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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娘却突觉辛酸汹涌,她上前一步:我早该意识到,薛六兄只有为了五姐,才会舍生忘死,当今皇后与薛六兄之间,若无故谊,怎能肝胆相照?并有贺澄台、柳三弟也鼎力相助,五姐,如果真是你,为何独独不愿与我相认?
    渥丹已死。十一娘抬头,依然没有转身:我现在只想用柳十一娘之名存活,尤其是当我做完那最后一件事,我也会彻底挥别过去,璇玑娘子,也不必自苦于从前。
    六娘莞尔,尽管眼前一片模糊,以至于根本看不清那倔强的身影。
    璇玑从来没有向五姐,叩谢当年,救命之恩,若非得以宽赦,璇玑又怎会认识侍中,体悟世间原有真情?璇玑庆幸,尚有机会叩谢,皇后殿下,多少恩情,璇玑无以回报我会珍惜余岁,也望皇后殿下千万珍重。
    当真叩拜,然后离开。
    十一娘望着门外,灯火不能照透的地方,夜色更如浓墨,她仿佛从未设想过与六娘揭穿隐密,因为她不确定六娘是否仍然怨恨她,可今日,事发突然,她竟告诉六娘自己想要挥别过去这是她的心里话。
    待做完那一件事,裴渥丹的使命就算完成,原来,她是真不想再耽于过去。
    六娘做为璇玑,能够体悟世间原有真情,渥丹作为柳十一娘,也比从前加深对于真情的体会。
    亲情友情之外,她也拥有了最最亲密的,无关这两种情缘,以外的感情,曾经认为求而不得的,男欢女爱。
    是的,这才是她想要挥别过去,最最重要的原因。
    六妹妹,不过多久,我们都能得到解脱了,我同样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展开新生。
    还好,万幸,我保住了宇文盛,也保住了你的余生美满。
    空空的殿堂,只有十一娘独坐高位,她已在盘算,待天亮之后,怎么质罪严慎。
    她可以继续容忍冯继峥,因为冯继峥还有敬畏,可是严慎,显然已经丧心病狂。
    阿翁。十一娘下令:待夜禁解除,立即传诏三法司长官入见,另,诏王相国,柳尚书,陶侍郎,贺侍郎,冯侍郎,邵中丞,本宫要当诸位公卿面前,鞫问狱吏宁笥,究竟因谁指使,胆敢刺杀执宰重臣!
    其实不用审,十一娘已经断定主使,且也断定,宁笥不可能如实招供,但这不重要。
    韦海池已经图穷匕见,那么,也该是时候毁其利匕。
    大理寺卿,如此重要的司法职位,怎能任由丧心病狂无可救药之徒占据?
    十一娘已经在考虑谁是合适的继任人。
    第1364章 太子救美
    贺湛上巳节好容易得获一日假期,自是陪同莹阳真人,携手妻子婉萝,领着鱼儿、藻儿一双子女,好好玩乐了整天,次日原本也不用常朝,大无必要早起,哪知清晨便被传诏入宫,问江迂一打听,才知昨晚竟险些发生重大事故,把那周身懒惰,顿时惊去了爪哇国。
    王淮准等等,闻知事故后亦觉悚然惊心,殿堂之上,齐声喝问那宁笥,究竟受谁指使,才胆敢丧心病狂,欲将政事堂重臣,门下省长官宇文侍中,谋害于鞫狱。
    宁笥的回答是听从于长官严寺卿。
    严慎对这样的结果也有所预料,但他不甘在于,并没能如愿将宇文盛置之死地,强辩道:臣察获一名急公会匪众,听其证供,得知宇文盛竟然乃匪首之一,事涉弑君大罪,臣怎敢轻怠,方才动用职权,逮拿宇文盛鞫问,怎知宇文盛极其顽固,臣下令用刑,因时辰已晚,又要书写劾状,故而回邸,怎能料到,狱吏竟然误解臣之嘱令,依然效行旧法。
    这狡辩岂不可笑?
    林昔立即揭穿:纵然旧法,无天子谕令,三法司怎有权逮拿中枢重臣?更何况未报而用刑逼!
    贺湛也冷笑道:上回贺某被人污篾,严寺卿尚知上报皇后才能批捕,缘何昨日,竟又罔顾现行律法,滥用职权?严寺卿难道突然忘记,自己已无逮捕之权?
    因为此案关系弑君
    陶葆仪怒道:弑君一案已经审决,且严寺卿并非主审,有何权限只因区区匪众攀咬,逮拿刑问执宰?严寺卿甚至无权单独鞫审,更何况逮押!
    臣,确然出于耿耿忠心。
    邵博容怒道: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狡辩无耻之徒,臣谏议,立即罢免严慎,交刑部、御史台审决。
    冯侍郎有何见解?十一娘偏偏点名。
    冯继峥已得严慎知会,此时虽忐忑难安,也只好硬着头皮抗辩:臣以为,关键在于,宇文盛是否曾经效命于匪首。
    宇文公曾与怀恩王为知交,已经向本宫坦诚,但却矢口否认听命于朱子壮,行为弑君大罪,且除了那不知来历所谓匪众,无任何凭据显明宇文公涉及此案。
    宇文盛既与怀恩王有知交之谊,便不脱嫌疑!冯继峥坚持道。
    荒谬!陶葆仪悍然指责:怀恩王率部降周时,太后已敕其谋逆之罪,怀恩王已然无罪,宇文公竟然连坐是何道理?此乃欲加之罪,冯侍郎竟然也能厚颜无耻主张!
    但韦太后也曾下令,贺珝及急公匪众,再犯谋逆之罪!冯继峥怨恨陶葆仪已久,此时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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