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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怎么什么丢人的事都干,季诚简直无奈透了。这些人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嗡,他抬了抬眼皮装作没听到。
    这几个人见他爱答不理越说越起劲,说着说着竟要上手,季诚退了半步道:“在下并不认识几位,请各位自重,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一人嘲笑道:“哈哈哈,他竟然还会说欺人太甚,欺负的就是你。”
    “你们几个,休要在府衙门口多生事端,再敢喧闹禀报知府大人取消考试资格,”一个差役走上前季诚道:“可是大雁村的季童生。”
    毕竟都是有着当官捞钱梦的,几个人见差役出面也就没胆量再叫嚣。
    “在下是,敢问几位大哥有何事?”
    “这是知府大人给季童生安排的互保凭证,请季童生收好,”差役把凭证递给他道。
    知府大人?豫州知府不是已经挂掉了吗?新来的知府他根本就不认识这号人。不过季诚只纠结了片刻就手下了凭证,“谢谢差役大哥。”
    正好他还在发愁童生互保的事,就以原主的人缘想要找到人互相结保好像有点难。管他什么知府,先把困难解决了,剩下的以后再说。
    “季童生,可否把报名帖给我,我进去一趟也省的你在这冷风里吹,”知府大人亲自交代办的互保凭证,不管这童生是何来历,先送他个顺水人情。
    “那先谢过差役大哥了。”季诚施礼道。
    不多时名就报好了,季诚心道,还是上面有人好办事。
    刚才挑刺的那几个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平时再窝囊不过的人,竟然和新任知府大人有矫情,如果不是刚刚他们还在嘲讽人家,那现在是不是还能像以前一样把酒言欢,不行就再借他点钱。
    那可是知府大人,一州知府手中的权利无数,最起码的在豫州地界,随便找个差事就是一句话的事。
    本以为还要排上半天的队,没想到这么快办完了,就连互保的事情都解决了。季诚心中很是畅快,他看了看原主曾经的(飘)娼小伙伴,沉下脸往他们那边走。
    小伙伴们见季诚越走越近,恨不得缩成一团,都快悔死刚刚为什么要去招惹人家,就算不巴结也不能这么早就把人得罪了。
    距离越来越近,季诚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他故意把步子磨蹭着脚步走,就差走出碎花小碎步了,这几步愣是让他蹭的人心慌意乱。
    距离一共也就没多远,一会的功夫季诚就到了他们跟前,他就这么盯了会人,那几个人也拿不准没敢先吱声,半晌后季诚道:“几位仁兄我认识你们吗?”
    有缺心眼的乐颠颠地道:“认识啊,季你忘啦...”我还借过你钱呐。
    “真的认识吗?”季诚又问道。
    这咋又问一遍,缺心眼道:“当然认识...”还没等他说完,旁边一人手疾眼快的就把嘴捂的死死的,他道:“不认识,不认识。”
    “哦,不认识,那就好,”季诚懒洋洋的调子,让人听了压根痒痒:“以后还请各位仁兄离我远一点,我娘说了,不让我和学习不好还缺心眼的人玩。”
    他转身过去还补了一句:“长的难看的也不行。”
    小伙伴甲:... ...
    小伙伴乙:... ...
    怎么说话呐,谁学习不好!你才缺心眼!你全家都难看!
    人家有知府的大腿抱... ...敢怒不敢言!
    第34章 本来预计半天的……
    本来预计半天的事一会就办完了, 被学业逼迫的都快头秃的季诚,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在城里悠哉地逛了起来,逛游到了蝶妆阁, 想着好久没给林哥儿买东西了,季诚抬脚就迈了进去。
    小二对这长相极好的少年郎怎么可能没有印象,他热情的招呼道:“客官,您这次想给夫郎选点什么?”
    提起“夫郎”二字,季诚不自主的弯了弯嘴角:“随便看看。”
    店铺里陈列的多是女子用的东西钗环什么的, 要是让林哥儿带上步摇耳环光是想想就一阵恶寒。天气渐冷小家伙的手总是冷的,季诚顿了下道:“小二有手炉吗?”
    手炉基本都是铜的溶了还能铸钱价钱可不会低,小二就知道这个心疼夫郎的年轻人舍得花钱, 他这个月的收入又要涨,他眉开眼笑道:“有的,有的。”
    小二给他推荐的手炉价钱都在二两银子以上,今天掏钱的人没来, 兜里的钱根本不够,他只好道:“还有价钱低一些的吗,今日夫郎没来身上所带的银钱不多。”
    还好这个时辰的客人不多, 要不又得听见一群抽凉气的声音。他们家还真的是夫郎在管钱, 小二道:“便宜些的就是铁质的了, 散热不如铜的均匀样子没那么精美。”
    实用就行,季诚道:“可。”
    “小姐小姐, 你看那不是季诚那个黏皮糖吗?”这季诚总是给小姐买一些上不去台面的珠花,映月是汐月楼的头牌自然是看不上的,大多都便宜了她,所以她看见季诚从首饰铺子出来心底十分高兴。
    刚迈进蝶妆阁半个步子的映月,远远的看着那挺拔的身影, 再不似从前那样畏缩着,隐隐觉得这人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三年前她就在汐月楼做了头牌,平日里吹捧的人无数,但她心里有数,这些人的喜欢都是镜花水月,待她人老色衰的那天恐怕连楼里浆洗衣裳的阿婆都不如。
    这季诚从前总是一副痴态的看着她,那眼神她见得多了,就算着季诚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那又怎么样,她总不能自赎下嫁个在花楼里连一壶酒都喝不起的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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