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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6页

    王妃也是担心殿下独自赏月无趣,方才为难而已。
    这么说来,柳十一那丫头总算还有点良知。
    贺烨抬脚便走,又问道一句:王妃过去多久?
    算来总也有了半个时辰。
    那么也足够告别了,总不能耽搁天师安置吧,天师年纪大了,又不能熬夜。贺烨自说自话,用意当然还是让碧奴速速前往催促。
    可毕竟清风观隔得不近,一来一往又耽搁了两刻,足够贺烨沐浴更衣一番,洗去身上残留俗香,他没有让婢女绞干头发,披散着任由风干,当至廊桥时,正好瞧见十一娘从那头过来。
    虽要继续赏月,贺烨却懒得再公整衣着,中衣之外,只散披着一件石青绸袍,显得格外悠闲,只那一头散发,还滴滴搭搭往下淌水,他也不在意衣袍浸湿,只顾着笑面迎人:王妃瞧着并不觉得困倦,如此便好,这一整晚,我竟没有开怀畅饮过,就等着与王妃决一雌雄。
    十一娘哭笑不得:这还用决?
    离得近些,才发现贺烨披着一头湿发活像是个水鬼,又没好气:殿下虽然健壮,也不能这般儿戏吧,毕竟已是仲秋,夜来风凉,怎么不让人将头发绞干?若受了风寒,可得闹腾。
    贺烨原打算说道习武之人哪里这么容易受寒,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婢女们粗手笨脚,哪有王妃仔细?我是等着王妃为我绞发呢。
    便大剌剌坐下,闭着眼睛等着被侍候。
    半响没动静,方又睁眼,却见十一娘也隔案坐下,正看着他抿嘴轻笑,廊桥上的灯火照进她黑漆漆的眼睛,这刹时的璀璨惊心动魄,于是胸腔里便不安静了,鼓躁得厉害。
    王妃这会子倒不怕我受凉了,做何只看着我笑?某殿下外强中干的质问。
    殿下也没让人先预备好柔巾,这时若遣人去拿,一来一回又得消耗不少时间,不知殿下是否能够运生内力,将湿发蒸干。十一娘格外好奇。
    贺烨:
    到底还是满足了王妃的好奇心,当场表演了一场功法妙用。
    第825章 这是醒了?
    当见晋王那头湿发,不知不觉真被蒸干,更不说衣上浸染的水渍,王妃忍不住啧啧称奇:殿下有这本事,纵然是严寒之季,也不愁沐浴后头发难干了。想着自己冬季洗发,回回都得让婢女们先将白叠巾用热气哄暖,方能相对快速的绞干长发,耗时耗力,稍有不慎仍难免受寒,十一娘不由得格外羡慕。
    贺烨失笑:原来我自幼苦练,就是为了头发干得快些?
    感觉一身本领受到了轻视,殿下故作严肃地轻哼一声:绞发不用劳动王妃,梳理一事总不能也靠功法吧?王妃若再找借口推脱,那可就坐实了偷奸耍滑这罪名儿。
    不敢不敢。十一娘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看,都说是婷姐姐误解了吧?殿下何曾体贴入微了?说话稍有不对便拉下脸来,又找借口支使我侍候,这哪像是动情,分明存心使唤人不得轻闲。
    再想了一想,到底没再使唤婢女奔波,干脆从自己发上抽出一把装饰用的檀梳来,小心翼翼为贺烨梳理头发,突然又听这人问道:眼看天师便要回洛阳,王妃可是准备好了程仪?
    十一娘便叹了一声:并不得空细想,钱银俗物,对师公并无多大用处,也显不出诚意来,只师公虽然也不在意这些俗礼,我却又不能毫无表示,正烦恼着呢。
    我倒是有一主意。贺烨一边享受着娇妻的殷勤服侍,手指一边在膝案上啄啄有声,可见心头正快活着,口吻便甚是愉悦:我想着,天师幽居邙山,又并无钱财之忧,若送茶酒,虽然也是投其所好,一来路途长远,酒水并不易贩运,再者天师在邙山自种有茶树,并不短缺此类,倒是道家一贯注重养生,天师寻常也会炼制丹药,又居幽谷,外出一趟不易,说不定会短缺各类药材,尤其是参茸,正好陈公遣人送来一些,比市面常见自要珍贵,莫如便充作程仪,可算咱们诚意?
    十一娘不免又有些动疑,心说:殿下何尝会在这些琐务上头用心了?当初准备定信,不都是交待给江迂一手治办?还真是有故意讨好之嫌,不过却也难以笃定究竟是体贴我呢,抑或还是想让我麻痹大意,心存感激时,便被套问出什么话。
    口中却忙不迭说道:倒真是个好主意,可算解了我一桩烦难。又试探道:殿下如此礼遇十一亲长,不知是否有事相求?
    啄啄之声便是一顿,贺烨冷声说道:我在王妃看来,难道竟如此功利?
    这可是殿下多心了,十一不过是受宠若惊。
    我待王妃一贯不同普通,难道王妃竟然直至今日方才感知?语气仍然不悦。
    十一娘不由更加糊涂起来,好听话却毫不迟疑:在十一看来,殿下对待臣属,一贯甚有恩义,重情重义正为君子之风,能为殿下臣属,可谓三生有幸。
    贺烨蹙眉:我稍有示意,她便避重就轻,看来并非没有感知,只不过不愿回应,难道当真已然心有所属?若真如此,应当不会再有旁人,必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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