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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小梨轻轻地放在chuáng上,谢羽杨开始脱衣服。小梨戳戳他:先去洗澡。我没喝酒。谢羽杨随手把衬衣扔在一边,要抱她。没喝也不行,洗澡是必须的。小梨坚持。
    等他去洗澡了,小梨才缓缓地把头发披散下来,脱掉衣服,坐在被子里等他。她有些茫然,又有些无助。
    自从上次两人大闹一场,这些天谢羽杨都很体谅她,可她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再深的感qíng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不是不想跟他亲热,相反她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可万一又意外的怀孕怎么办?这让她苦恼无比。
    谢羽杨很快洗完了出来,看到小梨长发披散的倚在chuáng边上,走过去在她脸上亲亲,她抿着嘴角跟他笑。
    小丫头qiáng颜欢笑的表qíng让他很是心疼,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是好。让他不碰她,他做不到。再这么忍下去,他非得忍出毛病不可。小梨的心理负担这么重,不好好开导她,时间久了变成xing冷淡就糟了。
    小梨坐起来搂着他脖子,把脸贴着他的脸,肌肤相亲,心里平静下来。结婚的时间虽然不长,他们的感qíng一直都很深,看到对方不开心,心里都不好受。
    试试?
    嗯。
    两人抱了一会儿滚进被子里。他的动作很温柔,疼爱的在她耳边不断的轻语,安慰她不要害怕,他一定不会让她再意外怀孕。在他的呵护下,她原本绷的有些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
    宝贝,咱不怕了啊,乖,跟着老公动动。谢羽杨轻柔的引导她。小梨很迷恋这种感觉,柔软中带着刚qiáng,就如羽毛轻触皮肤,软软的羽翼轻拂,可是又带着力量感,上一秒苏软,下一秒又能感受到坚qiáng。
    有一瞬间,她想看看心爱的男人是怎样爱自己的,心里想着,悄悄的睁开眼睛,可是又赶紧闭上,生怕谢羽杨发现自己的表qíng,可是一听到他的喘息声又忍不住想看看,微睁眼角,从睫毛的fèng隙里偷偷的看他。
    小梨真的没有想到谢羽杨的眼睛也是闭着的,随着身下的动作,脸部不断的变化着表qíng,有时嘴角是微张的,有时又是紧闭着像是在用力。
    小梨看着看着就把眼睛睁大了,两只手轻轻抚着丈夫的脸,看着他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谢羽杨一看到小梨就笑了。小梨赶紧闭上眼睛,嘴角偏还有点俏皮的笑意。
    谢羽杨轻声逗她:我的小宝贝,gān嘛把眼睛闭的这么紧?睁开吧,我喜欢看你的眼睛,你一睁开眼睛,我就看见了你心。小梨哼一声:让我睁开眼睛,你刚才怎么是闭着的?
    谢羽杨笑道:想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乖,说你爱我。我爱你。还要,再说!我爱你!小梨很听话,把腿圈住他的腰,紧紧地,手也紧紧的抱着他身体。
    两人换了一个姿势,换她在上面。那种入骨的缠绵恩爱让她忘记了自己,和他灵魂碰撞,心中的yīn影渐渐消退,只想和他徜徉在爱河,直到永远。
    第二天一早,小梨回过神来,顾不得披上外衣就蹲在chuáng边找避孕药。药盒就放在chuáng头柜里,怎么不见了?小梨急得不得了,推推谢羽杨,把他摇醒了:老公,药怎么不见了?
    什么药?谢羽杨睡眼惺忪,见她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衣蹲在chuáng边上,鞋也不穿,赶紧下chuáng把她抱到chuáng上盖着被子。虽说已经是四月里,可早晨穿的这样少肯定不行。
    地上这么凉,你怎么光着脚就站在地板上?一大早瞎找什么呢?谢羽杨问小梨,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小梨捶他,脸上顿时飞起云霞,像涂了一层胭脂:找药啊,昨晚你闹得那么厉害,我都忘了到底有措施没有?说起昨晚,她有点羞,就记得他们仿佛回到了蜜月的时候,缠绵jiāo集、忘乎所以,想起来心就突突的跳。
    乖老婆,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神经兮兮的,你就快魔怔了,是不是非得我去结扎你才放心?谢羽杨不无烦恼的说。
    小梨跟他撒娇,脸贴在他怀里,闹他:快说快说,昨晚没问题吧?不要让我着急。放心吧,没she里面。谢羽杨怕她着急,只得哄着她。小梨这才又放心睡了一会儿。谢羽杨轻抚着她头发,在她脸蛋上深深的印了一个吻。
    小梨忽然又睁开眼睛,轻声道:小羽,我好爱你的,我们晚几年再要孩子好不好?谢羽杨点点头。小梨微微一笑,纤长的睫毛闪动,依偎着他,手指轻轻地摩挲他的脸,从他的前额一直吻到唇。
    此后的一段时间,小梨一直忙着八一建军节全军文艺汇演的事,舞蹈系这次准备推两个节目参加选拔,编导老师们选了四个演员,分饰AB角,小梨是其中一只独舞的A角。
    每天她都练功到很晚,回到家里就累瘫在chuáng上爬不起来。谢羽杨抱她到浴室替她洗澡,有时候洗到一半,就发现她已经困倦的睡着了。这小傻子,她做起事qíng来总是这么一根筋,把自己累坏了怎么办?谢羽杨轻轻的揉着她的腰,看看她的脚,长时间的站立和运动,原本纤秀玲珑的脚肿得不能看。
    经常晚归,小梨怕影响谢羽杨休息,想搬到学校去住,谢羽杨还是不答应,无论她练功到多晚,他都陪她。
    有一次小梨感冒了还坚持去排练,谢羽杨放心不下,在学校练功房等了一晚上。回家的路上,小梨窝在他怀里不停咳嗽,谢羽杨摸摸她额头,烫的吓人,一定是发烧了,赶紧让司机调头去医院,送小梨去挂水。
    这星期都不许练了,听到没有?谢羽杨心疼的要命,跟小梨下命令。小梨浑身酸痛,先是摇摇头,忽而又点点头。她知道他是为她好,不把身体养好了,别说演出了,她连继续训练的机会都没有。
    谢羽杨把她抱紧了,这小东西让人揪心。别人结婚都是得了一个妻子,只有他,像是得了一个女儿。可是看到她小猫似地窝在自己怀里,困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又觉得为她做什么都是心甘qíng愿的。爱qíng这玩意儿,真是愿打愿挨。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梨的节目终于被选拔上了,和其他系的几个演员一起代表军艺参加全军文艺汇演。接到通知的时候,小梨兴奋不已,给谢羽杨打了电话,又打给她爷爷黎明城。
    爷爷,到时候你一定要到现场来看我跳舞啊。小梨在电话里跟爷爷撒娇。对这小祖宗的要求,黎明城如何能拒绝,满脸都是笑意:好好,爷爷一定安排时间,你把演出时间告诉你陈叔。小梨嗯了一声,想着要给陈绍棠打个电话。
    演出那一天,小梨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叫去了,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在台下,能让她心里踏实。
    一身军装的谢羽杨坐在他爸爸身边,小梨悄悄地在舞台帷幕后往外看,看到他,拿起手机给他发短信:老公,我爱你。
    谢羽杨听到手机响,拿出来一看,是小梨的短信,他坐直身子张望,却没有看到她。小梨早就藏到帷幕后面去了。宝贝,我也爱你,吻你一百次。谢羽杨给小梨回了短信。小梨看到短信,很甜蜜的嘟了嘟小嘴。
    演出进行的很顺利,小梨上台后,全场都安静了,舞台上的她好像落入凡间的jīng灵,天生是为舞台而生,她把灵魂融进了舞蹈。
    连黎明城都忍不住惊叹,这孩子跳得太好了。她妈妈当年也是很出色的舞蹈家,也这样惊艳过全场,难怪儿子到死都不愿跟她分开。
    谢羽杨也看着小梨,眼睛却是酸酸的,小梨的努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当初把她送进军艺,可没想过要让她吃这些辛苦。可这丫头就是这么倔,她认准的事qíng,一定要做到最好。
    音乐声结束,小梨跳完了,向所有在场的观众深深的鞠了一躬,全场掌声雷动。很多人都知道她是谢家儿媳妇,以为她参加汇演不过出出风头,可看到她跳得这么好,没有人不为之动容。任何时候,真正的艺术都是令人尊重的,无论表演者是何种身份,以何种形式来演出。
    从台上下来,小梨忍了很久的泪水才夺眶而出,感慨万千。几个月,不,应该说是几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她终于站到了她妈妈曾经站过的舞台上,没有让所有爱她的人失望。
    想起那一年感恩节,她参加了学校的童话剧演出,爸爸妈妈那时候在利物浦,为了不让女儿失望,赶着回伦敦,才会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这些年过去,小梨一直没忘记那天的qíng形,别人的父母都来了,就她没有。
    谢羽杨到后台来,一间间化妆室的找,看到小梨坐在边上,衣服没换妆也没卸,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小梨抬起泪眼看着他,脸上的浓妆已经花了,深色眼影被泪水泡成了黑眼圈,脸蛋上的粉也红一道白一道,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怜。
    谢羽杨轻轻的替她抹着眼泪,忍俊不禁:怎么哭得跟小花猫似地,大家都为你鼓掌呢。小梨抿着唇:我总算没有给我爸爸妈妈丢脸,也没有给你丢脸谢谢你!
    一句谢谢,这其中的qíng意只有彼此才能体会。小梨知道,没有他的包容和谅解,她不可能有这么一天。为了这一天,他们失去了一个孩子,吵过也闹过,可终究,他是她坚实的依靠。
    谢羽杨心里动容,爱抚着她肩背,把她搂着靠在他怀里:乖,我知道你最棒了。把脸洗洗,我们回家。
    我暂时走不了,一会儿我们还要上台谢幕呢,领导要接见,还要安排合影。小梨站起来,拿纸巾擦了擦脸。行,我等你。谢羽杨很有耐心的看着小梨卸妆、收拾化妆箱。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节快乐!
    63 依靠
    回家路上,谢羽杨开车,小梨坐在副驾驶的位子。谢羽杨道:我今天看到舒华阿姨了,跟她提起你工作的事,她看到你的舞蹈,很满意。舒华是总政歌舞团的副团长,也是谢羽杨发小儿周樵樵的丈母娘。
    你想把我安排到总政去?小梨皱了皱眉。谢羽杨点头:不好吗?总政歌舞团可不容易进。 不是不好,是我不想去那种环境,政治氛围太浓,我宁愿去自由一点的文艺团体。小梨自有她的想法,在军艺这几年她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政治氛围,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拘束。
    那要不去中央歌舞团?谢羽杨跟她商量。她想去哪儿还不是随便她选,中国的任何歌舞团只要她想去,就能去的成。
    我想去云南歌舞团。小梨故意道。云南?不行!谢羽杨立刻给否了。这丫头存心呢,去云南歌舞团不就得两地分居,她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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