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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瞧瞧这接受能力,虽然气愤,但理智在线,瞬间就听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听听这骂人水平,一上来就孤儿寡母,给沈父安了一个亡故丈夫的名头。
    时砚之前还在为这老太太担忧,没想到这位的接受能力,反倒超出了所有人预期。
    第261章 跟定你了
    看老太太的表现, 时砚合理怀疑老太太早就不想和这糟心老头子过了,只不过一直碍于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现下借口送到手上, 人立马就精神了。
    老太太这外婆对时砚和闻时薇那是真没话说, 时砚觉得不能这么恶意揣测老太太, 于是压下仔细观察老太太微表情的冲动,收回视线,继续看大人们表演, 自己充当一个极度震惊的观众即可。
    沈明月扶老太太坐下, 握住对方的手传递温暖, 不过让她有一丝疑惑的是,母亲的手,温暖,有力, 一点儿不像生气震惊后颤抖无力的样子。
    不过疑惑一闪而逝,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沈明月还是温声道:母亲, 这事是整个沈家和父亲做的不对,我已经给大哥二哥四弟发了电报, 简单将这事儿告知他们, 他们马上就会赶回来。
    等他们回来后,咱们再找族里要个说法也不迟, 现在贸贸然上去,势单力薄,吃亏的是您。
    没错,沈明月母亲娘家章家这些年虽然不景气了,但她腰杆子还能这般硬挺, 一力抗住外界压力,在报社上班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孩子们都已成家多年,各个都生活的很好。
    是沈家要靠着她的孩子们,并不是她扒着沈家不放。
    沈父听闻这件事惊动了三个儿子,瞬间脸色阴沉,将桌子拍的邦邦响:明月,你哥哥们都是有大事要忙的人,为了家里这点小事,耽搁他们手头的工作,着实不该!
    爹看你近几年被女婿养的越来越天真不知事,分不清轻重缓急了!
    沈明月懒得搭理她爹,随意敷衍了一句:在您心里,外面的人和事都是大事,家里人就是能被随意玩弄的对象。
    可女儿不一样,在我和哥哥们这里,母亲的事就是头等大事,谁都比不上!
    沈父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实在是他做的渣事被锤的太死,连一点儿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本来这件事就是圈里人尽皆知,只瞒着妻子儿女,现在窗户纸一捅破,着实没什么继续遮掩的能力。
    反倒是沈明心,冷哼一声,把玩着昨日刚染的红指甲,尖酸刻薄道:我说姐姐,旁人都说你是海城名媛,是什么女神,知书达理,端庄娴雅,我看也就那样吧!
    连跟父亲说话的礼仪都不顾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沈家,有没有父亲?这么多年你吃着沈家的,用着沈家的,现在对父亲毫无尊敬,冷言相讥,就是你名媛的教养吗?
    父亲和我母亲本就是两情相悦的恋人,说到底,还是你母亲仗着家世好,横插一杠,嫁给了父亲。
    要不是你母亲,我和我娘就是正儿八经的沈家夫人小姐,哪里用的着在外面过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生活?
    如此算来,还是你们亏欠我良多呢!
    沈明心这话虽有挑弄离间的意思在里面,但也是真情实感,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上,她这么多年当真是这般想的。
    沈母都懒得和这蠢货计较,搭一句话都嫌掉价。
    反倒是闻时薇,终于将里面的外外绕绕搞清楚,本就是嫉恶如仇,恩怨分明的急性子,当即反唇相讥:呵,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一点儿数?
    难道外公这么多年就是这么教你这心爱的女儿的?别的不说,今儿外公就在这里,您当着他老人家的面问问,就你娘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有我外婆,她能如愿嫁入沈家,带着你过人上人的日子不?
    你问问外公他做得到吗?
    不用沈父回答,闻时薇就嗤笑一声:他要是能做到,也不至于这些年,一边儿享受和章家联姻带来的好处,一边儿又放不下你们母女,却连在外婆面前给你们母女正经名分的胆子都没有呢!
    一句话将沈父和沈明心噎的半天回不过神儿,尤其被一个小辈一通指责,两人面上都下不来台。
    想斥责几句找回场面,闻道远先一步开口:胡闹,长辈面前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人家当爹的已经亲自训斥过了,他们这些外人就没了开口的理由,只能委屈的憋着。
    语气轻飘飘的,看似指责,当谁听不出来语气里全是闺女干得好!的感叹呢?
    时砚偏头看温时临的反应,亲生母亲陷入这般难看的境地,父亲在一旁无动于衷,甚至隐隐有几分看岳父和妻子好戏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这个给两人当了十几年儿子的人是何感受?
    温时临对时砚轻轻摇头,低低的吐出一句话: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外公这些年对母亲无原则无理由的偏爱就都说得通了,过往一些让他十分困惑的问题也迎刃而解。
    至于难过什么的,温时临表示完全没有,他对母亲的感情,早就在出国前的那十来年被磨得干干净金,一滴不剩,两人关系比陌生的仇人不差什么。
    实在是,难过不起来。
    时砚拍拍温时临肩膀,希望他等会儿还能这般淡定。
    转头就见沈父猛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回家!
    沈明心下意识起身跟着要走。
    就听沈明月了冷冷道:父亲,您在心虚什么?
    沈父脚步一顿,随即大步离开。
    沈明月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随着对方离开的步伐越加冷淡,直到沈父走到大门口,才缓慢又清晰道:将我亲生儿子换给您最喜欢的小女儿,这么些年,您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将在场除了时砚外的所有人炸得双目圆瞪,嘴巴开开合合,看看沈父,再看看沈明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在是,信息量太大。
    需要缓缓。
    沈父脚步猛地停下,转身用锐利的眼神看向沈明月,像是在打量她话里的真假,又像是在逼迫她适可而止。
    但沈明月要是打算适可而止,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于是她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缓步走向沈父。
    站在距离沈父三步远的位置,上上下下的打量沈父,最后冷笑一声,回到丈夫闻道远身边,这才用十分冷淡,甚至带着几分恨意的语气道:您别想着怎么狡辩,没用的,我已经找到当年帮您动手的那几人了。
    您有多少本事我一清二楚,手下常用的几个衷心下属,也抗不过我的威逼利诱,已经将什么都交代了,难道您就没发现,您身边那几人已经好几天都没出现了吗?
    沈父这才脸色大变。
    但时砚注意到他最先看的人却不是女儿,而是闻道远这个女婿。
    时砚心说,还真是跟沈明心一模一样,自私自利的很。
    其余人可不像时砚这般淡定,全都惊讶的看向沈明月,希望她将事情说明白,尤其是闻道远,时砚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妻子说出这样的话,且看岳父的神色,这一切完全不像是假的。
    若妻子说的是真的,那他养了是十几年的时砚是谁,他的亲生儿子又在哪里,中间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又是为什么会发生呢?
    闻道远心里有许多疑惑,但看妻子伪装起来的坚强摇摇欲坠,眼神里满是悲伤绝望,他沉住气,扶着人坐下,温声安抚道:别着急,慢慢说,一切有我呢。没我发话,今儿谁都别想离开咱们家,不着急啊。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沈明月身上,期待她将事情解释清楚,唯有温到缘,沈明心的丈夫,察觉事情不对,默默缩小自己存在感,一脸晦气后悔,时砚一瞧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算是渣的明明白白吧。
    爹,十七年前,我与沈明心同时在圣玛丽医院生产,且我们两人的孩子是放在同一个观察室的,沈明心让身边的奶娘采荷联系了当时为我接生过的护士侄女玲珑,偷偷将我们二人的孩子调换。
    事后您出手处理了所有知情人,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是您老人家与沈明心针对闻家有预谋的算计呢?
    可惜您想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护士玲珑第一次做这黑心烂肺的缺德事,心下害怕,将事情告知她的情郎王五吧?
    您也不必喊冤,我的性子您清楚,做事最是稳妥不过,所有的证人证据我是收集齐全才和您当面对质的,我敢保证,我手里的证据,送到官府衙门,能直接定你们父女二人的罪!
    沈明月目光下意识避开两个孩子方向,只用怨毒的眼神看向沈父。
    所有人都震惊了,看看时砚和温时临,又看看沈父和沈明月,全都哑口无言,只觉得今儿实在过于刺激了。
    倒是沈明心,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心里将沈明月当成傻子嘲讽,以为对方从未察觉她做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父亲为自己收尾。
    怪不得,怪不得。奶娘采荷的意外身亡也有了合理解释。
    爹,这么说您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明心是真没想到,她做了这种可能为沈家招来闻家疯狂报复的事,她爹竟然还会为她背地里收拾烂摊子。
    反正已经和闻家撕破脸了,沈明心觉得她没遮遮掩掩的必要。
    沈父脸色黑的跟锅底灰似的,但没人在乎。
    沈父从未有一刻觉得,这个女儿脑子这般不好使,完全是猪队友,坑爹也不是这么个坑法儿啊!
    当时鬼迷心窍,觉得揭穿女儿的举动会招来闻家的滔天怒火,于是选择继续隐瞒下去,但他没想到这事会有被揭露的一天。
    他是做好了瞒就瞒一辈子的打算。
    这件事可比他在外有私生女和白月光严重太多了,前者是夫妻间的事情,后者是两个家族的事情。
    这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是利益相关者,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有一件事十分确定,如果沈明月说的是真的,那温时临才是真正的闻家大少爷,而闻时砚则是温家公子。
    闻道远冷冷的扫视了在场所有人,声音暗哑的问妻子:阿月,你确定吗?
    其余人也在看向沈明月,虽然众人眼瞧着按照沈父和沈明心的态度,已经有了八分确定,但还是想听到一个确切答案。
    沈明月闭上眼睛,缓缓点头:我确定。
    自己的亲生孩子被亲爹和妹妹换了,还傻不愣登的将别人的孩子如珠似宝的疼爱了十几年,自己的孩子却在妹妹家过的人人皆知的苦日子,这叫她这个当娘的心里该有多难受多自责啊!
    闻道远缓缓起身,直视沈父:我最后叫您一声岳父,阿月说的事,您可认?
    沈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你怕是不知道我这个女儿谨慎的性子,既然她能和我当面对质,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事到如今,我认与不认还有何区别?
    闻道远不上当,只淡淡点头:您认便好。
    沈父心下一噎,余光瞥见从一开始就站在一起,现如今还是面色冷淡的站在一起,从未开过口的时砚和温时临,瞬间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对闻道远说:虽然时临是你亲生儿子,但你亲自教导阿砚长大,他如今这般优秀,你也不舍得让他为难是不是?
    我对两个孩子多好大家有目共睹,看在孩子的面上,这件事我知道错了,咱们私下处理如何?
    要是被沈家知道,先不说闻家如何,家族内部肯定会为了平息闻家的怒火,将他推出去顶缸,那时必定没有好下场。
    闻道远不屑的很,早知道岳父是个没担之人,没想到竟然怂至如此,简直丢人!
    闻道远想说:你那是对两个孩子好吗?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心虚不已,才会对两个孩子好而已。
    但他还没开口,从开始沉默到现在的时砚突然开口,语气淡漠:长辈间的恩怨如何不是我能插手的。
    现在真相大白,证人证据我就不瞧了,我相信母亲不会故意做这种事逗大家开心。
    闻家养我一场,往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定会不遗余力。至于温家
    时砚的视线从沈明心和温到缘身上扫过,冷冷清清,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只能说投身给你们夫妻二人做孩子是我倒霉,这个我认。
    至于其他,出于道义,等你们到了养老的年纪,我会给你们养老,其他的,相信我们双方都不希望有更多牵扯。
    时砚说完,深深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相信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我在场,我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干脆利索的转身离开。
    终于结束了,等这一天等的太辛苦了,时砚心说。
    时砚能感觉到身后视线对他的注视,不管是疑惑不解,惊愕,还是不舍,都和他没关系了。
    一脚踏出闻家大门时,他听到了沈明月撕心裂肺的哭声,闻时薇喊哥哥的声音,还有沈母大声宣告她要和沈父这个老畜生登报离婚的声音,以及闻道远警告沈明心别搞小动作的声音,嗯,还有闻道远安抚温时临不要紧张的声音。
    闻家下人还不知道刚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早就被沈明月打发的远远地,见时砚出来,一个个笑脸相迎个他打招呼。
    身后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时砚停下,就见闻时薇跑上来,拉着他胳膊,一脸焦急道:阿砚,你要去哪里?
    你别走,我去求爸,爸妈刚才没拦着你,肯定是因为太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针对你的意思,你别多想。
    都是沈明心和外公做的错事,这跟你没关系,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时砚停下脚步,转身拍拍闻时薇肩膀:姐,你别担心,在我这里,你永远是我姐姐,爸妈也还是我爸妈,我暂时就住在小诊所,你想找我随时都能来。
    闻时薇摇头不说话,抓着时砚胳膊的手越来越紧,她心里明白,过了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了,阿砚成了一个没家没亲人的孤家寡人。
    爹不疼娘不爱,不再是她闻时薇的弟弟,不再是闻家大少爷,往日那些因为他身份而巴结讨好他的人,知道消息后会如何奚落,说什么难听的话,闻时薇都能想到。
    她不想让这个从小像哥哥一样陪伴自己长大的弟弟过那样的生活。
    闻时薇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出流:阿砚,你别走,我去和爸爸说好不好?上一辈人的错,为什么要让你和时临来承担后果呢?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
    时砚心下无奈的叹气,没想到这个家里看的最开的却是姐姐,使了个巧劲儿,轻而易举将胳膊从闻时薇手里拿回来。
    轻轻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别哭了,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说罢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闻时薇大哭的声音,时砚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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