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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老夫老妻,眼看长女都到了嫁人的年岁,可这般露骨的话,还是让萧氏有些脸红心跳,她推了一推那越更逼近的胸膛,胸膛却不为所动,于是用力推了一推,还是纹丝不让,再更用力这下连手腕都被人扼制住,被动往腰上一环
    萧氏想到两人这般亲密形态会被灯火映照在窗纸上,不由大窘。好在柳长史素来也知妻子脸薄,低笑道:行舟若是软软求上一声,为夫这就去吹灯,管不教旁人笑话行舟如何?
    萧氏:
    正当夫妻两个打情骂俏时,却有不速之客突从天降。
    暖阁之外,响起岂曰为难之余略带不满的禀报:娘子,姚姬来问安。
    柳长史暴怒:让她回去!不是免了定省么,来什么来,今后不准来无衣苑!
    姚姬人已经站在阁外阶下,早先目睹窗纸上那番你侬我侬,牙齿就险些没有崩碎,这时听此一句怒喝,又更心如死灰,一晚上辗转难眠造成的青灰面色更加难看,而心头原本还怀有的那一丝期望与犹豫也彻底崩毁。
    她昨日见了侯府来客,听说及恩侯为她寻的那条出路一时心跳如擂,她当年虽远在江南,却也听说过义川郡王仿若潘安在世的美名,不是没有动过绮念,然则却是远在天边尊卑有别,倒知道万万不是她能企图,却没想到十年过去,却反而有了这么一个机遇。
    然而一来她始终有些不舍女儿,再则也不甘心这么多年隐忍而毫无作用,想着与柳长史到底有这么多年情份,柳郎也是名门子弟风度翩翩,终归有些难舍。
    原是想借着今日自请求去再努力挽回一遭,倘若柳长史不舍,她也不会如此狠心。
    可看这情形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有朝一日,待她飞上枝头得封王妃,且看怎么将萧氏踩踏脚下。
    姚姬狠狠咬牙,却又倏忽松开,面色一肃往雨地一跪:娘子,妾身有事恳求,还望娘子容妾身禀报。
    暖阁里,萧氏已然正襟危坐,不由蹙眉计较。
    昨日及恩侯府才来人看望,今日姚姬就来哭求,不知又有什么花样,当见柳均宜听姚姬这般悲凄一求非但没有心软,反而越发恼火,就要出去当众喝斥,萧氏终于还是劝阻:郎君莫急着斥责,姚姬到底是瑾儿生母,下人面前,还当给她留些体面,莫若唤人入内询问罢。
    柳长史这才惺惺落坐。
    当姚姬入内,萧氏见其竟破天荒地未施脂粉,也没穿着得花枝妖娆,只松松挽了个堕髻,眼睑甚至还带着圈显然夜不安寐的青黑痕迹,心中不觉更生狐疑,嘴上说道:免礼坐下说话罢。
    然而柳长史却分外嫌弃姚姬因那一跪沾了半条裙子的泥水,冷冷一咳:别往毡上坐。
    这是要人直接坐在地板上
    姚姬这回却没显示不满,干脆双膝直跪:郎君、娘子,昨日侯府来人捎来家姐书信,得知因今冬寒凉,家姐与家父都染了病症,妾身挂念家人
    她话没说完,柳均宜已经极度不满:你是想回江南探亲,这恐怕不合规矩。
    萧氏也道:山长水远,行程诸多不便,更不说今冬寒凉,河道多段都已冻结,姚姬若牵挂家人,准备些药材礼信遣人送去即可。
    姚姬已经打定主意,这时也不再委婉,叩首求道:妾身自知出身寒微,不懂得大族礼规,不合郎君心意,还望郎君念在妾身到底生有瑾儿情份上,予妾身一封离书,让妾身与家人团聚,也免两地牵挂之苦。
    这下莫说萧氏,连柳均宜都呆怔住了。
    妾身今日归去,便与柳府再无干系,再不会烦缠,郎君也不要担心江南路远,及恩侯府念及旧情,想必还不至于凉薄不助,自会送妾身返家。
    柳均宜听了这话,倒不介意姚姬是在讽刺批判他凉薄,只问道:你果真乐意请离?
    果真乐意四字显然刺激了姚姬,想到今后生死无干,也不愿再忍声吞气卑躬屈膝,改跪为坐,冷笑说道:这也正好让郎君与娘子趁愿罢。
    柳均宜却压根不愿与姚姬纠缠这些爱恨情仇,颔首说道:你既然想开,当然皆大欢喜,待到卯正,我便往官府开具切结书,送你去及恩侯府,从此你婚嫁自由,柳府再也不会干涉,不过你需谨记,关于瑾儿,今后我不会准她与你联络通信。
    瑾儿姓柳不姓姚,这点世情妾身还明白。姚姬咬牙说道。
    萧氏见她竟然如此大度,心中虽有狐疑,却也以为这么个隐患自请求去两厢省事,当然也没阻挠追究:临走前你还是去见见阿瑾罢,道别总归需要。
    姚姬目的达成,也再不多话,转身走开。
    不说柳均宜怎么转怒为喜,柳府众人听说姚姬竟然自请辞离后,便连韦太夫人都啧啧称奇,对傅媪说道:若依我手段,一早便将这么个碍眼阿堵清除,也亏得行舟贤良,处处以大局为重免却多事反而造成外人忌防,又的确仁善,才只是处处堤防她而已,我看姚氏也不是个聪明人,蠢笨得可以,怎么这回倒做了回明白事,与其在咱们这里忍辱负重,还不如归去,及恩侯府也好,江南刺史府也罢,总有她容身之处自由自在张狂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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