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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第一次,他毫无预兆的放了她的鸽子。
    那她打这通电话是要干嘛?难道是想解释?解释一下昨晚他看见她被别人拥入怀中的那一幕?
    这件事她向来不擅长,也从没做过。
    更何况,他是谁?又她的什么人?他对自己的定位又在哪里?
    她跟她解释的着么?
    南风长长吁出一口闲气,手指下滑,翻出舒嘉的号码,没有犹豫的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她直接问:“你在哪?”
    “你回头。”
    南风握着电话转身,果真看见了舒嘉的车停在了百米开外。
    她挂了电话,直接走过去,上了车。
    舒嘉问:“我将功补过的时间到了,说吧,咱吃哪?”
    南风扣好安全带后才将一直叼在嘴里的那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说:“回家。”
    “哎?”舒嘉不解,投来意外的眼神。
    南风平静说:“你先欠着,下次一起还。”
    南风回到家中也不过九点多一点,她从浴室穿好睡袍出来,直接扎进了画室里。
    站在画板前,手里握着的画笔,却迟迟落不下去。
    此时终于只有她一个人,内心的躁乱都不用再刻意压制,她甩了画笔,暴躁的扯了扯头发。
    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响了起来,她一怔,直接推开画室的门去接电话。
    看到号码的那一瞬间,稍稍雪后初霁的心情顿时又阴霾下来。
    聂毅成在电话里说:“我在你公寓门口。”
    南风只觉得呼吸不畅:“在就在呗。”
    “......不打算让我进去?”
    “不打算。”
    “......”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门铃响了。
    聂毅成说:“开门。”
    南风觉得心里有一根一直紧绷的弦就在这一刻突然断开,她已经有些抑制不住想要摔电话的冲动,她竭尽全力抑制着翻滚的情绪,说:“聂毅成,你这样特别没劲。”
    门铃声停下来,聂毅成察不可闻的叹息,他的声音就算没有电话,只隔着一扇门,南风也能隐约听见一丝半毫:“你这么别扭,不肯见我,无非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如果像你昨晚说的那样,我离不离婚,有没有来找你,你都不在意的话,现在对待我,就会像个普通朋友一样,而不是闭门不见。”他顿了顿,笃定道:“南风,你心里还有我......”
    话说一半,对方突然挂断了电话,聂毅成一愣,眼前的大门就从里面猛的被推开。
    南风站在门口,手里死死的握着电话,脸色阴寒的看着他。
    见她这样,聂毅成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你......”
    南风:“不是说我故意躲你么?不是说我闭门不见么?现在我见了,你还想怎么着?”
    她眸色寡淡如水,声音也丝毫没有起伏,可聂毅成却敏锐的察觉出来,她在极力的克制着一些情绪。
    他以为,她是因为他。
    聂毅成向她靠近一步,想伸手摸一下她的脸,就像曾经那样,给予抚慰,可南风却干脆的别过头去,错开了他的手指。
    聂毅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南风再回过头来时,眼神里已经讥诮如芒:“看来,你不只是想见我,还想了点别的事吧?”
    聂毅成微微抿了一下唇,说:“我没有......你......”
    南风嘴角挂着冷笑,连说出来的话都如斯残忍:“你离婚,来找我,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补上两年前在香港没打的那一.炮?”
    聂毅成的心,在一瞬间就绞在了一起,拧巴着疼的他忍不住皱眉,他身影也冷了几分,带了愠怒:“别这么说,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南风居然笑了出来:“我只知道,沾你聂先生的荣光,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大半年的第三者,这种体验,刺激的很,我他妈的下辈子都忘不了。”
    聂毅成表情顿时僵硬,一个字都说不说口。
    南风最后说:“聂毅成,你以为离婚了,现在又像是负荆请罪一样站在我门口,之前的事我就能前尘尽忘一笔勾销?”她盯着他的眼睛,半点情面都不留:“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而且,我想要男人,脱了衣服往我床上爬的有的是,这一.炮,我干嘛非得给你留着?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
    聂毅成脸上血色全无,她这番话,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根根全部戳在心脏最柔软的那个地方,鲜血四溢,他疼的快要停止呼吸。
    他强忍着发颤的声音全部被南风听进耳中,他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已经伤害过你一次,就绝对不可能还有第二次,你尽管对着我放狠话,要打要骂也随你,我等着你消气,只是,要我就此放开你,办不到。”
    南风只觉得快要管不住自己,再多一秒,就要把手机朝他脸上砸过去,她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多说,反手就要关门。
    聂毅成撑住门板,看她的目光已经带着狼狈,语调更像是乞求:“南风......”
    南风头晕目眩,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伤害的、对不起的,从来只有一个人,不是我,是你前妻。”
    撑在门上那双手的力气陡然散去,南风用力将门甩上。
    她顾不得其他慌忙的跑回卧室,心跳越来越快,腿发软,脚发虚,她几乎是摔在了床头柜前面,手上哆嗦着拉开抽屉,乒乒乓乓一阵乱翻,终于将几个白色药瓶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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