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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颜初靠在苏辞身上,呼吸里夹杂着淡淡的松木香,安神宜人,没几分钟就靠在女人怀里睡着了。
    女孩儿的脑袋沉甸甸的,压着苏辞的肩膀,很有质量。
    苏辞稍稍侧身,让颜初靠得更舒服一些。
    一截柔白的指尖轻轻拨开女孩儿额前的刘海,她得以看清小姑娘睡着后恬静的容颜。
    平静的水面倒映着远处的风景,风很轻,云很淡。
    ·
    颜初睡了半个小时,醒来发现游艇已经靠岸。
    她身旁的女人还保持她入睡时的姿势让她靠着,颜初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
    说不睡的是她,睡到不省人事的也是她。
    但苏辞好像早已适应了她身上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不会惊奇,更不会生气,始终温温柔柔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见小朋友又不知为何走神发呆,女人眉目舒展,微微一笑:“等太阳落山气温就会下降,我们该回家了。”
    回家。
    颜初嘿嘿笑出了声。
    同时心里觉得好生惋惜,这一天过得真快。
    她还睡了一觉浪费大把时间。
    不过嘛,来日方长。
    她们在外面吃过晚饭,到家刚好八点。
    苏辞去卧室换了身居家的宽松衣物,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先问颜初有没有想看的节目,待小姑娘摇头表示没什么兴趣,她才调到晚间财经新闻。
    颜初在苏辞身边坐下,和女人一块儿看新闻。
    这是个英文播报的节目,讲的目前国际市场金融形势,专业术语一大堆,专家讲话还自带地方口音,颜初一半靠积累的英语词汇强行理解,另一半则根据前后文联想猜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依然似懂非懂。
    她身边的女人显然比她从容。
    这一刻,颜初真切地体会到自己仍是一只井底之蛙,考试成绩好真的仅限于学校这个屁大点的地方,出了学校的范围,她就是张白纸,与苏辞存在一段如鸿沟般的差距。
    她的自信心因此受到一点打击,回学校上课势在必行。
    颜初专心盯着电视,没觉察女人什么时候从果盘里取了个橘子,剥了皮,掰下一半递给她。
    被递到眼前的橘子挡住视线,颜初顺着女人的手转过脸去,这才发现苏辞正看着她,神态温和地问道:“听得懂吗?”
    颜初不由耳朵发热:“不太懂。”
    女人微微笑了,主动说:“我讲给你听。”
    颜初没道理拒绝,甚至还专程去书房拿了个本子,认真做笔记。
    苏辞见状失笑,不过没说什么,由着她去。
    是夜,苏辞洗浴后回到房间,从桌上顺手拿了本前几天没看完的书。
    室内光线敞亮,女人穿着真丝睡衣倚靠床头,手里的书册不时翻过一页。
    屋门突然被人敲响,她听见动静,立即合上书起身去开门。
    颜初抱着自己的枕头衣着单薄地站在走廊上。
    女孩儿半边脸藏在枕头后面,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小鹿似的望着苏辞,小心翼翼地说:“苏姐姐,我一个人害怕,想跟你一起睡。”
    女人有些好笑,扬着唇角却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她。
    小朋友扭扭捏捏地抱紧枕头,声音更轻了,补了三个字:“可以吗?”
    苏辞笑出声,不答反问:“明天来吗?”
    颜初不好意思了,又往枕头后藏了点,如实开口:“如果今天成功了,明天就还来。”
    ·
    祁若仪负气离开公司,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跑到燃油告急,就近选了个地方停车。
    周围环境有些眼熟,她朋友开的酒吧好像就在这条街上。
    她下车沿街走了一段路,果然找到熟悉的地方。
    现在时间还早,下午两点过,大厅里稀稀落落只有三两桌客人,驻场的乐队没来,音响里放着节奏舒缓的轻音乐。
    祁若仪推门进去,吧台前收拾调酒器材的年轻男人瞥见她,招呼道:“若仪姐,远哥不在店里,你约了人吗?喝点什么?”
    女人情绪低落,也不想多费口舌,留下一句“有什么来什么”就径自穿过大厅上了二楼。
    楼上的空间比较狭小,也更加僻静,平日里除非大厅客满,二楼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可今天祁若仪来的时候,角落里已经有人坐在那儿。
    那人背对着楼梯口的方向,独自在狭小昏暗的角落里自斟自饮。
    从衣着来看,很年轻,像个高中生。
    祁若仪撇撇嘴,她现在很讨厌高中生。
    这个年龄阶段的小朋友,真的太自以为是,不仅幼稚冲动,还很自私,一心只顾自己的感受,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东西都要抢。
    她感觉胸口憋闷,有一口气堵着,上不去也下不来,无缘无故地就发起火来,上楼的脚步刻意放得很重。
    蹬,蹬,蹬。
    楼下那两桌客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眼,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楼梯口这么大的动静,坐在二楼角落那个高中生却像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
    走完最后一步台阶,祁若仪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特别无聊、好笑而且幼稚。
    她困扰地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是被苏辞气坏了,八年暗恋打了水漂已是非常不值,如果再气坏了脑子,那真是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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