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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则璧眼眸一窒,对言则琦道:“照他说的做。”
    言则琦咬牙离开,很快拿回一根绳子,将言则璧的双手捆住。
    那小厮又道:“打个死结。”
    言则琦抬眼怒视那小厮,言则璧沉声道:“照他说的做。”
    言则琦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活结拆开,又从新打了个死结。
    那小厮道:“你慢点,走过来。”
    言则璧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他紧紧盯着我的双眼,眼神中竟有一丝紧张。
    直到走到我跟前,我对他轻轻的眨了眨眼,言则璧微微蹙了蹙眉,我又眨了眨眼,言则璧抿紧了唇,一声不发。
    那小厮明显呼吸急促,想来他现在肯定也是很紧张的。
    他谨慎的松开了我,反手一把抓过言则璧,拿着匕首想要抵到他的颈间……
    千钧一发之际,言则璧眼疾手快,伸出被捆绑的手,指尖飞速点了我胸口一下,我立马四肢过血,整个人能动了。
    我回身用尽全力的推了那小厮一把,结果让我尴尬的事发生了,我用尽全力的一推,那小厮竟纹丝不动。同时那小厮见我同言则璧的一来一往,眼底划过暴怒之色,呵道:“毫无信用,你们都去死吧。”
    话未说完,那小厮咬牙发狠,举起匕首向着言则璧的颈间就刺去,电光火石之间,我睁大了眼,惊慌的看着那刀尖离言则璧越来越近,言则璧被那小厮单手抓住,无法闪身,只得后仰躲开这致命一击。
    可那小厮也不是善茬,竟然反手握刀,欲向言则璧的心脏再补一刀。我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失声惊呼:‘不要啊……’一边心慌的尖叫,一边伸出双手,毫不犹豫的紧紧抓住了那冒着寒光的刀刃,一股钻心的疼,瞬间席卷全身,我痛的尖叫出声,‘啊……’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用尽全力抓住了那刀刃,没让那刀再向言则璧的心脏前进一分。
    言则琦终于逮到机会,一步上前,一掌向那小厮劈去。
    那小厮浑身一僵,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
    第一百零七章 断指
    我双手紧紧抓着刀刃,我能感觉到刀刃在我手心里,入筋刺骨。我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因为动一下我的手就钻心的疼。
    言则璧脸色煞白的吼道:“你是傻的吗?”
    我哭的浑身颤抖直跳脚,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护入怀中,无逾颤着声音道:“柔儿,松手啊。”
    我哭嚷道:“松不开,好痛。”
    言则琦道:“抱他去见太医,快,不然一会流血不止就麻烦了。”
    双手的血肉与刀刃混结在一起,血不停的从刀刃处滴滴答答的流出来。
    无逾欲将我一把抱起,被霸道的言则璧一把推开,怒道:“滚开。”
    无逾怒喝道:“言则璧。”
    言则璧喊的比他声音还大:“先把你自己的路走稳再来抱她,她现在经不起摔。”
    言闭,打横将我抱起,快步向不知名的地方跑去。
    我在他怀里意识逐渐模糊,慢慢的睁不开眼,我挨着言则璧的胸口,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隔着衣服在我耳边砰砰作响。
    我气若游丝的唤他:“言则璧。”
    言则璧的声音带着颤抖,沙哑道:“我在!”
    我听到他的回应,只觉得心里无比委屈,我自从来到这个时空,所有的伤害都是他带给我的。
    我呜咽着断断续续的向他控诉:“混蛋,就会欺负我,害我受伤……言则璧,你个混蛋……”可能是失血太多,意识开始逐渐模糊,我靠着他的胸口,在他不断奔跑的颠簸中,缓缓的闭上了眼。
    再醒来时,是因为钻心的疼痛袭来,逼迫我不得不睁开眼面对。
    我呜咽痛呼出声,瞬间睁大了眼,望向自己的手指。
    我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眉心紧蹙的在缓缓挑开我的手掌。
    我痛的失声尖叫:“不要碰……好痛。”
    言则璧在一旁怒声道:“你不是说她不会醒吗?”
    那老头额间见汗:“十指连心,已经入骨,麻药没有用了。”
    我疼的两眼发花,看着头顶的青丝落账,听见鸿飞燕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疼也要忍啊,不然血再流下去,命就没了。”
    言则璧沙哑着嗓子颤声道:“原太医,把刀抽出来。”
    言则璧上前一把摁住我的双肩道:“柔儿,忍一下。”我望着他在我头顶上方的脸,眼泪狂飙的尖叫:“痛……痛……痛死我了”
    那原太医见言则璧摁住我,开始用镊子缓缓挑开我双手攥住匕首的皮肉。
    我痛的睁大了双眼,双腿不停的乱蹬,言则琦上前,摁住我的双腿道:“得罪了烈姑娘,忍一下。”
    他们两个一个摁住我的肩一个摁住我的腿,我被摁在床上动弹不得。我只得瞪着眼,由着原太医将我双手之间的匕首,缓缓从手掌卡住的皮肉里抽走。
    一瞬间,就像我的灵魂也被抽走了,我睁大了眼,哑然失声,痛的连喊都没了力气。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两只手的所有手指几乎皮肉外翻,我弯曲着手,一动不能动,只要动一下就钻心的疼,唯独只有左手的小拇指是个例外,已经没了感觉。
    我心下一沉,知道左手的小拇指应该是断了。
    言则璧眼睛如一滩寂静的死水,凝望着我的双手,我亦睁眼凝望着他的脸。我看到他那张隽秀的脸,在我头顶上方苍白的极尽透明。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不知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已经痛苦到了极致,难受的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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