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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湛这才斜了一眼乔令,眉梢一弯,要笑不笑的模样。
    因着这段儿乔令与元康几乎寸步不离,贺湛自然有所注意,本还想着打听一下此人底细,不及安排,就听元康说起乔令拜托一事,贺湛这才晓得原来乔四是刘玄清侄外孙,倒省得再去打听。
    乔令入京不见,就能巴结上元康,固然有刘玄清这层关系,自己倒也有些手段,但只不过,这小子初来乍到连各族人脉势力都没摸透,一昧就想着争强,可见好高骛远狂愚无知,贺湛得出这个结论,当然就越发不将他放在心上。
    元家父子的后/台不过是毛维,眼下连毛维后/台谢饶平都倒了,做为韦元平韦大相国最小一个嫡子韦十六会对元康受宠若惊?这话乔令也敢出口。
    贺湛眼见元康似乎还真因为乔令的谄媚之辞沾沾自得,想想还是提醒一句:我代三郎转告结交之意,韦十六郎固然也乐意,然则三郎等会还是得留心言辞,韦十六郎虽喜交游,性情却很有几分矝傲,尤其乔小郎,为令妹一事,十六郎可废了不少心思,既是有求与人,这态度还得谦恭着些才是礼节。
    乔令眉头一抬,冷冷一笑,说出的话却仍然带着让人浑身鸡皮直冒的谄媚:原是一桩小事,三郎不过给个机会让韦十六郎呈情罢了。
    元康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眼下处境,立即不耐烦起来,狠狠一抖肩膀,喝道:十四郎提醒得有理,你这张嘴可得管紧了!为你妹子那桩事,我落了阿父好大一场埋怨,你还说事小?要不是你那姨祖母惹出大祸,我阿姐如今也不至于在太后面前胆颤心惊,我一时没想到,受你蛊惑还真想央着阿母入宫求阿姐打听,好在被阿父阻止!否则不定又会连累阿姐。
    乔令心头一颤,这下才真不敢再卖弄唇舌挑是生非,到底还是狠狠瞪了贺湛一眼。
    原来,刘玄清被处死,咸宜观一众奴仆都被发卖,乔令虽然运气好早早脱身,没被牵连进去,他那妹子乔娇可没这幸运,竟因同居之故被当作同谋,没为官奴,乔令为了打探妹子下落,只好央告元康,元康只以为小事一桩,拍着胸脯就答应下来,可他自己没这本事,想着央托元贤妃,哪知才对侯夫人开口,就被及恩侯听见,挨了好一顿斥责。
    贤妃当初就是因为叔父元得志通过毛维勾搭上刘玄清,被相断多福益嗣,送了那块圣母惠世的灵石入京贺太后寿辰,如此才得以选入后宫,刘玄清如今被定罪,成了众所周知的神棍,贤妃那多福益嗣显然就成了笑话,不过太后当初也并没真正听信刘玄清那套鬼话,不至于因而处治贤妃,但这当然不代表着贤妃就能安枕无忧,这在当头,及恩侯还怎么敢烦动贤妃打听刘玄清同谋的下落?
    元康没了办法,但又不愿食言落了颜面,是以拉着贺湛商量对策。
    刚巧这段时间贺湛与韦相府小儿子打得火热,因而劝说元康主动巴结。
    元家是毛维党,自然也是谢饶平一伙,谢、毛两个和韦元平不少明争暗斗,及恩侯府当然对韦相敬而远之,两家从无来往,故而元康才听这话,心里就觉不满。
    谢刺史被罢相,虽则眼下毛相国仍在政事堂,今后如何仍不好说,元刺史固然是受毛相国提携,然而及恩侯受封,可是因为贤妃之故,韦相国为太后胞兄,地位可比毛相国更加稳固,及恩侯府之与交好,贤妃在宫内才更有保障韦相虽与毛相不和,与及恩侯府却并无仇怨,侯府又何必因为元刺史曾为毛相属官之故与韦相疏远?
    经贺湛这番剖析,元康才如醍醐灌顶。
    可不是如此,谢相这时自身难保,回不回得来京城都还两说,毛相国没了谢相依靠,只怕今后也不敢再公然与韦相作对,光只一个毛相,及恩侯府还不能长保荣华,尤其在这当头,眼看天子重新掌权再怎么说,韦相也是天子母舅,天子怎么也会顾念这份亲情,韦相这靠山如今才更稳固,自己怎么在关键时候就犯轴呢?
    贺湛又再出谋划策:贤妃眼下虽不好再牵涉刘氏一案,韦相国却没这多顾忌,刘氏一案可是他亲自督察,只要韦十六郎答允帮忙,还怕察不到乔小娘子下落?根本不会惊动太后,借着这桩事,三郎正好有了机会与十六郎来往,岂不两全其美?
    贺湛有意将及恩侯府策反,当然是存心要挖毛维墙角,韦元平暂时不能撼动,谢毛一党倒是可以算计算计,太后既然对元德志不失信重,想必及恩侯这一趋利附势之举毛维也不会轻视,倘若为此一事造成毛维与韦元平之间更添矛盾,及到关键时候,说不定就能借此煽风点火,毛、韦两个掐斗起来,怎么看也是有益无害、喜闻乐见。
    再说这回他若能劝服元家兄弟投诚反戈,也算是在韦元平那头卖了个好,更加利于获取信任,深入太后党。
    又说元康,待喝斥完乔令,那沾沾自得的念头自然就掐灭了,巴巴从贺湛口中打听韦十六郎喜好,显然是要自作受宠若惊那方,打算殷勤盛待。
    要说来,也是三郎与十六郎之间缘份,连喜好也相似。贺湛微微一笑:三郎若能舍得西妩女为谢,十六郎必能领会三郎这番诚心交好美意。
    不过就是一个美人,这有什么舍不得。元康一拍酒案,立即便让乔令回侯府带着他才刚得手不久的美人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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