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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还小声嘀咕:“上树有什么,等我练好轻功还要飞檐走壁呢。”
    “孔包包!”
    “孔之初!说了不准这么叫我!”
    “为何不可,你本就长得像个包子,还爱吃包子,爹爹给你取的名字哪里不合适?”
    “你才长得像包子!你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用,以后你干脆就姓孔名玠字、包、子得了!”
    “孔包包你给我听好了,不准再上树,更不能飞檐走壁。”
    “啊啊啊你不准这么喊!”
    “你要是不听话,明日我便让整个长安城都知道忠勇侯府的小姐乳名叫孔包包。”
    “孔、之、初!你这么烦以后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你!”
    “关你屁事,那也不见得有哪家公子想要娶一个包子回去!”
    “你给我闭嘴!!!”
    第15章 第十五根羽毛   南帝魔宫。
    成年演员进组很快,男主长大后的副本增多,除了女主还是个童星外,其余都已进组。
    第一场,便是十八岁的孔玠随父亲在边疆奋勇杀敌的大戏。
    规模宏大,人员众多,还有战马来来往往,难度系数高,耗时也长。
    取景的地方不在横山影视城,钟夏夏不需要跟组到场,和B组一起待在片场拍其他角色的文戏。
    连着几天没有做梦,她的新书无法进展,在片场打了大半天的酱油,快傍晚时准备回酒店。
    今天的帝都是个阴天,外面灰蒙蒙一片,气温也降了不少,最适合待在房间听歌睡觉。
    影视城外有许多卖各式美食的店,她溜出去打包了一堆食物,还拎了两瓶红酒回来。
    她之前睡眠质量就不是太好,尤其是自爷爷去世后,她开始高频率的失眠,整宿睁眼到天亮,后来便买了红酒回来助眠,好在当时又有泽恩陪着,睡眠很快有了改善,但睡前喝点的习惯却是留了下来。
    回来随意打开部电影,是个国外的文艺片,本着打发时间的心思看,结果几个主角之间乱七八糟的多角恋关系、还有里面几乎所有演员都只会饿狼咆哮似的台词风格直看得她头疼。
    她本人并不很喜欢小清新似的文艺风格电影,现在再加上这令人头大的剧情,看着看着就开始昏昏欲睡。
    干脆把声音调小了些,听着里面缠缠绵绵的音乐和激情咆哮的台词声交织,钟夏夏蜷在被窝里打了几个哈欠后逐渐沉睡。
    也不知是否因为电影台词的咆哮缘故,这次的梦境并不像之前那般祥和。
    入目便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冷的刺骨,梦中的她裹紧身上衣服,摸索着往前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些东西。
    四周的布置像是在什么地下宫殿里,恢宏大气却四处透着杀戮气息,耳边不断有嗡嗡声,听不清楚,隐约像是好多种哀嚎声叠在一起,怪让人瘆得慌。
    偌大空荡的殿内不见光亮,只靠着各个角落里长明不绝的烛火照明,风格古色古香,装饰花纹繁复,入目所见的各式物品皆精致奢靡,造价不凡。
    一看这主人就是个极会享乐的。
    “何事?”
    伸手正准备摸一块石碑的她被吓了一跳,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她边回头边下意识答:“我……”
    待转过去才知并非是与自己交谈,如之前每一次的梦境一样,所有人都看不到她,所见景象也皆是突然间的凭空出现。
    比如此刻。
    出声的是大殿内多层台阶上卧躺在王座上的男人,慵懒散漫,手中把玩着一颗圆乎乎的白色珠子,正咬着旁边穿着裸露腰肢细软的美貌侍女送到他嘴边的葡萄,缓缓掀眸看了眼下方跪着的那人。
    他腿边还有两个同样姿色不凡的侍女给他捶着腿,台阶下方的内殿两侧整齐站着身穿统一黑色长袍、手执兵器的护卫。
    钟夏夏目光定在他脸上。
    难怪听着声音耳熟,那熟悉的装扮和过目不忘的五官,分明就是泽恩。
    可又与之前在瑶池见到他的模样不同,在瑶池时,他会生气,会发火,会闷闷不乐,无聊时还会逗逗那位没有形体的女子,或者故意作妖逼她说话。
    而此时的他身上满是邪气,眼神淡漠到视众生皆不足蝼蚁,无悲无喜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或许,这是他在去瑶池之前的生活。
    记得前几次的梦境里,瑶池那位女子曾说他犯了错,可究竟是何错,才会让她说出若非为四灵之一,换作旁人早就受以极刑灰飞烟灭的话。
    底下跪着的中年男子仰头,沧桑的脸上布满胡茬,哭丧着脸苦苦哀求:“主上,一切皆是罪臣管教无方,您大人大量放过罪臣的家人吧,求您了。”
    “本就是‘小人’,何来的大量?”泽恩睨着他,语调慢悠悠的,“这可是你那宝贝女儿亲口说的啊。”
    “让本君想想她还说了什么——‘狼子野心’‘鸠占鹊巢’?说让本君趁早滚回南岳山做无父无母没人要的野种?这也是你心里话?”
    男子原本就跪不太稳的身躯开始抖的更厉害,额角不断流下冷汗,俯身趴在地上:“这,这满口胡言!罪臣小女少不谙事,定是失心疯了才会乱说,主上切莫当真,她……她平日里对您最是敬重,罪臣一家皆愿为主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啊,主上明鉴啊!”
    泽恩没再看他,夺过侍女送到口边的酒杯,自己仰头饮尽,捏着杯底转了一圈,声线陡然冷了几度:“本君身世,亦是尔等可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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