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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持剑长长的叹口气,用轻功后退几步,让门下弟子将战圈内艰难支撑的江湖中人带出来,远远地站着和时砚对峙,最终还是问了一句:阿砚,听大伯一句劝,不管你做了什么,哪怕大伯一命换一命,也不会让人伤你性命,回头吧!
    时砚回答他的是直接甩过来一把能要命的匕首。
    匕首被宗持剑打落在地,发出叮的一声响,像是疼在他心里似的,眼角流下几滴泪,看着时砚的身形满是忧伤:大伯没教好你,你走了,大伯会亲自和你爹请罪,等将来到了地下,二弟要打要罚,大伯都认了。
    说着,就在众人惊诧莫名的眼神下,宗持剑一个手势,连续几枚火炮从他们身后发射,在时砚所在地诈响,除了时砚,魔教之人无一人幸免。
    一阵看不清场中形势的硝烟过后,只见时砚眼神阴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狼狈的往外逃,当下就有人要追,斩草除根。
    宗持剑在这时单膝下跪,拄着剑身,身子摇晃一下又很快稳住,语气沉痛道:放他走吧,他做的孽,我来承担!我宗持剑一力承担!
    这天折剑山庄发生的事,毫不意外的整个江湖都知道了,效果堪比一场地震,一场海啸,让江湖为之震荡了好一阵子。
    尤其是对时砚十分推崇的年轻人们,怎么都无法相信,他们心目中有情有义,潇洒不羁,一人一狗走江湖,人狠话不多的时砚,竟然是一个靠勾结魔教,给魔教做上门女婿,借此让魔教牺牲教徒,帮助他扬名的卑鄙又虚伪的小人。
    心狠又辣,畜生不如,连母亲和大伯一家都不放过,甚至想一举拿下南方武林的半壁江山,彻底将折剑山庄握在手里,成为黑白通吃的第一人。要不是宗庄主因为当年宗持仙之事,心下始终过意不去,想办法弄了几门大炮放在庄内研究,当日在场那些人危矣!
    信仰崩塌不外如是!
    你说真实的时砚不是那样,那是有人假扮的?
    拜托你醒醒脑子,其他不论,时砚亲娘能认错自己儿子?连她都认了,听说为此生了大病,好几次都差点儿救不过来!
    等消息传到时砚耳里的时候,已经是他进了一个距离石门镇仅有三十里的小镇子,被一个自称是魔教长老亲自告知的。
    用对方的话来说:听闻宗少侠要娶我魔教大小姐,做我魔教上门女婿,教主觉得这想法甚妙,已经宣告南方武林,择日就为你们完婚!
    若是宗少侠有空,这便随在下去乌兰山顶见见未来岳父吧!
    不怀好意都写在脸上了,时砚实惨,南北正魔两道都有人想搞他。
    杭云散一口茶没咽下去,咳了个惊天动地。眼神怀疑:你说的惨,是指你自己吗?
    倒是时砚,眼眸微眯,只思索了不到半刻钟,便笑眯眯的答应了这位长老的邀约,带着小饿和杭云散上了乌兰山。
    等南方武林再次听到消息的时候,时砚已经用魔教新任教主的身份,发出了第一道命令:和折剑山庄不死不休!
    第322章 大吃三惊
    说回那日, 时砚能心甘情愿跟随魔教护法上乌兰山,杭云散就觉得有问题。
    他跟在时砚身边这么久,至今都不清楚时砚的实力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南方武林那些蠢货不知情, 想搞阴谋诡计让时砚在江湖上无容身之处, 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在杭云散看来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按照护法的描述, 那日有人在折剑山庄假扮时砚搞事, 假时砚竟然要提前给那些南方的老头子先下药,然后带领几十号人一起动手, 才能勉强压制住在场诸人。
    别的不说,单就这点,便是做假的最佳证据。
    因为按照时砚杀魔教之人宛如砍瓜切菜,不管来多少, 武力值有多高, 都能轻松将其解决的状态来看, 时砚杀那些南方门派老头子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不需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哨活儿。
    杭云散认为,整个江湖,包括南方武林之人都低估了时砚的实力,这便是整个事件中最大的漏洞。
    只要时砚现身江湖, 真正在所有人面前展现一次自己的武力值, 流言便能不攻自破, 瞬间将矛头指向折剑山庄。
    不过这件事中, 最让杭云散感到疑惑的, 便是时砚母亲的态度, 要说时砚大伯一家因为折剑山庄的归属权, 才对时砚下狠手他是非常能理解的。但时砚母亲,听说是和宗持仙非常恩爱,且为了宗持剑坚持不再嫁,一心要看着儿子长大,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儿子?
    着实让人不敢置信。
    这么想,杭云散也这般问了。
    时砚骑在小毛驴上,偏头看了一眼终于有了骑毛驴和自己并肩而行资格的杭云散,无所谓道:你怎知她不是认错了,而是故意如此的呢?
    丁挽身边有一队暗卫,是曾经宗持仙留给儿子时砚的,因为时砚本身不喜欢习武且战斗力不强的原因,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准备了那么一批人,只听时砚一人的话,唯时砚之命是从。
    后来宗持仙没的突然,那队人马就成了时砚唯一的支柱,但那段时间丁挽日日以泪洗面,夜里经常梦见有人追杀他们母子,醒来后便夜不能寐,食不安寝,人瘦了许多,时砚作为儿子自然不忍心,便将那队暗卫交给了母亲丁挽,让她心里有安全感。
    丁挽果然安心了很多,振作精神后便青灯古佛,给时砚父子祈福。
    那是时砚和丁挽之间的秘密,这世上没有第三人知道。
    因此,时砚很明白,有那些人的存在,丁挽不可能受人威胁。至于说什么认错儿子就更扯淡了,旁人不知他们母子二人私下如何相处的,丁挽心里还没数吗?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是她儿子,她都能轻易相信,就不是那个疯狂的丁挽了。
    基于这两点,时砚便断定丁挽已经私下里和宗持剑夫妻达成了某种共识,有丁挽这个母亲出面作证,那个时砚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针对丁挽的这点小伎俩,时砚有的是办法解决,最简单也最有效的,便是丁挽那人怕死,十分怕死,对症下药,几乎能让她任何事。
    但时砚没这兴趣,在魔教护法提出邀请的一瞬间,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杭云散一愣,几乎没什么犹豫的便接受了时砚的说法,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时砚:我还以为只有我家里这般龌龊,令人作呕呢,没想到你家也不遑多让啊。
    唔,母子相残,确实精彩。
    这接受程度有些太快了,快到让时砚忍不住打量了杭云散一眼。
    说起来,魔教少主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却从未听过关于他母亲的只言片语,这本身就有些不太正常。
    不过,有件事时砚还是要提醒一下对方的:你爹认了江湖上的传言,这样一来虽然我要给他做上门女婿,但你的死亡可就成了让我扬名而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
    可魔教之人心里清楚的很,你是真的死了。
    唔,你说你爹要上哪儿给自己重新找个亲儿子?
    小伙砸,幸灾乐祸可还行?我娘给她认了个亲儿子,并给亲儿子头上扣屎盆子。
    你爹给他寻了个新儿子,并让新儿子拥有你这个已经死了的儿子的一切。
    杭云散闻言丝毫伤心都没有,还很开心的和时砚分享心得:我看你听了传言后,一点儿意外都没有的样子,更是不见丝毫悲伤,想来对你娘的举动早就见怪不怪,有心理准备。
    但你这般无动于衷可不成,你得想办法还击。贱,可不分大人小孩,男人女人,是人骨子里带来的,天性如此。仗着年纪大,自称是长辈,在小孩子面前犯贱,是很多大人的共性。
    这时候你要是听之任之,觉得恶心,远远地躲开可不成,那他们只会有恃无恐。你得还回去,他们怎么对你的,你就十倍百倍的对他们,让他们感到疼,甚至害怕,才会收起这种时不时就忍不住犯贱一下的想法。
    时砚神奇的看了杭云散一眼。
    原来这是个有童年心理阴影的孩子,听这话的意思,小时候没少被家里的祸害,还祸害的不轻,都整理出了一套应对手册,不知道这玩意儿拓印成书,能不能获得一些深受其害的同行追捧?
    你是想撺掇我对付你爹,还是想让我对付我娘?时砚饶有兴趣的问杭云散,他可不会相信杭云散会突然好心的来和自己谈心。
    杭云散摇头又点头,说的理直气壮:若是你有能力,直接将两人都对付了最好,要是不行,能不能先收拾了我爹?
    你也听见了,我爹那边已经打算找人顶替我的位置,我算是彻底成为过去式了,他还要和你这个杀子仇人成为翁婿,是个人就不能接受,你说对吧?
    时砚眼睛弯弯,看着走在两人前方,远远地给两人带路的魔教护法长老,心情很好的样子,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能看出来杭云散是真心想让他爹死,但这内里的原因,时砚可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不过眼下距离石门镇还有段距离,时砚闲得无聊,将护法长老喊到自己跟前,笑眯眯的和人闲聊:刘护法,旁人不清楚在下和你们魔教大小姐的关系,您自是清楚的,这,你看,在下都要和你们大小姐成亲了,还不知大小姐芳龄几何?何等模样?喜好什么?有何避讳?
    俗话说得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虽然在下自认为不丑,甚至很是俊俏,但还是希望能给未来岳父留一个不错的第一印象,您说是吧?
    刘护法眼神奇特的看了时砚一眼,仿佛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又心里没有x数之人,愣是没接上话。
    时砚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解:想来你们也希望我这个做人丈夫的,将来可以好好和你家大小姐相处的对吧?虽然我知道自己很优秀,没有女人见了我会不喜欢。我对自己能让你家大小姐一见倾心很有几分自信。
    甚至优秀到你家教主为了得到我,可以放下我们之间的杀子之仇,虽然杀你家少主于我来说纯粹是一场意外,我完全没想到你家少主那么不经打。算了,这点回头见了面,我会亲自和岳父大人解释清楚的。
    但现在多了解一下,我也好投其所好,减少不必要的摩擦,于双方都好不是吗?
    刘护法眼皮直抽,嘴角忍不住泄露了一些不成语调的破碎音节,仔细听的话,能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好话,而是磨牙的声音。
    旁边的杭云散也不遑多让,拳头硬了又硬,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完全不想此时在刘护法面前暴露自己的异样。
    刘护法非常怀疑他找错了人,按理说,时砚一直在他们魔教的地盘上蹦跶,这半年来南方武林几乎没什么人亲眼见过他,他不可能找错人。
    能被宗持剑费尽心机对付的人,也不应该,这么的,粗鄙才是,但亲眼所见,刘护法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见面不如闻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尽管心里这般认定,但为了保险起见,刘护法还是想和时砚多说几句,套套话,探听一下这个众叛亲离的少侠的底细,回头等这人被教主利用完了,教内准备的替身最好在这些方面注意些,免得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教主会怪罪自己办事不利。
    于是时砚和杭云散,以及什么都不懂的小饿,就听刘护法给他们介绍起时砚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未婚妻。
    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的越说越流利,刘护法被时砚引导着一口气说了三个时辰,两人相谈甚欢,大有伯牙子期遇知音的意思,恨不得当场结成异性兄弟的样子。
    和小饿逐渐落后两步的杭云散听的眼皮子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算是听出来了,刘护法说的那位大小姐,从喜好到性情到长相,除了性别,和他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时砚肯定早就听出来了,但并不戳破,还引诱那位多说,说不是看他笑话,小饿都不信。
    杭云散心里悄悄给两人记了一笔,并不断朝前头两人发送白眼儿,惹得小饿一度以为这个人类崽儿中毒快要咽气了,已经进行到翻白眼儿阶段。
    小饿心里很是纠结,它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救这个人类崽儿,虽然当初他同意时砚找个好伙伴,好朋友。但这人未免占有时砚太多时间了,让他心里很不开心。
    在如此和谐的氛围中,一行人终于进了石门镇,刘护法不得不和好兄弟时砚分开,去前头打点带几人上乌兰山事宜。
    前一秒,两人恋恋不舍,执手相看泪眼的分开,上演了一场蓝色生死恋。
    下一刻,刘护法朝外吐了口吐沫,时砚嫌弃的将擦过手的帕子仍在路边,恨不得之前那一幕没发生过一般。
    刘护法觉得自己什么消息都没透露的前提下,打探到了许多关于时砚的情报,可以在教主那里请封,心里美滋滋。
    时砚觉得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根据刘护法说的一些细节中,推测得到关于乌兰山上诸如守卫换防,山上地形,各方势力分布,战斗力强弱,教主平日生活状态等等情况,并在心里初步画了一张关于乌兰山的立体图。不枉费自己浪费一下午时间和人演相见恨晚,兄弟情深的二傻子戏码,心里略嫌弃。
    等人走了,杭云散催小毛驴上前,小声和时砚道:你想知道乌兰山上的情况,问我呀,我知道的比他多多了,还不用你费劲儿吧啦的!
    时砚轻嗤一声没说话,这小崽子嘴里没一句真话,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问了也不搭。
    杭云散对时砚的态度不以为意,看着近在咫尺的乌兰山,心情颇好的问时砚:万一我上山后和我爹相认,然后将你给卖了,你打算如何?
    时砚似笑非笑的看了杭云散一眼,终于,第一次上手拍了拍杭云散比他高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可没自信能对你手下留情!
    除非
    杭云散眯着眼睛看了眼重新走回来的刘护法,心情不错,非常配合的问:除非什么?
    时砚收回手,擦手又浪费了一张帕子,幽幽道:除非,你管我叫爸爸。
    杭云散虽然不知道爸爸是何物,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儿就是了,可他现在呼吸着乌兰山熟悉的空气,胸腔里满是愉悦,想着这几个月来的忍辱负重,暗中筹谋,想想接下来自己的计划,不想和时砚在这些无谓的地方过多计较。
    等他联合下属,将魔教收为己有,成为教主后,慢慢收拾这个卑鄙小人,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他见识见识魔教少主的厉害。
    做饭?洗衣?铺床?叠被?睡地板?一次又一次打断腿?被狗屁股坐脸?
    杭云散暗下决心,他一定要让时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残酷的代价!
    两人在乌兰山下就此分开,杭云散走的大步流星,毫不留恋,时砚背着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和小饿跟着刘护法一起去山顶见传说中的大魔头。
    小饿被周围的气氛感染,紧张不安的咬住时砚的裤腿,让他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有很浓重的血腥气,不是什么好地方,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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