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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讨好的按按百里辛的肩膀:“那两个修士是我朋友的朋友,虽然我朋友现在不在场,但她要是在场,一定有办法的!万一有什么情况,你可要保住她们两个,好不好嘛,哥?”
    百里辛任由百里时作乱,挑眉道:“临天宗大师兄在这里,还轮得到你哥?玄兄自有打算。”
    玄淮轻柔的握着他的链坠,没有说话。
    百里时嘀嘀咕咕,没敢出声:他可不觉得玄淮会管花醉和乔莺莺,从秘境出来他就看明白了,玄淮表面上是温和的临天宗首徒,实际上除了裴烟的命,他谁也不在乎。或者更奇怪.....他对花醉,有一种奇异的提防之感。
    花醉实力出众,可无论如何不及玄淮,有什么可提防的。百里时不自觉的摇摇头,否定了自己奇怪的错觉。还是自家哥哥好,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让他猜来猜去。百里时耸了耸肩膀,大脑放空,天塌下来高个顶着,百里家有百里辛顶着,他想那么多干嘛?
    百里时正在天马行空的乱想,脑袋忽然被敲了一下,百里辛轻声道:“来了。”
    人潮骚动了一会,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形销骨立的老头子,看众人的神色,想必是十二家中颇有地位的长老。
    只见他手中举起一块沉重的玉牌,沉声道:“诸位,不管有何纷争,不妨一并解决。三日之后鹿防镇,召开仙盟大会。届时一切都有定论,请十二家众人一并前往。”
    第50章 蓬莱石
    花醉两根手指拎住危则的后颈皮, 危则悬在空中荡来荡去,不满的瞄了一声。乔莺莺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好像是长大了些。”
    随后道:”我找遍了这里的书, 怎么也没找到什么地狱冥猫的内容,根本没有这种灵兽存在。“
    花醉沉默半响,回想起那天在鹿防镇上的情景:比起她和乔莺莺,裴烟的表情并非疑惑, 更像是一种迟疑....她在迟疑什么呢?    花醉抿了抿唇, 漂亮的眼睛里翻涌着意味不明的色彩, 吓的危则又缩了缩头, 从没觉得自己周身皮毛如此温暖过。他在魔域待了这么多年,首次离开魔域去流浪就找到了命定之人, 本以为幸福马上到来,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这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失望的放下:在命定之人身边, 他的魔气并没有增加, 也.....嗯?“
    花醉将一块莹白色的晶莹石头抓在手中,在危则面前刻意的晃了晃。果然不出所料, 小黑猫的眼睛滴溜溜的跟着蓬莱石转动,恨不得再生一双眼睛。
    蓬莱石一出,危则终于嗅到花醉身上浅淡的灵息, 带着命中注定的陈旧风声将他包围。他的身形悄悄长大了些, 好在他是只黑色的猫, 不太显眼, 应当不会被发现。
    花醉观察片刻危则的神情, 利落的收回了手。一旁的乔莺莺震惊的托住自己的下巴,小声道:“你怎么会有蓬莱石?”
    花醉将手中玉石抛来抛去, 任由另一只手上的小黑猫被吸引视线,神色莫辩:“说起来你恐怕不信,它是自己掉到我手上的。”
    当时两人被从天而降的凤凰带走,巨大的翅膀带动呼啸风声,山石簌簌落下,花醉与乔莺莺尽力遮挡,还是不免被细碎石子砸到。有些石子落进衣衫也来不及清理,直到回到鹿防镇,花醉才有心情整理形容。她将破衣烂衫两抖三抖,石子轻轻滚落,滚出这块与众不同的石头来。
    乔莺莺:“........”
    她想起裴烟的女主论,心中默默点了点头。
    花醉一手收好蓬莱石,一手收起小黑猫,若有所思道:“我去找师兄。”
    小凤凰蹲在屋檐上,学着螃蟹横着走来走去。小院外被玄淮下了禁制,旁人看不见院内景象,玄淮才将凤七放了出来,允许她在院子里到处乱转。
    她如此这般挪了两圈颇觉无趣,轻轻挥动翅膀,闪电嗷呜一声落在地上,兴奋的打着滚。凤七一跃而下,正正站在闪电的头上,用翅膀指挥闪电绕着院子转圈。
    凤七趾高气昂的扮演了一刻钟的大将军,终于还是不耐烦了。
    她已经有足足两个时辰没有见到玄淮。玄淮在鹿防镇住下后便将自己关进屋子里不出来,只让她在外等候。半个时辰后一个男子匆匆忙忙走进屋子,也不许她跟着。
    凤七老老实实的遵守两个时辰的承诺,闲的羽毛都掉了两根。她溜溜达达的接近紧闭的窗子,见四下无人,黑亮的眼睛巡视一圈,自以为谨慎的将头探向窗口。
    屋子里光影错落,一只长尾鸟的影子完完整整投射进来,在地面上显得很清晰。喻央挑了挑眉,调侃道:“这是哪一家的小鸟这么不老实,玄淮?”
    喻央没指望玄淮给他什么回答,纯粹是他助玄淮疗伤闷的心慌意乱,嘴上必得调侃两句,才能压下他心头的担忧。
    玄淮果真没有答话,窗台上长尾鸟轻手轻脚的移动脚步,影子也随之移动,等晃悠到玄淮面前时,他垂眼注视着长长的影子,不自觉的勾唇一笑。    喻央:“!”
    鉴于玄淮这块冰山很少为谁露出裂缝,喻央一时难以言喻,不知怎样形容他看到的画面。玄淮的容貌自然是万中无一,神族翘楚,当他惯常冷漠的脸上出现一种愉悦的波动,甚至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爱,喻央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陷入爱情,而是毛骨悚然。
    他艰难从玄淮脸上挪开视线,轻易不想再开这样的玩笑了。玄淮轻声道:“由得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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