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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时砚想到这些,不由陷入沉思。
    侄女敏儿坐在时砚旁边,推了推时砚胳膊:二叔,你在想什么呢?
    时砚挑眉:我在吃饭啊,你在说什么呢?二叔听不懂!
    敏儿撇嘴:二叔,你走神的时候,左手食指安分不下来,刚才差点儿把桌布抠出个洞来!
    这是原主的习惯,现在的时砚可没这种爱好:敏儿啊,枉费二叔平日对你那般好,没想到你竟然炸你二叔!
    敏儿嘿嘿一笑,讨好的给二叔夹一块儿鸡屁股:二叔,给,你最爱吃的,敏儿都留给你吃!
    时砚:
    这也是原身的一个爱好,本来楚家饭桌上是从来不上这些东西的,但没办法,谁叫时砚喜欢呢?
    但现在的时砚发誓,他真的不爱吃这玩意儿!
    时砚装作没看见,将鸡屁股给挑出来俏没声儿的放到了侄女碗里,侄女敏儿正回头和母亲说话,对二叔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荣安伯不由摇头,大儿子说小儿子心胸宽广,但以他看,这哪里是心胸宽广,根本就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心性,哪有十六七岁的人,还和三岁小侄女这般计较的?
    但这些看在大哥楚照砚眼里,就是完全不同的意义,爹娘已经告知于他,小弟中毒之事,现在看小弟这般喜欢孩子,心里不由替小弟将来感到难过。
    时砚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饭桌上人情绪似的,没心没肺对荣安伯道:爹,那您听奶奶的话,快点儿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想出门,我还想翠云楼的姐姐们呢!整天关在家里,我都要闷出毛病了!
    荣安伯大怒,指着时砚鼻子道:你个小兔崽子整天好吃懒做,指使起你爹来倒是顺手的很!你知道你爹每日卯时起,辰时朝,戌时归,外面的事情忙的团团转,回家了还不得消停,很有闲吗?
    时砚完全感受不到荣安伯愤怒的点似的,一脸莫名道:爹,朝廷的事,您不想干,往外说一声,有的是人想干!这跟我好吃懒做有何关系?
    再者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的一家之主能与孩儿这般,整日提着鸟笼子满大街的溜达?
    您要是羡慕孩儿这样的,早早将爵位传给大哥,孩儿带着您,咱们去翠云楼喝酒听曲儿也行,街上溜鸟听书也行!看在您是孩儿爹的份儿上,孩儿就勉强不嫌弃您这纨绔入行老了!
    荣安伯气的说不出话来,其余人埋头苦吃,肩膀都在可疑的抖动,实在,实在是,这话虽然听着欠揍,但仔细一想,又他妈的非常有道理啊!
    荣安伯被纨绔的小儿子说的哑口无言,面子上挂不住,扔下筷子,僵硬的说一句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快步离开饭厅,背影怎么看都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老太太咳嗽一声,对身边的嬷嬷道:吃的差不多了,今儿胃口好,给我盛碗汤尝尝!
    不知为何,其余人竟然也突然觉得胃口好了些,几人分食,将一小盆汤给喝了个底儿掉。
    时砚吊儿郎当的摸着肚子,看的啧啧称奇:大哥,您这样可不行啊,整日坐在轮椅上不动,吃的这般多,不出小弟预料的话,不到三月,必成门房刘大爷那般,顶着个大肚子!
    说着连连摇头:可怕,可怕!
    其余人听时砚这般没遮没拦的直接提起老大的腿伤,生怕引起老大不快,都悄无声息的注视着老大的方向。
    没成想,老大却一脸真诚的问时砚:那阿砚你说,大哥该如何?
    时砚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掏出薄薄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随意往楚照砚那边扔去。
    楚照砚非常自然的伸手接住,看清了封皮上的两个字:道经?
    时砚一脸肉疼道:这可是我在坊间用一千两银子,从一个大师那里换来的好东西,听说有悟性的人,练到了极致,容颜永驻,成为绝世高手都是轻而易举的,就是断胳膊断腿儿的,也能重新接回来,要不是刚好适合大哥你,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其余人一脸复杂,知道时砚这是又被外面的人当冤大头给骗了。但这份儿心却是好的,大家都不想指责什么。
    只坐在轮椅上的大哥楚照砚,对弟弟的话莫名有几分相信,因为他刚翻开这本道经草草看了几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楚照砚认真对时砚道谢:大哥收下了,多谢阿砚挂念,回头让人送两千两银子去你院儿里。
    时砚双眼一亮,假装矜持道:既然你这般热情,那我就勉强收下了。
    其余人见这兄弟两相处的比以前还热络几分,既欣慰又难过。
    第30章 我是纨绔
    所有人都未将时砚送给楚照砚的道经放在心上,觉得是孩子间的胡闹,除了当事人楚照砚自己。
    楚照砚明显感觉他对这本道经有着特殊的感觉,拿到手里,很多东西分明是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但他就是能轻而易举理解,这比当年读书科考要容易太多了,让他不由得想到一个词天赋。
    楚照砚觉得,他自己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且不说照着书本上练,效果有没有弟弟说的那般神奇,单练习期间带给楚照砚舒爽的感觉,他就舍不得放手。
    甚至有那么一刻,楚照砚觉得,什么王权富贵,娇妻美眷,都比不上练习道经带给他的感觉来的飘飘欲仙,从头爽到脚。
    没错,练习的时候,楚照砚甚至错觉的以为,自己的下半身是有感觉的。
    就这样,楚照砚沉迷道经不可自拔,白天在父亲上朝期间,帮着父亲打理琐事,顺便盯着楚景审问大伯家的几个下人。
    晚上和父亲交接工作后,院子里的灯光一宿一宿的亮到天明,所有人都以为楚照砚因为腿疾,心里有事,睡不着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又让楚照砚缩回院子里不出来。
    直到半月后,一家人聚在一起,众人见到楚照砚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虽然还是坐在轮椅上,但整个人精气神十足,一看就保养的非常好。
    就是荣安伯这个当爹的,瞧见大儿子精神饱满的这一幕,摸摸自己最近糙了不少的脸,也忍不住酸了一下。
    楚照砚夫人突然见着自家夫君这幅样子,心里隐隐开始后悔最近因着家里事多分神,没有好好保养,现在她和夫君站在一块儿,显得她比夫君老了好几岁,天知道其实夫君比她还大两岁呢!
    荣安伯夫人观察的更仔细,眼见自家儿子天天晚上熬夜不睡觉,反倒肌肤细腻,两腮处透露着健康的粉白,皮肤比出事前还亮了好几倍!
    一个没忍住,荣安伯夫人脱口而出:儿啊,你这是用了什么护肤膏?
    楚照砚自个儿没照镜子的习惯,自然不知道他现在的变化有多大,脸上流露出迷茫的表情非常真实。
    这时候,作为无所不在的纨绔时砚就摇着一把上书天命风水的折扇,悠悠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给大家解惑:上次吃饭时不是说了吗?只要修炼得当,青春永驻也不是不可能,大哥这才哪到哪儿啊!高人说他师父就活了一百多岁,临死前容貌都保持二十左右。高人他自个儿,我遇到的时候,也七十多岁了,看上去也就三四十的样子,还是修炼不到家啊!
    这话荣安伯是不相信的,觉得儿子简直一派胡言,但荣安伯夫人和儿媳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狂热,哪个女人不爱美?
    两人同时用非常有存在感的眼神瞧着时砚,时砚当即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啊掏,掏出来两本一模一样的蓝皮封面书递给母亲与大嫂。
    拿着吧,好好看,女人啊,别成天把心思放在家里针头线脑的小事儿上,消耗精力,老的快,该对自己好一点,保养肌肤,愉悦心情,让自个儿顺心才是女人该过的日子!时砚说的吊儿郎当。
    荣安伯指着时砚的鼻子道:小兔崽子,你这样整天在脂粉堆里打转,没有一点儿志气,将来谁家会将闺女嫁给你这么个混小子!
    反倒是荣安伯夫人和大嫂刘氏,觉得时砚说的对极了,露出了被愉悦到的表情,荣安伯一瞧闹心极了,索性岔开话题:得了,今儿要说的,是大哥那事。
    所有人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荣安伯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但激动兴奋看好戏占据了大多数:上次经过娘她老人家的提醒,我让人顺着那条线往下查,你们猜我查到了什么?
    事实上,这里完全不知情的就大嫂刘氏,伯夫人隐约知道一些,自个儿推测了的大差不离,而楚照砚,则是和伯爷两人合作处理的,细节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时砚,就更不用说了。
    于是刘氏好奇道:父亲,莫非真的被奶奶说中了,张氏暗中勾连的不是大伯,而是另有其人?大伯真的辛苦筹谋十几年,替别人做了嫁衣?
    荣安伯捋着胡子,一副大仇得报的爽快感:哈哈哈,然也!经过我们多放探寻查证,大哥他不仅替别人做了嫁衣,还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那楚晖砚根本不是大伯的儿子,而是张氏与楚宏昌的孽种!亏大哥自诩聪明,想利用一个孩子掌控我们伯府,没想到他自个儿被个女人握在手心十几年而不自知。
    知情人楚照砚笑眯眯解释:我们的人去了张氏身边大丫鬟的老家,找到了那女人的儿子,那女人就什么都招了。
    说是张氏与楚宏昌早就暗通曲款,利用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共同设计了大伯,然后又利用孩子,让大伯设计咱们一家。这下可算是解气了,你们没看见,大哥知道整件事后那脸色,啧啧,真难看啊!。
    伯夫人疑惑道:我依稀记得,楚宏昌这个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
    荣安伯晦气的摆手:别提了,当年咱们老家出了个有名的混混,在外面欠了人家青楼的嫖,资,回家偷偷将族长手中的田契偷出去卖了抵了嫖,资,后来被族中发现,赶出族的,正是那位。
    楚照砚笑眯眯道:说起来,虽然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但按照辈分,父亲还得唤楚宏昌一声族叔呢。
    几人听完都觉得解气,只要一想到对方阴险的计策若是成功,首先时砚怕是活不成了,其次,对方来势汹汹,目的肯定不会只是简单的要一个伯府嫡次子这般简单,整个伯府怕是都要被对方搅的天翻地覆。
    就觉得现在的下场都是活该。
    楚照砚笑眯眯的问时砚:小弟,你说,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时砚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扇子上天命风流四个大字晃眼的不行,偏他大哥还觉得自家弟弟这样是真性情,很可爱。
    时砚幽幽道:你们忘了,我可没忘,奶奶说了,张氏既然是个聪明女人,连父亲这个伯爷的妾侍位置都看不上,同时将大伯耍的团团转,我不信她能看上楚宏昌那么个欠青楼姐儿银钱的货色。
    一听就很穷啊!肯定还很丑,要是长得好看,翠云楼姐姐经常愿意免费陪对方睡觉!而且辈分那般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很老了,姑且就算他有些老吧,这样一个又穷又丑,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人品欠佳的老东西,张氏是失心疯了吗?拼死拼活要嫁给这样一个老男人?
    几人集体失语。
    妈的,想说时砚在异想天开,仔细一想,又觉得好他妈有道理。
    大嫂刘氏张嘴,想说以往这样的事也没少见,放着泼天富贵不要,非要跟着穷小子去过苦日子,可回头才发现,穷小子一朝富贵后,人品实在堪忧,但妇人终归长情些,无法狠心扔下孩子一走了之,只能尽力为孩子谋划的比比皆是。
    但刘氏最终将话头忍住了,她相信这里在座的几人,不会有人想不通这个道理,但大家都不说,自然是有各自的缘由的。
    最后荣安伯没忍住一拍椅子扶手,骂骂咧咧:娘的还有完没完!
    转头盯着伯夫人道:这几天,大嫂不是天天上门吵闹,让咱们把大哥送回去吗?你那头就抵死不认,我这头让人盯紧了张氏,瞧瞧她现下跟什么人联络,这次一定要将张氏身后之人彻底挖出来!
    楚照砚皱眉道:这些日子,咱们盯着张氏的人回报,说除了正常的采买,张氏那边没和外人有任何接触。这就有些怪了。
    时砚靠在椅子上坐没坐相,脚翘在桌沿上,懒洋洋道:大哥,这采买上的事可大有学问呢!比如那张翰林家的小公子,与他别府寡居的大嫂有了首尾,怕人说闲话,于是收买了寡嫂家中采买的下人,每日被采买下人装进筐子内偷偷带回嫂子府中。
    比如那王相爷家的小孙子,为了瞧刘国公家那貌若天仙的女儿,收买了刘国家采买的下人,在采买下人的掩饰下,从刘国公家中狗洞钻进去,成功避开了守卫森严的前院。
    再比如那公主府家的小女儿,看上了京城东街那个卖画为生的穷书生,于是收买了公主府的采买下人,让那穷书生每日乔装打扮混进采买下人中进入公主府,与之私会。
    时砚随口就说了好几个惊天大雷,丝毫不理会其他人一脸震惊失神的表情,自在的嗑嗑瓜子,毫无形象可言,不知道他刚才说的话,给几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楚照砚不可置信道:阿砚,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些密辛的?
    要知道,涉事之人身份特殊,只要确认了,一件足矣在京中掀起巨浪。
    时砚毫不在意的扔下手中的瓜子,灌了一口茶,懒散道:我是个纨绔嘛!这些事情,在我们纨绔界,都是老生常谈!
    众人心思复杂,一时都没想起来,他们之前的话题,是张氏家的采买到底有没有问题,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现在京中的纨绔界都这般厉害的吗?
    第31章 每日一揍
    时砚不经意间给楚家众人科普了一下他们从未混过的圈纨绔圈, 让一众人产生了恍惚感, 觉得他们之前对纨绔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时砚就在大家被忽悠的迷迷糊糊时溜了, 他可不想被反应过来的老爹拉着一顿胖揍,他娘到时候说不得要在旁边加油鼓掌。
    外面不知道楚家最近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荣安伯府发卖了大批下人,猜测是出事了,京中的纨绔可没几个真的傻到底,知道楚家有事, 这些天来找时砚出去喝花酒的人都没有,时砚的时间一下子就空出大半儿。
    倒是荣安伯大哥楚政旭的夫人,最近没少闹腾, 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好几次上荣安伯府找人,都被伯夫人给挡回去了。
    伯夫人瞧着这个可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毫无同情心的想:要怪就怪你丈夫为了张氏生的孩子,丝毫不将其余孩子的性命放在心上吧!被富贵荣华糊了眼,怕是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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