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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二人跟在这位总管身后往书房走去,这位总管走路时大开大合,两只手臂挥舞地虎虎生风,看上去有几分武人之像。到了书房门口,总管敲了敲门,得到了一句进来之后,便打开门,将二人请了进去。
    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老人坐在桌子后面闭目养神,待几人走到桌子前面,他才睁开眼睛:两位大人,老朽刚刚招待贵客,不能抽身相迎,失礼了。
    陈老爷既有贵客,我们等一会也是应当的。褚某二人冒昧来访,还请您别见怪才是。褚英笑着说道,有时候形式此人强,在这偌大的京城,五品官真的算不上什么。也许有人会有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想法,可是在见识了京城的繁荣之后,又有多少人能毅然离开这权力的中心呢?
    我区区一介商人,哪里敢见怪呢?褚大人今日来访,莫非是老朽税目有差错?
    得到了褚英否认的话后,他又说道:啧,这位大人看上去有些面生啊,难道是户部新上任的大人?陈海平面露惊讶之态。
    陈老爷,这位是国子监的楚司业楚大人。褚英介绍道。
    哦?竟是国子监这般清贵之地的大人?老朽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啊!不过,这位大人如何会到我陈府来呢?不怕沾染上我这里的铜臭味吗?
    楚辞觉得,这家伙一定被清流骂过,这话里的意思再嘲讽不过了。
    陈老爷何出此言,这世上,又有谁能脱离黄白之物呢?楚某亦是凡人,自然也不能免俗。楚辞轻笑一声说道。
    陈海平盯着楚辞,眼睛眯缝着,似乎在认真打量他。而后,他说道:这位楚大人倒不像是个读书人。
    楚辞闻言,朗声笑道:哈哈哈,难道非得嫌弃金银才是读书人吗?书生皆目下无尘,不正和无商不奸一样,都是世俗之见吗?我还以为陈老爷不是这种俗人呢。
    伶牙俐齿这一点,倒像是位书生了。陈海平也笑了,两位怎么还不就坐?唉,人老了,记性不好,二位见谅。
    等两人入座之后,陈海平问道:不知两位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是这样的,楚司业奉皇命办差,想要认识一下京中富商。褚某想着,与其一家一家拜访,还不如将大家聚在一起。放眼这京城之中,除了陈老爷您有这样的能力,旁人是再不能了。故而今日,褚某就厚颜带着楚司业上门拜访,想求得明日宴会的请帖一张,不知陈老爷方不方便?
    认识富商?陈海平皱眉,难不成
    陈老爷放心,楚某之举非他人授意,而是有事相求于各位。还请陈老爷能当个引荐人,楚某不甚感激。楚某连忙打消了他的怀疑。
    既然楚大人都这样说了,陈某又怎敢不允诺呢?来人啊,送两张请帖给两位大人。陈海平吩咐道,很快,就有人手捧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面放着两张烫金请帖,下人递给楚辞和褚英一人一封。
    多谢陈老爷。楚辞说道。
    怎担得起大人一声谢?陈海平笑笑,然后端起茶盏,揭开盖子吹了一口。
    二人见他端茶送客,也十分识趣,就起身告辞了。陈海平说了句客套话,然后就让总管送他们出去。
    出了陈府之后,褚英问道:楚兄,你觉得这陈老爷为人如何?
    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楚辞评价道,正当褚英心中暗自摇头之时,楚辞又说,不过,这些都是他使的障眼法。
    哦?楚兄此话何解?褚英来了兴趣。
    一个人下意识的表情是瞒不过别人的,他只是想给别人留下这样的印象而已。要知道,人都有自负的一面,如果发现对方是个简单易懂的人,心里就不免会有些轻视,从而放松警惕。但是,一旦你放下警惕之心,就是他露出獠牙之时。今日那陈老爷一举一动实在太刻意了一些,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选修过心理学的楚辞。
    褚英听罢,苦笑一声,喃喃道:不愧是状元郎,仅一面之缘,便能洞察人心。
    楚辞听见后,便有些好奇:听褚兄话中之意,莫非有什么隐情?
    唉,往事不提也罢。褚英摇摇头,无非是刚上任因为大意险些丢了官帽而已,也没什么好说的。
    见褚英不想说,楚辞也就没再问。他猜想,八成这褚英是在陈海平身上吃过亏。
    国子监后院。
    怀槿,你明日要去参加京城的商会?寇静问道。
    是啊,没有他们帮忙,我计划书里的内容根本就赶不及在孔子诞之前完成。今日已是十八,却还什么都没着手准备。大话已经放出去了,硬着头皮也得去做啊。楚辞叹了口气。
    你为何寇静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楚辞却已经知道了他未说出口的是什么话:你是想问我,为何不让你出钱帮忙是吗?
    寇静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知若向你开口求助,你必会顷尽全力帮我。寇家底蕴深厚,但此事我也不能确保一定就会成功,未免到时候害你散尽家财,我觉得还是风险均摊的好。
    上次经过《异国志》一事,楚辞暗地里把其他书也打听了一下。寇静送他的这些基本上都是孤本,有市无价的东西,没有雄厚的财力根本淘不来这些。后来他去问寇静,听他解释了一通,才知道原来他家这么有钱。
    散尽家财又如何?若钱财能换来我想要的,我情愿倾尽所有去换。这些东西乃是身外之物,若能帮到你,它们才算起到了作用。寇静说道。
    娘的,有钱人就是这么冷酷!楚辞衷心的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看着那些金银珠宝,对它们说一句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钱!
    还是不用了,不过,少部分还是可以的。若我明日能说动他们,到时候你就让京城的几家铺子也参与进来,到时候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满。楚辞笑着说道,到时候,他收起寇静送他的礼物来,也能更心安理得一些了。
    我早已说过那几家铺子都交由你打理了,凡事不用过问我。寇静对赚钱没兴趣。
    好吧。楚辞说道,看来从他那日手欠接下家主令时,这个免费劳力就有得当了。对了,你有没有按我说的去调查那刘四?还有那个翠萍和她弟弟。
    寇静点了点头:我的人已经取得了刘四的信任,出入过刘家几次了。不过,内院还没有进过。另一边的人,在庄子附近探访,没有发现叫寇忠的人。
    楚辞沉吟了一会,说道:会不会这人改了名字?
    不无可能,我会让他们继续探查。等翠萍这边真相大白,那边应该也能水落石出了。怀槿,你现在有皇命在身,还是将心思多放在祭孔一事上。那件事不过一件小事,我会盯着的。寇静怕因为自己的事让楚辞分心。
    楚辞一听,顿时有些生气:你被人陷害毁了前途一事又怎么会是小事!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能够一心二用!
    寇静愣了一会,然后失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事有轻重缓急,我的那件事如今已过了数年,探查起来需要很多时间。你且先将祭孔一事忙完,再来忙我这件事。
    这才对。楚辞满意地笑了笑。
    你明日穿什么衣裳去赴宴?
    啊?寇静的话题转移得太突然,楚辞一时没反应过来。
    商会之中,只认衣裳不认人的大有人在。你若还像之前那般打扮,恐怕他们心里会看轻你。
    这有什么,他们心中要如何想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更何况,这一时半会的,我也买不到那种衣服。楚辞有些哭恼,比起滑不溜丢的缎子,他更喜欢穿细棉布做的衣服,看来,这样的衣服还是得备几件的。
    寇静走进自己房间,然后拿了一个包袱出来,递给楚辞。
    楚辞一头雾水地接过,然后将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定睛一看,这竟是一套白底绣有金色云纹的华裳,上面还压了一块莹润雪白的羊脂玉佩。
    这是?难不成寇静能掐会算?
    这是我当初进京时在云梦坊订做的衣服,因为做工比较繁复,所以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做好。我本打算作为生辰之礼送给你,明日既然要用,就先拿给你吧。这玉佩和那玉冠是同一块玉上取出来的,你明日带着它们去。对了。你那玉冠,带过来了吗?寇静问道。
    楚辞低头看着这些东西,又抬头看着寇静关切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来到床边,弯下腰将床底下放着的箱子打开,然后取出了玉冠。他又看了看玉冠旁边的小盒子,抿了抿唇,也拿了出来。
    玉冠我一直都带着。楚辞将玉冠摆在玉佩旁边,果然是一块玉里出来的,看着十分和谐。还有,这个东西,是我想要送给你的。
    楚辞将盒子往寇静身边推了推。
    寇静一听,心里惊喜不已,一向严肃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很多。他轻轻地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时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
    这是那块刻着之字的墨玉。寇静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块玉佩,手轻轻地抚摸着,神情难掩激动。
    呃,这块墨玉虽然不比你送我的那块珍贵,但也是我挑了许久的。这上面的字,也是我亲手写的你别摸了!我给你系上吧。
    楚辞被他摸得心烦,一把抢过墨玉,粗鲁地动作看得寇静心头一跳,差点又将它从楚辞手中夺过。
    因为要系玉佩,楚辞此刻离他很近,寇静僵着身子,任由楚辞的手在他腰间动作。
    系好了。楚辞退后一步,拍了拍手掌,然后抬头看向寇静,却惊呼一声,喂,你怎么了?!
    寇静以手捂鼻,指缝间流下两道殷红。他窘迫不已,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声火旺之后,便夺门而出。
    楚辞先是笑,笑过之后又低着头,素白的手指在寇静送来的衣服上抚过,脸上神色莫名。
    第208章 赴宴
    楚辞到达豫香园时,褚英已经到了。他站在门口看见楚辞这一身打扮时,眼睛亮了一下。
    楚兄,我昨日忘记和你说了,没想到,你倒是个明白人。褚英打量着楚辞,他乃户部之人,对于市价了如指掌,楚辞身上的衣服是云梦坊制的,没有二百两以上根本下不来。
    上面的金纹可不是金色的丝线,而是真正的金线。将金子融了之后经过千锤百炼,再抽出和头发丝一样粗细的长线,穿了针在衣服上绣上云纹,这云纹从头到尾不断,没有一丝滞涩之感。而且他这玉冠和玉佩,看起来不像凡品,他竟估不出价格。
    明白什么?楚辞也在打量褚英,这家伙穿了一身红衣,骚包极了。再配上他那张脸,活脱脱一个贾宝玉。不过,脸虽嫩,但他的年纪比之贾宝玉是要大上许多的。
    知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先敬罗衣后敬人的道理啊,这里面的富商龙蛇混杂,并非个个都通情达理。若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难免要遭人冷落。褚英笑着说道,但分明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看来应该是经验之谈了。
    进去吧,以免主人久等了。楚辞见门口一直有人进去,他们两个一直堵在门口也不像话,于是就提出先进去再说。
    褚英自然点头称是,于是两人就往里走去。大门外有两排守卫,谁不是官兵,但看起来也是训练有素的,而且身上的江湖气息也挺重的,看上去应该实力不弱。
    楚辞正要往里走,却被褚英拽了一下,原来那带头的那个正紧紧地盯着自己。褚英掏出请帖,然后又暗示楚辞也拿出来,给他们仔细看了之后,方才让他们进去。
    这里的护卫倒是尽责。楚辞说道,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
    那是当然的,这些个个都是高价聘来的好手,里面的富商们基本上都有数十万两银子身家,如果有心怀不轨之人闯进来,那可就麻烦了。褚英做税务工作,自然能从他们每年所课的税目中猜出他们的身家。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去。进了大门之后,穿过一条长廊,就看见了非常的美丽的景致,亭台楼阁,假山怪石,一条清澈的溪流环绕着错落有致的房子,房前屋后都是奇花异草,整体看上去颇像置身于江南水乡之中,让楚辞忍不住有些想念西江省了。
    再往里走,隐约传来丝竹之声。楚辞从月亮门往里头那个院子看去,只见那边已经坐了十几个衣着华丽的富商,身边都陪着两个貌美的丫鬟,从他们的视线往前看,有一个亭子。这亭子周围罩着粉色轻纱,偶有一阵风吹过,能看见里面有几个美貌女子,正抱着琵琶弹着琴。
    这宴会,就是听曲子吗?楚辞皱眉。
    不然呢?声色犬马,纵情恣意,不就是他们要的吗?
    两位大人,到了怎么不进去啊?叫别人看见,要说我陈某人招呼不周了。陈海平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二人回过头一看,只见一行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陈老爷说笑了,实在是这园子的布置太合楚某的心意了,这才多逗留了片刻。陈老爷也是南方人吗?楚辞笑着说道。
    哈哈,正是。我少小离家,后来就再难得回去了。本来我这把年纪了,也该叶落归根了,只可惜这摊子铺的太大,到如今也抽不了身,只得建座园子,也抚慰一下思乡之情了。陈海平笑着说道。
    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恭维他:陈老,您可不能回乡享清闲去,要是您老走了,咱们这京城商界可就群龙无首了。我等还要仰仗您老给我们指点迷津呢!
    陈海平又是一阵大笑,说道:你们这些人呐,就是不肯放过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这世道,可不同以前了。长江后浪推前浪,陈某人不及那些年轻人多矣。对了,像眼前这位楚大人,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有为之人!听说楚大人的是想和我们做一笔生意,你们可要抓住机会啊!
    其他人听闻此言,都把视线放在了楚辞身上。眼前这人长身玉立,眉清目秀,唇角微微上扬,天生一张温润俊脸。看他这身打扮,倒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
    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能谈什么生意?当下便有一个商人不屑地说道:陈老,您就是太谦虚了。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依我看,这位公子似乎刚刚及冠的样子,哪能懂生意场上的事,还是早点家去,别在这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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