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您想摸摸小尾巴吗[人鱼]

——(39)

    说到这里,他豁然开朗,心里却非常失落。
    你和我直说就好了,我又不是不能尊重你的想法。路采道。
    然而萧远叙说不。
    他道:我觉得你的初夜是很珍贵的东西。
    路采努力倾听,望着那双轮廓姣好的桃花眼,摆出了茫然的表情。
    萧远叙道:或者说,不仅是第一次,哪一次都很重要,它可能有风险,可能会让你疼,甚至可能让你生病。我希望你回想起来的时候,不会为当时的选择失望。
    路采磕绊道:你担心我失望?不是看过体检单嘛,你不会让我生病的
    萧远叙说:不是这个原因。
    路采想,人类真的太捉摸不透了。
    其中的萧远叙尤其复杂。
    不过萧远叙没再让他胡思乱想,淡淡地说:我怕你不是很喜欢我,还怕你不懂喜欢是什么感觉。
    萧远叙眨了下眼睛,继续说:要是哪天你懂了,也有了更喜欢的人,那你记起我的时候,会不会遗憾现在的轻易?
    路采被问蒙了,一点也答不上来。
    他不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人,萧远叙却比所想的要患得患失,因此顾虑得非常周全。
    简直有点过头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路采道。
    萧远叙想了想,道:那你怪我不想看到你沮丧的样子吧。
    路采根本说不过他,只能无措地盯着他。
    之后萧远叙离开,而自己的难受有所缓解,慢吞吞地从床上下去走了一会。
    幸好自己的戏份不多,眼看着杀青在即,腿疼也勉强能够咬牙坚持。
    之后董哥为了自己能缓缓,没有安排接下来半个月的行程,路采很纠结要不要借机回到海里。
    他的尾巴迟迟得不到舒展的机会,需要回到海洋游个痛快,可是一回去估计会被侍卫逮住。
    别的海域太陌生,他又太弱小,不敢独自前往。
    路采想,万一以后见不到萧远叙了怎么办?
    自己这样属不属于喜欢他、非常喜欢他?
    说到底路采才十九岁,青春懵懂,心思朦胧,很难把自己搞清楚,也很难对别人作保证。
    杀青那天,剧组给他精心准备了杀青宴。
    经纪人特意过来庆祝,路采左顾右盼,没有见到总裁的身影。
    不过这样也对,在外人眼里,如果他们显得太熟络,总有那么几分可疑的气息。
    路采知道这道理,不过心里依旧有些空落落的。
    罗南洲道:小路,你的腿好点了没有?要不要我推荐你一位骨科医生?
    路采道:没关系,谢谢你最近照顾我。
    罗南洲笑道:怎么这么客气?没了你,我要在这里无聊死了。
    美人鱼还在结合期,因为身体得不到满足,发i情迟迟没有结束,可他压抑着,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正常模样。
    宴会除了自己剧组的人,别的剧组也来了些朋友,还有形形色色的投资商。
    路采算是今夜的主角,陪着导演一一敬过酒。
    如此在饭店里走了两轮,他的腿抬不动了,却被告知有位投资人特意等着自己。
    副导演道:那位女士讨厌热闹,但对你有些好奇,特意赶过来想聊几句。
    路采头昏脑涨之余,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罗南洲忧心忡忡地拦住他:要不然你别去了,她不肯正大光明地露面,肯定心里有鬼。
    路采道:只是聊几句,这里人那么多,不会出什么事的。
    据说那人来头挺大,副导的朋友引荐她过来的,副导对她毕恭毕敬。但我套问了半天,没问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罗南洲道,八成副导也不清楚。
    路采道:这样啊。
    对,你别去了比较好。说得好听是对你有兴趣,天知道是哪方面的兴趣!
    路采心不在焉地说:我都答应了,还是去看看吧,有不对劲就回来。
    罗南洲道:我等你半个小时,如果你没发我消息,我就
    路采问:你就喊董哥?
    董哥没法收拾这局面吧,我得搬萧总出来。罗南洲道,有大事还是他靠谱。
    与此同时,三楼的包厢内。
    Jill穿着品牌方重寄的粉色裙子,第十九次照起了镜子。
    周鸣庚问:你相亲都没那么仔细吧?
    Jill道:我怕穿帮啊!
    我都打扮成这样了,哪儿还能穿帮?周鸣庚道。
    下了飞机以后他们直奔商厦,买了一套和平时风格完全不同的衣裤,此刻周鸣庚穿得碍手碍脚。
    照他的话说,就是太讲究,看着花枝招展的有点诡异。
    Jill道:你自己收着点,含胸驼背装怂包。
    周鸣庚道:行了我记着呢,话说刚买的两瓶酒呢?
    酒店里没有茅台,但他偏偏想喝几两,特意买了一箱在车上。
    Jill道:你少喝点,待会要灌那小鬼。
    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他们要问什么要确认什么,都等人醉了再套话。
    提醒完,Jill改不了秘书的自觉,主动去车库拿酒。
    这么一走,她恰巧在电梯间遇到了路采。
    路采惊讶:原来是你?
    继而他注意到这身粉色裙子,忽地浮现了某些回忆,僵硬地撇开了头。
    Jill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等下好好喝两杯。
    路采急忙推拒:不好意思,我喝不了多少酒。
    这么不给姐姐面子呀?Jill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看他一脸无奈,基佬雷达滴滴作响。
    路采道:我下去找个能喝的陪您?
    Jill拒绝道:那倒不用,我这儿有能喝的。
    唔?
    我带了男伴来,你不会介意吧?Jill撩了一下长发,陪着消遣下。
    根据路采对人类逐渐完善的认知,思维勉强能够转过弯来。
    所谓的男伴,就是情人,约等于金丝雀。
    他尴尬道:您随意。
    Jill替老板开始了侦查:哎呀,你还是单身吗?
    路采背后发凉:
    Jill道:别害怕,姐姐没有其他意思,单纯问问你。
    电梯升上了三楼,路采松了一口气:到了。
    女人踩着高跟走在前面,他跟在身后,闻到了妩媚的香水味。
    这使得他脑袋犯晕,尾椎骨窜起一阵刺疼。
    路澄,路澄你在哪里坐着?Jill道,我忘了包厢是哪间。
    路澄?
    路采恍惚地疑惑着,打起了精神左顾右盼。
    四周都是紧闭的欧式木门,除了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的人影。
    再说路澄是大众名,撞名撞音了也不一定。
    路采默默叹气,自己可能是惦记哥哥惦记疯了,连同名的男伴都会往哥哥身上假设。
    Jill道:啧,记起来了,往这边走你不舒服吗?
    路采走得有点慢,被她一问,急忙快步追上去。
    抱歉,走神了一下。他道。
    Jill婉转地笑道:没事,小帅哥有吊儿郎当的特权。
    她抬起手腕,翡翠玉镯子滑落到了小臂上,接着利落推开了门。
    路采顺势望进去,看到一个穿着很潮、配饰花里胡哨的男人,正侧对着门口玩手机。
    身形与哥哥非常相似,乍看过去,路采睁大了双眼。
    可佝偻的姿态不像,萎靡的气质也不像。
    不对。
    那张脸和自家兄长真他妈的一模一样。
    Jill姐来了?周鸣庚转过来,我、我操?!
    他不可思议地倒吸一口气,表情既像惊吓过度又像欣喜若狂。
    起身时周鸣庚只顾盯着弟弟看,往常沉着果敢的男人此刻和丢了魂似的,大大咧咧地把椅子带倒了,没有及时去扶起来。
    看到这幕,Jill一边纳闷,这小白脸迎接富婆又是说脏话又是摔椅子,这gay装直男用力过猛了吧,一边尽职尽责地演戏。
    她呵斥:懂不懂规矩啊,给老娘把椅子弄好!老娘每个月给你那么多小费,替你还了六百万的债,是聘请你过来充大爷的?
    路采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虽迟但到!
    第43章
    几年没见, 弟弟从男孩长成了少年,褪去青涩处在与成熟交接的模糊边缘,长相和个子其实变化很大。
    但不妨碍周鸣庚一眼就把路采认出来。
    周鸣庚没能控制音量, 诧异道:谁让你出来的?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路采同样惊讶:你那么久不回家, 就是因为、因为欠了债在给人当
    那词汇有些说不出口,他咬了咬嘴唇, 瞪着周鸣庚看。
    这都是误会,待会你听哥哥解释!周鸣庚头皮发麻,最重要的是你到底怎么跑出来的?
    路采感觉世界观都要碎了, 耳边嗡嗡作响。
    他语无伦次道:你管我怎么出来的, 要是我没跑出来, 永远不知道你在岸上干什么!你知道我多想你吗?我以为你在这里过得太开心了, 所以不想回来!
    终于遇到想念已久的哥哥自然很开心,身体最先做出反应, 他下意识眼眶发酸。
    然而还没能攒足激动,眼前的场面离谱到做梦都想不到。
    周鸣庚手忙脚乱:不是, 你别生气你别哭啊??我他妈真没欠钱!
    Jill一头雾水地问:这是你弟弟?你们哥俩不联系的吗?哎呀,怎么被吓哭了, 快坐下来缓缓。
    她抽了几张纸巾, 被周鸣庚接了过去。
    路采吸吸鼻子, 周鸣庚想帮他擦眼泪,被他闹脾气似的躲开了。
    jill你说, 刚才那些话是不是纯属瞎扯?周鸣庚道。
    Jill急忙点头,道:对对对,我都是骗你的呀,他不是我包的小白脸,是我顶头老板!
    路采一脸你们是不是当我笨蛋的神色, 瞪着周鸣庚:你再糊弄我?要哄我能不能编得靠谱点?
    天啊,他想,哥哥看起来不仅没打理家业,而且还把自己的羞耻心都赔掉了。
    他晃了晃身体,撑着门框:你在这里待着不准跑,等我几分钟。
    周鸣庚不敢顶嘴,献贡品般端上了纸巾,被路采拿着往脸上随意擦了两把。
    那什么,你不会想去借钱吧?真的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周鸣庚无语。
    谁要帮你了,你一点也不需要我,那么久不回来看我!路采难过道,当小白脸不放假的是吗?
    他正打算想办法填这倒霉哥哥的坑,脚底趔趄了下。
    这摔下去就是眼前一黑。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被抱了起来,浑身又烫又闷,体内有一股躁动的热意无处发泄。
    路采胡乱挥了下手,就被握紧了。
    他他生病了,你去买点药,和我之前一样。
    宝宝,路采?路采?
    家人以前会亲昵地喊他宝宝,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在他八岁左右,父母就只喊他大名。
    但哥哥还会这么叫自己,陪他玩闹的时候,惹他生气的时候。
    孤独的海洋里,父母责任在身,很少有时间带孩子。身为王子,同龄的美人鱼在他面前不敢放肆,无意形成一种隔阂。
    说他是哥哥领大的也不为过,路澄兼任了兄长和好友双重身份,两条美人鱼亲情一向深厚。
    路采感觉很懊恼,他们见面居然在争执。
    想到这里,他艰难地想开口,但旋即陷入了黑暗。
    之后意识断断续续,路采躺在柔软暖和的床上,被喂了几口水。
    苦涩的药片在嘴里化开,他没吃过人类发明的这种东西,排斥地呛了出来,有人耐心地重新喂了一次。
    好好好,都是哥哥的错,你给个面子咽点下去,一板药都折腾得只剩下三片。
    为什么侍卫不在你身边?你这么跑出来了,他没来找你?
    醒了没有?醒了理一理我啊。
    你突然来这么一下,吓得我现在还没缓过来,上年纪了该保养心脏了
    路采勉强睁开眼,神志不清地喃喃了几句。
    周鸣庚凑上前:你说什么呢?你想我?
    路采气道:我不理你!
    说完,他又没了力气,缩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五分钟后,棉被被踹下了床,周鸣庚捡起来给他盖好。
    没过一刻钟,捡被子盖被子的动作重复了一遍。
    周鸣庚等到路采睡得昏沉,从套房的主卧出去,斜了眼坐在客厅的女人。
    Jill鲜少办事不利,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她胆战心惊地问:现在要怎么办?
    周鸣庚反问:你问我?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拿人钱财□□,Jill无话可说。
    听到馊主意却没拦着,跃跃欲试以为能过把戏瘾,不料制造出了一桩亲情危机。
    Jill道:我待会和小东家坦白交代,就说咱们开个玩笑。
    太敷衍了站不住脚,你当他三岁小孩?周鸣庚道,要不然我去打印一份财产证明?
    哎,就算看了证明,他还是会问您这次的来龙去脉,干脆摊牌算了,您有多坦诚就多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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