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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容辞心里,她从不在意顾宗霖心里喜欢谁,因为她对他的感情中并不存在独占欲,他当时就像是兄长与亲人,他对郑映梅的感情不仅不会让她难过,相反,还能使她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罪恶感。
    郑映梅狠狠摇了摇头,眼泪从腮旁落下:我不是个好人,你不知道,当时宗霖像我表白,希望我不要嫁进东宫时是我自己拒绝的,我没有勇气反抗父母和家族的命令,又舍不得他一边担心他真的像发出的誓言一般终身不娶或者冷落妻子,一边知道你们不曾同房时心生窃喜
    她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哭得站不住扶着栏杆弯下腰:夫人你、你该怨我的,我真是个坏透了的女人
    容辞她平静道:人本性都是自私的,您便是想的再过分,不曾害人便没做错什么。
    郑映梅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容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觉得哭得狼狈万分的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个滑稽的小丑,可是她却怎么也止不住:你、你们会、会和好么?
    容辞被这话逗笑了:娘娘,您难道看不出来么?我们到了如今的地步,看对方一眼都要生厌,和好的话要干什么,互相折磨一辈子么?
    不是的郑映梅的泪中带着苦意:几年前那次元宵宴我便能感觉出来,他的心意已经生变,他恐怕已经对你生了、生了男女之情,若是你能与他
    娘娘,容辞皱眉道:他的心意如何我不在意,也不关心,别说我并没有从他的行动中察觉出丝毫爱意,就算真是如此她声音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他自去想他的,又与我何干呢?
    郑映梅愣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能做到对顾宗霖的爱慕视若无睹:是因为陛下么?
    容辞冷下脸:娘娘,请您慎言。
    郑映梅眼神复杂欲言又止道:宗霖之前恐怕确实做错了事,可是陛也下并非好相与之人,如今对你特殊恐怕不过是因为太子殿
    在说什么话呢?也说来给朕听听?
    谢怀章的声音冷不丁的传了过来,郑映梅浑身剧烈一抖,甚至连人在哪里都没看见就惊叫一声,结结实实的跪趴在地上,一张脸吓得煞白,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容辞也是略带诧异,还没等她回头看,皇帝便走近来,用手臂环住她的肩膀,让她没法动弹。
    谢怀章对郑映梅道:郑嫔刚刚想对端阳说朕如何?何不说出来让朕也一道听听。
    郑映梅被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吓了个半死,哆哆嗦嗦的抖得像个筛子一样,险些把头上的首饰都摇下来。
    容辞见她马上要厥过去的模样,叹了口气:娘娘若是没事便先回去吧。
    郑映梅现在也恨不得立马从皇帝的视线中消失,可是他不发话,她就算跪死在这冬夜里也不敢起来。
    容辞碰了碰谢怀章的腰,他便冷哼道:嘴里说的不知所谓,如今连人话也听不懂么?还要朕来请你走?
    郑映梅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放自己走的意思,慌忙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容辞见她此时被吓得涕泗横流,同样是哭,现在半点也没有刚才梨花带雨的美感,便有些不忍直视的递过一张帕子去:娘娘你略擦一擦
    郑映梅接过来胡乱在脸上擦了擦,低着头飞快的对着谢怀章行了个礼,转头踉踉跄跄的跑远了。
    容辞的眼睛微微转了转,向上看着谢怀章还是没什么表情的脸:嗯二哥怎么也出来了,圆圆一个人在里面么?
    谢怀章轻轻动了动嘴唇: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都不管了,我管他做什么?
    容辞一听就知道这是闹了别扭:我是怕他听了我们两个争执
    呵,这顾宗霖胆子倒大,当着太子的面就敢凑上来,谢怀章眼睛一暗:真以为在宫里想见谁就见谁不成。
    想见谁就见谁?除了她自己,谢怀章还知道他见过谁?
    容辞听这话里的意思不对:你刚才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虽然刚才她和郑映梅都可以放低了声音,谢怀章离得也不近,但是他这人耳朵好使的紧,当初容辞只跟他说过一句话,隔了数个月他都能分毫不差的认出她来,保不齐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谢怀章是听了圆圆气呼呼的告状才赶来的,那时候顾宗霖正好从偏门回到殿中,只从圆圆嘴里模糊的提了一句,现在一听便不悦道:怎么?你还跟顾宗霖说了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容辞忙摇头:我们还能说什么,便是当着你的面我也敢重复一遍,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指的是郑嫔与我说的话
    谢怀章便放松了下来,随意道:这我自然听见了。
    什么?!这次容辞是真的被谢怀章的淡定给震惊到了:你、你知道她
    谢怀章根本不关心别人有什么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还要想一想才知道容辞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与顾宗霖之前的事?我为何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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