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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亮得足以驱赶所有的暗,璀璨得让他想要伸手去碰。自己终于又走回了这里,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为保公正,第一次舞台表演的顺序完全是抓阄随机制,男人将手放进纸箱,抓出来一个数字10。
    哥,你最后一个啊。小黄毛抓了个5,咱们一共就10组。
    就10组?男人左右看看,小声地问,这么多人,为什么就10组?
    有组合啊。小黄毛像个传话喇叭,叭叭地给男人传递消息,不过你放心,咱们这是唱歌比赛,组合的优势不大,除非他们每个人都能唱。
    这男人就不明白了,但他也不需要明白比赛的机制,这么多年他只明白一件事,就是怎么唱歌。确定好演唱曲目,不上台的选手就可以在台下做准备了,有的紧张,有的很放松,气氛倒不算剑拔弩张,男人的手机留在了化妆间里,现在无事可做,干脆认认真真地看选手彩排。
    还真的是有组合,其中有一个演唱组合实力惊人,四个女孩儿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能当歌手了,也有选手明显是一轮游的,露脸赚个热度,但嗓音还有上升空间。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台,不断和伴奏配合走位,寻找机位,将最后镜头感的一面展示出来,轮到小黄毛的时候倒是给了男人一个惊喜,他是唱美声的。
    而且唱得很不错。有意思,男人继续听下去,听到有点儿犯困,终于听见有人叫自己上台。
    歌曲确定好了吗?工作人员又问他,您确定要唱这个?
    确定,麻烦您了。男人朝着台下一鞠躬,从他手中接过了节目组的话筒和耳返。这些东西沉甸甸的,曾经自己有一只镶了水晶的金话筒,还有一只配套的亮晶晶的耳返,现在都找不到了。
    舞台最靠后的几排,少年父亲正狠狠地抽着烟,那个眼红的程度,分明是在后悔什么。太阳穴的青筋凸起来,手里攥着的是10组选手的演唱曲目。
    曾经只在屋里给自己一个人唱歌的人,现在又回到了舞台上,比记忆中还要动人,更有味道,让他震惊。可是这个人选择的曲目,摆明了就是唱给自己儿子听的,这个自己曾经牢牢把控的男人,已经不唱给自己听了。
    错不了,他攥皱了那张纸,又惊讶又悔恨又咬着牙,他怎么都想不到,爱了自己十年的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爱上别人,这已经给了他当头一棒。而这个人复出的第一首歌,竟然是唱给自己儿子的,他的深情,都和自己无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明星:我很高贵,你不配!
    第76章 奶狗篇77
    小职员前脚骑车走了,总裁的车还没动,等那辆二八大杠转过弯消失不见,总裁的目光又一次越过车窗,带有粘着性的,往外又看了看。
    骑得还挺快总裁在车里把外套穿上,系好了扣子,才对司机说:走吧。
    生理期已经过去,可屁股底下还是不舒服,就坐了那么一会儿车后座,已经硌得慌了。他先回了公司,好几天没来,再见着公司的人还是挺亲切的,毕竟这都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江山,可得守住了。
    回到办公室,总裁先从秘书手里接过一杯酸奶。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进行当中。秘书说,那家钢化玻璃厂家说,咱们没有提供验伤报告和视频,也没有及时反馈,不能证明玻璃是自己炸的,也有可能是外力所致。目前很胶着。
    总裁笑着看她一眼,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不可能因为一点儿小困难就止步。
    所以,我调查了他们的产品,果然产品质量不符合国家批准要求。秘书把话说到这里,您看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打电话给房东,再打电话给厂家,你知道该怎么办,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断。伤了我我公司里的员工,总不能这么算了。总裁看着办公室外侧的工位,随手用钢笔指了一下,那个人你怎么评价?
    秘书抱着一捧文件,笑而不语。能干这一行的人,当然懂得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看懂上司的私心。
    您指哪个方面的评价?她一毕业就帮着老总创业了,很多事,看得比谁都清楚,老总,我发现您最近越来越精神了。
    你确定是精神吗?总裁从昂贵订制办公桌的小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来,照照,不是越来越神经吗?
    当然不是,以前您冷冰冰,现在皮肤都变好了。秘书推了推眼镜框,那个人吧,工作方面的评价没得挑,当时公司招聘,他学历不行但能力出色,又有英语口语,简历虽然不够漂亮,但是对他这个职位来说完全够用了。他这个工作也用不着太高的学历,学历高了大材小用,月薪要往上提升,hr也怕留不住。至于人缘嘛,也不错,公司里有想对他下手的小姑娘。
    总裁看了秘书一眼,笑着让她出去了,跟自己工作久了的人就没有笨的。手头工作积压,他暂时把别的事放在一旁,头一低就是几个小时,再抬起来的时候,工位还是空着的。
    总裁盯着那张椅子,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拿起桌边水杯,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刚好和一个路过的部门经理撞上了。
    呦,老板出来透透风?
    接杯水喝。总裁笑着拍他一把,领带不错啊,挺精神的。说完,他溜溜达达地摸着边儿走,一不小心,就溜达到了那个没人的工位上。
    桌面收拾的非常干净,办公用品的风格和码放,让总裁想起狗男人床上那个被子叠的豆腐块儿。他再拉开抽屉,里面也是一个规规整整的世界,连圆珠笔都放得横平竖直,还有几叠便利贴。
    上面有字,像是打印机打出来的字体,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是手写的。总裁拿出一
    叠翻翻,翻着翻着,工位的主人出现了,背着双肩背拎着黑西装外套,风风火火地跑回来。
    总裁晃着盛满了水的杯子,把便利贴放回去,把狗男人从头到脚一眼看完之后才走,朝着茶水间走去。这时候屋里没人,总裁从橱柜里拿了两包红茶,又放回去,再拿几个咖啡胶囊出来,研究研究,再放回去。
    咔嚓,茶水间的门开了,他随意一瞥,狗男人正做贼心虚地挤进来,骑车骑得领带都吹歪了。
    怎么这么晚?总裁问,手指伸向旁边的零食罐子,拿了一包最甜的曲奇饼干出来。
    路况不好,自行车道都被机动车占用了。小职员累得够呛,茶水间里没有摄像头,他一把给人搂住,急着先啄了一口老总的下巴,场地方又临时更改合同,给我涨价,我还没谈拢。
    没出息。总裁皱皱眉毛,推搡了几下就不推了,靠住了桌子,你骑个自行车去,谁和你谈得拢?说完,食指和中指夹着那一小包巧克力曲奇,往狗男人的西装裤兜深处伸,伸到了最里面去。
    再把手抽出来,身体稍稍后仰,两只手撑在屁股的两侧。
    小职员不说话了,整个人软趴趴地罩在老总身上,不撒手。我会谈下来的,我有出息骑车好累啊老婆。
    总裁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像是什么香水,又不像,混着下过雨的水汽和微微的汗味。骑车累你不会打车吗?我公司是他妈倒闭了还是发不起你工资了?你可别说我苛待员工。
    我不,我不打车。小职员松开了怀抱,身体像充了电,状态又回来了,转身准备要走,我的钱都要攒着买钻戒的我先出去找前台,问问打卡成功没有。
    买个屁的钻戒,就狗男人那点儿钱还买钻戒?买0.05克拉吗?最多买个0.5的,又小又不好看。总裁看着茶水间的门开了又关上,转过身去,完全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这一天很快过去,下午,司机准时把女儿接回家,同时接回来的,还有他们的双面雕冬瓜。晚上,小职员大展厨艺做了一锅冬瓜丸子汤,把鲁提辖给切了,总裁一边喝汤,一边看着家长群。
    班主任在群里发了十几张冬瓜美照,各个方位都有,现在所有家长都知道自己那个从国外回来的烈焰红唇老婆会传统手艺雕冬瓜了。
    硬了,拳头又硬了,总裁尝了一口汤,觉得自己离倒拔狗男人不远了。
    第二天刚好周六,他们的小套娃该拆线了。早早预约了专家号,中午出发,仍旧由司机开车,只是天公不作美,快要到医院的时候,毛毛雨又淅沥沥哗啦啦地下起来。
    神秘力量又来了?总裁看着几分钟前还阳光明媚的天,脸色和阴沉沉的乌云差不多。医院附近也是车流密集处,一场毛毛雨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大堵车。仍旧是还差一公里左右,怎么都开不动了。
    一点儿开动的迹象都没有,总裁看看腕表,还差十分钟就要超过预约时间了。女儿又开始在儿童座椅里鼓涌,小手抓着他的衣服,什么都不说,但是那双和小职员很像的眼睛,看向了后方的自行车。
    不行,外面下雨。总裁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滑过。
    行,爸比行,我要是晚了就该留小疤瘌了。女儿拽了几下发现没用,于是开始求助另外一个,瘪着嘴角,鼓涌着要下车,妈咪,我坐杠杠去医院吧。
    小职员可不敢私自做主,只看老总的意思。总裁又算了算时间,看着车外不算太大的毛毛细雨,又一次脱掉了外套。
    今天里面没穿全套,就是一件衬衫,一条领带。下车吧,你把你的外套脱了,给她包起来,别让她淋着雨就行。
    哦。老总发话,小职员开始解扣子,只能照办,只希望自己的奶奶和妈妈千万别知道自己是骑着车带老婆孩子来医院的,否则自己耳朵不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钢化玻璃厂家:好家伙!记仇的来了!
    第77章 狼狗篇76
    节目组的录播工作组已经疲累了,他们比选手来得早,负责调试,灯光、机位、舞台效果,一一要和艺人确认,等到彩排到最后一名选手,已经在这里耗了五六个小时。节目正式播出之前,艺人名单必须保密,评委老师的名单更是不允许泄密,他们不是专业耳朵,听不懂声音共鸣气息音准那些,但是他们看得出谁更专业。
    前面9个,有唱得好的,有唱成稀巴烂的,但是都在专业度上差一些,需要导师培养。目前表演了9组,完成度最高的就是那个小黄毛,美声唱得真不错,但是路子太窄了,现在听那唱腔的听众比较少。
    最后一个了啊!他们互相加油,都想早点儿休息。
    来了啊,大家准备。一个人跑向了音响师,这个歌曲,准备一下伴奏。
    哪个啊?音响师拿过了节目曲目,一愣,他没准备自己的歌儿?
    就这个啊,用咱们歌曲库里的。那人告诉音响师,快准备快准备。
    音响师猫着腰往台上看了一眼,台上一抹细瘦的身影,一头随意打理的头发,舞台灯光下瘦削的肩膀又平又直,正在给自己戴耳返。
    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耳返被他拿在手里,像是什么宝贝。他盯着小东西看看,侧过脸给自己戴上,将另外一端别在牛仔裤上。灯光突然变亮,照得他脸雪白,唯独口红独红,他还在笑。像冲着台下的观众,可台下明明空无一人。
    就是他?他要唱这么老的歌曲?音响师百般不解,只觉刚刚那一抹笑,特别眼熟。哪有人选这样的歌曲啊,比方才小黄毛的美声还差一截,光是知道这首歌的人,年龄就已经不小了。
    老实说,有点儿土,现在这些选手可聪明了,什么传唱度高来什么。
    你,再跑过去确认一遍,要不要换。音响师指示旁边的人过去,好心提醒一下吧。
    我都问过了,人家说就要这个。那人和音响师咬耳朵说,没有歌曲版权,唱出事儿了谁负责?
    音响师笑了下,准备伴奏去了,原来是没钱闹的,可惜那张脸。
    灯光暗了一下,男人已经将耳返戴好,这东西戴上其实很不舒服,很紧,所以经常有歌手唱到间歇处摘下来。副导演开始在耳返里提醒机位,他试试话筒,阔别十年,终于,终于又从耳返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差点儿忘记了的声音。听自己说话和听耳返,完全是两种感觉,两个音。这是自己的嗓子,没错,认不错,他认得出来。
    舞台不是很大,耳返听伴奏的需求不是很急切,他以前在更大的舞台唱过歌,伴奏延迟性很强。麦克风也比手里这个沉一些。
    伴奏响了,周边的嘈杂瞬间被男人的耳朵屏蔽,他开了口,从唱出第一个音的时候就开始颤抖,是兴奋,是激动,凭借耳返里的声音调整自己的音高和节奏。
    灯光完全亮了,一号机顺着滑轨推进,音响师摘掉了自己的大耳机。
    怎么了师傅?还是刚才那个人问,累了?
    没累。音响师转头问,这次选手当中是不是有个以前就干这行的?
    是啊,就他。那人指了指。台上的男人刚好进入换声区,声音匀速地冲过了进退两难的区域,这是他的唱法,他喉咙里肌肉的记忆。
    就是他啊,怪不得。音响师将伴奏声给大了一丢丢,要是节目组有良心,这届可有的看了。
    舞台下,刚刚结束彩排的选手们还没走,台上歌声一起,底下的人像提前说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听到第一个高潮片段,小黄毛第一个反应过来,鼓了鼓掌:前辈好牛逼啊!哎呀哎呀,来错地方了我,我就不该参赛。
    旁边的选手也都跟着鼓了鼓掌,微笑摆在脸上点头说是啊是啊,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反正态度到位了。只有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摆得僵硬凝固。
    男人的彩排算是比较顺利,曾经的舞台经验还没忘,只是歌曲当中有两个片段衔接得不是很满意,主动提出再走两遍。等到他的彩排结束,薄薄一件衣服的后腰都湿透了,特别是夹着耳返小盒子的那块,微微发热。
    摸着那块儿热度,他昂起头,任凭汗水打湿了领口,久违似的滑进他衣服里。
    谢谢各位老师,谢谢大家。男人朝台下深深鞠躬,再下来,将演唱装置还给了节目组。舞台间旁边有个工作人员使用的卫生间,他和其他选手打了声招呼,去里面洗洗手。
    说到底还是有点儿紧张,手心都出汗了,男人挤了一些洗手液,仔细地搓揉手指关节。当碰到右手小拇指的时候,他避开了那根。曾经它是直的,现在它是弯的,特别是拿起话筒更明显,唱歌的时候稍稍将视线下移就能看出它的弯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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