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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禄得此提醒,果然就将心思用在了灵药身上。
    十一娘又转而提醒为妹子灵药的将来十分忧虑的月容:阿监何需忧愁?有太后庇护,晋王势必不会苛薄灵药,但灵药已经调任紫宸殿侍奉,等闲也不好时常出入含象殿,太后如今又要分心于国政,就怕日子一长逐渐疏忽,阿监倘若能得太后器重,必然有益于灵药处境。
    月容不可能对太后有任何妨害,故而十一娘提携起她来毫无顾虑。
    就算太后得知这一桩事,也不会怀疑十一娘有任何阴谋,毕竟灵药是太后心腹,十一娘与其维持友好互助的关系也属正常手段。
    月容与灵药这么一商量,灵药当即就动了心,借着太后诏见她的机会,恳求太后将月容从值舍调回含象殿,得偿所愿后,灵药想当然便嘱咐月容:侍奉太后可不容易,阿姐又一贯呆板,身边也需得有几个臂助才可。
    于是灵药几乎是顺理成章便想到了从前就温顺乖巧,最近越发对她阿谀奉承的阿禄,交待月容留心提携,教导姐姐怎么在太后跟前巧妙的为阿禄说好话。
    而当比才事件闹生,十一娘趁着她入宫的时候,当做闲谈般告知了月容,于是阿禄立即得到授意想要真正引起太后重视,阿谀奉承可远远不够,敏锐的洞悉力必不可少,这便是个时机,那东瀛四杰讥嘲我大周士子,引得议论纷扰,这可是有伤国威的事,太后倘若听闻必然不会轻疏。
    于是阿禄立即就借着一回陪侍的机会,将此事禀知太后:婢子是听公主侍读们闲话议论,都称遣周使太过狂妄,又听说如今市井间议论纷纷,婢子实在担心发展下去会引发事故。
    因而在韦大相国禀见太后前,太后便诏来了十一娘细细询问这一件事。
    第263章 必须扳回颜面
    这事儿略有耳闻,不过依儿看来,东灜四杰虽然才华不俗,却也不代表几位败北之进士真如鄙传般不学无术,四杰获胜,多少有取巧之嫌。
    太后听十一娘这话后,郁怒的心情才略微好转,立即便让十一娘仔细说来。
    四杰回回挑战,都是四人联袂,而比才方式并非文会比赋常例,除限题限韵外,又规定必须得由两人合作完成一首诗赋,另需两人一齐演奏琵琶曲,舞伎随兴伴舞,以一曲时长为限,诗作或写曲意,或写舞姿,不能脱离此二;四杰既为挑战者,便是率先下场,由应战方先奏一曲,四杰只听一遍,即能原曲复奏,不说两名乐手配合无间,东灜舞伎技艺高超,两个比赋者往往也会在限时之内作出好诗佳赋,引人赞叹之余,应战一方自然会感觉压力而心怀紧张。
    十一娘毫不掩示自己预先打听过东灜四杰那屡屡获胜的比才方式,要解释起来当然也有说法,这两年四杰声名大振,更兼数月前连胜三进士,逼得冯大状头闻风而逃的传闻,十一娘有所关注也不值得诧异了。
    这时她继续阐述自己的见解:四杰本是挑战方,应战方没有预料在前,多少会有些措手不及,而四杰提出比才方式又有些刁钻,一时之间,应战方不可能寻到配合无间之合作者,再者大周文士虽有诗赋之能,却鲜少与人联诗,难度大大增加,更不提固然文会上虽不乏深谙音律者,就算听过四杰出题之乐或者有过耳不忘之能,可两人配合奏乐又是一道难题,多数都会导致混乱,让比赋者越发慌乱,哪还写得出曲意。
    但东灜四杰自幼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本就熟识,他们既然想得出这么刁钻的方式,私下肯定经过磨练,才能如此契合。
    在比才方式上,四杰本就占有优势,获得几次胜利便不算奇怪了。十一娘根本就没提科举舞蔽之谬,才造成金榜题名的进士并非文采出众,那东灜四杰遇着的都是些软杮子,赢了不奇怪,输了才滑稽。
    但太后当然明白症结所在,一时间眉头紧蹙。
    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不闹出风波来谁也不会在意,比如太后一直便将科举任官当为巩固势力的工具,视舞蔽为理所当然,但太后一贯好胜要强,万万不可能忍受遣周使鄙薄大周,更不说这位心思是何等慎密?这时根本不需十一娘提醒,立即想到高崖峻夺得榜首背后的猫腻。
    一腔怒火尽数倾泄在万年令曹刚身上。
    居然将这么一个平庸者录为榜首,导致这起风波,使大周国威受损,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当然,对于狂悖自大的东灜四杰,太后这时也是痛恨得很。
    前些时候听你提起,似乎贺十四郎与王七郎都打算应明年省试,如何,两人都应当顺利通过县试了罢?太后忽然问起。
    果然如自己所料,太后必然不会放任遣周使这般猖狂,十一娘心中暗忖,应对得当然毫无犹豫:十四兄是应明经科,一切顺利,然而四姐夫今年却憾失榜首之位。
    太后大觉奇诧:王七郎竟然未居榜首?难道是应万年县试,输给了那高崖峻不成?
    四姐夫是投考长安县试。十一娘道:儿听十四兄提起,今年长安县试为宇文明府亲自拟题监考,首场贴经便要求十题通六而不得以诗词赎帖,比往年更难,虽然四姐夫与薛六哥都是十题全通,诗赋一场上也难分胜负,然而最后一场策问,薛六哥却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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