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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果然这个坏逼心里门清!容青玄咬牙笑道:是,不过我可不稀罕什么功劳,我只是奇怪
    奇怪我为什么只字未提。丹阳子道。
    容青玄未置可否。
    他寒岑岑地盯着丹阳子,将不满释放在眼神中,丹阳子却不为所动,冷漠地注视着容青玄的眼睛,娓娓道:其实六年前,当我看到你倒在诛邪剑下的时候,我便暗下决心待龙篱醒过来后与他一起将你从暮苍山带出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你做了不死城的人。
    然而龙篱当时的情况并不好,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人却是呆呆傻傻的,整日失魂落魄的坐在魔宫宫顶,痴痴的朝暮苍山望,我知道他是在思念你,但我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的陪着他,等着他熬过这段伤心的时光,重新站起来。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你在龙篱心中的地位,我等了他整整一年,他却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一怒之下打了他,命他在他娘的衣冠冢前跪了整整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后我去找他,他终于不再颓废,告诉我他要为他娘报仇,要一统六界。
    后来他便拼命的练功,一开始我还很高兴,后来便察觉出了异样。这孩子每每功力增进时都会折磨自己,时间一长便开始走火入魔,好在每一次都有惊无险的挺了过去。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强,收回不死城,夺得鬼市,又一连灭了三个宗门,只怕要不了多久,盘龙谷便也是他的了。
    容青玄提心吊胆地听完了丹阳子的这段话,听罢整个人如从云间落至崖底一样,恍恍惚惚却又粉身碎骨。
    所以呢?容青玄道,所以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一早告诉龙篱真相!
    丹阳子像是听到了容青玄的心声一样,立即道:因为我在等待龙篱醒过来的过程中,发现了两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容青玄焦急地问。
    丹阳子定定看了容青玄一眼:我发现龙篱的身上有一个豌豆大小的,蜘蛛模样的红点,那红点在他的第三节 脊柱上,深入肌理,应是在他体内埋藏了许多年。我猜测此物对龙篱无益,且极可能是导致他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便去象枯之井问了问,你猜我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容青玄眼前一黑。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导致他一连打了数个踉跄,要不是身后有一根立柱挡住了他,只怕他已摔倒在地上。
    血、血亲毒蛊!
    丹阳子望着容青玄霎时间苍白如雪的面容眯了眯眼,抱臂逼近容青玄:我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后的表情与你此刻一样,这毒蛊可是催人命的啊,并且一催便是两条命,中蛊人与中蛊人的生身父母都要忍受皮肤寸寸溃烂,百蛛穿心,百蜈噬骨之苦,继而化为一摊血水,连骨灰都难以留下!
    我当时好奇坏了,我想知道是谁这么恨龙篱,这么恨龙篱的父亲,以至于想出如此阴毒的办法来对付他们父子,于是我又向枯象之井发出了提问,你猜枯象之井是如何回答我的?
    容青玄已然魂飞天外,他怔怔望着丹阳子的双眼,木然道:暮苍山,容青玄。
    丹阳子缓慢地点了下头。
    容青玄靠着立柱的身子一软,捂着紧缩狂跳的心脏微微屈下双膝。
    丹阳子的目光随着容青玄的身子一点点下移,直到容青玄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
    还用我继续往下说吗?丹阳子道。
    容青玄目光涣散:不用了。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怪不得丹阳子什么都没有说,怪不得
    便是他舍命救了龙篱一回又如何,在丹阳子眼中他依然是一个欲夺去龙篱性命的歹人!
    可是这一切都是原装货干得啊!和他有什么关系!该死,真是该死!他凭什么要承担这一切!
    奈何天意弄人,他不想承担又能怎样?这六界只有一个容青玄,他解释得清吗?
    龙、龙篱他、他知道吗?容青玄看也不敢看丹阳子道。
    丹阳子沉默了好一会,回道:他若是知道了,你还有命活吗?
    容青玄身子又是一颤,双手撑在地上出神了许久:多谢。
    丹阳子沉默不语。
    他垂眸打量着容青玄,很是不能理解地问:容青玄,你这个人真是太怪了,你到底想龙篱生还是龙篱死呢?当我看到象枯之井中的答案时,我一度以为我看错了,偏偏那个答案就是你!替你向龙篱解释?呵,说真的,我当时杀了你的心都有
    容青玄哑口无言,只得闭了闭酸胀的眼睛。
    容青玄,你知道后来我又查到了什么吗?丹阳子稍稍停顿了片刻后,又道。
    容青玄慌忙将眼睛睁开,扯着发紧的喉咙问:你还发现了什么。
    丹阳子幽幽一笑:我发现是你当年将尚在襁褓中的龙篱从盘龙谷偷出来的。
    容青玄双目大睁,眼底的血液飞快布满整个眼眶。
    暴起的血管带动着额上的青筋突突之跳,他惊恐万状地盯着一脸平静的丹阳子,仿佛盯着一只从地狱而来向他索命的鬼。
    丹阳子冷笑着哼了两声:我说过,我会查清你告诉我的事,我还说过,如果我发现你骗了我,我会让你悔不当初。
    说着歪头挑了下眉,上下扫了容青玄几眼:不过看你现下这模样,便是我什么也不做,你也已经悔不当初了。
    容青玄失魂落魄的笑了笑。
    丹阳子上前一步,半跪在容青玄面前,神情渐渐凝重:容青玄,我当真是看不懂你,也不想看懂你,龙篱的仇人是你,恩人也是你,他又那么迷恋你我当真是拿你无可奈何!便请你高抬贵手,离龙篱远一点!
    听杉泽君话中的意思,似也将容某当成了红颜祸水。容青玄虚弱道。
    你难道不是吗?丹阳子反问。
    容青玄心中冷笑,顿了许久,道:你就不怕我将真相告诉龙篱?
    真相?你说你为他挡下诛邪剑的事?
    容青玄默认。
    只见丹阳子淡淡一笑,胸有成竹道:我不怕。你这个人傲气的很,是不会轻易告诉龙篱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件事的,便是后来想说了,只怕也已发生了许多事,叫你无法说出口。
    容青玄忍不住愣愣望了丹阳子片刻:你倒是会掐算人心。
    经历太多看透了罢了。说着直起了身,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多说无益,趁着龙篱还没有醒来,你赶紧走吧。
    从惊惧中渐渐回过神来的容青玄淡淡道:容某是要走,不过走之前还请杉泽君告知当初杉泽君在龙篱身上发生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丹阳子闻言似乎愣了愣,踌躇了片刻道:霜傲天在龙篱的体内。
    容青玄体内将将凝聚的魂魄瞬间飘荡到九霄云外:你说什么?
    丹阳子蹙眉望了望容青玄,心事重重道:霜傲天,也就是龙篱的舅舅一直在龙篱的体内,他与龙篱共生,且时时保护着龙篱,当初诛邪剑的余力亦是被他挡下的。龙篱醒来后,便是与霜傲天一起修炼。
    容青玄逼着自己听完了丹阳子的话,听罢五脏六腑拧在一处,烈烈灼烧起来。
    霜傲天?
    霜傲天居然在龙篱的体内?
    怎么会?怎么可能?!
    霜傲天?容青玄猛地想起了什么,大叫道,是那道蓝光?
    那道每每龙篱崩溃暴走时便会出现,诡异虚飘的蓝光?
    那个龙篱口中的坏东西!
    不错。丹阳子一语击碎了容青玄的心,那道光,便是霜傲天,准确的说是霜傲天的一道魂识。
    魂识?
    魂识??
    什么狗屁魂识!
    龙篱他自己知道吗?容青玄急道。
    丹阳子嗯了一声。
    容青玄瞠目结舌。
    知道?他居然知道?不管是魂识还是什么,既然龙篱知道藏在他身体里的坏东西是霜傲天,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在顾虑什么?又在盘算什么?
    也就是说,如今教导龙篱的,是霜傲天?容青玄已然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
    是。丹阳子的神情莫名柔和了一些,不过,据我猜测,龙篱应该与霜傲天修魔许久了。
    容青玄乱颤的心脏又是一紧!
    龙篱他明知道他与霜傲天之间的血海深仇,居然隐瞒了霜傲天潜藏在自己体内的真相,并背着他与霜傲天修魔!
    好!真是太好了!
    霜傲天他想做什么!容青玄悲愤道。
    丹阳子默默道:我只知道霜傲天的存在,其他的一概不知,我没告诉龙篱他是少宫主的儿子,他亦不知道自己是霜傲天的外甥,若他知道了丹阳子顿了顿,容青玄,当初霜傲天似乎死在了你的剑下。
    容青玄双目一空,思绪忽地飞回六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晚上。
    血蝠洞,龙篱与他,不眠不休地修了七日七夜
    容青玄浑身发颤地咬了咬苍白无色的下唇,直至咬出了血印子方大笑:妙,真是太妙了。原来我和龙篱之间的仇怨已经积攒得这样深了。师徒?呵呵,这世间哪有我这样的师,哪有他这般的徒。
    他在丹阳子略带同情与审视的目光中缓缓站起,冲着丹阳子拱了拱手:感谢杉泽君细心告知一切,容某就此别过,再会。
    说罢,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魔宫。
    魔宫外,数千魔兵整装待发。
    容青玄晃晃悠悠地走下石阶,在魔兵的灼灼注视下走向城门,忽然,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怪笑声拂过宫顶传进了容青玄的耳中,容青玄听到有人在喊:容仙师,你来看看我啊,看看我啊。
    容青玄缓缓抬头,却见一团黑色雾气渐渐浮现在眼前,雾气中明晃晃嵌着一块圆镜,镜中的傅笙潇半披着件粉色透明的长袍,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其身前东倒西歪地跪着三个修士,双目噙泪,遍体鳞伤,已然被傅笙潇折磨的不成人样。
    相境术
    容青玄自是知道从相境术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只是不明白傅笙潇力邀他来欣赏这一幕做什么,挥袖欲走,却见傅笙潇忽地俯下了身,将三个小修士的脸一一转了过来。
    正待离开的容青玄当下一愣那三个被傅笙潇用来练功的修士,分明张着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脸!
    就在容青玄以为傅笙潇是故意恶心他,挑衅他时,镜中传出了傅笙潇清凌凌的笑声:此三人乃是宗主赏予我的,容仙师你看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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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仅与不死城一水之隔的东皇山如今已是龙篱的地盘。
    然而华阳宫的弟子并不会为难六门修士,比如当容青玄黯然神伤的徘徊在东皇山下的小镇上时,并没有人来阻挠盘问他。
    他心不在焉,六神无主,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傅笙潇虐待那三个修士的画面,傅笙潇看起来活像个女人,干起那事来却残暴的很,最像自己的那个小修士与他修到最后已然奄奄一息,只知道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一边哭喊一边说自己是欠干的畜生。
    一张那么像自己的脸,对着傅笙潇说他是欠干的畜生。
    辱,奇耻大辱。
    这样大的奇耻大辱,是他的好徒儿龙篱给他的。
    容青玄越想越心寒,寒得他手脚冰凉,便是心也冻住了。
    他一定是和那座不死城八字不合,否则为何每一次从这里离开,都是那般的身心俱疲,备受煎熬。
    唯一的区别是,上一次他是在龙篱的保护下离开的,而这一次,他孤身远走,且被龙篱搞得心如死灰。
    师尊?他还算什么师尊,那霜傲天才是龙篱名正言顺的师尊!至于他,呵呵,不过就是一个宣泄欲念的工具,一个可以赏给手下人玩弄的工具而已!
    龙篱
    龙篱
    每当这两个从容青玄的脑海中闪过,他都倍感恶寒,便是将一口银牙咬碎都不解恨!
    龙篱
    龙篱
    自此往后,恩断义绝!有血亲毒蛊如何?将其带出盘龙谷又如何?他已然用命低过一次了,该他还的不该他还的,他早就还请了!
    再相见,便是正邪两立,你死我活!
    容青玄拼命轰去脑中恶心不堪的画面,松了松攥出血水的手指,召出许久不曾动用的斩风剑跳了上去。
    灰蒙蒙的天空有惊雷闪过。
    容青玄背着双手踏在斩风剑上,在乌云之中窜行而过,便是有雷电从眼前闪过亦无动于衷,他甚至想借着天降大雨的机会渡劫飞升,引下一道天雷,助自己冲破金丹进阶元婴。
    他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渴望过元婴之体,不,不止元婴,虚神、大乘、化神、飞升他要一层层炼上去!他不为名声,不为地位,只为不再受制于人,成为他人的案上鱼肉!
    一想起被龙篱软禁在鬼市的日子,容青玄心中陡然又升起一股恶寒,忙闭起眼睛稳固了一下心神,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忽见数十个身穿蜜粽色剑服的弟子御剑向北飞去,那身缀着雪浪的蜜粽剑服看起来格外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个门派。
    就在容青玄冥思苦想之时,一书生模样的剑修从云层下飞到了容青玄面前,定睛瞧了容青玄一眼后道:还真是你啊容峰主。
    容青玄一边御剑一边将眼前这位书生模样,生得极为文雅清秀的修士打量了打量:万阁主?
    万如之微微一笑:是我呀。
    容青玄一愣,忙朝万如之拱了拱手。
    万如之亦向容青玄拱了拱手,含笑道:我一开始没认出容峰主,只觉得头顶的这位仙友身姿灵动飘逸,大有暮苍山容青玄之风,转念一想或许来人就是容峰主呢便上来看一看,没想到真的是容峰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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