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对天君始乱终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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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赵欢喜欢的是张其珉,而且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拜堂了,木已成舟,强求不得。你也该穿上喜服,准备去迎接东宫太子妃了。”
    “儿臣不会强求,但母后也别奢求我会对罗稚杉真心。”陈展鸿第一次硬气地直视皇后,眼底微微猩红。
    “陈展鸿,你别忘了你这太子之位是怎么来的!你一个低贱婢女之子,如果不是我收养了你,别说登上太子之位,你能不能在这深宫之中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那你让父皇废了我啊!你以为我想当这个傀儡太子吗!”
    “啪——”
    皇后的巴掌重重地落在陈展鸿的脸上,她横眉立目,眉眼间满是愤怒,声音都尖锐了几分,“陈展鸿,你不要不识抬举,若是我想,可以很轻易地让皇上废了你。”
    陈展鸿紧握双拳沉默不语,皇后看向屋外吓得不轻的宫女太监,语气恢复了平静:“来人,给太子殿下更衣。”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颤抖着去触碰陈展鸿的身体,将喜服一件件给他换上。
    而陈展鸿全程没有反应,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不管愿不愿意,牵线的人已经帮他决定好了一切。
    ******
    日薄西山,张家的婚宴悄然落幕,就像是大戏之前的热场一般,众位宾客甚至没来得及入席便匆匆赶向皇宫,原本热闹的张府霎时安静下来。
    一对新人倒是没有表现的多么落寞,张其珉附耳同赵欢低语,大红盖头下的新娘似在轻笑,是平淡温馨的场景。
    池珂只匆匆瞧了一眼,便和鹤迁一起赶往了宫中。
    迎亲马车已经走过了徐南街,太子娶妻,举国同庆,整个寻安城都洋溢着欢乐热闹的氛围。
    康元则带着他们偷偷溜进宫中,混进了陈正青等人的队伍中。
    陈正青见到鹤迁又是一顿嘲讽:“皇兄成亲你都敢乱跑,真不把自己当个皇子了是吧?”
    康元则解释是他带着鹤迁去了张府,陈正青没好气道:“才认识这几天你和他关系就这么好了?”
    “知己不问相识久。”
    两人一来一去之间迎亲车队已经进了宫,论规格与阵仗都远在张家之上,只是前方的太子虽身着百位绣娘连夜赶制的绣金云纹喜服,脸上却不见半分喜色,仿佛他迎回去的不是新娘,而是洪水猛兽。
    众人不知情,只当是太子一路劳顿,池珂瞥一眼鹤迁,看他眉头紧皱,目不转睛地盯着车队,而离他不远处,林挽宁也目不转睛地在盯着他。
    池珂收回目光,愈发想去问问司命这两个人在原定的命数中到底有什么关系了。
    陈展鸿与罗稚杉在殿前拜过皇上皇后,便依礼回到了东宫,留下皇上皇后宴饮群臣。
    两人在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并肩同行,单看身形,也像是一对璧人。
    “殿下,那对红玉鸳鸯结你给太子殿下送去了没?”池珂伏在鹤迁耳边低语,余光中林挽宁朝这边望了一眼,面色不善。
    “还没,等宴席结束后。”
    “那殿下一会儿可得悄悄地走,省得惊扰了御花园的桃花。”
    “已近冬至,哪来的桃花?”
    “许多年前有一只花妖爱上了一位进京赶考的公子,那位公子为她写了一首诗,她便在隆冬他的进京路上开满了桃花。”
    抬头对上池珂含笑的眉眼,想起盯了自己一路的林挽宁,鹤迁恍然大悟,面露恼羞之色:“你们神仙都是这么八卦的?”
    “安闲日子过得多了,总想听些八卦来解解闷,何况我既是来帮你的,自然也要帮着解决你的终身大事。”
    鹤迁瞪她一眼:“你已经一千岁了都还没有归宿,倒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归宿?为了来这里帮你,我可是把我的夫君都扔下了。就这样你还不知足,天天提防着我,整日板着个脸跟我欠了你多少钱似的。”
    池珂本是编来逗他,却见鹤迁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自知玩笑开得有些过了,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跟你说这些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们悄悄地走,保准神不知鬼不觉。”
    鹤迁仍是冷着张脸,脸上的线条都较劲似的绷着,池珂自觉没趣,闭上嘴端正地坐在他身后,实则已经神游到了九霄云外。
    作者有话要说:  鹤迁:她有夫君了?她有夫君了……她有夫君了!!!她有夫君了!那我算什么……不对……我为什么要生气……
    只是随口说来骗小孩的池珂:毫无心理负担。
    第11章
    自初四开始上学之后,池珂便乔装成一个小书童伴在鹤迁的身边,有忘颜咒在身,那些见过她的人只会觉得她有些眼熟,但没人会知道鹤迁身边这个看着清瘦的书童和他宫中的宫女是同一人。
    学堂中的日子平淡无趣,鹤迁也不爱和那些学生深交,除了陈正青不时来找找茬,便只有康元则和林挽宁会来同他讲话,但鹤迁对林挽宁都是爱答不理,和康元则一起时也往往都是康元则自己一个人说的起兴池珂在旁边附和,鹤迁有时连头都不抬一下。
    这样貌似有些不利于天君的身心发展,池珂整日苦恼如何才能把鹤迁变得开朗一点,以免将来因为脾性得罪了人。
    结果没出几日,两人在路上遇见皇后,鹤迁回她问话时谦逊有礼滴水不漏,池珂这才知道他只是不愿意理会那些人,正要说起人情世故来鹤迁比谁都要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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