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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娘脑子被驴踢了才会附和袁夫人!
    她莞尔轻笑:四姐的确比我少了许多烦心事,不过四姐夫倒也甚是让人羡慕呢,夫人有所不知,后宅争风吃醋之事屡常发生,便连殿下有时也难免烦躁,好几回指责,说道有些人根本便是居心不良,为丁点得失不依不饶,哪里是为他着想。笑容又更深几分:正是因为四姐能够全心全意相夫教子,四姐夫才能专心于国事政务,俗语有一句家和万事兴,我认为确为至理名言。
    又缓缓说道:早前听过一些流言蜚语,道是姐夫不顾手足,世母苛待庶子,我便很为世母与姐夫不平,好在是京兆王门风肃正,立即澄清谣言,责罚无事生非者,世母与姐夫名誉得保,居心叵测者自取其咎,真真大快人心。
    袁夫人自己便不是真贤良,对姬妾庶子多有苛薄,难免让人怀恨,王绩来云州,有意将庶子带来任上历练,初心是好的,也是他明知庶子资质不如嫡子,科举无望,学些本事也有利于将来自立门户,谁知姬妾以为是袁夫人挑唆,暗下散布流言,王相国知道后勃然大怒,狠狠处罚王绩姬妾不说,将庶孙也留下来亲自严教,并没让他跟来云州,袁夫人却没有因而受到怪罪。
    十一娘举这例子,就是暗示袁夫人,你自己尚且险受其害,也并非完全没有错处,这时竟然还不放弃让儿子纳妾,难道眼看儿子夫妻失和,你这当母亲的就满足快乐了?
    袁夫人也算老于事故了,当然听得明白晋王妃的言下之意,是万万不会因她几句挑唆就眼红堂姐四娘的,立马就偃旗息鼓,叹道:真是家丑,妾身羞愧万分。
    十一娘也就此打住了,毕竟袁夫人是阿蓁婆母,虽不大好相与,但看阿蓁这些年来游刃有余,显然能够应对,她也没有必要干涉太多,表明立场便已经足够,便主动拉了袁夫人的手,问道王十五娘:一别多年未见,我挂念得很,十五姐现在何处?
    说道这话题,袁夫人便连连抹泪:十五娘夫君授职巴陵令,可是在叛乱发生之地!如今已经失去音讯了,也不知,巴陵是否得保。
    十一娘没想到一问便戳中了人家的心头痛,很有些过意不去,也实在担心王宽的安危,因劝道:吉人自有天相,十五姐心存仁厚,必然不会遭遇险难。
    她这几年,所有心力都放在京中及太原,实在无睱旁顾,对于南边现下是什么情势,十一娘除了从邸报中得知,以及贺湛那些零星消息外,便再无更多途径了,但她这话倒也不全是安慰而已,朱子玉并非阴歹之人,这是陆离当初的评断,十一娘还是信任的,更何况眼下时局,朱子玉图的是推翻韦海池问鼎九五,打的也是英宗嫡孙的正统旗号,所以他的行事必然会因为旗号而受到约束,纵然攻占巴陵所在的岳州,也不会大开杀戒,至少不会屠杀妇孺。
    但袁夫人当然不会如此乐观,突然便泪如决堤,连连抱怨:当初我就不赞成这门亲事,我只有三个子女,七郎在外任职,十五娘也是远嫁,唯有十一娘留在京都,但十一娘到底嫁为人妇,哪能时常归宁承欢膝下?十五娘若非远嫁,如今也不会生死未卜。
    忽闻一声:你又在抱怨什么?!
    原来是总算忙完公务的王绩,这才来见晋王妃,不想还没进门,便听见妻子的抱怨之辞,他顿时大动肝火。
    十五娘的婚事可是父亲择定,女婿虽然不算惊才绝艳,也是上进踏实的孩子,谁想得到会被授职巴陵令,又正逢内乱爆发呢?袁氏在晋王妃面前如此抱怨,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袁夫人一见丈夫,顿时清醒过来,讪讪止了哭声,抹了眼泪,正要转寰几句,可迎向前去,竟发觉来的不仅仅是丈夫,还有好几个属官,虽说都站在老远之处,但显然是听到她的哭怨才有意回避,袁夫人顿时又恼又愧,几乎忍不住想质问,为何将属官带入内宅,又立即想到晋王妃可不是普通内宅妇人,身担着治政之务,说是丈夫眼下上官都不为过,属官们自然要来参见的,倒是她将晋王夫妇的住处安排在内宅,是有些想当然了。
    一时间又觉羞愧,都不知把脸怎么放了。
    王绩长长叹息一声:先去准备晚膳吧,王妃虽不挑剔,殿下可难侍候。
    也不多理会袁夫人,王绩整理衣容,恭恭敬敬一礼:拙荆只知内宅事务,考虑不周,这处偏厅略嫌狭窄,王妃莫不如在廊下接见诸位属官?
    第958章 赤裸裸的利用
    十一娘此行目的并非是为了巡看云州诸事,接见属官也就只走了个过场,不过因为其中一人,这时也说得上是她故旧了,于是特意留下来交谈。
    正是罗厚罗九郎,如今职位虽是云州辖下新复县尉,却还兼管一州农事,虽不经科举入仕,却能尽情发挥所长,罗少府如今可是如鱼得水,说起话来越发喋喋不休,到后来,竟然索要笔墨,当场便要将他新近发明的农具画给晋王妃见识。
    十一娘虽然并不精通稼穑,也没有挫败罗厚的积极性,饶有兴趣真让准备笔墨纸砚,站在一边,看着那些她其实压根不知有何用途的农具,极为认真地倾听罗厚侃侃而谈。
    王远致这时又再跟着伯父进入后宅,暗暗留心晋王妃,听她竟然问出一些极为外行的话,一贯有些骄傲的罗少府竟然知无不言,一点没有显现出不耐烦来,王远致暗中称奇,也悄悄颔首,王妃并不是敷衍而已,看来的确关心稼穑之事,又没有不懂装懂这一点就连伯父都不能免俗,有时虽根本听不明白罗少府的用意,又不愿显示出来,是以用甚好掩示,完全交付给罗少府处办,如此表明信重,罗少府却心有戚戚,虽并不明显,他却仍然看得出来这位对伯父的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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