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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将廖俊辰送到安检处,他背着旅行包走进空荡荡的候机区,本以为应该不会有人比自己到的更早了,抬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廖俊辰一眼就认出来了秦陆。之所以陌生,是因为他们已经有快一年没见了。尽管微信一直有联系,但距离上一次真正见面,过去太久了。
    秦陆依然是简单清爽的黑发,他穿着浅蓝色的牛仔外套,背对着入口独自坐着,听到脚步声后回头。
    “……”
    他看到廖俊辰后下意识笑着挥挥手,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眼底始终保留着某种明亮温暖的东西。
    “好久不见。”
    廖俊辰想回答一句什么,但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语言系统突然变得空白,最终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把包放在一边,在秦陆身边坐下来。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这个见面的机会来之不易,沉默中流淌着怀念和小心翼翼的珍惜。
    “这么早。”
    “刚刚结束工作,就直接过来了。”
    “嗯,我也是。”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漫无边际的,却感到有些久违的安心。
    说着说着,秦陆注意到廖俊辰回应的音节逐渐变得有些模糊,多半都是秦陆在说,廖俊辰就“嗯”上几声。
    直到秦陆感觉到肩膀上一沉,他怔了下低头看着廖俊辰眼下的青黑,对方呼吸很浅却绵长,显然是太过疲惫,放松下来之后就睡过去了。
    秦陆将拿着手机的手小心地换到了左边。
    廖俊辰太累了。
    秦陆一动不动地安静坐了好久,他一直留意着身后有没有脚步声,在听到声音时回头,第三个来的范希看到秦陆的时候本来眼睛一亮、笑容灿烂的开心挥手想开口,就看到秦陆抬起指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无声笑着指了指睡得很沉的廖俊辰。
    范希险险将嘴边的高兴问候咽了回去,了然的回了一个“放心”的ok手势。
    Infinite9全员到达之后,被登机提示吵醒的廖俊辰在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睡着了之后,虽然看上去依然面无表情,但实际在飞机上一路都窘迫的装睡。
    仁川国际机场。
    秦陆只简单背了一个包,一身轻松,廖俊辰也同样是极简派,看起来相当悠闲自在。而范希脖子上挂着U型枕,手拉一个大号的28行李箱,外加一个登山包,跟他们形成鲜明对比。
    “范可乐,你是把自己家搬过来了吗?”金佑恩忍不住吐槽,两人好久没见,但见面依然小学鸡吵架,互相觉得对方很幼稚。
    “你不懂,我这是注重生活品质的表现。多少年也不一定有一次旅行的机会,当然要抓住了!”范希摇头晃脑地解释。
    金佑恩点头:“嗯,你自己的行李拿好别让人帮忙就行。”
    范希咧嘴一笑:“才这点东西算什么!”
    Infinite9九个平均身高182的帅哥,出现在机场难免会引起一定的注意,但因为私人行程粉丝预先并不知道,所以机场偶遇的路人们也只是多看几眼就算了。
    BreezeAy本来是想一起来接他们的,但是权在弦说商务车一般最多坐七个人,两个团加起来有十四个人,肯定挤不开就放弃了。
    infinite9活动期间都是后排挤着坐的,BreezeAy就直接在目的地等他们碰面。
    白灿多强烈要求作为代表来接,结果被权在弦非常无情的否掉了,最后是权在弦负责接的机。
    事实上,白灿多强烈怀疑,权在弦就是想一个人接机才说啥商务车坐不开的!!他明明就可以多派几辆车!!而且这时候装啥大尾巴狼,还非得派商务车,加长林肯不行吗!!
    白灿多:我这双眼睛看透了太多,太聪明使我心累。
    于是infinite9一出机场,就看到权在弦靠在车门上朝他们招手。
    粉丝们没法预测到权在弦的活动轨迹,而路人们不会围上来,会到机场来的要么赶飞机、要么刚下飞机拎着很多行李,都不会去围堵。
    更何况权在弦周围还有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
    范希隔着好几米开外就忍不住吐槽:“在弦哥真的一点也没变。”
    金佑恩难得点头同意:“的确。”
    秦陆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想笑。
    三年没见,权在弦对infinite9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生疏,毕竟他平时工作尽管忙,还是会三五不时的在群里聊天。
    导致范希总觉得这哥特别闲。
    权在弦的目光在秦陆的方向停留了一会儿,偏头笑着道:“上车。”
    白灿多猜的其实一点也没错,实际来的并不止一辆车,很快有人礼貌的接过了成员们手里的行李,将行李单独一辆车先送到权在弦家——
    权在弦提前跟他们说过了不用订酒店,他常住的家里房间很多,平时都没有人住过,所有需要的设施一应俱全。
    BreezeAy的其他成员在弘大的一家咖啡厅等他们,偶尔他们也会出门逛街,毕竟人也不可能做得到一直窝在家里。
    白灿多原本最喜欢这家店的拿铁,现在却没什么心思喝,一直期待的盯着门口的方向,一有人开门就偷偷摸摸的探头探脑。
    南诗允撑着脑袋看白灿多一会儿支棱起来一会儿又蔫下去,半晌无言道:“……灿多,你知道你很像打地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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