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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凌普说的再让他震惊,人太子是要保下来的。
    最后太子跟凌普合计,想出的办法是把那些贪墨掉的东西能处理的处理,该填补的填补,至于不能处理的,则是赶紧“送”出去。
    至于怎么“送”,“送”给谁,内务府总有愿意接手的冤大头。
    凌普从毓庆宫出去后就开始处理家中库房里不该出现的东西去了,他动作确实很快,在胤禛查到他头上之前,处理的差不多了。
    胤禛倒是看出来了,但是到底是太子的人,他面子得给,再加上凌普暗中确实补上了不少,就是皇阿玛知道了估计也会对凌普这个太子亲信网开一面,胤禛自然也不想再平白得罪人。
    凌普这事算过去了。
    凌普察觉四阿哥的态度后,总算松了口气,这位处理内务府的手段,可真不近人情,若不是太子提点,他这次怕是真的要折进去了。
    他有幸逃过一劫,但其他人运气可就没他那么好,贪墨太多,账太大,补都补不齐,所以胤禛最后查到的东西就十分丰富了。
    那一本本的账册,他瞧着着实触目惊心。
    他把查到的内容又写成了一个折子,同太子商议过后,把折子递上了康熙的桌案。
    康熙看到折子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直接把折子拍在书案上,“啪”的一声,吓得梁九功端茶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扔了出去。
    梁九功端着茶水跪地:“万岁爷息怒。”
    太子和胤禛也跪地道:“皇阿玛息怒。”
    康熙一脸怒容:“息怒,这让朕如何息怒,本来朕以为他们也就中饱私囊罢了,可是这上面都是什么,贪墨成风,甚是还走私御用的贡品,以假换真,他们倒是真有胆子做,这样的奴才,朕要他们有何用。”
    康熙平息了好一会儿才算平静下来,不过心头可还存着气呢!
    他问两个儿子:“你们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置。”
    太子先开口:“回皇阿玛,这等欺上瞒下之徒,都应斩首示众,抄家灭族。”
    康熙闻言点头,不过心里感叹太子处事还需要锻炼。
    内务府出了这样的事,康熙确实震怒恨不得把那些参与其中的人全都杀了以儆效尤,但是前提是需要联系实际。
    内务府是包衣奴才的天下,再说了,真要算下来,内务府可没几个干净的,而且他们互相联姻,抄家灭族后包衣估计就不剩什么了,那么皇宫内的吃穿用度该由谁来承担呢,这点太子就没想到。
    康熙问胤禛:“老四,你说说该如何处理。”
    胤禛心里有些想法,但是太子先说了,他只能道:“儿臣跟太子二哥一样的看法,不过儿臣觉得应该酌情先处罚一部分罪无可恕之人,再责令剩下的归还贪墨所得,然后再制定新的内务府制度和内务府的监察制度,内务府贪墨成风,猖狂至极,说到底还是监察力度不够,惩罚力度不够。”
    康熙闻言,心里满意多了,至少比太子的回答让他满意。
    “太子觉得呢!”
    太子没想到胤禛想的这么全面,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太高兴胤禛在皇阿玛面前出风头,但是他看得出来皇阿玛对胤禛所说是满意的。
    再加上太子从小学的是为君之道,嫉妒倒不至于,便道:“四弟所言极是,儿臣也认为应当如此。”
    康熙闻言,满意了,太子是储君,他不一定要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一定要有看待别人提出解决办法好坏的能力。
    他能够认可胤禛,对康熙而言,已经足够让他满意了。
    康熙点头:“那就按照胤禛说的办,胤禛回去写个具体的折子,这事朕就交由你们两个来做了,太子主事,胤禛从旁协助。”
    太子和胤禛:“是,皇阿玛,儿臣领命。”
    从乾清宫出来,太子让胤禛跟他去毓庆宫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其实胤禛也明白,这次事出面做事的应该是他,最后得最大好处的是太子,他不意外。
    太子也不能说什么都不做,太子的存在,也是康熙有意告诉他,这次事不能连累到太子身上去。
    毓庆宫,太子书房。
    “太子二哥,你打算如何处理?”
    太子道:“先把几个贪墨的厉害的拎出来,抄家灭族以儆效尤,剩下的,责令归还贪墨所得,留一条生路,你回去先写个章程出来,我看了再说。”
    胤禛虽然觉得太子这是在说废话,毕竟这话跟他刚才说得差不多,不过对太子一般不会太过反驳,他道:“好,那我就先回去写折子去了。”
    胤禛回了自己的四阿哥所就开始写起了折子。
    处理贪墨的人倒也容易,该查的人都查出来了,直接按照规定处置便可。
    可也有难处,难就难在如何制定新的制度,且不说内务府机制早就成熟,新的机制适不适应是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样的制度才能更大程度避免内务府中饱私囊,这才是难处所在。
    忙活了一晚上,胤禛才堪堪把要抄家的名单列出来。
    也不能怪他效率低,确实不容易,这些内务府背后关系复杂,真要处置,也要估计一下,这名单胤禛还是仔细斟酌过后才定下来了。
    第二天胤禛把名单报给了太子,太子瞧了一遍,然后给划掉了两家人的名单,胤禛瞧着那两家,没说话,是投靠太子的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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