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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当晚我安心的躺在无逾身边,不久便酣然入梦。
    第八十七章 春秋大梦
    清晨,一缕阳光直射进房间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我的心田。
    我醒来时,无逾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书桌边看书。
    我揉着眼睛唔囔道:“你什么时候醒的啊,不是说好抱着我睡到我醒来吗?一点不守信用。”
    无逾失笑道:“你昨夜睡熟了,一脚将我踹下来了,梦呓说地方不够大。”
    我瞬间羞红了脸,蹭到他身边:“真的吗?我踹你那里了,我给你揉揉。”说完手就往无逾的身上探去。
    无逾一把抓住我的手,羞红了脸,看着门的方向道:“有人。”
    我叹了口气,知道是飞舞在外面。
    我对门口扬声喊道:“飞舞,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飞舞端着一盆水,垂首走进房间。走至屋子中央处,抬头瞄了一眼,先是低头将水盆递给无逾:“奴婢伺候世子洗漱。”
    无逾淡淡道:“你去伺候柔儿吧,柔儿不许我靠近任何女子,我等无浅过来。”
    飞舞一怔,马上低下了头,小步退到了我身旁。
    我双颊绯红,从飞舞手里接过水盆,走过去蹲到无逾身边,含羞带娇的望着他。
    “讨厌,一大清早就会哄我开心。”
    无逾浅笑:“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开心。”
    “看你表现这么好,以后你的洗漱都由我负责了。”
    无逾道:“荣幸至极。”
    我凑过去轻啄了他一下,他眼里仿佛促了蜜:“柔儿真美。”
    我突然意识到飞舞还在房中,转头对她道:“你先出去吧,不用你伺候了。”
    飞舞如蒙大赦,连忙小步退了出去。
    我小心的拧干毛巾,给无逾擦脸,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搂进怀里,用很轻的声音在耳边道:“有蛮荒杀手埋伏在周围,一会你跟在我身边,勿要乱跑。”
    我惊慌的一抖,毛巾掉在地上,抬眼惊恐的望着他,他浅笑着把毛巾捡起来,对我柔声道:“柔儿也洗洗脸。”
    我赶忙洗了洗脸,洗完后老老实实的伏在无逾膝头,无逾轻抚着我的头发,安慰道:“有我在,不会让柔儿有事。不怕。”
    我握着无逾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写道:“你怎知?”
    无逾写回:“白鸦放了摄魂香,意在提醒周遭有危险。”
    我写:“那你怎知是蛮荒的人?”
    无逾写回:“现如今,除了蛮荒王无人会行此举。”
    我微微一怔,无逾说的没错,现在这个时段除了蛮荒王,没人会来行刺钦差使团。
    我写:“可要通知言则璧?”
    无逾写回:“杀手就是奔着他去的,现在他所处之地,最是凶险。”
    我整个人一震,立即扬声道:“飞舞。”
    飞舞连忙从外间进来,我对飞舞道:“去准备些吃食,另外顺便告诉六殿下,我要见他。”
    飞舞连忙领命退出房去,我忧心忡忡的转过身,看见身后的无逾眼神黯然的望着我,抿唇不语。
    我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刚才……,无逾肯定是生气了,我刚才干嘛反应那么快的让飞舞去寻言则璧,无逾不误会都见鬼了。
    可是我记的安风的嘱托,言则璧不能出事的,要是他出了事以后谁来安定天下?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我手足无措的看着无逾,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无逾突然笑了笑:“柔儿,给我磨墨。”
    我抿了抿唇,忐忑不安的站在桌子边,开始磨墨。
    只见无逾拿着一支笔蘸了点墨水,在纸上写道:“驿站内有蛮荒杀手埋伏,小心。”
    写完折叠成一张纸,递给我道:“一会将这个给他吧。”
    我拿着纸条,杵在原地,双眼泛红的看着无逾,瞬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何德何能此生能与无逾相伴。
    我蹲在他膝前,抱着他的腰,哭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逾柔声道:“我知,与我不必解释,我知你,相信你。”
    我把头埋在他胸口唔囔道:“这件事完了你就娶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不用花轿不用三媒六聘,只要你来接我回家就好。”
    无逾抱紧我:“怎么能不要?该有的都要有,一样都不能少,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嫁进定国侯府的大门。”
    我从他怀里扬起头,环住他的脖颈,轻吻他。
    好半晌,我听见几声清脆的掌声‘啪’‘啪’‘啪’。
    赫然回头望去,只见言则璧负手而立,一双摄人心魄的眼里仿佛促着毒,死死的盯着我同无逾,而旁边的言则琦也是一脸冷意的站在门口,望着我们蹙眉不语。
    拍手的正是言则璧。
    无逾皱了皱眉,把我扶起柔声道:“站到我身后去。”
    我依言,站到无逾身后垂着头忐忑不安。
    言则璧眼眸一窒,一步迈入,冷笑道:“沈无逾,真没看出来,定国侯从小对你骄奢贵养,没成想竟把你培养成一个喜欢吃残羹剩菜的?”
    我闻言猛然抬头,咬着唇浑身发抖的盯着言则璧。
    言则璧回望我的眼神,笑的更冰冷:“烈柔茵,忘了告诉你件事,前天给你看伤的那个老妪,刚出了驿站的大门,就被定国侯府的暗卫请去了。想必沈无逾早就已经对那日咱俩的好事,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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