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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有人眼神一闪和程玉华对视之后,状似犹豫道:此计不是不行,龙椅上的陛下如何咱们不清楚,可殿下可是出身咱们江湖,有人在殿下身边为咱们日日说好话。
    或许一两日还不显,可时日久了,想来定然会有作用的吧。
    于是便有人接着道:此计甚好!我记得程大哥家有个妹子今年十三,灵动可人,习的一身俊逸的轻身功夫,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岁又刚好和咱们盟主相配,岂不是正好?要不就她吧!
    程玉华满意的点头。
    这下有人听出门道,站起来直接反对:不可,即便是联姻,也不能选程家的姑娘嫁给盟主,你们忘了老朽可没忘!
    早些年程家的姑娘可是定给宗持仙宗庄主的,后来还因为那姑娘的死亡,程家人追杀了宗庄主夫人丁氏,也就是盟主的母亲丁挽十几年,也就这几年才消停些。
    这般尴尬的身份,咱们不尽量掩饰过去,当做无事发生,还搬到台面上来说,究竟是有多傻?
    知道所有,想再次巴结时砚,重回权利圈子的程玉华眼角直抽,喉咙一噎,心里堵得慌,再也没有比这老头子说的更气人的事了。
    明知道是假的,可就是没办法,也不敢反驳。
    这边为了一个盟主夫人,或者说太子妃的名额,一群加起来几百岁的老头子聚在一起差点儿将脑子给打出来。
    而当事人时砚觉得自己是个遇事非常直接的江湖人,所以面对这次江湖上特意搞出来的试探他的小动作,完全没用复杂的处理方式。
    就一人一马,拿着他的大铁剑,一路从京城杀到武林盟,千里距离,一路杀过去,但凡遇上搞事的,一点儿都没手软,根据他们搞事的程度,看是断腿还是断手还是断脑袋,不带含糊的。
    出京一百里开始,他的杀神名声先于他胯下马儿的速度传遍了大江南北。
    从京城到南方武林盟,一路上几乎随时都能冒出来几个自称是武林中人,想和盟主谈一谈。
    不管这些人背后是谁,代表着谁的利益,想和他谈什么,时砚都不听:给了你们整整一个月时间和我说话,一个个都成了锯嘴的葫芦无话可说。
    这会儿跑出来显摆自己的能耐,真当我这太子一天到晚没事儿做,净跟着你们耍心眼吗?晚了!
    时砚骑在马上,每逢遇到自称是武林中人想和谈一谈的时候,都要弯下腰,耐心的问对方一句:叫什么?哪派人?
    待对方自报家门后,便从怀中掏出厚厚的册子,骑在马上直起身子,细心的从册子中查找这人的位置。
    若是榜上无名还就罢了,算是逃脱一命。
    若是榜上有名,呵,那就对不住了,只能按照他的道理行事,不多做什么也不少做什么,挨鞭子,挨板子,还是上断头台,都有他的章法。
    一路行来,可谓是火花带闪电,所过之处,留下的痛苦哀嚎之声接连三月不绝于耳。
    偏旁人还不能说什么,毕竟时砚是一点儿不带冤枉人的,在搞出血腥画面,将周围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罪状扔出去,上面一条条,一桩桩,何时何地做了何中恶事,该当受到朝廷何中惩罚,证据确凿,丝毫不带冤枉人的。
    算是将那些人的老底儿都给扒拉干净了,底裤是何中颜色,都成了一路上旁人口中的笑谈。
    这一行为彻底将江湖上某些自称行侠仗义,义薄云天之人的脸皮给扒下来了。
    什么和小嫂子睡觉,和爹的小妾睡觉,爹和姨娘生的弟弟妹妹们,其实是他儿子,而他媳妇儿和他爹偷情,生下的孩子成了他儿子,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经过这一途径传的天下皆知。
    这中事在时砚搜集来的证据里屡见不鲜,人们对这中八卦的热衷程度,大大超出了缩有人的预期。一时间民间关于以这些人为蓝本创作的表演形式五花八门,传唱度惊人,彻底将这些人钉在耻辱柱上。
    随着时间的发酵,江湖人积累百年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各大门派私底下的生意频频出现问题,从他们所管辖区域出入的商队,再也不愿意乖乖上缴高额的过路费。
    更有甚者,过往商队开始雇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随行保镖,到了他们地盘儿,不给过路费,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将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眼睁睁看着对方仰着下巴,没留下一个子儿的,拍拍屁股离开了。
    上百年了,从祖宗手里传下来的规矩,何曾受到过这样的耻辱?!
    这些人彻底急眼了,终于明白时砚真的没打算好好和他们谈,也没打算按照他们预想的路走,之前的一切预测出现了方向性的偏差,终归是想差了的。
    但事到如今,除了放开手脚一搏,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干他娘的,老子全家现在在外面是个什么名声?家中老母去买个菜,被人打得下不了床一月有余,那是最慈悲不过,常年吃斋念佛,亲自动手给全家烹饪饭食的人啊!
    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儿不能冲着我来?何必牵连无辜老人?
    犬子不就是打杀了几个卖身的民女吗?赔给她们父母的钱,足够她们父母三代吃喝不愁的,当事人都不追究了,偏他要出这个头。
    狗屁的武林盟主,自从他当了这盟主,好处没捞着,天天夹紧尾巴做人,提心吊胆好不窝囊!
    我肖家一定要让他知道,这天下的道理,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即便他是太子也不行!
    说完便转身大踏步离开,背影里都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其余人眼神闪烁,各自沉默离开,之前聚在一起为了给时砚选一个太子妃的一群人,此刻终于分崩离析,在时砚还没到达之前,大厅内人声散尽,徒留一地余晖。
    时砚一点儿都不着急,原本快马加鞭,只需要十三天便能到达的地方,遛遛哒哒行了两个月还在途中,距离南方武林遥遥无期。
    他能明显感觉到,一路上暗杀,下毒,刺杀之类的行为更加频繁,时砚知道这是有人想阻止自己的行为,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
    可他一点儿都不着急,摸摸胯下的马儿:这才开始呢。
    不管来什么人,来多少人,都无法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于是渐渐地,时砚路上遇到的人,接近他的借口,从一开始的想与盟主谈一谈。
    成了请盟主为整个武林的名声考虑考虑吧!
    到了现在,前来寻他之人一拨连着一拨,一见面就跪在他面前哭的好不可怜道:求太子殿下网开一面,不要再往前行了,我们认输了您想要如何都能商
    然后不出时砚所料的,从怀中掏出淬了毒的匕首,对着时砚就想招呼一下,同时四面八方下渔网捕捉的,砍马腿的,勒马脖子的,戳马眼睛的,还有针对时砚上中下三路的,一口气出来上百人。
    跟下饺子似的,咕噜噜冒出来。
    一场无声的战斗就此展开,鲜血一股股四溅开来,闷哼声与偶尔的痛呼声接连响起,显然这是一批质量与数量都非常高的杀手。
    可毫无疑问,这批人又失败了,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眼睛里全是绝望,那个稳当当站在人群中间,手握大铁剑的少年。
    他,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溅到,还是干干净净的。
    这就是盟主的实力吗?这就是天下第一的实力吗?
    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探讨了,身子无力的倒下,将身下聚在水洼里的血水挤压的四散开来。
    时砚站在成堆的尸体之中,慢吞吞从怀里掏出那本厚厚的册子,照旧问了那个问题:叫什么?哪派人?
    就算现场除了远处树上的乌鸦叫声外,并无任何人回答他的话,可他身后跟着的人,依旧会在半个时辰之内,将现场所有人的生平弄得一清二楚,然后对号入座,将他们之前所犯罪行公之于众。
    当然,这次侍卫们熟练的在后面加上一条:刺杀国之储君,十恶不赦。
    整个武林被时砚杀破了胆子,一时间人人听闻叫什么,哪派的六个字色变,朝堂上搞后勤工作的诸位大人们,也被时砚下手的狠辣程度吓住了,为他办差更是用上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这位一时收不住手,拿自己的脑袋瓜子去磨刀。
    到了第四个月,杭云散现身距离武林盟三十里外的一间客栈,与最近大杀四方的时砚相对而坐。
    杭云散面色复杂的对时砚道:这次之后,武林中坚力量受到重创,该死之人死了个干净,您特意留下的那些人,最多也只剩空架子,一身的功夫怕是彻底废了。
    剩下之人不足为虑,不是早就想归附于朝廷的,便是真的没甚本事,旁人造反都看不上他们的。
    有您打头阵,朝廷的后续工作非常顺利,前后共获得财产折合银子,共计有一亿三千万两,户部的行大人五日前因为瞧见银子入库,过于兴奋,从太和殿的台阶上摔下去,掉了三颗牙,最近说话都漏风。
    经过上次时砚发脾气事件,杭云散是真的下功夫去了解过这些事的。
    对这个结果,时砚早有预测:半年前,父亲和我盘账时,告诉我国库空的能饿死老鼠,去岁一年的税收,进入国库的只有区区六百万两,单是修渠赈灾都不够用,更遑论其他。
    时砚还很有闲心的跟杭云散吐槽:当时父亲便说,日后若是找到机会,说不得要靠抄家富裕国库,民间少不了给他安一个抄家皇帝的称号。
    经过这一遭,想来父亲的抄家皇帝是没戏了,我这个灭门太子倒是坐稳了。
    杭云散用力揉一把脸,无奈道:爸爸,您就没想过,您之前那名声,加上最近的所作所为,今后还有哪个姑娘家愿意嫁给你?外面都将您传成什么了您知道吗?杀人狂魔,三头六臂,不外如是!
    微臣来之前,陛下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您是自古以来第一个娶不上媳妇儿的东宫太子!欺人太甚!
    时砚却背着手心情很愉悦的上楼去了,念叨了一句什么杭云散没听清楚,但他仔细回想那个嘴型,好像是:太好了?
    这他娘有什么好的?这是被那些酸儒背后给坑了啊!
    使劲儿摇摇脑袋将这个奇怪的念头赶出去,这一定是幻觉,是最近受了刺激产生的幻觉!
    第350章 没有拉倒
    时砚此行真要用一句话来总结的话, 便是走男主的路,让男主绕道而行。
    从武林中翻腾出一亿三千万两白银的事情以极快的速度传开,人们在惊讶武林百年传承的富裕后, 便有最新的关于太子殿下的消息传出。
    难怪太子在武林上杀红眼了, 要是我知道武林中有这些钱, 只会比太子还疯狂!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皇家更精的人了, 他们肯定一早知道了武林中藏着巨大的财富, 才毫不手软的对武林动手的。
    不管外面怎么说, 朝廷忙忙叨叨几个月, 等所有银子全部进了国库后, 这场闹得沸沸扬扬, 长达小半年的行动终于过去,所有人喜气洋洋。有了这些银子, 他们是心里有底气了,不怕天灾人祸了, 腰杆儿都挺直了, 看太子殿下也觉得可爱起来了。
    至于外面说他们此举为早有蓄谋的江湖大清缴也无所谓了。
    虽然他们没蓄谋, 甚至还没想到这一步呢, 可谁叫他们太子殿下是真的一早就想到了, 还想的很深远, 很有计划, 他们只需要按照安排好的行事便好。
    这事儿他们认。
    只不过那些针对他们的污蔑, 朝臣们是不愿意忍受的, 太子在前头干的那些事儿, 可没有一件是滥杀无辜。针对的每一个人的,都是罪有应得,证据明明白白的摆在那儿, 若是还有人不承认,叽叽歪歪想说什么的话,这些老大人们可都不是没脾气的,站在那里任由旁人攻讦。
    一个个都是打嘴炮,下黑手的好手,出手一点儿都不带客气,明的暗的,用嘴讲道理的,直接动手的,十八般武器齐上阵,很快再也没人敢将这件事放在明面上讲。
    这是朕第一次见诸位爱卿如此团结。
    皇帝是这般对朝臣说的,对儿子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说法:我儿能干,此番朝廷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江湖,我儿居功至伟!
    以前朝堂上那帮子酸儒一个个表面上不说,骨子里可傲着呢,那真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瞅着人手痒痒。
    经过这一遭,真是乖觉的很了,哼。
    在爹面前,时砚也不来虚的,直接道:也不尽然,朝中众人这次出了不少力气。后期事情的处理非常及时,各方面反应很快,灵活运用各种形式,包括唱戏说书等形式在民间快速将他们的罪行传播开来,减少了很多恐慌。
    在安稳民心上很有一套。
    要不然一开始哪儿能那般快的有人反映过来,将那些事情编成戏曲传唱呢?遇到这种事,百姓私底下议论可以,但要真放在明面上大肆讨论,一般人还真没那个胆儿!
    这种情况下,朝廷的人混入其中,四处点火便很有必要。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谁都无法忽略的一件事:这次谢朝舟和谢朝树对前期的罪证收集作用非常大。
    可以说儿子手里百分之七十的资料都是他们二人提供的,这点无法否认,爹您该想想怎么封赏这二人。
    皇帝淡淡道:没什么好忌讳的,该如何便如何吧,想入朝为官便入朝,想逍遥江湖便逍遥,说到底,这天下还是能者居之,若是在爹的有生之年,皇位还能回到他手里,那也是他们的本事。
    时砚哼笑:爹,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跟他们二人有仇呢,压根儿就没想过真心封赏。还逍遥江湖?您也不想想,经过这次的折腾,江湖从汪洋大海缩减成了王八池子,稍微大点儿的鱼在里面都扑腾不开,谁还想不开去那里面逍遥?
    还别说,真有人想不开,这人时砚还很熟悉。
    正是男主谢朝舟。
    谢朝舟来找时砚,是主动请缨,说话十分客气:殿下,听闻您有意组建一个专门管理江湖人士的部门,微臣自问对江湖上的事情有几分把握,斗胆想接下这个差事。
    时砚没否认,这消息已经放出去两天了,来时砚这里走门路的不少,可时砚瞧着都不合适,便没给回复。
    听谢朝舟这般说,时砚觉得除了他敏感的身份外,其他还真挺合适。
    一来,他是皇室宗亲,天然代表皇家的立场。
    二来,他对武林的了解颇深,管理起来得心应手。
    但话一出口又是另一回事:是这样,想眼下便从根子上将武林彻底灭绝是不可能的,只要天下百姓一日过的不如意,江湖便一日不会消失。
    这次的行动,表面上将江湖势力的头头脑脑一网打尽,可后续的麻烦也不少,下面的小鱼虾米没了领头人肯定会四处乱撞,为了尽快安抚他们的情绪,让一切走上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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