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成为阴阳人后我苟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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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该怎么办,走原来的剧情然后等死吗?
    沈与星忧心忡忡地走出浴室,突然想起在梦的最后似乎有一道声音是在提醒他。
    【因阴阳人的共同点是“气的人牙痒痒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你只需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阴阳人,无时无刻谨记阴阳人守则,便可以在本书中活下来。】
    沈与星:“……”
    阴阳人,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沈与星若有所思地想,那是不是只要他按照原有的人设继续进行剧情,并且对所有人阴阳怪气,就可以摆脱死亡结局?
    他原来的人设是啥样的?
    不出三秒,他就想起来了。
    趾高气扬,嚣张跋扈,人模狗样,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
    “……”沈与星再次沉默了。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他坐上去学校的车。
    他今年高二,就读的学校是市里有名的贵族学校,维多利亚中学。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沈与星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校名奇怪。
    大概是因为这是一本剧情专为主角服务的狗血小说,整个世界的人都好像被降了智,让沈与星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维多利亚中学拥有最好的师资和最优秀的教学环境,一年学费高达六位数,令普通人望而却步。
    学校每年都会破格录取成绩优异的学生减免学费,谢绻就是因为中考成绩全市排行第一,而被他们学校录取。
    沈与星很痛苦,因为他想到自己已经对谢绻进行了长达一年半惨无人道的欺压,而他往后还要继续欺压他。
    这是人吗?简直不是人!
    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就不是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眼见就快到学校了,车里的沈与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仿佛是为了逃避事实,他让司机开着亮眼的玛莎拉蒂在校门口多转了几圈。
    下车时,沈与星听见旁边的路人小声地骂了一句:“呸,死炫富的。”
    沈与星:“……”
    莫名其妙被骂了,他摸摸鼻子,倒不觉得生气,只是突然间灵光一闪。
    沈与星:“玛莎拉蒂不是最普通的代步工具吗,不会真有人现在连玛莎拉蒂都买不起吧?不会吧不会吧?”
    路人:“……”
    沈与星的表情带着些许懵懂,看上去好像是在阐述事实,但只要是个人都想打他。
    路人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但偏偏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沈与星:原来当阴阳人这么简单!
    在路人震怒的眼神中,沈与星大摇大摆地走入了校园。
    找到自己的高二五班,教室里一下子涌上来好几个花花绿绿的脑袋。
    沈与星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几个人都是他以前收的小弟。
    以蔡旭文为主的几个人向来对他的话马首是瞻,也一直和他一起欺负谢绻,干的坏事不比他少。
    “星哥,听说你在校门口怒怼穷鬼,真是太酷了!”
    “是啊是啊,那些穷鬼就是讨厌,星哥干的漂亮!不愧是我星哥!”
    “唉,可惜咱班也有穷鬼,真是搅乱了整个班的风气!”
    沈与星张了口,脑海里只能涌现出几个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哈,这就让你们崇拜了吗,我笑了。”
    小弟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还是照例吹捧了他几句。
    沈与星被他们热情地簇拥着坐回自己的位置。
    “星哥,一个周末不见,你又更帅了。”
    “最近新出了一个游戏,星哥你玩了没?”
    “有个学弟想跟星哥你混,星哥什么时候有时间见见呗?”
    表面上沈与星是在和他们说话,其实目光却悄悄在教室里寻找。
    谢绻还没来。
    几个月前谢绻因为家里的原因辍学,便从宿舍里搬出去了,但上个星期又回来继续学业,不过宿舍里早已经没有他的床位,所以他每天不得不赶早上最早的一班车,从偏僻的小县城赶到学校。
    每天这么辛苦奔波,迟到是常有的事,但谢绻成绩好,大多老师都理解他,不会加以责怪。
    可‘沈与星’却不会让他这么好过,总是以谢绻败坏班级风气的理由,让他清洗整栋楼的男厕所,如果不从,还有更恶毒的法子对付他。
    想到这,沈与星又想给谢绻磕头。
    有了自己的意识后,他就不再是原来的‘沈与星’了,如今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摆脱剧情的束缚。
    在教室里坐了一会儿,铃声一响就开始早读时间,沈与星昨晚没睡好,此时有点犯困,因此没注意到小弟们在教室门上做的小动作。
    同学们朗读的声音灌进耳朵里就像催眠曲,就在沈与星即将睡着时,哗啦一声,像是有谁在教室里泼了水。
    随即而来的大笑声让沈与星没了困意,他听出小弟中那个叫蔡旭文的人笑得最大声,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抬头看去。
    门口处,一个瘦削的身影背着光,从头到脚被水浇得透透的,校服的衣摆还在往下淌着水,一副落汤鸡的可怜模样。
    沈与星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少年的淋湿的黑发紧紧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尖尖的下巴还挂着一滴水珠,一双黑眸垂着,眼睫颤动,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倒是放在腿边的手攥成了拳,像是在极力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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