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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
    这声音极为清脆又微弱。
    几乎是同一时间,江宴行立刻便搂着沈归荑的腰将她揽在了怀中起身。
    霎时,整个驿站便直接乱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钻出十几个黑衣人,提着刀直接冲着三人跑了过来。
    江宴行抱着沈归荑转了身,抬脚踩在凳子的一角下压,凳子的另一端翘起,江宴行脚尖一使劲儿,便将那翘起来的凳子腿儿直接扣在了迎面冲过来的黑衣人身上。
    那群人并不算多,加上那装成陌生客人的,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几个,遇知和遇琮武功都高,再加上江怀拓,对付几个人的确是不在话下。
    江宴行一边护着沈归荑,一边去挡那时不时凑过来的刺客。
    沈归荑吓的也不敢叫出声,紧紧的攥着江宴行的腰不松手,生怕江宴行打的顺手,将她直接拎着用来砸那黑衣人。
    不过多时,满屋子的糟乱已然停了下来。
    看着那躺了一地的黑衣人,驿站伙计连忙从躲着的算账柜台里跑了出来,对着几个人连忙跪下磕头,嘴里嚷嚷着救命恩人。
    遇知受不得这几个响头,连忙过去扶他。
    江怀拓袖子上被刀割破了一片,他抬手弹了弹那袖摆,面色有些难看的看向江宴行,后者面色冷淡,丝毫看不出情绪。
    他撩起袍子,走到脚边躺着的最近一个黑衣服身边蹲下,粗略的翻了翻他的衣物,果然看到了那用金线绣着的牛角的图案。
    啧了一声,又啧了一声,江怀拓才站起身,看着江宴行,摇了摇头调侃道:“六弟,你这到底是得罪了谁,这出京奔波累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刚坐下还没歇一会儿,就算计着要杀你。”
    这话说的江宴行只觉得好笑,他抬眸淡淡的瞥了江怀拓一眼:“我还以为四哥聪明绝顶,自然会知道。”
    说罢,江宴行顿了顿,冷笑一声,“他不在乎我累不累,他只想让我死。”
    第70章 追妻(十八)   称她太子妃
    驿馆已经不能再呆了, 江宴行吩咐着回到马车上暂歇,沈归荑跟在后头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开口。
    江宴行自然是看见了沈归荑的表情, 对着她招了招手,沈归荑见势便往走到他跟前停下。
    他拉过少女的手,发觉那指尖竟是微微有些冰凉,江宴行便垂眸看她, 薄唇轻抿着, 面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沈归荑被方才那一波黑衣人着实吓了一跳, 她实在是没想到, 只是随着江宴行这般出去两趟, 便回回都能遇刺。
    江宴行看着沈归荑淡淡问了一句,“害怕?”
    沈归荑点了点头, 声音有些小, “......有点。”
    闻言, 江宴行将沈归荑的手拉紧了一些,拇指压在了她的手背上, 细细摩挲着,好似在安抚一般。
    他循着江怀拓的方向望去,看了他两秒, 问道:“四哥,不若你骑马?”
    江怀拓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他皱着眉头迎上江宴行的视线,仔细看了他两秒, 确定这话的确是江宴行开口后,他才笑了一声,“为何?”
    说罢, 他又问道:“你怎的不骑马?”
    江宴行并未搭话,只是收回视线,落在了沈归荑身上,这意思不言而喻。
    瞧着江宴行这反应,还颇有点“你今儿这马骑也得骑,不骑也得骑”的架势,江怀拓顿了两秒,“六弟骑着马,这三公主四哥也能照顾。”
    沈归荑:“......”
    江宴行的反应同江怀拓一样,险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冷淡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悠悠落在江怀拓身上后,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话江怀拓自然是开玩笑的,见江宴行这般看他,他连忙哈哈一笑,对着江宴一摆手,解释道:“同你开个玩笑,我去架三公主坐的马车罢,若是有别的状况,那丫鬟我也能稍微护一下。”
    闻言,江宴行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瞧见了江宴行的反应,江怀拓刚走了两步,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原路折了回来,“你处境这般危险,若是去了隋州,如何护你安全?”
    说和,他便消了声,顿了两秒,才继续道:“那隋州有些不清不楚,苏若存又受了伤,依我看,”
    他抿了抿唇,抬眸看向江宴行,“你不若等到了隋州后,直接宣扬出去说是,太子亲自下江南来访,这样一来,你在明,他在暗,若是再刺杀你,那节度使也不敢不护着你。”
    江怀拓这话说的有理,江宴行听了略一思忖,便也觉得可行,就点了点头,“就依四哥的。”
    见江宴行点头,江怀拓又嘶了一口气,视线落在遇知身上,“那不妨提前放消息过去?”
    他这话刚说完,江宴行便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路上不安全,若是传过去,保不齐隋州也会派人来刺杀我。”
    江怀拓听得一愣,而后便笑道:“堂堂一国储君,混的竟是这般惨,可悲,可悲。”
    这就是明摆着的调侃了,江宴行闻言面色不变,只是看了江怀拓一眼,冷冷回他了一句调侃道:“混到这般地步,怕是要拜四哥所赐,若是四哥不去寻那药方,这会儿父皇约莫早已入土了。”
    江宴行的话说的毫不留情,声音也更是冷的透彻。
    江怀拓自然是晓得江宴行同永硕帝之间的渊源,他没资格站在江宴行的角度上去劝说他什么,他也无法去体会江宴行曾经经历的那些锥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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