楚辞点点头,赞叹道:几位尽忠职守,实在令人佩服,我瞧见你们似乎也受了点伤,还是早点回去休养吧。
    多谢圣上,多谢楚司业!两人相携着离开。
    好了,九铢皇子殿下,现在该您告诉下官,你在明知此园不可进的同时,为何又要二次返回闯入呢?楚辞转过头看着九铢皇子,神色间多了一丝不认同。
    还不是那些人,既然说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为什么他们可以呢?这难道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这个,下官就可以解释。因为这园子是要用来举行祭孔仪式的,这些学子身为国子监的人,自然应当奉献力量,所以下官让他们去那里是要将过两日要用的东西布置妥当。这属于内部之事,皇子殿下应该不想知道得太过详细吧?
    那,本皇子不知者不罪,他们应该好言相劝,为什么要先动手呢?九铢皇子被他这样剖开了一问,瞬间有些理屈,只能扯到其他方面。
    打你的人是他吗?楚辞指了指姜显。九铢皇子点了点头,他现在想起那飞刀还有恐怖。
    姜显,你为何要动手?
    姜显沉默了一会,然后张口说道:温然一直没回来,我们出去找他,刚好看见他要打温然,就动手了。
    楚辞听罢,回头看向九铢皇子,问道:您为什么要打温然?
    九铢皇子支支吾吾:本皇子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谁会对一个小娃娃动真格的。
    楚辞摇了摇脑袋,一脸的失望:九铢皇子殿下,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都说了他只是一个小娃娃,您怎么还能吓唬他呢?更何况,当时情况危急,你这般表现很难让人相信你只是想要吓唬他呀!
    我
    您可能想说确实如此,可是事情没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当时没人护着,皇子一拳过去,恐怕我这学生经受不住,若打出个好歹来,皇子殿下准备怎么办呢?
    他
    他护友心切,只是防患于未然,这不过份吧?
    你
    在下只是据实分析,这其中若有差错,还请皇子指出来。
    楚辞拱手看向那位九铢皇子,他张了张嘴,然后颓然道:没有。
    那行,既然九铢皇子也认同在下说得,那我就把这事理一理。首先,驻守的侍卫尽忠职守,于此事上并无半点过错,却被皇子带人打成重伤,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我帮他们向皇子讨点医药费,这不过分吧?楚辞询问道。
    九铢皇子愣愣地点了点头。
    好,再说我这学生。他身为大魏子民,又奉了先生之命,出来调解争执,却差点被打一顿,以至于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我帮他向皇子讨点银子买点安神药,这不过分吧?
    可是好吧。九铢皇子听他说的句句在理,虽心里总觉得别扭,还是忍不住附和。
    行,再说他们。他们护友心切,与皇子发生了争执,继而动起手来,将皇子打伤,这实在是不应该。但是,他们里面最大的也才十五岁,最小的不过十三岁,还都是不懂事的毛孩子,皇子一个大人,应该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吧?再加上起因是因为皇子要硬闯我大魏禁地,他们身为大魏子民,出手卫国,值得表扬。所以我认为,这一茬算是功过相抵,皇子认为呢?
    禁地?九铢皇子瞪大眼睛。
    哦,未开放之地都算禁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子是否认同楚某刚刚所言?
    呃,对,对吧?
    对就行了!而且楚某刚刚在外等候觐见时就打听清楚了,皇子与人斗殴将我们那的花木损坏了四盆,瓷器打破了一对,汉白玉造的柱子也缺了口。这些都是极其贵重之物。尊贵的皇子殿下,在下一直听闻九铢茶卡尔山盛产金银矿石,贵国之财大气粗,各国皆有所闻,皇子殿下,您该不会这么小气,让我们独自承担损失吧?
    九铢皇子先被楚辞吹捧得很是舒服,然后又受他刺激,一口便答应下来了。
    行了,那么,只要皇子殿下将银子掏了,咱们这笔账就算清了。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待廿七日再邀皇子一同观礼,届时必以贵宾之礼相待。皇子殿下身上有伤,就先去驿馆休息吧,留一个人下来付账就行了。楚辞好心地提醒道。
    也是,多谢楚司业了。阿五,你就留在这里,算清数目后,赔偿他们便是。九铢皇子哈哈笑着,不小心扯痛了嘴角的伤口,然后捂着嘴巴离开了。
    使团的其他人刚才一声不吭,这会儿正主走了,他们更不会说什么,也纷纷跟着告辞了。
    皇上,这是户部的褚英,他精于算学,对城中物价十分了解,不由就由他和贵使商议一下应该赔付的价钱吧?
    天和帝极力抑制住想要大笑的冲动,点头允了。
    褚英心中暗暗感激,知道楚辞这是想让他在皇上露脸,当下对着皇上行了个礼,然后面向阿五,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算盘,纤长的手指飞快地拨着算盘珠子,将楚辞刚刚列出的账目一笔一笔算了出来。
    他的记忆能力十分强,就算这些东西涉及到的价格多而杂,他也都记得十分清楚。
    最后,他对那个叫阿五的粲然一笑,说道:承惠一共是一千三百五十二两八钱七分。鉴于你们是我大魏远客,零头就免了吧。
    阿五被他的笑容所迷,愣愣地掏出了几张银票和五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褚英蹙眉:这数目好像不对吧?
    不是,不是说零头免了吗?
    我说的零头是八钱七分,那二两银子怎么能算是零头呢?褚英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
    那阿五不知是幻想破灭还是怎么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好,从身上又掏出二两银子,放在他手上便走了。
    楚辞微笑着看向天和帝,说道:圣上,不知这样善了,您可还满意?
    天和帝瞪了他一眼,说道:这次算你走运,把这群糟心的玩意儿领走,朕现在不想看见他们。
    楚辞和褚英领着学子们离开后,天和帝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也退下,殿门刚关上,里面便爆发出一阵大笑,久久不曾停歇。
    第221章 整齐划一
    八月廿六日,清晨。
    国子监学生齐聚在圣训堂前的大操场上。楚辞还没有过来,大家站姿随意,互相探头看着对方身旁放置的书篓。
    你怎么有这么多?祝峰看见朱明越身边的书篓里满是废旧的宣纸,便十分纳闷。
    小爷勤奋刻苦,日夜苦练书法,有问题吗?朱明越看上去不太自然。
    那让我看看,你临的是什么帖?祝峰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不准看!朱明越往书篓上一趴,妄图用庞大的身躯遮挡住书篓。
    四郎,快过来。祝峰开始召唤神兽。
    姜显瞪了他一眼,然后走过来,一把将朱明越拉起来。
    祝峰笑嘻嘻地翻出一张纸,刚看一眼,便愣住了,而后爆笑出声,原来这纸上都是一字,他又拿了几张起来,也都是一。其他人凑过来,看了之后也笑了。
    昨天楚司业吩咐他们,要把自己本月练习的书法作品装在书篓里,带去字库塔焚烧。明日便是孔子诞,今天他们要先以废旧纸稿礼祭先贤,以示后人敬惜字纸之意。
    其实自楚辞入国子监之后,每个月末都会派专人将学子们练习书法所用的纸张全部收集,然后一起运到字库塔里焚烧殆尽。
    学子们每个月都会临一副字帖,写好了才会临下一副。这朱明越必是这个月又偷懒了,根本没练习书法,又怕楚司业会问,才会临时写这么多一来凑数。
    朱明越又羞又囧,想要抢回他手上的纸,偏祝峰个高,他怎么也抢不回来,气得直骂祝峰不仗义。
    嗯咳!顾监丞从外面走进来,用力清了清嗓子,学子们听见了,立刻站回自己的位置上,生怕被他逮住一顿训。
    如果是楚司业训人还好些,简明扼要地讲清楚你所犯的错误之后,先让你保证不再犯,再给予适当的惩罚,之后就没事了。
    但要是被这顾监丞抓住,不骂上半个时辰他是不会停的,而且他还喜欢掉书袋,有时候听了半天愣是不知道他在讲什么,烦也被烦死了。
    顾监丞进来后没多久,其他的博士学录们也陆续来了。碍于顾监丞的黑脸,大家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等待着楚辞的到来。
    不过,这楚司业平日里从不摆架子,这种大会小会他自己向来都是最先到的,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落在了后面。
    各位久等了,楚某去请汪祭酒前来主持仪式,这才耽搁了时间。楚辞清朗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众人回过头,只见楚辞和汪祭酒一同进了院子。
    在看见汪祭酒时,众人不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们几乎已经习惯了楚辞全权处理国子监的事务,甚至忘了他头上还有一个汪祭酒才是这儿真正的当权者。
    汪祭酒,多日不见,您老身体可还好?夫子们纷纷上前问好,神情看上去似乎很是担忧。
    汪祭酒笑着说道:有劳各位挂念,老朽最近身子还好。楚司业亲自上门来请,老朽就是不舒服,拖着病体也是要来的,哈哈,开个玩笑,大家莫要见怪。
    汪祭酒暗暗地给大家上眼药,不料他自认幽默的话根本就没人附和,大家有志一同地假装没听见,就连之前一直针对楚辞的顾监丞也是如此。
    倒是站在他身边,被软刀子刺了一下的楚辞跟着笑了两声,说道:大家看呐,咱们汪祭酒是多么尽忠职守,拖着病体也要前来为大家主持仪式,此等操守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大家说,是不是?
    对,楚司业说得对!汪祭酒真乃我辈楷模,值得大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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