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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念卿:“......”就这?
    南似雪停笔,旁边锦帕擦拭着玉手,不曾抬头看她一眼,宽大广袖翩然,似是不经意的一挥,窗扇忽地大开,四月的凉风袭了满屋。
    方才掉进浴桶里,宋念卿湿了全身,一身湿漉漉的能拧出水儿,凉风一吹,冻得她一阵哆嗦,她可是最怕冷了。
    她觉得吧‘婆罗果’虽是价值连城,但与她的命比起来,还是她的命更值钱。
    “行行行,我拿‘婆罗果’跟你换,不过‘婆娑果’不在我身上,我只能明天拿给你——唔。”
    话音还没落,一件雪白色衣物迎面飞来糊了她一脸,宋念卿一把扯开,是件披风,心里很不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将披风裹在身上,清浅的莲香萦绕一身,眉心上挑,鼻子嗅了嗅,还有浅淡浅淡的药香?
    宋念卿眼角一挑,狐疑:“你生病了?”这位南相市井传闻听得不少,倒是没听说过他身体得病
    “夜深,姑娘该回去了。”
    宋念卿又磨蹭了一盏热茶的时间,便抬起屁股走人,一只脚刚踏出门,顿了下,又缩了回来,扭头问:“你不怕我食言?”
    南似雪答,你不会。
    这般肯定?
    宋念卿只是玩味的扬了扬眉梢,拢紧身上的披风开门离去。
    南似雪立在窗前,袭过的凉风吹散了他未绾的青丝,月色漏过满院梨花笼在他的脸上,肤色如雪赛过一树梨花。
    清浅的眸中掠过一方雪色白影,猫儿般一晃身便融入夜色里,他关上窗扇,遮住了眸中深色一抹。
    第40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今日大清早的,宋念卿罕见的起了个早床,睡眼迷蒙爬下床,脑子有些迷糊,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醒神。
    小乔刚起床,从内室出来,有些错愕:“小姐昨晚南相府偷猫儿,事儿成了?”
    一提起昨晚的事儿,宋念卿脑子瞬间清醒了,两眼一睁,立马返回床上一阵摸索,而后裹着个雪色披风出来了。
    小乔怔,仔细瞧了瞧,惊:“小姐,你、你偷男人了?”
    再瞧了眼内室的床榻,难不成小姐床上还躺着个男人?小乔胳膊一抖,爬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念卿拿脚踹她,“滚,本小姐清白着呢。”
    小乔侧身轻巧避过她的脚,顺势上前扯了下她身上裹着的披风,撇嘴:“这是啥?”怎么看那尺寸都不是女子穿的。
    宋念卿啪一下打开她的手,“边儿去,‘婆娑罗’换来的,贵着呢。”捂紧了身上的披风,宝贝的不得了。
    小乔无语。
    想起昨天的事儿,小乔不解:“小姐不是偷猫儿去了,怎么改偷披风了?”
    换计划了?
    “什么偷的,都说了是本小姐拿‘婆罗果’换的!换的!”语气重重强调,这是换的!
    还是拿‘婆罗果’换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乔更是不解了,想进一步了解详情,刚准备开口问,便被她的眼神吓得憋了回去,连忙转移话题:“大波儿呢?”
    宋念卿裹着披风重新躺回贵妃椅上,懒懒应声:“南相府思春去了。”
    得嘞,不用问了,昨日肯定没偷着南相家的小美猫儿,不然大波儿也不可能还在南相府“睹物思猫”了。
    猫儿没偷着,还赔上一颗婆罗果,偷了个寂寞回来,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乔心里踏实了,这次小姐应该会知难而退的吧?
    南相府一处墙头上,大波儿窝在上面,高处望佳人,神情焉了吧唧,它要和宋家那只妖孽断绝关系,以后再也不和她友好的一块儿“偷鸡摸狗”了。
    昨夜苦苦等了半宿,它那无良的主子猫毛都没偷着一根,居然“偷”了一件白色衣物,看见它,还一惊一乍的来了句:“大波儿,大半夜的你在这干啥?”
    擦!当时它两眼一瞪,可是惊呆了。大半夜它在这干啥她不知道?
    那“偷猫贼”突然一拍手,脑子瞬间开窍:“靠,忘了正事了,大波儿,把你的小美猫儿这事儿给忘了。”
    忘了忘了?!
    大波儿当时是个什么心情,打个比喻,就好比它马上要成亲入洞房了,结果被告知它的新娘跟别的猫私奔了。
    大波儿当时那个气,恨不得能像八爷那样吐出几句人话骂她,要不是它是只有“良知”的猫儿,当场就“以下犯上”了。
    最后大波儿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宋家妖孽比会上树的母猪还靠不住,二是通往性福的道路没有捷径,还得靠自身努力。
    午时,苍栖回南相府,眼睛下面有青黛的痕迹,想必一宿未眠。
    “公子,属下无能,未能抓住那狸猫。”那偷儿,真是狡猾。
    昨日听闻元帝派兵在京城缉拿“狸猫,”本想来个守株待兔,谁知守了一天一夜那偷儿的影子都没见着。
    苍栖后知后觉,被耍了。
    暖风起,吹动庭院内八角凉亭周围的纱幔,浮动起舞,流苏轻摇叮咛作响。
    里面的人儿,如浮纱遮面,若隐若现,南似雪一人执子下棋。
    十指漂亮的不像话,有着女子的白皙纤长匀称,又有着男子的节骨分明,指甲干净,修剪整齐,上面的小月牙漂亮分明。
    两指执着一枚白玉棋子,衬的他的手,是苍冷的白。
    手上落下白子,他道:“不用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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