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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后由整个族群供养,经过一代代的筛选,又在某次陨石坠落的契机下,某一代的虫后产生了智慧,进化了。
    率先进化的虫后意识到这种天外陨石对族群有益,于是开始发动整个族群去四处搜集这种陨石。那些被找回来的陨石,全部被用作了筑巢的基石。在陨石日积月累的影响下,新生的虫类比从前更加强大。
    它们终于掌握了飞行的能力。
    搜集陨石的范围不再局限在旧日家园之上,一批批的虫类离开家园,去更为广袤无垠的宇宙中寻找对整个族群有益的陨石。
    第一批出去的虫类,只有十分之一回来了;第二批出去的虫类,有五分之一回来了,还带回了它们寻找的陨石……
    这样的搜寻日复一日,它们以旧日家园为中心,不断往外扩大搜寻范围,直到某一天,它们又找到了一颗星球——
    那颗星球和从前它们遇到的星球不同,上面有大量它们所需的石头,但却住了其他的生物。
    两方遇上,一边进攻,一边防守,战争一触即发。
    阮时青眼底微颤,这样的场面,让他想起了银河帝国战争史中提到的,第一次和虫族的大战……
    他陡然明白了之前看到那些画面意味着什么——那是虫族的进化史。
    心底的震撼让他下意识动了动,水波缓缓荡开,眼前的画面便又变换了。
    这次是在一处开阔的洞穴里,洞穴中央立着一枚巨大的白色的卵,数不清的虫族趴伏在虫卵四周,姿态敬畏。
    那枚白色的卵从静止到颤动,似有新生虫族要破卵而出。然而最后撕碎卵衣的,不是漆黑的节肢,而是一双白皙的手臂。
    破卵而出的,是一个成年女性。
    黑发,红眸,额前一对触须,赤裸的身体裹满了粘液,长发垂落在脚踝边,她却毫不在意地走上最高处的王座,喉中发出虫族独有的“嘶嘶”声。
    阮时青这时却奇异听懂了她的话语。
    她在说:先祖传承下来的记忆没有错,“天石”可以帮助我们进化。
    王座之下趴伏的虫族们直立身体,挥舞节肢,不断发出“嘶”声。
    他们在向虫后宣誓效忠,也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兴奋。
    然而刚完成蜕变的虫后却没有允诺战争。
    她挑选了几个强壮的雄性虫族,指导他们完成了进化。并首次提出了“休战和谈”的想法。
    数千年来,虫族为了寻找让族群进化的“天石”,和帝国的战争从未停止过。
    只要攻破了防线,那防线后方的星球,它们就唾手可得,星球之上的“天石”也尽归他们所有。虫后的提议并未得到其他高等虫族的赞同。
    但虫后在族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质疑的,即便不同意,也没有任何虫族敢反抗。
    于是和谈如期进行,虫后带了两个完成进化后的雄性虫族,绕过了前线防线,潜入了帝国星域。
    数次潜入之后,她了解了帝国文化和科技,也知道了那帮助族群进化的“天石”,作用核心其实是石头中蕴含的“H2H元素”,在帝国星域内,不少星球的土壤中都含有这种元素,因为H2H元素的存在,导致植物无法生存,即使勉强存活,也都含有毒性。但这种元素,却对她的族群繁衍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虫后几经辗转,终于联系上了帝国的女王法拉,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提出了休战和谈的想法。
    但数千年的仇怨,并不是那么容易化解。谁也无法真正信任对方,不断的试探和谈判,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而在这期间,两边的战事虽然暂缓,却没有完全停下。
    直到最后一次会晤,双方达成了统一。
    帝国的女王和虫族的虫后,在签署了冗长复杂的休战协议后,正式握手言和。
    之后,只需要将休战协议对外公布,双方自前线撤兵,而后派遣外交使者沟通后续往来细则,这场延续了数千年的种族战争就可以画下休止符。
    阮时青仿佛也感受到了虫后轻松愉悦的心情,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
    但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会议室的中央空调中忽然喷出一股不明气体,接着整个会议室发生爆炸、坍塌,外面传来猛烈的炮火声,依稀有“虫潮来袭”“立即备战”的声音传进来。
    两人意识到变故,自坍塌的会议室中冲出来,呼叫各自的护卫队,却不料赶来的护卫忽然朝对方动了手。
    吸入的不知名气体让人意识恍惚,四肢虚弱无力,实力大打折扣。
    法拉女王被十几个实力强悍的虫族围攻,没有多久便逐渐落了下风;而虫后这边情形也并不好,十几个实力强劲的比斯人和进化人将她围住,激烈的反抗中她变换为虫类形态,试图逃离战场,却不料对方早有准备,调来了数艘炮艇,火力全开进行轰炸。
    虫后拼着重伤逃离包围圈,濒死之际,她用最后的力量产下了两枚王卵。
    她将两枚王卵分开藏匿,却在藏第二枚王卵时,不慎暴露了行踪,战至力竭而死。
    而那枚没来及藏好的虫卵遗落在前线战场,最后被循着气味追来的虫族带了回去。
    水波仍在晃动,阮时青的心神却沉浸在惨烈的战斗中,迟迟无法回神。
    法拉女王,虫后,休战协议,还有那两枚王卵……种种串联起来,似在阮时青的脑海中形成一个模糊的环,但当他想将一切理顺时,却又如同散乱的线头一样,找不到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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