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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禾看到消息后回复得很快。
    [哦?这么说你需要我的帮助了?[得瑟]]
    季桦瑜看见许禾风格切换如此自如,突然感觉自己前面的纠结有些多余,他放平心态,带着笑意打字道。
    [确实,李老师想让我帮他找一两个专业不需要上大学物理课的同学或者文科生来帮他看看。]
    因为从小复杂的家庭环境,许禾很会把握人与人之间交往的节奏,除非她故意,否则很少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她三言两语就将季桦瑜心底那点因为暧昧的回复引起的不知所措消除殆尽。
    [我们专业就不需要上大学物理课,文科生的话江雨焉就很合适,只是......[托下巴]]
    季桦瑜笑了。
    [你这个表情让我感觉不是那么妙,说出你的条件,我考虑考虑。]
    许禾:[玫瑰]买一送一,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一键解决所有难题。亲,你还在等什么,还有什么值得考虑的?!
    季桦瑜:打折一般都是商家的一种赚钱手段,很多商家先提价,再降价,最后花的钱还比原价高。
    季桦瑜:商家险恶,不得不防。
    许禾:..............
    许禾:[微笑]
    许禾:[看着我的五米长大刀再说一次.gif]
    季桦瑜:哈哈哈哈哈,买了买了,你说吧。
    许禾:看完ppt和教案一起吃个饭呀,就在学校,特色食堂也行[转圈]
    季桦瑜看见许禾的消息眼中露出几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笑意,他想了想,打字道。
    季桦瑜:行啊,你要是觉得食堂人多不好找位置的话去四楼餐厅也行。
    许禾没有想到季桦瑜能答应得这么爽快,她看见消息的那一刻就是止不住地开心,仿佛有一股浓浓的蜜从心口流向四肢百骸。
    许禾:那我预定座位!
    季桦瑜笑着:你这周什么时间有空?
    许禾:周五下午三点半?我们三个人都选了这门通识课,那天下午应该都有时间?
    季桦瑜:嗯,江雨焉那边你来和她说吗?李老师要带他手下的研究生去外省参加一个比赛,这两天不在,所以看完可能还需要一起写一个详细的报告和修改意见,她没问题吗?
    许禾:没事,她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来和她说就行。
    季桦瑜笑着:好。
    许禾坐在图书馆靠窗边的单人桌边,仲秋的暖阳斜洒在她身上,给她本就扬着笑容的脸庞平添了几丝暖意。
    她和季桦瑜聊完之后看了一眼时间,三点二十不到,江雨焉应该还没下课。
    她重新打开翻了一半的微观经济学课本,看着上面的各种需求曲线、供给价格弹性、基数效用,看了半天,难得一句话都没能记住。
    许禾深吸一口气,将种种或激动或甜蜜的心情强行存档,然后硬逼着自己心无杂念地一头钻进了微观经济学的海洋。
    待许禾从微观经济学的海洋与作业中扑腾上岸,已经五点半了。许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江雨焉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下课了吗?我来请你吃饭啊。]
    江雨焉不知道在忙什么,许禾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等到她的消息,许禾看了看时间,又问了一句。
    [还没下课吗?]
    又过了十多分钟,就在许禾以为今日饭局泡汤,打算自己去食堂的时候,江雨焉打来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
    许禾在图书馆门口接起电话:“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你这节不是视奏课吗?平日每到这种课老师都对你一片赞扬,怎么今天这个点都还没下课?”
    江雨焉那边声音很杂,她走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安静的楼道,她避开人和许禾吐槽道:“别说了,最近不是有个很有名的外国乐团来我们城市演奏吗,正好我们老师认识那里面的大提琴首席,她就带他来我们学校参观,顺便指导一下。”
    “结果那个大提琴首席看完我的表演后就来找我,说什么看得出我的技巧很熟练,感情表演也很充沛,但他就是从我的眼中看不出我对大提琴的爱,”江雨焉讲到这里就感觉很无语,“你说我学大提琴是我妈的意思,被她从□□到大,我能有什么爱?我本来就不爱啊!”
    许禾笑道:“所以呢?他把你留下来告诉你,没有热爱在这条路上是走不远的?”
    江雨焉木着脸:“不,他让我留下来一起探讨大提琴,他想用他前半生对大提琴的理解来激发我对大提琴的热爱。”
    许禾被江雨焉生无可恋的语气都逗笑了。
    “真的!你能想象一个中年男人拖着唐僧一样的语调,在你耳边用英语喋喋不休地念叨两小时吗?关键是你全程还得保持微笑,不能显示出丝毫不耐烦,偶尔还得礼貌地应上一两句——\'对,您说的在理’或者‘啊,这样吗,我原来都不知道呢’......”江雨焉撑着脑袋绝望道,“你知道吗,我现在脑袋都还在嗡嗡作响!”
    江雨焉一人分饰两角,表演得惟妙惟肖,许禾在她滔滔不绝的吐槽中听出来了,这孩子,确实是被憋得不轻。
    许禾一边笑着一边问道:“其实我一直很想不通,以你的性格,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大提琴,怎么会一练就练这么多年呢?”
    江雨焉站在艺术系楼道的窗户边,她拿着手机,望着窗外梧桐大道上那些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同学们,她想起她那常年寂静的家,和那个只有在她拉大提琴时才能露出点笑容的母亲,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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