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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老爷子嗯了一声,就同意了。有意无意间,顾老爷子站起身,手里抓着那张请柬:你和阿正聊,爷爷有事,先上楼了。
    顾彦衡和江煜正此刻正杵在楼梯口,是以顾老爷子要上楼的话,必须要经过二人身旁。
    原本顾彦衡也没觉得顾老爷子不对劲,直到顾老爷子把手里的请柬从右手换到左手,他才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
    爷爷,是谁的请柬?谁要结婚了?
    顾老爷子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就继续往楼上走,头也不回的道:一个不重要的人,你养好身子就行,其余的事qíng不用多管。
    顾彦衡心间直跳,他知道一定有事qíng发生了,只是顾老爷子不说,他也不好bī问。顾彦衡想了想,就让江煜正把他推到了花园里,打了电话给于休。
    查一下,顾子爵收到的请柬是谁给的,谁要结婚。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传来于休平板的声音,是暗门送过来的。彦少,暗门也给您单独送了一份。
    顾彦衡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是谁?说,暗门里谁要结婚?
    是逸少,和沈小姐的结婚请柬。
    顾彦衡手心一片冰凉。结、婚、请、柬,他接到过无数的结婚请柬,却独独没有送出去一份自己和沫沫的结婚请柬,看,现在报应来了。他不能给的东西,别人却可以给,大大方方的给。
    电话那头的于休,像是觉得给顾彦衡的刺激还不够似的,继续道:陈小姐,彦少,陈小姐出事了。
    顾彦衡脑袋觉得自己脑袋迟钝了,条件反she的就问道:哪个陈小姐?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立即道:陈之韵,陈小姐,她半个月前被毁容了,是轮`jian后被毁得容。现在陈小姐就在我这,她想见您。
    54婚纱
    房间漆黑,厚重的窗帘将阳光挡的密不透风。
    于休打开门,将顾彦衡推了进去,声音平缓的道:陈小姐,彦少来了。
    顾彦衡皱了皱眉,一室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直接吩咐道:开灯。
    于休张了张嘴,还是听从了顾彦衡的吩咐,啪的一下,灯光将整个房间照的一览无余。
    啊!陈之韵尖叫了一声,就直接扑到了顾彦衡的膝盖上,彦哥哥,彦哥哥,我被毁了,我完了彦哥哥,你要救救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彦衡尽量温柔的拍了拍陈之韵的后背,安抚道,之韵,你先起来,告诉彦哥哥,是谁欺负了你?
    被轮`jian,然后还被毁容。顾彦衡想了一路,也没想通陈之韵到底是得罪了谁,才会遭到这种对待。
    陈之韵哭泣声不间断的传来,她将头埋在他的腿上,除了哭,就是摇头,间或叫一声彦哥哥,可怜至极。
    于休向来冷qíng,也震惊于陈之韵的惨状,不免生了同qíng心,替陈之韵回答道:彦少,陈小姐是今天早上在我的住处外发现的,她当时昏迷着,脸上戴了口罩,身上有一份身体的检验报告。一边说着,于休一边拿出那份报告。
    顾彦衡接过报告,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他方才接到电话时,还以为是陈之韵在说谎博取同qíng,可现在验伤报告都有了,他也实在冷不下脸了。
    抬起头来,之韵,让我看看。
    陈之韵哭得撕心裂肺,被人轮了,轮了之后还被毁容。她甚至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只是自杀也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qíng,很明显,她不具备这个勇气。
    陈之韵缓缓抬起头来,双目紧闭。她不敢睁眼,不敢睁眼看到顾彦衡眼中的厌恶。她那么丑了,如果不是因为死去的哥哥,顾彦衡怕是连见都不会见她。
    顾彦衡倒抽一口气,陈之韵的脸上有七八道刀痕,很显然是一刀一刀划伤去的。
    是谁做的?之韵,是谁做的!陈之韵对沈沫沫的种种侮rǔ,背地里下的绊子,顾彦衡都在之前查清楚了,因而他对陈之韵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的改变。可那些冷言冷语,随着他看到陈之韵如今的惨状,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顾彦衡仿佛又变回了原来那个会纵容陈之韵的人。
    陈之韵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到顾彦衡眼中的怜惜和愤怒,张嘴就要说出是谁害得她,可话到嘴边,陈之韵脑袋转了转,转而问道:彦哥哥,你,你会帮我治脸上的伤么?
    顾彦衡叹了口气,摸了摸陈之韵脸上的伤痕,抚`慰道:你哥哥救过我,我自然不会不管你。
    陈之韵眼睛重新积蓄了泪水,喃喃吐出几个字:沈沫沫,是她害得我。
    顾彦衡瞳孔微缩,一把推开陈之韵:不、可、能!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沫沫才不屑去做,陈之韵,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做的?你若是还不说实话,就别怪我再也不见你了。
    到底是恩人的妹子,顾彦衡可以不再见陈之韵,却不可能不管她。
    陈之韵踉跄的倒在地上,依旧固执的道:是她,就是她!我以前骂过她,她那么小心眼肯定记仇。彦哥哥,这样的事qíng,根本不用沈沫沫动手,她只要随口抱怨几句,就有人帮她做。到底是谁害得我,彦哥哥你还不肯承认吗?
    顾彦衡面如死灰。
    三日后,帝都某婚纱摄影楼。
    沈沫沫有些别扭。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上婚纱了。
    穿着洁白的婚纱,带着众人的祝福,幸福的嫁给灰太láng,这是她很久很久以前的梦想。曾经一度,她都以为这永远都只能是梦想遥不可及的梦想。
    林逸一手抬起她的下颚,暧昧的靠近她:怎么了?喜欢哪一件?见沈沫沫脸色微红,他才放了手,自顾自的道,时间太紧,今年的婚纱就先凑合。等咱们结婚周年的时候,再去定做一套婚纱如何?
    不过是个形式。沈沫沫抿唇,结婚周年也没有穿婚纱的。
    林逸驻足,细白的长指抚上她的脸颊,极其认真的注视着她:形式也很重要,我想让你没有任何遗憾的嫁给我。如果不是因为沈沫沫意外怀了孕,林逸的这场婚礼只会准备的更加jīng细,只可惜,现在的沈沫沫实在不易太过cao劳。
    沈沫沫怔了怔,形式也很重要,她内心深处,其实也是这样想的。领证是领证,结婚是结婚,有了婚礼,在众人面前认可彼此的伴侣身份,这样的婚姻开幕式才是正常的。
    缓缓抬起头,望着林逸眼中的专注,沈沫沫眼睛弯了弯,或许,不去国外也是可以的。她也一样能找到带给她灵感的地方。
    林逸伸手揽着沈沫沫,在婚纱间穿梭,试图寻找一件暂时的替代品,反正等周年的时候,他还会为她定做一件婚纱的,现在的她定做也不是不行,只是她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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