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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页

    程恩这才微微地收了灵力,看向坐在下面右侧的一位青衣人。
    叶掌门,你们门派修行医术,可否给李掌门察看伤势?
    青衣人闻言起身,走到断臂掌门跟前为他处理伤口。
    程恩面向众人:各种不必惊慌,此事发生在我长乐宫,我程恩自会将歹人抓出,给李掌门一个交代。
    说罢,他向着身后坐于竖头箜篌前的弟子抬了抬手。
    弟子随即拨动了琴弦,一阵清澈的音律流淌而出,数只没有实体的蝴蝶幻影从颤抖的琴弦中成群飞出,堆落到李掌门那条滚落在地的断臂的伤口截面上。
    在触须沾上了李掌门的血后,它们又纷纷飞了起来。
    其中的多数都飞向了李掌门的附近,落到那些被血溅到的衣衫和珠宝上。
    坐在李掌门身旁的那位掌门被他的血喷了大半身,因此半边身上几乎落满了蝴蝶,伸手去挥却只能挥空,只能强忍着不适,任它们在身上扑翅。
    周围几个掌门的情况也差不多,身上被溅到血的地方上都落了蝴蝶。
    但很快地,这群蝴蝶中的一只仿佛嗅到了别处的血味,它脱离其他的蝴蝶,寻觅着,朝着另一处飞去。
    众人的目光马上被那只与众不同的蝴蝶吸引,想看它会飞向何方。
    但陆秧秧知道,它在朝着方为止飞。
    虽然早晚都要站出来,但主动出声和被迫暴露可不一样。
    长乐宫想靠着一只蝴蝶就把他们山谷的人揪出来,简直是痴人做梦!
    她盯住那只向着他们飞来的蝴蝶,眼神微微一凛。
    那只蝴蝶猛地滞住,翅膀几不可闻地瑟抖了一下,随后在众目睽睽中轰然碎开!四分五裂,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同一时间,崩地巨响,箜篌琴弦齐齐断裂,将那弟子的手指被割得鲜血淋漓!
    方才李掌门的手臂被暗器切断还可以归于长乐宫的疏忽,可这次的变故却是发生在程恩的眼皮子底下!
    程恩靠在宝座上的腰背微微向前挺了挺,终于开始上心地巡视起这宾客席上的每个人的脸。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进入结界后的灵力也跟以往一样,绝没有冒名顶替的可能。可他们也绝没有刚才那般向长乐宫挑衅的本事。
    这时,程娇娘悄声向他靠近:父亲,时辰。
    程恩收回目光。
    漏斗中的金沙还在流着,第二柱上的金沙所剩不多,需尽早把这闹剧先平息下去。
    他看向为李掌门治伤的青衣人。
    叶掌门,如何了?
    青衣人本来还算镇定,但随着他察看断臂的伤势,他的脸色越发凝重,在耗尽灵力、用光了手中所有的药物后,他勉强帮李掌门止住了血。
    听到程恩的问话,他用袖子擦掉额头上挂着的汗,向程恩道:伤李掌门的暗器上被抹了巫毒。恕在下无能,只能暂且将血止住,其余的,无能为力。
    巫毒?!巫?!
    断了手臂的李掌门被程恩放出的灵力压得不敢出声,但他手臂的剧痛早就快把他的理智击垮了。
    天下的巫,不是只剩下西南那一支
    他颤抖着,终于想明白了他断臂的理由!
    他彻底崩溃,恐惧到撕扯着喉咙大喊:我记起来了,我当时在骂连乔!是魔教!!!这里有魔教的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本以为是李掌门的私怨,没想到竟然是他祸从口出,惹到了魔教的人!
    有人对李掌门暗算出手和有魔教人在场,这可不是一回事!
    更何况,他们现在连魔教的人在哪都不知道,岂不是如同猪羊,任人宰割!
    一想到此,马上就有人想要出去,可这屋子悬于空中,便是想逃都逃不得!
    性命攸关,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长乐宫了,一个长着两条粗眉的掌门缩在后面,只把头出来,冲着上座的程娇娘便喊:程宫主!不如我们先坐着大雁回地上吧!
    断臂的李掌门更是犹如惊弓之鸟,用他仅剩的一只手重重地扇向自己的脸: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程掌门!您想想办法!
    长乐宫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那人到底在哪?连人都找不到,还谈什么别的?!
    这下,屋子里又乱了。
    程恩向着漏斗中的金沙望了一眼。
    此时,第二柱沙漏落尽,该一拜了。
    在听到巫毒和魔教的字眼后,情绪最为激烈的其实是程娇娘。
    她看着乱成一团的人们,再次霍然而起,染着娇艳粉色的指甲死死地刮在座椅上,胸脯因气愤而明显的抖动!
    你们怕什么!
    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她的声音都吼叫得变了腔。
    要是魔教真的来了,我便叫他们有去无回!!!
    屋子再次静了。
    可众人的脸上却并没有出现信服的表情。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想起了二十年前。
    同样是长乐宫的婚宴,那时已经是盛夏的时节,莲花开的最好的那一天,魔教教主连乔带着手下的西峰主段峥明,两个人单枪匹马破开长乐宫的音律大阵,于莲花池潋滟的水光中踏波而来,扛着黑斧嚣张地走进举办婚宴的水中楼阁,抢走了程娇娘还未拜堂的琴师夫婿,随后将数处拦路的人马打得人仰马翻,最终毫发无伤,带着人潇洒离开长乐宫,如出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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