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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你男人
    萧起一醒来, 隐约记得,他从服务器里出来前感受到了昼衡的气息。
    于是萧起一颗心都挂在昼衡身上,一边勒着塔塔的脖子修理人, 一边扭头环顾实验室。
    然后他就看到昼衡半躺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接受检查。冷冷的白炽灯下, 绝色俊颜雪似的白。
    萧起一颗心陡然放下。
    这时昼衡恰好抬眼。
    两人四目相对, 昼衡冲他扬扬唇角,不过多少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萧起想起他在服务器关闭前诱骗昼衡脱钩一事, 心虚地游移开视线, 手上却没忍住把塔塔的头发揉得一团乱。
    塔塔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乱哄哄的吵闹声中, 还掺杂着潘彼得特别伤心的呜咽声。
    就见机器的另一头, 女研究员持着听诊器立在一旁, 欲言又止地看着两个小帅哥抱成一团。
    她还等着给刚醒不久的西蒙做身体检查,可潘彼得挂在西蒙身上不下来,让她无从插手。
    潘彼得鼻涕眼泪全抹西蒙衣领上, 声音哭哑,气若游丝, 道:兄弟,兄弟, 没了你我怎么活呜呜你可不要再一个人上厕所了,尤其是大晚上!以后上厕所前记得叫上我啊!
    末了, 又是恨又是心疼地捶了两下西蒙的后背。
    女研究员想象一下面前这两位手挽手上厕所的画面,忽然想笑, 心道可不就是兄弟变姐妹花了?
    不过另她更匪夷所思的是,另一个一脸冷酷的小哥沉默两秒后, 居然郑重地点了下头嗯!
    女研究员:
    西蒙眼眶泛红,心里有些后怕,因为谢紫纯, 从此对一个人上厕所这事都有了心理阴影,因此难得对潘彼得的奇葩建议产生妥协。
    再看昼衡的座位旁,围了一圈穿白大褂的医生及科研人员。
    由于是梦貘的总裁,因此昼衡被尤其小心谨慎地对待。
    收缩压126正常舒张压68正常心率
    当医生将听诊器挪到昼衡左胸口的位置时,声音戛然而止。
    空的!
    听诊器里空空如也,一片宁静。
    医生以为听诊器坏了,同时难掩讶然地看向昼衡。
    昼衡看他一眼,神色不变,不过稍稍垂了一下眸,掠过心脏的位置。
    抱歉忘了昼衡很浅地说了这么一句。
    接着,医生还没从震诧中回神,就由接耳段听到了规律而沉稳的心跳声。
    不知为何,心脏跳动声中透出冰冷的气息。
    医生静静听了半分钟左右,收起听诊器,神色古怪,吞吞吐吐:心率77,正正常。
    他认定刚才是自己精神紧张,应该搞错了,不过一回想起刚才从听诊器里传来的死寂,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仿佛在给一具冰凉的尸体看诊。
    昼衡这时挥退围在周身的人,不紧不慢坐正身,对白大褂笑道:医生,我看上去还正常吗?
    医生被男人盯着,莫名遍体通寒,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垂下脸不敢直视:
    正常昼先生很正常的
    昼衡起身,从旁边架子上捞起件外套披上,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男人全程目不斜视,习惯性地保持淡然的微笑,不过又很明显地透露出疏离的气质。
    就连经过打闹的萧起和塔塔身边时,都是如此。
    萧起一直偷瞄萧起的背影,心神转移,胳膊渐渐松了力道,让塔塔一个扭身钻出了桎梏。
    师叔!塔塔胡乱捋着乱糟糟的长发,崩溃道,开个玩笑,不至于这么搞我吧!
    得了得了。
    萧起有些心烦意乱,他对着更衣室的方向双手叉腰,没理会塔塔的跳脚。
    更衣室内,昼衡身上还穿着没来及换下的实验服,站在洗手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他看着看着,上半身缓缓前倾,鼻尖几乎抵到了冰冷的镜面,神色里带着点挑剔和质疑的意思,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半晌之后,昼衡微抬下颌,朝着镜面轻呵了一口气。
    看似一切无异。
    可若细细观察,再一回想,每个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感到一种凉意镜面上呵过气的位置,并没有如常理中那般蒙上雾气,反而干干爽爽一片。
    也对,不需要呼吸的身体,哪来的气息可言?
    昼衡挤出一个自嘲的笑,面对镜子,古怪地扭曲了脸庞,一只大手砰得拍上镜面挡住面容。
    寂静的室内,声音阴狠充满厌弃:
    怪物!
    ***
    一行人夜里七点多出的门,近凌晨的时候又回到了家。
    这次捉鬼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小时不到,但所有人都觉得精疲力竭,不仅如此,还有些无法适应虚拟和现实之间的时间差。
    塔塔以今天太晚了为由,死皮赖脸地要在昼衡家住下来,围着萧起又跳又闹。
    萧起困得直揉眼,还不得不忍受塔塔的聒噪,头疼道:这事你求我没用,又不是我家,你好歹要征求一下户主的意见。
    塔塔眼巴巴地望向昼衡。
    昼衡进门,随手把车钥匙放在鞋柜上,说:林晚今晚在画室通宵,他房间可以睡一人。
    塔塔征得同意后,耶了一声,接着抢在潘彼得和西蒙之前往林晚房间冲,急忙道:我先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哈!
    潘彼得拽着西蒙抢占沙发,道:那我们就睡沙发了,师叔少爷晚安!
    昼衡看了眼不算宽敞的沙发上的两人,又掠了眼萧起,什么都没说,朝着自己房间走去了。
    萧起站在原地处于半迷糊状态,他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平时的床位被潘彼得和西蒙抢了。
    你们萧起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
    已经光速躺下的潘彼得伸手拍灭了客厅的灯:师叔晚安!!!
    看对方的样子,是死都不挪窝了。
    萧起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主卧的门,还捎带上了自己的睡衣。
    在昼衡平静的注视下,萧起面不改色地走到床的另一边,一边垂着眼换睡衣,一边道:
    我本来想在外面睡,但突然想起在游戏里答应过你要陪你睡觉,起码要等到你睡眠问题缓解一些,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说到做到,哦,对了,当时说让你守寡是开玩笑的,因为你留下来不管用,还需要我分心照顾,所以提前让你先走了,如果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大可不必,我已经回来了,不过你想听我道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你心情好点了吗?我现在能上床睡觉了吗?
    连珠炮似的吐完一长串后,萧起抬起眼,目光朗朗地看向昼衡,等待他的答复。
    有种小白杨似的正直和干净,十分招人喜欢。
    不过萧起表面再坦荡,垂于身侧捏紧的手还是泄露了此刻他虚得一批。
    昼衡脸色仍然不似往日温和,不过眼里已经明显多了几分松弛的笑意。
    他看出萧起的紧张和在意,要不然也不会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说这么多。
    昼衡滑进被子里,侧身背对萧起的方向,道:你关灯吧。
    好。
    萧起松了好大一口气,那样子活像逃过一劫,他利索地上床躺倒,顺便把灯关了。
    室内陷入黑暗。
    两人一个仰面,一个侧躺,中间隔着浅浅的一段距离。
    萧起最初还有些拘谨。
    现实里他第一次跟昼衡睡一起,还不能适应。
    不过渐渐的,在熟悉的气息中,萧起的身体放松了。
    旁边昼衡一动未动,不知有没有睡着。
    萧起心里装着事,侧过脸看向昼衡的背影,试探性唤了声:男神
    好半天。嗯?
    你知道鬼蛊之术吗?
    昼衡不说话了。
    萧起在短暂的寂静中,心里愈来愈沉。
    昼衡记忆里为什么有炼鬼的画面?
    那口井在哪里?
    女人要他仔细看的人是谁?跟昼衡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是说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利用幻境欺骗了他。
    最后的最后,为什么他感受到了昼衡的气息?
    他是怎么回来的
    萧起正乱七八糟地胡想之际,听到昼衡略带疲倦的声音,道:听说过,以前我师傅谈起过。
    萧起知道,昼衡年少的时候拜过师。
    当时他父母为了躲避昼氏邪神,举家搬迁到和国,同时为昼衡找了当地有名的阴阳师带领修习,为的是辟邪招福。
    萧起最常用的九字真言,就是九年前昼衡教的,不过年少时他只从昼衡那儿学了个形式和皮毛,并没有实际作用。
    萧起还想细问,昼衡率先道:先睡了,晚安。
    喔。
    萧起表示理解,不再说话。
    他想着心事,逐渐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床的另一边,昼衡听着萧起平稳的气息,阖上眼,不过丝毫没有睡意。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需要睡觉,就像他再也不需要呼吸。
    他不是故意摆脸色,只是整个人像空了一样,快乐不起来。
    感受不到生命的状态,好像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从前还要糟糕。
    这么想着,心里愈发地空荡。
    不过昼衡只允许自己丧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很快就调节好了。
    萧起第二天醒来时,看到昼衡正侧趴在枕头上,看着他微笑,晨颜过分美好。
    早。昼衡挑了挑唇角。
    早早啊。
    美人在侧,萧起有些脸烫,从未体会过这种晕乎乎的陶醉感。
    昼衡朝着附属浴室的方向偏了下头,寻问:那我先去洗澡?
    他们昨晚只在实验室里做了简单的冲洗,回来后都没进一步打理就睡了。
    好好啊。萧起结结巴巴,因为看不出是睡醒了还是没醒,配合上微翘的发丝,有种意外的柔软。
    昼衡手心泛痒,无意识捻了捻指尖,不过他也只是对萧起笑了笑,起身去浴室洗澡。
    听着隔着一扇门传来的哗啦啦水声,萧起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在晨光中暗暗平复心情。
    觉得自己又开始鬼迷日眼了。
    ***
    林晚为了完成一幅画作,在画室里熬了一晚上。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看到塔塔扶着头顶潮湿的浴巾从他房间里出来时,短暂地愣了片刻,随即冷下脸色,掼下书包,低音炮恼怒道: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塔塔吓了一跳,看到骤然出现的林晚,张嘴愕然半天,不明所以道:怎么拉?我昨晚睡你的床啊。
    林晚就像大多数艺术家那样,对于私人空间有种偏执的独占意识,塔塔不仅进他房间,还睡他床,简直令他抓狂。
    谁让你睡
    他脾气火爆地走过去,还没说完,客房对面的主卧门开了。
    萧起发稍滴着水,穿了套清爽的休闲服,从昼衡的房间里出来。
    林晚呛了一下,瞪着眼看萧起。
    塔塔暂时得到解脱,一溜烟跑了,怕林晚再找她茬。
    萧起站在门口,被林晚看得不自在,连招呼都省了,问:干嘛?
    林晚皱眉,走过去,低音炮更沉了,问:你怎么在这儿?
    萧起被他吃了炮仗似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理所当然道:我不是在你家住了快一学期了?失忆了?
    林晚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想问萧起为什么在昼衡房里。
    不过林晚心思细腻,立即发现了别的一些事。
    就见林晚稍稍凑近些萧起,轻嗅了嗅后,抬眼阴沉地看向萧起,质问道: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那种若有似无的木质香。
    萧起觉得林晚简直不可理喻,拧了下眉,道:是你鼻子犯的罪。
    林晚:
    恰在两人对峙之时,萧起身后虚掩的门被人拉开。
    林晚一抬头,跟昼衡四目相接。
    昼衡看到林晚的瞬间,神色淡淡,不过见萧起这时转过头来看他,昼衡立即低眉顺眼,往萧起身后躲了一步,很忌惮林晚似的。
    怎么看都有点小妾见了正主的意思。
    萧起立即明白怎么回事,看向林晚,没好气说:走开,我们昨晚
    我们昨晚真的什么也没干。昼衡却抢在了萧起之前,低声道,你相信我,虽然你昨晚不在家,我和萧起又在一起睡了一晚,但萧起他恰到好处的停顿,抿湿了唇瓣,微微笑得羞涩,道,萧起很照顾我的情绪,一直到最后我们还是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睡了一晚而已。
    萧起回头犹豫地看了昼衡一眼。
    什么叫一直到最后?
    一直到最后两人都睡着的时候吗
    虽然知道昼衡在极力帮他辩解,但那话听上去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不禁引人遐想。
    林晚已经气得呼吸不畅了。
    萧起甩开脑子里不该有的想法,对林晚冷声道:听到了吗?整天疑神疑鬼不累?
    你去吃早饭吧。昼衡一手搭在萧起肩上,这时道,我再跟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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