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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任氏真真正正的灰心丧气了,像被人忽然抽去了脊骨,萎靡瘫坐在地。
    她何尝想自寻死路?她以为能够威逼利诱得晋王妃再次替她掩示,但不得不说,任氏狡计虽然胜过韦缃,但却不比韦缃更加了解太后,在韦缃看来,就算十一娘愿意包庇任氏,然而她胆敢自作主张揭露太后意图,太后是决不会放过任氏这么个贪生怕死不顾一切的棋子,无论十一娘如何决断,任氏都只有一死,唯一的区别,不过死在晋阳抑或长安而已。
    任氏被押回居苑,十一娘令阿禄再请晋王来此,就在这个时间差,却问韦缃:七姐这回究竟为何前来晋阳?当真对此事件一无所知?我虽笃断任氏罪大恶极,却百思不得其解,便是她真正动因,她不会被敌间收买,倘若连任氏都被敌间收买意图谋害殿下而我一无所知, 亦应当以死谢罪了!
    韦缃知道十一娘到底还是动疑,她极想如实相告,却碍于元氏在场,而且她并不认为如实相告对十一娘当真有利,所以她也只能敷衍:任氏狡辩之辞,十一娘何必当真?
    十一娘固然没有追问,韦缃却忐忑难安,烦恼着应不应当将十一娘已生疑惑的事上告太后,然而想到元氏在场,同样目睹了整件经过,她立时醒悟过来不应隐瞒,必须如实汇报。
    甚至等不及回幽州,韦缃便已书成一封密信,说细说明了事发始终,中心意思就一条任玉华该死。
    与韦缃不同,元氏却颇为犹豫,她的孩子生死荣辱掌控在晋王妃手中,她当然不希望晋王妃遭遇劫难,而今日之事,起初她虽不明所以,目睹任氏破罐子破摔后,纵然迟钝,也明白过来只怕真是太后已向任氏下了绝杀令,贺烨的生死她不关心,但晋王妃却一定要活着,可晋王妃显然已经动疑,元氏不知自己应当如何上报才好。
    正迟疑不决,这晚艾绿却忽来造访,当然没走寻常路,是破窗而入把已然昏昏睡去的元氏拍醒,留下一句话:王妃让你该怎么就怎么说,无需瞎操心。
    元氏怔怔半刻,仍然想不通透其中关节,但她格外清楚的是,她只能服从晋王妃。
    艾绿待得三更半夜才执行完毕任务,归来玉管居复命,完事后却并不愿告退,满怀好奇的询问:婢女前溪为何要陷害任媵人呀?难道前溪真对殿下动情不,是对苗侍卫动情不,还是对殿下动情。丫头自己把自己陷入了怪圈里。
    贺烨原本在闭目养神,听这话忍不住瞪视过来:什么叫陷害,前溪是如实招供而已,任氏难道没有授意她毒害苗冬生不对,是毒害本王!
    又突然想起了苗冬生的恳求,贺烨立即换作嬉皮笑脸:伊伊呀,前溪有何动机我不清楚,但苗冬生为她求情,希望能留她一条性命,并设法营救前溪那小妹,我寻思着,虽说即便没有前溪举告,咱们也有办法处理这事,但毕竟有前溪这出,更加显得天衣无缝,苗冬生显然对那婢女动了情,这时虽不到时机,留她一条命在,待将来,未必不能成全这两人。
    第1085章 致命的疏漏
    前溪的确是出首举告,不过当然她并不是晋王,甚至苗冬生的救命恩人。
    连任氏都是从阿禄手中得到的绝杀令,试问晋王与王妃岂能被瞒在鼓里?事实上王妃早已想好了平息这回事件的办法,只不过意料之外的是,前溪竟然在苗冬生面前忽然举告。
    当然,这个举告并不是今日才发生,事实上当任氏授意前溪,并将全盘计划坦诚相告的次日,在邵广夫妻二人并未抵达晋阳,谋杀计划尚未启动时,前溪已然背叛了任氏,故而十一娘临时决定改变计划,但结果却并无不同,那就是利用任氏贪生怕死的心理,诱导她供出太后这个主使。
    韦缃、元氏均乃太后党,所以有她二人作证,任氏必死无疑。
    但因为前溪的倒戈相助,的确让晋王系的应对计划更加天衣无缝,这一点无庸质疑,只不过十一娘压根就没想过成全前溪与苗冬生,事实上前溪举告后,她并没与这个出首之人单独会面商讨计划,她这时对前溪举告之目的与韦缃的认识相差无几,要么确然动情,要么野心勃勃,而十一娘更加偏向后者。
    甚至对于前溪的承宠,十一娘事先并未允许当时她正在孕期,任氏有意举荐前溪侍寝,苗冬生倒是上报了江迂,江迂也上报了贺烨,贺烨当然不会为了这等小事劳烦十一娘,挥挥手便交待苗冬生顺其自然。
    十一娘对前溪根本从不曾在意,更谈不上了解,可毋庸置疑的是,无论前溪举告目的是因为真情实意还是野心勃勃,针对的人都是晋王,并非苗冬生,虽说在今日之前,贺烨从未与前溪接触,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与前溪接触的苗冬生,是用贺烨的身份,是用贺烨的面貌。
    那么对前溪网开一面,甚至营救其妹或许可以作为恩赏,然而当真撮合她与苗冬生
    十一娘实在想质疑殿下何故乱点鸳鸯谱?
    不用她质疑,贺烨便回应了:苗冬生应已对前溪动情。
    十一娘目瞪口呆,她边上还伫着个目瞪口呆的艾绿。
    窗外两只鹦鸟,神经般地诵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把廊庑里候命的婢女吓了一惊,一边回避一边疑惑:小艾还在屋子里呢,殿下就忍不住了?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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