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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笑死,谁能想到高冷海温能有今天呢」
    「理涛,自从签了柯屿海温在中国的知名度就直线飙升,一年内连推五封+全球地广铺设+单人广告片+大陆三店站台,说是大使,其实根本就是给足了代言人排面吧!」
    什么细节都逃不过CP粉的火眼金睛:
    「柯屿无名指的戒指跟商陆食指的是情侣款?」
    「草,别吓我」
    「放大对比,不是情侣款,是同一款,也是柯屿海报的主推款」
    「等下啊,这个戒指柯屿从电影开始点映以来,每一次出席活动都会戴的」
    「巧了,商陆也每次都会戴」
    「?????」
    「救命,这太甜了!」
    cp粉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真的又磕到真的了。这就是商陆送给柯屿的对戒,内圈贴着柔软指腹的地方,刻着一圈不起眼的「Slu. with Kyu.」。当初怎么嘲笑商明宝又土又非主流又没品的回旋镖都扎到了自己身上。
    说是让柯屿不要有压力,但自己天天戴着,恨不得洗澡都不摘下,让柯屿觉得要是自己不戴的话仿佛是个没良心的负心王八蛋。
    签到昂叶后的这两三年,柯屿的口碑和资源都肉眼可见地上升,对于CP粉,唯粉已经不再像原来那样以玩笑的心态看待了。
    在CP粉的磕法中,柯屿是个娇弱、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万事要靠商陆解决的绿茶,这让唯粉怎么忍?CP粉磕得越嚣张,唯粉逆反越严重:
    「甜尼玛甜,大使戴自己主推款带货你们怎么就这么能脑补呢?多少沾点nt」
    「嘻嘻cp粉的楼岛粉进来是犯贱吗?」
    「磕商陆就自己安安静静磕,别把柯屿拉去当工具人,出道十年自己一个人咬牙顶过来的不想当你们豪门贵公子的腿部挂件」
    昂叶和盛果儿都注意到了这股风向,但CP粉向来是互联网的法外之地,后援会约束不了,工作室也管不到,就算满地撒泼讨嫌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更重要的恶果是,双方唯粉都陷入了混战,都觉得CP粉里是对方粉成分占高,是对方在用磕CP的方式吸血,吵来吵去,最后总归是CP粉亲亲贴贴,而商陆和柯屿唯粉在互嘴。
    今天「偏门」剧组全员在现场,我想问一下商导此刻的心情,紧张吗?主持人引导话题。
    期待多于紧张。商陆漫不经心地说。
    哇哦,两名主持人在镜头前对视一眼:看来导演今天是有备而来信心满满。
    商陆在这种场合是很讲规则的,他勾了勾唇,心里如何想未必,但给面子地说:入围即肯定,紧张和惊喜都在获悉提名的那一刻透支了,现在心态很平和。
    那如果您最终获奖,最想感谢的人是谁?
    商陆瞥了眼柯屿,温柔地说:留在颁奖台上说吧。
    弹幕都刷「666666」,说他年少轻狂。
    那柯老师呢?这是您首次入围演技类奖项
    柯屿笑了一下,怎么会是首次?金扫帚奖1提1中,艾老师就在内场坐着呢。
    艾福润是金扫帚奖新一任主席,还是央戏的名誉教授,女主持笑得差点站不稳:好好好,那我纠正一下,这是您第二次入围演技类奖,心里有什么想说的吗?
    上一次的颁奖现场我去了,我跟艾老师说,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他在颁奖礼上碰面,但是艾老师说他是福将,只要他在,我就一定能中。当时我是不太想要这个福气的,不过今天既然艾老师又在柯屿抿着唇笑了起来,散漫地把一个红毯聊成了茶会,惭愧,那我就只能再借他这个福气用一用了。
    金扫帚奖柯屿是亲自出席,当时简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艾福润作为主席亲手给他颁了个扫帚簸箕镀金奖杯。
    摄影场内外联动,内场大屏同时直播外场红毯情况,他这么一说,内场轰然大笑,都鼓着掌去看艾福润,艾老师对着镜头笑着直摆手。
    除了明星和幕后团队,资本方也按例列席。柯屿落座没多久,麦安言便找了过来。
    哥,真心实意恭喜你。他拍了下柯屿肩膀,真的没想到,也真的替你开心。
    柯屿化解空气中的生疏与尴尬,故意微讽道:怎么,你还想虚情假意恭喜我?
    麦安言一愣,大笑起来。在他的笑声中,原本慵懒插兜而立的柯屿眸光一抬,高定西装包裹下的躯体缓缓绷紧。
    汤野还是老样子,三件套一丝不苟,发型浓黑利落,脸上笑意若有似无。他不拿鞭子的时候,看着就像一个正常人。
    小岛。他开口叫他,从眸色到肢体都从容,那么嗓音里的那一丝干涩,便一定是柯屿的错觉了。
    柯屿轻点下巴,目光从汤野身上离开,重新看向麦安言的脸,问候的语气很淡:汤总。
    商陆就在他身后,有哪一位制片人拉着他攀谈寒暄,他应付得得体绅士,只是在余光捕捉到汤野的那一瞬间,他的神经和意识便都出走到了柯屿身上。
    商导?制片人轻声疑惑唤他。
    商陆一怔,收回瞥过去的目光,致歉地笑了笑:抱歉,你继续。
    对方与他谈项目,他无法当即走开。
    他其实很想看一看柯屿的眼神的,想看一看他面对汤野时的神情和眼里的内容,想确认他对他的疏离和客气,确如他所言的那样只是下属对上司。
    商陆想起颁奖礼前的商明宝。
    小哥哥,得奖了之后,一定要跟爸爸坦白吗?
    嗯。
    只是谈谈恋爱的话,会不会操之过急呢?明宝问。
    不会。
    也是哦都三年了明宝不太想得起当初柯屿在她背上留下的签名字迹了,她只记得柯屿撞坏了她送给她小哥哥的树。如果命运有预言的话,也许那一天就是。
    我有一个朋友,他那天跟我说他写了一个故事,明宝鼓起勇气,他说从前有一个青年,被一头恶龙禁锢了起来,恶龙天天欺负他,但也给他自己视之如珍宝的金山银山,给他锦衣玉食,给他车马和满城的仆人与信徒,让他变成了整个王国里最受喜欢的青年。有一天,一个好心的骑士路过了这个王国他是一个真正的、善良的王子,王子骑士看到了青年的可怜,又为他的美貌所吸引,便与恶龙搏斗了三天三夜,终于把他救了出来。
    明宝看着商陆的眼睛,笑了笑,磕磕绊绊地说:很、很平常的故事吧。
    商陆嗯了一声。
    王子骑士和那个貌美的青年像童话里写的那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可是很多年后,王子看到青年抱着钻石项链在月光下哭泣。原来,人们往往见了龙便以为是恶龙,见了青年与恶龙一起,便觉得他受欺辱,可以也许其实青年早就爱上了恶龙呢?也许他从不觉得恶龙可怕,也许他被拯救的那天,是那么痛苦。
    商陆连眉都未曾皱一下,淡漠地说:还是很普通。
    就知道这个故事你看不上,商明宝失望而气鼓鼓地说,我那个朋友还想问问你,对这样斯德哥尔摩的爱情故事感不感兴趣。
    很平庸的反转,不适合当核心。
    嗯呐,明宝乖巧地点点头,啊,你还记得我喜欢的那个明星吗?
    钟屏。
    对对,就是他,他不是签到汤野旗下了吗,不知道他有没有明宝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
    有没有什么?
    明宝想说有没有像传闻的那样被人身虐待,但她看到商陆在认真地回复柯屿的消息。
    从她的角度看,他的神情那么温柔、专注,好像只是在跟他聊着天,便是沉浸在最好的时光里。
    有没有被好好对待,明宝不自觉地撒了个谎,他好像被雪藏了。
    不会。商陆不算上心地安慰她。
    那你跟小岛哥哥好好的吧。商明宝老成地叮嘱。
    商陆抬眸瞥了她一眼,伸手撸了撸她乱七八糟的丸子头:知道了。
    只是转瞬即逝的走神,在现实中,大约一秒都没到。商陆收回这一份不合时宜的联想,重新回到眼前的交谈中,耳边听到汤野说:本来是不打算出席的,他看着柯屿,不过听说你入围了,还是想当面恭喜你。
    柯屿视汤野的暧昧如无物,寻常地寒暄回去:有劳汤总费心。
    不费心,汤野仍是垂眸凝视着他,呼吸间似乎能闻到柯屿身上的气息,上海首映礼,谢谢你的票。
    他这句话提高了些微音量,柯屿和麦安言自然是听到了,就连一旁的制片人和商陆,也一并听得一清二楚。
    柯屿诧异地抬眸盯视住他,警觉、防备、不自觉地眯眼,汤总误会了,他认真地说,我没有给过你票。
    汤野不和他争辩,笑了笑,不解地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三十八亿票房,说真的,他的余光瞥向商陆,我真后悔让你走。
    第138章
    他们之间还有一局。
    赌的是命运,下注的他这个不懂爱情心理扭曲畸形的人。如果命运真的眷顾柯屿,那就让他带着他们的秘密安心无虞地去追求他心里以为的爱情,如果命运不眷顾,那他这个被嫌弃、被厌恶、被憎恨的怀抱也依然向他打开。
    汤先生说笑了。一道男声倏然插入,令话局中的几个人都是一愣。汤野眸光淡淡扫过,见商陆立在柯屿身边,一只手超过绅士界限、堪称亲密地握住了柯屿的肩膀,艺人的解约和续约,都不过是市场交易行为,怎么谈得上放不放手?商陆面无表情地一勾唇,眼底晦沉,与其说是后悔,不如劝自己在下一次好好擦亮眼睛。
    汤野第一次这么近在咫尺地观察商陆,他固然是英俊的,但年轻。年轻是好事,也是坏事。汤野微微一笑,习惯性地转了转手上的指环:商导年少有为,说话果然是年轻气盛。
    商陆颔首,淡漠回道:过奖。
    空气中隐约针锋相对,但汤野仍把注意力放回了柯屿身上,一双视线一瞬不瞬地锁着他,近乎过界。
    奶奶近来可好?他低声问,亲昵熟络。
    身体康健,有劳挂念。
    汤野轻声一笑:什么时候变得跟我这么客气?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老师
    汤野。柯屿冷冷地截断他的话,时候不早了,叙旧请改天吧。
    他只是紧绷地站立着,不敢侧首去看商陆一眼。
    汤野与他深沉地注视两秒,看穿了他的强自镇定。
    他其实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因为向来有求必有应,不应的就去抢好了,至于什么做坏事遭天谴的说法,也根本无法动摇他坚如磐石的意志一分。他兴趣怪异,意志坚定,信奉人定胜天,神佛并不在他的祷告范围内。
    但是他一直做梦梦到柯屿。
    是求了没有回应的,是抢了无功而返的,是日间所思而夜里入侵他羸弱的潜意识的。
    梦到他第一千次一万次地骂他变态,梦到他红着眼睛说「我是用跟你暗无天日地狱一样噩梦一样的七年,才换来了一个商陆」,梦到他嘲讽而认真地说「如果再有一次,我不会去看那部电影」,梦到他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地说「我敢爱他,到死都爱他」很奇怪,过去一千多天了,每个字他都还是记得很清楚,记得他的语气,记得他眼底血红的绝望。
    但记得最清楚的,还是某一个业已模糊的午后,他汗津津地压着他,问他:「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点真心都没有过。」
    「我不知道。」他说。
    汤野反复地梦。
    他很想让柯屿知道,也让自己知道。
    他收敛了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撇过脸去吩咐麦安言:钟屏走完红毯了?把他带过来。
    钟屏刚下红毯,还是跟应隐搭配,一路帮她整理裙摆,给媒体留下了无数绅士的影像记录。麦安言嗅出了这里面的暗流涌动,没惊动应隐,只单独带了钟屏过来。
    商导,我来跟您介绍,麦安言客客气气地说,这是我们内娱青年一代里炙手可热的演员,钟屏钟老师,不管是大荧幕还是小荧屏,我们钟屏都成绩斐然,是一个业内有口皆碑的好演员。
    钟屏收回停留在柯屿身上的目光,对商陆乖巧疏离地点头招呼:导演好,我是钟屏,不嫌弃的话叫我小钟,或者阿屏就可以。
    钟老师。商陆居高临下打量他,目光如有实质,令钟屏几乎觉得脖子沉重,这好像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钟屏一怔,想到自己一念之差在法国回来的头等舱里给他递过纸条,不由得内心赧然。他的屁股还没那么廉价,不是见到合眼的就想上床挨操,递了电话是为了跟汤野赌气。
    商陆看到他身体一僵,无声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解了他的尴尬:今年的巴黎时装周秀场,我们是不是有过一次一面之缘?
    是吗?
    钟屏隐约松了口气,只是刚点了点头,商陆又彬彬有礼地寒暄:舍妹是你的忠实粉丝。
    钟屏只觉得眼皮一跳,将商陆轻描淡写的三句话很快地默了一遍,西装下的脊背顿似布满冷汗。
    他是在威胁他,用这样举重若轻的方式,充满了所谓上位者对下的拿捏。
    汤野恍若对这平静下的暗涌一无所察,以一个老板的姿态将旗下艺人引荐出去:既然商导对钟屏有印象,下部片不如多考虑考虑他,也许他比小岛更适合你。
    不知这句话是哪里不对,钟屏的脸上顿时苍白,甚至受惊般地看了汤野一眼,一眼过后,他垂眸,掩去了眼里一闪而过的不甘。
    谁能比我们柯老师更适合商陆?一声脆丽的女声调侃进来,叶瑾身边跟着袁荔珍,妩媚地对柯屿扬唇一笑,继而对汤野说:汤总,你不厚道啊,商导跟我们昂叶是亲密的战略合作关系,你这样挖墙脚是挖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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