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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人也这么想着,望着远远离开的背影,竟然都忘了追上去继续采访了。
    老师,谢谢您特意回来帮我。回到蔡老在国内的住处,沈沫沫特意煮了茶,恭敬的递给蔡老。
    蔡老摇了摇头,慈爱的道:我既然认了你做徒弟,自然要担得起这声老师。只是沫沫,你这次可是想得清楚了,和顾家程家那些人为敌,这条路,不好走啊。
    蔡老叹了口气,可怜他一生才华和心血,全在国画之上,在他名声最旺之时,却因为太过清高而被打压得惨不忍睹,他因此而封笔数年,就算是教授徒弟,也只肯口头教授,从不肯执笔,直到遇到眼前这个小姑娘,被她的几句话点醒,蔡老才肯重新拿起画笔。而沈沫沫当初的请求,认蔡老为师,跟蔡老出国离开这里,他却因为顾家的阻挠没能做到。
    权势啊!
    蔡老微微闭眼。他这一生,最恨莫过这二字。
    沈沫沫何其敏感,一下子就猜到了蔡老现在的痛苦。
    她抿了抿唇,淡淡的笑开了:老师放心,上一次我们做的准备不够充分,这一次,我一定能顺利离开。
    蔡老皱了皱眉:那顾家和沈家
    他们欠了我的东西,我自然要索要回来。沈沫沫面色笃定的道。
    蔡老浑浊的眼睛亮了亮,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才道:我让你的几位师兄帮你一把,虽然他们也没什么权力,但是,帮你洗清名声,还是能够做到的。还有,学海无涯,沫沫你还年轻,等去了M国,咱们再找个学校深造
    沈沫沫眉心跳了跳,她今年都二十五岁了,上学什么的,离她太遥远了。再说,M国顾彦衡在M国待了七年,说起来,她还真的不想去M国了。
    老师,上学什么的,等这一次结束之后再说吧。沈沫沫赶紧拦下了蔡老,三天后的记者会,老师您记得到场就行。
    蔡老颔首,那是自然,我会叫着你几个师兄一起去。只是沫沫,这一次你打算去吗?
    沈沫沫唇角一扬,不急,第一次我不需要去。况且,三天后,是沈家大夫人的祭日。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这一次正应该去H市看看她。那天如果有人问起我为什么不在,老师您就这样回答好了。
    蔡老愣了一下,刚想说沈家大夫人不是活着好好的吗?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就反应过来,沈沫沫所说的沈家大夫人,是她的生^母,而不是现在霸占着这个名分的女人。他这才明白过来沈沫沫的用意。
    ☆、子夜(四)
    是夜,顾彦衡的别墅里。
    姚瑶抱着笔记本chuī了声口哨。
    沫沫你快上网,你在机场说的那些话,已经一字一句被人打下来传到网上了,还有S.陌的身份,也正被人议论着呢。
    沈沫沫正窝在大大的沙发里吃着小蛋糕,听到姚瑶的话,手上动作一顿,才慢慢的嗯了一声。
    姚瑶哪里满意沈沫沫这样的反应,她很快的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把笔记本放到沈沫沫眼前,指着网页上的东西让她瞧:喏,你瞧,不止是你嗳,我也被拍了照片,还有啊,你瞧,下面回复帖子的人,竟然真的有人替你说话嗳,好难得啊。
    沈沫沫嘴角抽了抽,忽然跳了起来。
    喂,你去哪儿啊?姚瑶愣愣的看着沈沫沫难得勤快的动作。
    截图保存,顺便打印下来,估计再过一会,这帖子又会被删了了吧。沈沫沫心底明白,这帖子,大约是林逸的手笔。她可不想辜负林逸的一番心意。
    姚瑶拍了下脑袋,骂了自己一声笨,这帖子涉及正如日整天的顾程两家,肯定留不了很长时间。于是也开始截图留存,顺便搜一搜还有没有人发这个帖子。
    顾彦衡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今天的工作量其实不算多。
    顾彦衡揉了揉额角,他本来想早些下班的,可谁知刚走出办公室,他就被顾老爷子的人叫住,硬是说有事商量,给送回顾家老宅了,一直到这会顾老爷子才肯放人。
    顾老爷子这样临时找他,为的也不过是今天沈沫沫在机场说的话。顾老爷子要他和程佳佳正式订婚,否则的话,就等着他老人家把离婚证给自己和沈沫沫办好。
    顾彦衡冷然一笑,他原本是打算放弃顾氏集团,可既然顾老爷子这么看重他的私事,那顾氏,这个顾家人的重要经济来源,他还是收到自己手里好了。
    啪!
    顾彦衡走进卧室的时候,卧室一片黑暗,他以为沈沫沫已经休息了,也没打算开灯,此刻正轻手轻脚的往chuáng边走着,就听到开关响起的声音。
    橘huáng色的chuáng头灯亮了起来。
    沈沫沫半躺在chuáng^上,正歪着脑袋看他,眼中还带了丝笑意。
    受宠若惊,说的就是现在的顾彦衡。
    沈沫沫会为他等门,这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事qíng。她只要乖乖的,让自己对她好,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只是
    顾彦衡的目光掠过沈沫沫身上休闲宽松的衣服时,停顿了一下下。
    这么晚了,还没睡么?顾彦衡决定他方才什么都没看到。
    今天不困。沈沫沫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今晚的败笔,可是,那又如何呢?只要她不过分,顾彦衡今晚都会配合她的,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拆穿她的。
    沈沫沫下了chuáng,打开了卧室灯,亲自拉着顾彦衡走到chuáng边坐下,而她自己,则坐在一把椅子上,定定的望着顾彦衡。
    暗huáng的chuáng头灯中闪过一缕幽幽的红光。
    顾彦衡松了松衣领,忽然就叹了口气。
    沫沫有话,尽管问好了。顾彦衡认输了。他不知道,除了认输,他还能做些什么。
    沈沫沫把这一切都做的那么光明正大,单单只看他,应或者不应,她把决定权给了他,顾彦衡摸着手上的戒指,他不能不答应,也不敢不答应。
    沈沫沫眨了眨眼,就开口问道:顾彦衡,你为什么要和我在那一天结婚,即便你的家人反对你也要坚持和我去京城X区的民政局领结婚证呢?
    沈沫沫问的话很有分寸。
    有分寸的,顾彦衡只觉得心里难受,钝钝的疼。
    他们是夫妻啊!
    他知道这三年因为他的疏忽,沈沫沫真的受了委屈,委屈了就该发泄,这些,顾彦衡都知道。这是他和他的家人欠了沈沫沫的,他愿意还。
    无论沈沫沫做什么,打他骂他,甚至她要cha足末,或者是要算计他,他都愿意受着。
    如果沈沫沫开口,让他出面证明他们的婚姻属实且在先,她不是第三者,没有cha足别人的婚姻,这些,即便是会被顾家程家记恨,他也愿意为了让她的委屈缓解去做。
    可是,她不信任他。
    她宁可录像录音,用这些死物留作后手,也丝毫没有打算让他出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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