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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莹若真对贺烨绝望,到时便会与太后一拍即合。
    其实十一娘也不知道谢莹是否狭隘狠毒,但她既然要争晋王妃,说不得也要往谢莹身上泼泼污水。
    如今情势,只有十一成为晋王妃,才最有益于殿下大业。十一娘终于结案陈词。
    贺烨不得不承认十一娘的分析大有道理,倘若晋王妃真被谢莹得手,也许会挑唆他夺位,他若是为求自保向太后坦诚,太后难道就会轻信?说不定反而会疑他别有居心,但若放任谢莹不理,又难保不会被太后察觉,到时必然会生斩草除根之意,就算他与谢莹能够一直欺瞒太后,谢莹纵然不会谋害他,但一定会对秦霁下手,太后乐见其成,根本不会阻止,秦霁若死于阴谋,武威侯必然会与他心生嫌隙,不利大局。
    只有十一娘成为晋王妃,才能真正与他同心合力,避开不少毫无必要的险难。
    十一娘,一旦你选择这条路,将来
    十一不会后悔。
    贺烨沉默良久,终于抬手揉了揉眉头:你有几成把握?
    若是从前,我有十成把握,但谢六娘大病一场后性情突异十一娘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不将蒋公之卜告诉贺烨,否则如何解释轮回者下落?因而只说谢六娘这时变化:非但不再畏惧太后,甚至企图利用太后实现野心,此女又颇有些智计,并不那么容易对付,只不过我之益处便是比她更加了解太后心性,故而,倘若殿下答应配合,我有甚大把握让谢六娘落选。
    贺烨眼看着十一娘翘起唇角轻笑,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十一娘接下来的话正是要让贺烨施以美男计。
    第526章 远走
    从毬场到凌云阁短短一个来回,于贺烨而言那虚无飘渺的晋王妃便落实到了十一娘身上,这让他暂时有种如踏浮云的玄妙感,返回时自不似离开时一样心急火燎,一路都走得甚是仙风道骨,直到眼见着江迂贼眉鼠眼地凑上前来,分明好奇又只是一脸早有所料的奸笑,贺烨联想到心腹早前劝阻的话,大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这一件事,的确被他办成了一桩笑话。
    于是更不愿提起十一娘,往毬场方向微微一扬下巴:同安没闹着寻我吧?
    江迂的笑容便越发灿烂了,不消多问,大王这样不自在,难道不是醒悟过来自己办了一件荒唐事?便很是贴心地回应:贵主那样乖巧,又怎会闹腾?倒是早前谢小娘子眼见大王离开,意欲唆使贵主阻止,声称大王明明答应教授击鞠,又半途而废,贵主不以为意,就没搭理谢小娘子,只问老奴大王是否有要事离开,老奴谎称是追风有些不好,大王赶去察看了,贵主便没多问。
    贺烨轻轻恩了一声,却发现同安与谢莹此时虽然还拿着球杖击鞠,但却并没直冲球门,而是小心翼翼地轻轻击打,也不知在玩什么花样,又随口一问:这是在干什么?
    谢小娘子击球时姿势要领倒掌握得极快,但似乎体力不佳,甚至不如贵主,没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了,早前遇了贵主冷脸,她也不恼,反而更加讨好,这不就提议了一种新玩法,老奴也没明白其中详细,要不,请两位过来大王亲自一问。
    贺烨便往树下一坐,微微颔首示意。
    原来谢莹虽然不会击鞠,但从前却爱玩高尔夫,动作要领自然掌握甚快,可她两世为人都是娇生惯养的身体,步打这类对抗性太强的游戏的确无能适应,又不甘心被人小看从前她以为同安不足重轻,近来才发现贺烨待这个侄女甚是溺爱,奈何同安看着温和,实际上却不怎么容易交近,偏偏对柳十一娘与众不同,这让谢莹感觉到了莫大威胁,于是决定要讨同安欢心,故而提出这种新玩法,一来可以让她大显身手,二来也能引起同安兴趣。
    这时竟然连晋王也有了好奇心,谢莹当然更加心花怒放。
    于是详细解说规则,还不忘强调益处:这一玩法不比步打激烈,却十分讲究技巧,亦能强身健体,又安全许多,更加适宜用作玩乐。
    听说谢莹将他好端端的毬场挖了好些球穴,贺烨心头火起,真恨不能把这女子拎起来丢出府去,但想到十一娘早前面授机宜,到底咬牙忍住了,憋出一个微笑来:谢六娘好见识,知道这么多新奇玩法。
    谢莹越发兴奋:殿下又冲我笑了!
    于是大肆显摆:殿下过奖,闲睱无事,我的确时常琢磨玩乐之事,其实这种玩法并不适宜击鞠用具,球杖与球都需改良,场地也不限于平坦,若有高低凹凸变化,比如设于山野之间,抑或甬道花木阻隔,难度增加,更加有趣,殿下若有兴致,我可将不同地势所需球杖一一画出详细来。
    其实谢莹起初便想过要建一个高尔夫球场,在这时贵族圈里大肆推广这一运动,奈何她家长辈坚决不许她行为经商之务,她又不甘心居于幕后,因而未将想法付诸实施,这时见贺烨似感兴趣,于是抓紧时机把这想法说道出来,倘若晋王殿下有兴筹建球场,她岂不有了许多机会与之交近?
    贺烨却并不喜欢此类温弱游戏,他热衷的一惯是纵马骑射之类比拼角逐,对经商赚钱一类事务更加不感兴趣,他固然需要大笔钱银以备将来大业之用,却早有陈宣炽、裴子建两大富豪暗中相助,再说他若是对钱银表现得过于需求,岂不会让太后起疑?但这时既然已经被十一娘说服,亦对谢莹的建议表现出莫大兴趣来,只是对改建田庄以为牟利之事还有些迟疑:我堂堂亲王,怎能行此商贾之事,简直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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