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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这天 ,闻时薇终于在母亲沈明月的催促下,出门和小姐妹聚会。
    聚会地点约在海城有名的酒店,酒店是法国人建的,里面的饭菜好不好吃闻时薇说不好,但贵是真的贵。
    一些为了迎合本地人口味做出妥协的法国菜上桌后,没几个人动筷子,一群小姐妹叽叽喳喳讨论最近新出的化妆品包包,圈里的八卦,谁订婚了,哪家夫妻貌合神离各玩各的,每次都是这些内容,每次都很新鲜。
    说话之人十分了解讲故事精髓,钩子放的非常到位,将一众听客勾得精神亢奋,双眼放光。
    你们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家在沪城有个亲戚,家里丈夫留洋一去五载,每年都要家里漂洋过海辗转送去大笔金钱充作生活费。
    妻子上伺候公婆,中间打理家务,下面还有教导才堪堪一岁的孩儿,结果她丈夫年后回来还给带了个洋妞儿姐妹,两人儿子都三岁了,全家帮忙瞒着,就连那家中的厨娘都知道大少爷在外面养了小的,偏妻子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丈夫还说什么和那洋妞儿是自由恋爱,和妻子是包办婚姻,两人之间没有爱情,娶原配妻子是出于无奈之下不得已的妥协。她公婆更是偏疼儿子,劝儿媳知情识趣一点儿,家丑不可外扬。
    希望原配儿媳留在家中继续伺候他们老两口,儿子带着洋妞儿在外面风流快活,美其名曰他们老两口是永远站在原配儿媳这边的。
    就这,那后头来的洋妞儿还不罢休,仗着生了个儿子,作天作地,说原配妻子是她和她家亲爱的之间的第三者,逼的丈夫和原配登报离婚才罢休呢!
    现在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沪城的大宅子住着,奴仆伺候,出入司机接送,一家人亲亲热热,可怜我那亲戚又做错了什么,孤苦伶仃,娘家嫌她没本事拴不住男人,家中兄弟嫌她被人灰溜溜赶回家丢脸,无法,只能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靠给人浆洗缝补过活
    一众女子一个个听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都是接受过现如今最先进教育的贵族女子,夹在家族传统教育与先进教育的浪潮之间,听了这个令人唏嘘的故事,说什么的都有。
    闻时薇听着一众往日的小姐妹叽叽喳喳的讨伐完男人的薄情寡信,话题很自然的扯到自古以来女人有多不容易,身家荣辱全都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又是一通牢骚。
    有人瞧闻时薇自从出来就很少说话,贴心的将话题递给她:时薇,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姐妹纷纷用关切的眼神看向她。
    闻时薇轻轻摇头,温声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十分矛盾茫然,现在报纸上,外面,学校里,甚至我们家中兄弟姐妹口中,到处都在宣传男女平等。
    可是我们心知肚明,女人这辈子能不能过好,未出嫁前要看娘家对你重不重视,出嫁后要看丈夫有没有良心,这种事情完全就是极小概率事件,倘若丈夫没有良心,即使他高官厚禄风光无两,可这些都跟咱们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在娘家没有继承权,在夫家只是个继承香火的工具,何其可悲,又哪里来的真正男女平等?
    闻时薇之所以这般说,完全是因为闻母这段时间,将她拘在家里,开始给她相看亲事有感而发。
    沈明月对闻时薇亲事的态度看似很前卫:倘若你有心仪之人,且对方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爸爸妈妈自然是支持你自由恋爱的。
    但你现如今已经二十了,没有心仪之人也没有交往对象,那就只能由妈妈帮你相看,否则过几年,姑娘家年龄大了,婚事就会成为一个非常尴尬的话题。
    于是沈明月最近给闻时薇安排了很多门当户对的相亲宴会,可闻时薇沉迷书本世界,完全对这些不感兴趣,和母亲争执了几回,沈明月以闻时薇年轻不懂事为由,完全不将女儿的意见放在心上,依然兴致高昂的给闻时薇找合适的相亲对象。
    闻时薇从小到大在家中受尽宠爱,知道母亲这般做是为了她好,但经过这半年发生的事,她总觉得人生不该这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母亲的安排,并不是她想要的。
    有小姐妹深有同感:家中到了需要拿女儿联姻嫁给五六十岁老头子的时候,父母就开始跟我们讲现在社会,男女平等,我们享受了家族资源,就要为家族做出牺牲贡献。
    可是家族资源,绝大部分不是家中父辈兄长们享受了吗?为何牺牲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们女子呢?
    再说我们享受的那些资源,真的就值得拿后半辈子去牺牲吗?这一切到底哪里平等了呢?
    别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们妆容精致,出入豪车接送,私底下的烦心事还真不少。
    这一开头就止不住,闻时薇听着听着便觉无趣,于是找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这一透气,终于给了早就在这里苦苦等待的王五机会。
    王五已经接连在时砚和温时临那边碰壁,不想再出现意外失去第二根手指,于是长话短说,将他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希望这位大小姐真如传闻中那般性格张扬,脾气暴躁,眼里揉不得沙子。
    那样一来,就算不完全相信他说的话,也能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结果,闻时薇摸着下巴,跟个女流氓似的,绕着王五转了两圈儿,二话没说,喊来饭店经理,指着一脸懵逼的王五道:这人是你们饭店的吗?我好些日子没来,瞧着眼生。
    神神叨叨的,一上来就拉着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别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来吧?那饭店客人还有没有一点儿安全可言了?
    经理看了王五两眼,就明白王五是不知走了谁的关系混进来的,根本不是他们饭店的人,于是笑着给闻时薇赔罪:叨扰闻小姐是我们的不是,这样吧,今天闻小姐你们包间免单,刚好酒楼新出了一款糕点,等会儿我亲自给您送过去一份,烦请您忙着品鉴品鉴。
    闻时薇矜持的点头。
    经理回头就对着旁边两个保镖道:将这人带下去好好审审,特别注意查查他的背景。
    王五自然没什么背景,甚至前一阵子,他还因为不举的事情,成了整个海城的大名人呢,审到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经理只好认为王五在去年受到刺激,导致精神不正常。
    也没法儿跟个神经病多纠缠,让人将王五扔出去了事。
    王五又一次计划失败,前后一共花费了至少两个月,打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这次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王五又少了一根手指头。
    而另一头,闻时薇在酒店打包了几个时砚和温时临二人喜欢吃的菜,辞别小姐妹后,直奔时砚的小诊所。
    闻时薇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时砚和温时临二人才忙完从实验室出来吃饭,闻时薇的到来,刚好给两人添几道菜。
    挨挨挤挤的将饭菜放在一桌,温时临继续之前的话题:说到奇奇怪怪的人,我前段时间还真遇到一个,一上来就拉着我神神秘秘的说,我和阿砚自小就身份互换,其实我才是闻家大少爷,阿砚是温家小公子。
    看起来疯的不轻,遇到那种人自己陷入幻境不可自拔的人,就算我是个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说人力有穷尽。
    闻时薇一听就来气:我今儿也遇到一个,说的话跟你说的差不多,这年头,骗子的招数已经这般通用了吗?连词儿都不带换一下,这得是多不用心啊!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了一处。
    右手缺了食指?
    走路一瘸一拐?
    确认过眼神,遇上了同一个人。
    时砚心想,王五也是不容易,不管是温时临还是闻时薇,都不觉得他故事中那个心机深沉,做下那等恶事还能面不改色,事后对他们那些经手人痛下杀手的沈明心,会是在温家作天作地,没有脑子的沈明心。
    但现在事情走向已经这么明显了,这两人总该有点儿反应了吧?
    结果让时砚非常失望,两人同时想到一件事,齐齐面向他:阿砚,你在外面得罪人了!
    时砚: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是我给你们的安全感过了火。
    这时候时砚不得不承认,他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内,表现的过于让身边人信任,遇到这种事,眼前两人压根儿连怀疑都不带怀疑一下他。
    这实在是叫时砚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时砚觉得这件事上,王五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放弃,还可以继续努力一把吧?
    事实上,王五确实努力了,且这次似乎卓有成效。
    他通过观察跟踪,将目标直接定在了沈明心身上,这个做法对王五来说十分冒险,毕竟在王五的记忆中,当年就是这个女人事后将知情人全部灭口了,心狠手辣程度,让王五一度做了大半年噩梦。
    沈明心喜欢炫耀,喜欢众星拱月的生活,因此身边常年围着一群会追捧她的塑料姐妹,每周三下午,雷打不动的去戏园子消遣,有看得上的角儿,也会出手大方的捧一捧,这件事圈子里人尽皆知,王五只需要稍加打探就能知道。
    于是王五成功在戏园子用二十文铜钱,在小二暧昧的眼神中,换了一个临时给沈明心送茶水的活计。
    王五知道对方将他当成戏园子里那些想爬上沈明心床上位的戏子,但他懒得解释,进了包间,关上房门,面对沈明心,虽然心里虚的一批,但面上一副凶相,一脸彻底拿捏住了沈明心把柄,小人得志的样子。
    王五没把握在沈明心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手里成功脱身,他现在只想从沈明心手里讹到一笔钱,打发了那两个瘟神,然后带着钱远走高飞,至于找时砚报仇什么的,只能是有机会再说。
    小命要紧。
    王五在沈明心惊讶不解的目光中,不疾不徐的将他的要求和当年的换子事件说了,大大咧咧的吃光了沈明心面前的两碟糕点。
    拍拍掉在衣服上的残渣,随便折了窗边的盆栽开始剔牙,含含糊糊道:温太太,您自己做过什么您心里清楚,这件事要是被捅出来,不仅您自个儿没好果子吃,就是您亲生儿子,怕也要被打回原形的。
    只要你给我三千个银元,我王五保证守口如瓶,从此在海城地界上消失,定然不会出现在您面前碍眼。
    王五心里慌得一批,前几天断掉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疼,他很担心沈明心不同意他的提议,甚至效仿当年,事后直接让人做掉他,以绝后患。
    谁知沈明心垂着眼眸考虑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就对他换上了一副笑盈盈的脸,温和道:三千个银元,对我来说的确是九牛一毛,我可以花钱买个清净,但你要知道,敢耍我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沈明心笑盈盈的对王五做了个抹脖子动作,吓得王五一激灵,就听沈明心道:如若不然,我温太太可不是好惹的,明白吗?
    两人约定在三天后,老地方,一手交钱,然后沈明心的人亲自盯着王五离开海城。
    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王五有些晕晕乎乎的出了戏园子,心里还在想最后离开前,沈明心对他抛来的那个娇嗔的眼神,让他半边身子都酥了。
    王五心里恶狠狠的诅咒了几句温到缘那个没种的男人,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非要在外面养些不三不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简直有毛病。
    要不是他知道沈明心的手有多黑,差点儿就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勾的走不动道儿。王五心里又恶狠狠的骂沈明心是个不守妇道的破鞋,成天和一群戏子混在一起,难怪家里男人都收不住。要是有一天他发达了,肯定要尝一尝这蛇蝎美妇人的滋味儿。
    且不知他前脚走出戏园子,转个弯儿,还没来得及和家里两个瘟神汇报自己今天的战绩呢,就被沈明心的人一闷棍打晕,捆上手脚,套在麻袋里,准备抛尸荒野。
    也不知该说王五命不该绝还是天意如此,一行人恰巧在郊外被路过的沈明月遇到,沈明月让司机保镖救了对方一命,本也没当回事,万没想到,会在王五这里听到这样让她心神震动的消息。
    第260章 危险饭局
    王五之前对时砚恨之入骨的时候, 不是没想过直接将这个消息捅到闻家人面前,让时砚一无所有,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可依照他的身份, 根本连接近闻父闻母的机会都没有, 更遑论让闻家人相信他说的一切。
    但好在上天终于还是眷顾了他一回, 就在他已经绝望,以为必定要死在沈明心那个贱人手里时, 柳暗花明,竟然让他遇到了闻太太沈明月。
    沈明月不像温时临和闻时薇二人,那两个孩子年轻, 是晚辈,不知道当年的沈明心为了闻道远, 做过多么疯狂的事儿。
    也就不会明白,但凡经历过当年事件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听了王五的话, 第一想法绝对是:这是沈明心那个疯女人能做出来的事。
    沈明月更是如此。
    因为和沈明心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起长大的原因, 沈明月对沈明心的了解比旁人更加深刻。对沈明心藏在骨子里的自私自利和疯狂,也就更多几分感悟。
    当然让沈明月更加确信王五所说之事为实的,是王五说出了一件让她忽略很久的事:我听说温太太和闻太太是姐妹,因而你们两人生的孩子, 也就是闻大少和温公子长相有些相似,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真相不是这样的。
    其实关于这一点, 沈明月本人也十分困惑, 这样的话十几年里她不知听了多少,现在的她还不知道沈明心根本不是父亲的养女,而是私生女。
    在她心里,沈明心和自己没有亲缘关系, 但对方生的儿子的确和自家阿砚有几分相似,着实让她心里感到惊奇。
    只不过每每产生这种的困惑,闻道远为了不让她继续深思,进而想到更加糟心的事儿上,都会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以至于十几年过去,这个疑惑也没在沈明月心中解开,只能将这一切归于缘分。
    王五一脸恨意道:玲珑是圣玛丽医院的接生护士,算是亲眼看着闻大少出生的人。她姑姑采荷要她换子,她胆小不敢去,私下里将事情全盘告知与我,是我帮着她一起做的。
    才出生不到一天的孩子放在医院观察室里,虽然期间一直有人看管,但玲珑作为医院的护士,想引开她们一时半会儿还是很容易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孩子生下来都是皱皱巴巴的,加上两个孩子长相上还有几分相似,同住一间观察室,照顾他们的护士区分他们的关键点,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和他们躺的位置。
    玲珑亲手抱过闻大少,真正的闻大少右脚脚心有一颗黑痣,虽不明显,但稍微细心一些的人就会注意到。
    王五说的这件事,才是让沈明月真正相信他不是骗子的根由。
    因为当年在产房内,千辛万苦生下孩子,她虽然疲累,但还是挣扎着将孩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才舍得睡过去。
    当时她明明记得儿子右脚心有一个黑痣,但一觉醒来后已经是一天后,再次见到儿子时,并未在阿砚脚心见到那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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