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我怀了大佬徒弟的崽(穿书)

——(68)

    容青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与龙篱是遭到崆峒印的反噬所以才来到这座溶洞的,他既然因受反噬连人形都变不回,龙篱势必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甚至因为了保护他,受到的影响更重。
    偏偏他的碎骨销又犯了,龙篱耗尽精血与其双修,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了他,不然,他只怕连半人半蛇都做不了。
    龙篱,他该不会病了吧
    容青玄不由蹙了蹙眉,移动蛇身凑到了龙篱身旁。
    龙篱依旧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呼吸异常微弱。他搭在膝头的右手随着容青玄的靠近而动了动,金线穿成的红铃铛叮当一声响,在偌大的溶洞中来来回回地回荡。
    容青玄的心随着铃铛声咯噔了一下,顿在原地未敢再上前,待确定龙篱依旧昏迷着,并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意思,这才继续靠近,直到衣袖擦在了龙篱的光裸的胸膛上。
    他情难自持地又将龙篱胸口的那道伤痕望了望,意外发现除了那道暗红色的剑痕,龙篱的腰上背上胳膊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青紫伤痕,观其形状,竟像是用指甲抓出来的模样。
    他猛然间想到丹阳子说过的话龙篱又走火入魔了,拜他所赐。
    而龙篱每每发狂之时,总有自虐之举
    容青玄一颗心飞速荡到谷底,他不敢也无法想象龙篱自残时的画面,但凡多想一点他都受不了,可丹阳子却一直陪在龙篱身边,看着龙篱发狂自虐,也不知丹阳子当时的心情如何,是不是恨不得立刻杀到暮苍山,将他活剐了
    容青玄默了默,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龙篱胸口上的伤痕,他的动作那样轻,可龙篱依旧感受到了,痛楚地皱了皱眉,口中呢喃道:师尊
    师尊
    便是他说一千遍一万遍要与龙篱恩断义绝,要龙篱别再叫他师尊,只怕龙篱也不会听的。
    他本就不是乖巧的徒弟,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阿篱容青玄声音莫名有些沙哑,你怎么样了?
    我龙篱似乎是在呓语,无意识的回复着容青玄,人却根本没有清醒过来。
    龙篱的身体很是有些滚烫,容青玄忙在他额上搭了搭手,不想竟是触摸到一层薄薄的冷汗。
    而冷汗之下的额头烫得几乎吓人。
    阿篱?容青玄忙将龙篱扶了起来,抱在怀中不住地呼唤,阿篱,阿篱你听得到师尊的声音吗?阿篱?阿篱?
    终于,那双紧紧闭着的乌眸缓缓睁开,迷蒙幽冷地望了容青玄一眼:师尊
    说罢,再一次沉沉闭上双眼。
    阿篱??容青玄轻轻拍了拍龙篱的脸,发觉龙篱已经昏过去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容青玄焦急地望了望四周,然而除了一根根雪白的钟乳石与黑漆漆的崖壁什么都看不到,他用蛇尾巴卷着龙篱,将他拖到最大的一根钟乳石下,借着微弱的亮光捏开龙篱的嘴巴,逼着龙篱饮下了自钟乳石上淌下的水。
    待龙篱的嘴唇不再惨白,恢复了些许血色,容青玄方带着龙篱躺在了一块相对干燥的溶石上,他用冰凉的蛇尾卷着龙篱滚烫的身体,尾巴尖则搭在龙篱的额头上,龙篱舒服的呻吟了两声,抱紧蛇尾,沉沉入睡。
    容青玄温柔地注视着乖巧抱着自己尾巴入睡的龙篱,不由想起龙篱与他□□后说的那句话师尊,我喜欢你的尾巴,它亦喜欢我。
    大概,大概他的尾巴是真的喜欢龙篱吧。
    容青玄将龙篱的玄袍披在他身上,一手轻揽着龙篱的肩膀,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数日不曾安眠的容青玄难得在这昏暗潮湿的溶洞中睡了一个好觉。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溶洞中的光芒竟是又暗了许多。
    大概外面已经天黑了吧,容青玄猜测着,他直了直僵硬不堪的腰身,下意识地朝尾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尾巴居然消失了,更令他震惊的时,趴在他尾巴上睡觉的龙篱也不见了!
    容青玄悚然一惊,急喘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却被一人圈住了肩膀,拉了出去。
    师尊紧紧抱着他的人在他耳边道,你醒了?
    容青玄一颗心飞上又荡下,钟摆似得在胸腔内摇摆个不停,他定了定神,转头瞧了瞧身侧之人,不出意外地对上了龙篱那双神色淡淡又深情的乌眸。
    龙篱衣冠整齐,面色如常,想来已是痊愈,他默默地凝望着容青玄,微微一笑:师尊,你说话啊,这么看着阿篱做什么?
    说话?他该说什么话?
    容青玄这才知道自己是从龙篱的怀中苏醒过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一直依偎在一起,且不知依偎了多久
    容青玄莫名有些恼怒,龙篱究竟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醒过来了为什么不吱声?干嘛一声不响的将他拥入怀里,扮出一副甜蜜依恋的样子。
    容青玄不作声地剜了龙篱一眼,作势便要推开龙篱与他划清界限,谁知龙篱竟牢牢抱着容青玄,根本不给容青玄离开的机会。
    你干什么?你松开我!容青玄恼了。
    龙篱微笑着不肯松手:莫非师尊还不清楚,若不是龙篱肯放过师尊,师尊哪一次能逃得了?
    你!容青玄恼羞成怒,扬起手便要甩龙篱一巴掌。
    偏偏那冰冷的手掌在靠近龙篱略带哀伤的面庞时迟疑的不肯落下去,容青玄不由一愣,他做蛇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怎的做人时也会这样。
    他望着自己不自觉停在龙篱面颊前的手迷茫的出神,龙篱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继而握住他的手腕,伸开五指贴合住他的掌心,十指交扣将容青玄猛地拉入怀抱。
    龙篱!容青玄在龙篱的怀中奋力挣扎,你这孽徒!你给我松手!
    龙篱紧紧禁锢着容青玄,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胸膛一样:师尊龙篱将容青玄的头压进自己的肩窝,下巴抵在容青玄的头顶道,师尊,你别动,你别挣扎,阿篱只想抱抱你,阿篱什么也不会做。
    容青玄仍旧挣扎个不住,奈何无论他怎样挣扎,龙篱始终紧抱着他不放。
    终于,容青玄累了倦了,便无力地靠在龙篱的肩头,闭着眼,任由龙篱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头发。
    师尊龙篱呢喃道,阿篱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容青玄睫毛一颤。
    同样的问题,他也想问问龙篱。
    他又该拿龙篱怎么办?
    师尊,你真的、真的好生令人无奈,心软温柔是你,心狠绝情是你,肯原谅阿篱过错的是你,绝不肯饶恕阿篱的还是你师尊龙篱亲昵而无奈地蹭了蹭容青玄的头发,你到底如何才能原谅我?难不成,真的要阿篱的命么?阿篱自知有错,死不足惜,可那样阿篱就永永远远离开师尊了,阿篱舍不得师尊,师尊便真的舍得阿篱么?
    容青玄紧闭着的双眼漫出一丝水雾。
    死?不,他从一开始就不要龙篱死,他要他们两个活着,好好的活着
    可如今的龙篱是那样危险,那样的捉摸不定,乖巧柔顺是他,狠厉阴鸷是他,他根本把控不了这个小徒弟
    龙篱,你总牵扯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要做这六界最强之人?不是要登顶人极,让盘龙谷匍匐在你脚下么?容青玄温吞道。
    龙篱的眼睛倏而一亮,用脸颊在容青玄的耳朵上轻蹭了一下,默默道:可如果阿篱失去了师尊,要这登顶人极的地位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意义?师尊,阿篱想保护你啊,想要你啊
    容青玄周身一颤。
    虽然一早便猜到了龙篱对自己的心思,可当龙篱清楚坦率的说出来时,容青玄一颗心终究还是慌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慌什么,大概是惧怕吧,毕竟他从一开始便只是想在大佬的手下保住一条小命,却从未想过当大佬的老婆啊。
    他若成了龙篱的老婆,白如梦、江玉婉、霜飞儿以及那位玲珑公主岂非要孤独终老?
    这也太疯狂了容青玄果断从龙篱的怀中挣扎出来,冷了冷脸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龙篱倒也没将容青玄按回在自己怀中,只是拉住他的右手,深情款款却又略带威胁地说:师尊,阿篱看不透师尊对阿篱的心思,亦不敢多求什么。总之若日后能打动师尊,与师尊两情相悦携手一生最好不过,若师尊不为阿篱动心,阿篱别无他法,只能将师尊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你!!!见过土匪抢人,没见过土匪抢人前还通报一声的,容青玄怒不可遏,你做梦!
    龙篱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
    莫名其妙,简直是莫名其妙!
    容青玄翻身跳下溶石,却猛地被一人揽住腰身,紧接着被押在一块凸起的崖石上,被那人攥住了下颌。
    龙篱!容青玄自然知道来人是龙篱,心中怒火丛生,你
    话未说完,便被龙篱以口封唇,抵在崖石上吻了个天昏地暗。
    龙篱的吻霸道缠绵,如雨般紧密落下,连喘息的机会都不肯赏赐给容青玄,势必要容青玄不住娇喘,面色潮红,双腿发软无力,一副将要窒息的模样。如此被撷取了许久,久到容青玄都有些站不住了,龙篱这才松开了他。
    可龙篱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容青玄,他一手支在容青玄的头顶,一手捻过容青玄微肿的双唇,勾唇一笑,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颈上轻啄了几下。
    容青玄叫苦不迭,别着脸躲避着龙篱的吻,可龙篱一向是容青玄越抗拒越兴奋,硬生生按住容青玄的后脑再次缠缠绵绵地吻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对方。
    容青玄已然筋疲力尽,靠着崖壁喘息了许久,抖着手甩了龙篱两巴掌:孽畜!
    龙篱飞快地闭起眼睛,生受了容青玄这两巴掌,不多时嘴角便淌出了血。
    龙篱勾唇一笑,一脸邪佞地抹去嘴角的鲜血,探入口中吸吮干净。
    容青玄望着身前狠厉中透着一股子邪魅的龙篱,心脏砰砰直跳。
    师尊可还生气?要不要再打阿篱两巴掌?龙篱一脸认真道。
    容青玄双目一瞪:你给我滚!
    龙篱目光哀然地笑笑:阿篱会滚的,待阿篱将师尊从这个溶洞救出去,自会滚的。
    说罢,当真在溶洞里寻寻觅觅起来,似在查找出口。
    容青玄觑目瞧了瞧龙篱在溶洞中寻寻觅觅的身影,合眸抚了抚胸口。
    他确实应该赶快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指不定会被龙篱折磨成什么样。
    便暂时按下了心中的邪火,陪着龙篱寻找溶洞的出口。
    这个不停滴答着水珠的溶洞大得可怕,崖壁与崖壁之间严丝合缝,别说洞口了,连道宽一些的崖缝都没有,容青玄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可容他和龙篱钻出去的地方,倒是被淋了一身的水。
    他郁闷地站在一根硕大的钟乳石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冷不丁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染上了大片墨迹。
    糟糕,钟厌九给他的药膏居然被水化掉了!
    容青玄赶忙拉过一缕头发看了看,就在他专心致志地检查着自己的头发时,忽被人搭了搭肩膀,耳边随即响起龙篱的声音:师尊,你干嘛呢?
    容青玄手中一顿,将头发甩至背后回过头来道:你干什么?
    龙篱诧异而好奇地望着容青玄的双眼:师尊,你干嘛这么紧张,阿篱不过是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出神,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没有别的意思。
    容青玄长舒一口气,好在他的发上只是掉了些颜色,并没有显现出白发来,不然的话势必又要与龙篱纠缠解释一番。
    你找到出口了吗?容青玄忙转移话题。
    龙篱狐疑地打量了容青玄一会,这才道:没有,师尊,咱们只能硬闯了。
    硬闯?
    容青玄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他灵力尚未恢复,龙篱遭受反噬又病了一场,想要冲破这座溶洞谈何容易。
    你确定要这么做?龙篱试探地问。
    不然呢?龙篱笑笑,我倒是不介意和师尊在这溶洞中无休无止地生活下去,只是怕师尊受不了。
    容青玄确实受不了,便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要做就快些做。
    好。那便请师尊离远些,阿篱怕误伤到师尊。
    容青玄在龙篱冰冷而又缠绵的目光中低下头,转身退到了一边。
    龙篱冲着容青玄露出了一个清甜的微笑,从容不迫地走到一面凹凸不平的崖壁前,缓缓抬起双手。
    耀目的灵光若两团熊熊燃烧的雀蓝火焰在龙篱双掌间凝聚。
    昏暗的溶洞刹那间被灵焰点亮,便是容青玄的身上也染上了一袭薄薄的雀蓝色,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龙篱的背影,但见龙篱整个人都漫入了灵焰之中,而他身前的崖壁则在灵焰得照耀下崩裂出数道细小的裂缝。
    紧接着,整个溶洞都摇晃起来,悬挂在崖壁上的钟石乳摇摇欲坠,似随时都会落下。
    容青玄微微张开双臂保持着平衡,焦急地望着龙篱,试图运转灵力来帮一帮他,奈何周身灵力凝滞,根本使不出法术来。
    就在容青玄一筹莫展,茫然无措之时,只见龙篱掌心中的灵焰忽地冲向崖壁,势如破竹般在在崖壁上轰出一个巨洞。
    受到重击的溶洞更加猛烈的摇晃起来,钟乳石一根接着一根摔落在地,变成一块块碎石,容青玄左躲右闪,慌乱中被一根银链缠住了手腕,进而被拉扯到龙篱身旁。
    龙篱二话不说抱紧容青玄,带着容青玄冲了出去。
    溶洞外,乌云密布,雷鸣阵阵。
    龙篱带着容青玄飞至山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四周,却不知此处是何地方,容青玄心有余悸:咱们出来了。
    是,出来了。龙篱已经紧紧抱着容青玄,师尊,你可有受伤?
    容青玄摇摇头:你呢?
    阿篱没事。说着,重重咳嗽了一声。
    容青玄忙扬头看向身旁的龙篱,夜幕之下,龙篱一张脸近乎苍白,唇瓣都是青的,容青玄一颤:你耗损太多灵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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