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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家子实在太让人膈应了,想必过了今天,就算他不动手,也有的是人恨透了这一家子。
    柳云函的日子不好过了。
    第136章 一波三折
    其余一起和时砚做过好人好事的十五人, 当即义愤填膺的表示:贺兄你不必担忧,若这柳秀才当真做出去衙门诬陷你的举动,咱们一起给你作证, 为你担保, 保准将这人险恶的嘴脸当场掀出来!定要让大家伙儿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忘恩负义无耻之徒!
    时砚就知道会如此,现在将这件事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他与这十五人在这件事上,就是利益共同体, 且还是受害者。
    为了自个儿名声, 这些人出了五味楼大门,说不得要卖力的将柳秀才的打算和企图好好宣传一番。
    但谁都没想到, 这时候还有人提出了另一种和平解决此事的方法。
    正是之前时砚告诉众人,脱了衣服给柳小姐御寒的钱兄。
    这位突然站起身,对着柳秀才的方向拱手,然后对众人道:既然柳秀才的最终目的是想要五百两银子,钱某人这里有个想法,勉强算是宾主尽欢,正好在诸位的见证下,与柳秀才探讨一番。
    时砚好奇的挑眉,于是笑眯眯的看了柳秀才一眼, 将柳秀才看的差点儿当场吓尿,心里不停咒骂自己有眼无珠, 猪油闷了心。
    这小子分明是个心最黑的,我当初怎么会觉得这小畜牲年纪小,天真不知事,好骗的呢?
    时砚不动声色的在柳秀才后背一晃, 柳秀才突然发现自己能出声了,指责时砚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在时砚笑眯眯的眼神下,又咽了回去。
    色厉内荏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有话直说!我饿了一整天,现在腿都快站不稳了!
    于是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的听那位钱姓老爷道:想必经了今日这一出,柳小姐的名声算是坏透了,日后也难嫁个好人家。我们兄弟几人虽是出于好意,不想见到柳小姐年纪轻轻一姑娘,在大家眼前香消玉殒。
    但终究坏了柳小姐的名声的,也有钱某人一份。
    在座认识钱某的都清楚,钱某家中小有资产,妻子亡故已有四载,这几年钱某人一直未娶妻,且家中也无妾侍,妻子留下的两个孩儿无人照料。
    不若钱某以五百两银子做聘礼,以良妾身份迎柳小姐进门,掌我们钱家的中馈。
    知
    情人如冯兄,一口酒没咽下去,咳得惊天动地。
    柳秀才可不管别人咳嗽是为了什么,听钱老爷这般说,眼珠子一转,当即有了主意,咬牙道:你既是妻子亡故,又是诚心求取,为何要让我好好的闺女,给你做妾侍?
    钱姓友人看向柳秀才的眼神奇特,真心实意的给柳秀才解释:钱某人这都是为了柳小姐着想,我钱家后院儿并无其他女人,柳小姐身份上虽是良妾,但手中的权利与当家主母一般无二。
    柳秀才刚要发怒,就听周围知道内情之人给旁边人解释,声音还不小,柳秀才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位钱老爷,什么都好,人品家世没的说,就一点,克妻!
    他妻子与他青梅竹马一道儿长大的情义,健健康康一人,婚后三年,生了两个孩子去了。
    往后三年,钱家老太太托媒人给说了至少十八门亲事,每次到了双方走六礼的时候,女方总会因为各种原因出点儿意外,导致婚事无法顺利进行。
    这位的克妻之名,在落安县地界上十分出名,今年年初,有高人给他算了一卦,说是不娶妻,找个命硬的女人却是无碍的,这柳小姐落水后听说好几次都救不活了,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可不就是命硬的?这不,就有了这一出
    柳秀才:
    柳秀才一咬牙,恨恨道:我家云函知书达理,长相如何大家心里有数,良妾的身份着实委屈了她!
    谁都听得出,柳秀才是动了心,这是要谈条件。
    时砚在一旁看的真切,心下好笑不已,估计这位被钱兄的五百两银子迷了眼,早就忘了搞这一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钱老爷是个知机的,当即拱手,笑眯眯的,也不直接称呼人为柳秀才了:柳老爷,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满足的,我钱某人定当竭尽全力。
    这话说的,什么都答应了,仔细一想,什么都没个准话。
    柳秀才狮子大开口:我要一千两银子做聘礼!其他物件儿另算!
    席上众人轰一声炸开了,别说一个良妾,就是县太爷家公子娶妻,置办的聘礼也不过四五百两银子,在落安县都是非常阔绰有排面儿的了,这柳秀才也是真敢想。
    当即有人嗤笑:你闺女是镶金嵌银的不成?就算你闺女全身都是银子做的,顶天了也就这个价儿吧!
    柳秀才却是不管,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钱老爷,坚持道:没有一千两银子,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钱老爷一眨眼的功夫,就换上了另一幅笑脸:可以,但我要柳小姐的卖身契!
    这时候的妾通买卖,卖身契在主人家手里,可以随时被发卖出去。
    但良妾则不然,良妾是带着嫁妆进了夫家门的,虽然比正室夫人矮了一头,但在家中没有正室夫人的前提下,以良妾的身份出门与人交际,别人家夫人也不会觉得受到了侮辱。
    这个身份,在后宅间,可比早年不伦不类的平妻认可度高太多了。良妾的娘家,是夫家正经的亲家,妾侍的娘家,可是没人会认的。
    现下钱老爷这般说,日后柳云函虽然名义上还是良妾,但细究起来,就是个可以通买卖的妾侍,身份上不可同日而语。
    但柳秀才已经被钱老爷口中的一千两银子冲昏了头脑,当即就答应下来,且在现场无数人的见证下,写了契书。
    钱老爷也是个干脆性子,免得夜长梦多,第一次和柳秀才想到一处去了。
    钱老爷对众人拱手道:今日多谢诸位为钱某人做这个见证,改日钱某请大家喝酒!
    这话就更有意思了,正常来说,这个情景,在钱家没有当家主母,且日后也不会有的前提下,迎良妾进门就是最大的喜事,置办酒席是不可少的工序,竟然没有顺势邀请大家喝喜酒,意思不言而喻。
    偏柳秀才什么都没法发现,沉浸在要拥有一千两银子的喜悦里不可自拔。
    钱老爷斜眼看了眼柳秀才:今日天色不早,钱某人赶着与柳老爷去衙门备案,先行一步!
    柳秀才乐颠颠儿的跟着钱老爷出去,一口一个女婿叫的亲切,听的明白人忍不住摇头。
    这都是什么糊涂虫啊,早年听说这畜生虽然没有人性,却唯独对妾侍生的两个孩子宠爱有加,今日一瞧,所有的宠爱,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事情虽然峰回路转,但结果比时砚预想的还要好,时砚十分满足的陪着这些特意请来看热闹,做见
    证的友人们美滋滋的吃了一顿饭。
    等送走了所有客人,舅舅一家一言不发,直接跟着贺大山夫妻回贺家。
    云时良小心翼翼的凑到时砚跟前,小声道:表弟啊,看样子大事不妙,这是生了大气了,你顶不顶得住啊?
    时砚看了前面默不吭声,脸色冷沉的几个大人,同样小声的对云时良道:我若顶不住的话,表兄待要如何?
    云时良偷偷摸摸递给时砚一瓶药酒:挨打后在伤处使劲儿揉开,效果非常好,就是揉的过程特痛苦,不过习惯了就好。
    一直跟在两人旁边,默不作声的小表妹云时綉淡淡道:哥,答应我,往后不要在人前展示你的无知了好吗?在表哥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若是你在外面也这般模样,别人会以为咱们家就是这样的家风,影响我将来找婆家。
    云时良冲妹妹呲牙,但父母就在前面,他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只能企图将自己化身表情包,吓的妹妹良知发现,主动给他道歉。
    云时綉今年八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小时候时砚经常抱着这个可爱的妹妹玩儿,现在两人年岁大了,需要避嫌,但时砚还是被表妹可爱到了,没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乖,咱们才八岁,等到十八岁在想婆家的事儿也来得及。
    小姑娘却给时砚一个你们男人什么都不明白的眼神:表哥,你还是想想回家怎么对姑姑姑父解释今天的事儿吧!他们虽然不会打你,但你总要让他们消气了才好。
    斜眼看见旁边跟个猴子似的蹦蹦跳跳就是不会好好走路的自家大哥,小姑娘语气幽幽道:哥,你不会以为,没人知道你也参与了这件事,甚至今天来的那些人,不少都是你帮着表哥联络的吧?
    你不会觉得爹娘他们只是生表哥的气,没有你什么事儿吧?
    云时良一惊,弯腰小声问妹妹:你怎么知道?
    时綉轻蔑的冷哼一声,左眼写着无知,右眼写着愚蠢,高冷道:哥你和表哥配合默契,上蹿下跳的,还和咱们家没关系,却是表哥好友的客人们亲热的把酒言欢,当爹娘都是傻子呢?
    时綉故意吓唬哥哥:咱爹可是当了十几
    年捕快的人,平日里抓了多少小偷小摸,为非作歹之人?要是连你这点儿猫腻都看不透,岂不是白活了?你就等着回家大刑伺候吧!
    云时良果然被妹妹给唬住了,本来置身事外的人,瞬间觉得和时砚成了难兄难弟,蔫头耷脑的跟在时砚身边,每一次迈开的步子,都显得格外沉重。
    时砚和表妹进行眼神交流:你吓唬你哥干嘛?
    时綉:太蠢了,看不惯,辣眼睛。
    时砚:不觉得现在更辣眼睛吗?
    时綉:至少我心里舒服多了。
    时砚:我合理怀疑,你看你哥今天像个花孔雀似的全场乱窜的时候,就在想怎么欺负她。
    时綉:不用怀疑,我就是这么想的。
    时砚心里为表哥默哀一瞬,遇到这样的妹妹,只能劝表哥认命了。时砚不明白为何舅舅那么机敏的一个人,生的儿子竟然和柳大郎性子那般相似。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外甥肖舅吗?
    第137章 狗榜
    那件事过去一段时间, 酒楼生意好的出奇,销量远比贺大山与云丰收开始预想的要好。
    市场上,也没有与旁人家的粮食酒起冲突。
    舅舅云丰收在院子里与贺大山小声商议事情, 舅母柳氏和悦娘在厨房做饭, 时砚在屋檐下看话本子。
    就听贺大山道:我本以为咱们家突然横插一杠,会抢了粮食酒的生意,怕是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 像上次开业的事情,会继续发生, 一直暗中警惕。
    没想到几个月过去, 城东酒坊的王老板私下还邀我吃饭,说是想从咱们这里进一些果酒过去, 在他们店里一起售卖。好似他们生意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云丰收想了一下就能明白:这几个月我也发现了,一来咱们果酒便宜,一般人家都能买得起,这客源上来讲,就比粮食酒多了不少。
    二来嘛,应该是最近喝果酒的人,多了很多内宅女眷与小孩儿。酸酸甜甜的口感,还有诸多功效,很得女人小孩儿的青眼, 我听说县令家的小姐,将橘子酒当果子露吃, 一日都离不了。粮食酒辛辣,果子酒酸甜,受众群体不同,因此不会产生竞争关系。
    时砚心下赞叹, 他这位舅舅确实机敏,就是出身不好,没赶上好时机,若不然,现如今也不可能待在县衙做一个小小的捕快。
    时砚闻声对两人道:爹,舅舅,咱们该扩大生产了。
    舅舅惊讶道:你外祖父外祖母在西水村,几乎是带着半个村子的人给你酿酒,现在每日的产量和销售量刚好,多了怕是卖不掉放着要坏的。
    时砚摇头:继续下去,销售量不仅不会提升,很快就要下降。现在大家图新鲜,肯定都会买回去尝尝,但过了这个新鲜劲儿,总要缓缓才行。
    贺大山就不解了:销量都要下跌了,咱们还扩大生产做啥?
    时砚淡定道:往周边,外地卖。
    贺大山道:可是咱们家没有多余的人手,且说实话,咱们家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跑外地的订单,不一定能收回成本。
    时砚摇头:这事儿不用咱们操心,还记得上次我请客时,来的府城和邻县的几位友人吗?
    家里都是做生意的,有的人家生意还不小,从南到北都能看见他们家的商队。
    几人自从在饭桌上喝了咱们家的酒,回去一直念念不忘。
    后来我让表哥托镖局每家各样都送了几坛子过去,昨儿给我回信了。
    时砚看两人盯着自己的眼睛都在发光,也不吊人胃口,直言:他们想从咱们家进货,将果酒卖到外地去。
    云丰收道:这是好事啊!若是这样的话,咱们确实该扩大生产了。
    贺大山道:就是这价格,咱们要好好合计合计。人家若是大量批发的话,咱们要给一个足够有诚意,又能盈利的数。
    时砚却道:咱们不批发,走代理商的路子。批发给他们后,就是钱货两讫,他们如何卖,什么价格,酒水出自哪里,都与咱们家无关。
    但若是咱们不收本金,只需他们交一笔保证金,咱们就能以极低的价格,将酒交给他们,卖多少钱与咱们无关,卖不出去的咱们可以回收,人选我们要仔细排查,他们也可以发展自己的下线,将手里的果酒以另一个价格转手给下线,从中赚取差价。当然,下线也可以继续发展下线,只要中间有利润,就能一直发展下去。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能让咱们贺家的果酒,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打出名声,只要我们质量过硬,形成良性循环,就不怕没生意。
    舅舅云丰收考虑的是另一个问题:这种方法虽然好,但万一代理人卖不出货,不是最后成了我们自己兜底吗?风险太大了。
    时砚解释:所以我们一开始只是慢慢扩大生产,一步一步走,不着急。但人一多,保密差事怕是不好做,要让外祖父他老人家多费心了。
    贺大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要往远处运,路上耗费的时间久,坛子可能会泄漏,回头让人琢磨琢磨有什么好法子没。
    说定了这件事,几个大人直接撇开时砚,私底下分工商议好,配合得十分默契,根本就没时砚什么事。
    就连在西水村的外祖父外祖母,也焕发了事业第二春,两位老人家,以前每个月都要进城来看看两家人,不瞧上一眼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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