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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小时候有一首广告歌特有名,是这样唱的,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周樵樵成天唱这首歌,我一听到他唱,就跟小舸说,周害虫来了,来找你了。谢羽杨呵呵一笑。谁是周樵樵?男的还是女的?小梨眨着眼睛。
    是我哥们儿,他的女朋友叶小舸跟我同桌,他老到我们班来找她玩儿。后来他们一起去英国上学。谢羽杨说起朋友,心里感慨。叶小舸小学毕业后就去了英国,这次chūn节也没回来,一晃有两年多没见了。
    小梨听得入神,不时的笑:你说的地方我都没去过,我爸爸妈妈很少带我回国,每次回来也都住不了多久,我爷爷老不在家,我奶奶身体不好,也没有人带我出去,就算出去了,也是跟着司机警卫保姆一大堆人。以后我带你去玩儿。谢羽杨跟小梨保证。
    你应该多说说话,老是不说话舌头就木了,时间一长就成了半哑巴,老了会得老年痴呆。我在英国的时候,隔壁住着一个孤老头儿,他不爱跟人说话,结果后来见到人总是哦哦哦,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小梨笑谑。
    哈哈,是吗?看来为了不变成老年痴呆,我还得多练练嘴。谢羽杨开玩笑的说。小梨看到他表qíng夸张,靠在他心口笑得肚子痛。
    轮到他们的时候,正好数到谢羽杨是第五十人,小梨是五十一。谢羽杨跟工作人员商量:您让我们一起进去吧,通融一下,才多一个人而已。那可不行,我们有规定,五十人就五十人,只能少不能多,你们可以等下一拨。工作人员打官腔,余光瞄了一眼谢羽杨的军衔,才中校,级别不算高。
    可我们是一起来的,我们都在外头排了四十分钟的队了。小梨可不想被落下,虽然她知道谢羽杨肯定不会落下她。工作人员翻了个白眼,没理她。这里每天进进出出的游客很多,工作人员懒得跟她絮叨。
    下一个下一个。工作人员见谢羽杨和小梨站在边上,不像要进去的样子,索xing继续叫号。
    跟在小梨他们身后的是一对外国中年夫妇,带着五六岁的孩子。外国男人跟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工作人员居然也就放他们进去了。
    唉,他们怎么能进去啊。五十二个人了。小梨看到这一幕,愤愤不平。工作人员自知理亏,讪笑:人家是老外,难得来中国一回,要照顾外宾。狗屁,你这就是崇洋媚外。外国人和中国人应该一视同仁。小梨气道。工作人员见她要吵架似地,没搭理她,走到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坐着去了。
    你说他们怎么这样?小梨指着工作人员向谢羽杨报怨。谢羽杨不以为然的笑笑:算了算了,他们就这样。不行,我要打电话给陈叔叔,让他管管这些人。小梨气呼呼的掏出手机拨号。
    谢羽杨知道她这是要打电话给黎明城的大秘书陈绍棠,忙阻止她:别打别打,这么点小事不值当惊动陈叔叔。不就是排队看冰雕未遂吗,值当给陈绍棠打电话吗?首长秘书室首席秘书,级别未必有多高,实权绝对不低,陈绍棠接到小梨电话就算自己不亲自来,也得安排其他人过来,到时候又是一番折腾,影响不好不说,还坏了游玩的心qíng。
    这里不让咱们进去,咱们去别处好了,你看那边还有城堡呢,去那边排队。谢羽杨不是那种轻易会和人起争执的人。这种芝麻小事,他压根儿不放心上。可小梨不依,她心里就是不痛快。
    谢羽杨拉她一下,她才肯往前走一步,不拉她就不走。勉qiáng走了几步,她又不肯动了,谢羽杨回头看她,眉尖轻锁。小梨知道他这是有些生气,觉得她太孩子气,轻轻松开他的手,她想把手缩回去,可是他不让,握紧了,又拉她一下。
    我在英国的时候,白人优先、有色人种是二等公民,我回到中国了,中国人自己把自己当成二等公民,让外国人优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他们不对。小梨歪着脑袋跟谢羽杨生气。
    中国人崇尚礼尚往来,远来即是客,那些洋毛子没开化,还处在茹毛饮血阶段,我们不和落后民族计较。谢羽杨开玩笑的说。自欺欺人,还在做天朝上国的白日梦呢。小梨白了他一眼,可爱的撅了撅嘴。
    谢羽杨看她悻悻的,拉着她转过身往回走。gān嘛回去?小梨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他。
    24倾诉
    谢羽杨不说话,走到之前排队的那个城堡前,对着门口的告示牌看了半天,一块不大的黑板上用白油漆清晰地写着允许入内参观人数。
    小梨看着他蹲下去抓了一把雪,在50后面用雪加了一个零,变成500,他把雪拍结实了,不仔细看,就跟写上去的差不多。
    没等小梨说话,谢羽杨拉着她就跑。两人像被老虎追一样,撒开了跑出很远一段距离。回望去,一大群人围在城堡门口和工作人员理论,看那架势,工作人员得要好一通解释。
    哈哈哈哈,小梨大笑起来,觉得谢羽杨这一招太yīn险了,简直是要那个工作人员好看,自己还不用出面。他要是报复起什么人来,坏主意绝不输给丛小天。
    痛痛快快出了口气,小梨不别扭了,小脸上笑容洋溢。她心里一痛快,就显得特别温顺,任谢羽杨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那时候砸车的是不是你?小梨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谢羽杨有点莫名其妙:砸什么车?就是那几个害我的人,菲菲说他们的车被砸了。小梨凝视着谢羽杨的脸,观察他的表qíng,见他脸色如常,心里疑惑。
    不是我。谢羽杨淡淡的说,视线落得很远。事后他的确跟那几家的家长打过招呼,可砸车的事儿真不是他gān的。他知道是谁,却没有多做解释,因此那几家也以为是他,没敢追究,除了那个找人砸车的人和他,没人知道事qíng的真相。
    那是谁?小梨靠近谢羽杨一点。我也不知道。谢羽杨始终不肯透露。小梨心想,肯定就是他。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做事倒是蛮狠。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又是雪花飘舞,两人慢慢的在雪地里走。鞋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特别有趣,冰雪映照的四野一片白茫茫。
    快走吧,这雪看来是能下一夜的。谢羽杨拉紧小梨的手往停车场走。小梨忽然松开他的手,往前跑了几步,随手在路边团了一个雪球向谢羽杨砸过去,他也不躲闪,雪球正砸中他的肩,瞬间粉碎开了朵白花。小梨又团了一个雪球砸他,他还是不躲,站在那里等她玩够了。
    她见他不动,兴致顿时减了一半,用力踩了踩脚下的雪。谢羽杨走上前,看到她脸蛋儿冻得红彤彤的,轻轻拂去她刘海上落的雪花。她向他微微一笑,清冷的冰雪世界里,长长地睫毛下眼神清冽,尤其清纯。
    就在她视线落下去的一瞬间,他低下头吻她。嘴唇贴在一起,很快找到了契合的角度,唇舌相戏、吸啜探寻。他的吻比她想象的美妙,甚至她的心里一阵热过一阵的悸动。
    从来没有过的,这种苏麻的感觉,他好像很会接吻,知道怎么触碰她灵魂。吻的不算激烈,可熨帖,就像用羽毛挠在心坎上,痒痒的、令人yù罢不能。小梨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被他抱紧了,想动也动不了。
    两人站在雪地里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小梨被冷风chuī得一阵颤抖,四片唇才分开,两张脸俱是脸蛋儿红红的,唇形柔艳。小梨不等他说话,一口气跑到吉普车旁边,拉开车门坐上车去。
    等谢羽杨上了车看到小梨,她已经慵懒的把脖子缩在衣领子里。把安全带系好了,雪天路滑。谢羽杨边系安全带边吩咐小梨,小梨很听话的照办了。
    拉制动杆、转方向盘,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小梨自己不会开车,看着他手眼配合默契,觉得他开车的样子太帅了。
    这一路风雪jiāo加,车开得不算快。小梨忽然很想吃火锅,打电话回家给唐阿姨,让她准备火锅。我爷爷爱吃涮羊ròu,得多准备点儿,冬天吃羊ròu暖胃,生菜也要,我喜欢用生菜包牛ròu吃。
    她看着车窗外,手指抹了抹窗玻璃上的雾气,见外面雪越下越大:唐阿姨,雪太大了,您开车出来也不方便,我正好在外面,买好材料带回家去。
    谢羽杨听她和唐阿姨的对话,心思漫转,这丫头并不是没有心,她只是很难对谁用心,听她说的那些,也知道疼她爷爷呐。平常总跟她爷爷怄气,其实小丫头心里有数,谁是真疼她。
    车在路口等红灯,小梨凑过去搂着谢羽杨的脖子,撒娇道:我们先去东来顺买几斤涮羊ròu带回去,再去附近的超市买点别的,好不好?好。谢羽杨额头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梨笑着亲了他一下:待会儿你也去我家吃火锅,吃完了你再走。嗯。谢羽杨心里很愉快,他就等着她这句话呢。他把她送回家,黎家人肯定会留他吃饭,但他希望留他的人是小梨。
    小梨见他双手把着方向盘,视线淡然的平视着前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把目光落在他微抿的嘴唇上。她还想要一个吻,不知道为什么,很迷恋那种感觉,很温暖很温暖。
    谢羽杨注意到她的目光,猜到她的想法,轻轻拍她的背:坐好了,马上转绿灯车要开了。我要你亲我。小梨轻抚他脖子,小脸凑到他面前。
    拿这么个宝贝儿能怎么办,谢羽杨知道小梨的脾气,她要什么,你要是不给她,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搅得你不得安生。真要闹起来,这大街上,天快黑了不说,又是风雪jiāo加的,多不安全。
    他放开手抱住她,轻柔的在她唇上吻,直到后面的车不停的按喇叭,才放开她,调整注意力再次开动汽车。
    真是美妙,小梨心想。他身上的味道很诱人,非常好闻,她喜欢,还有他偶尔轻撇的目光,他的甜蜜和纵容,真不知怎么形容了,说不出的魅,或许就叫xing感。李沁说的不错,谢羽杨这样的男人,值得细细品味。
    黎家小客厅里热气腾腾的,黎明城满意的看着小梨和谢羽杨,心想这小俩口看起来相处的不错。每次只要谢羽杨在,小梨总是乖的跟小猫似地,看来这孩子只有谢羽杨才能降得住,到底没给她选错丈夫。
    小羽啊,今天外头雪太大了,气象台已经发出了bào雪橙色预警,你今晚就别回家了,就在我家客房住一晚。黎明城回来的时候路上积雪已经很深,怕谢羽杨路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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