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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美人受把我攻了[穿书]——安喜(23)

    数秒后顾珏放过了他,开口时声音十分喑哑低沉:眠眠,我不想见不得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
    第34章
    对不起。顾珏将唐眠抱过来正对着他, 抬手去揩唐眠眼角的泪水,反复低声呢喃:对不起。
    唐眠打了个哭嗝,才敢小声呜咽啪嗒啪嗒掉眼泪, 忍不住委屈道:哥哥你吓到我了。
    泪珠砸在顾珏的手背上溅出一朵滚烫的水花, 唐眠的脸上挂满了惊吓过后的晶莹泪痕。顾珏收敛好自己深沉翻涌如海的眼眸,用指腹去擦他的泪痕,低哑磁性的嗓音轻声哄他:我耍酒疯了,对不起眠眠, 不要怕我了。
    唐眠微红的鼻尖嗅了嗅, 好像是闻到了酒的味道。靠得极尽的两人呼吸交错, 唐眠仿佛也被他带的醉了酒, 恍恍惚惚地软了身子。他晕晕乎乎眯着眼靠在了顾珏地怀里,软声软气道:哥哥为什么喝酒呀?
    顾珏开了灯, 又单手绕过他膝弯, 倏地将一团棉花糖抱进卧室床上。唐眠小声惊呼了一下, 余光只来得及扫到客厅茶几上倒下的四五罐啤酒。
    柔软的床铺向下凹陷下去一小块,顾珏沉默着去拿创可贴, 拿来之后蹲在唐眠身旁对着他的脖子细心贴上。
    唐眠嫩白纤细的脖颈没有被他咬破,只是薄薄的皮肉蹭红了一片, 像是被人嘬出来的暧昧吻痕。偏生又在这种敏感的地方, 和小少年清纯无辜的面容对比起来显得更加靡丽。他看不得, 也不许这样的唐眠被别人看到, 所以索性用创可贴遮掩住。
    顾珏又恢复了原本的温柔体贴, 唐眠一边小声抽噎一边想, 人都有失控的时候,刚刚的老婆就是失控状态下的老婆。他目光追随着顾珏的动作,担着一颗心揣摩他喝酒的原因。
    他小声问:哥哥是不是因为被我抛下不高兴了?
    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跟眠眠无关。顾珏眼神晦暗地贴好创可贴后坐到床边,双手抚摸上唐眠的脸,我在气我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你身边。
    他后悔自己选择躲在唐眠身后,在唐眠被其他男人觊觎、带走的时候自己却没有阻拦的立场。
    他喜欢唐眠的热烈、纯稚和善良。可是如此可爱的男孩子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他在很多其他人眼里同样也是发光发亮的。
    云子宁和金潭的身份都不简单,都对唐眠虎视眈眈。唐眠的周围危机四伏,他没有对唐眠徐徐图之的时间了。
    顾珏看着他,语气无比郑重:眠眠我要告诉你一件非常荒唐的事。
    唐眠被气氛带动坐直身体,重重点头。
    我得了一种怪病,顾珏温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十年前开始,我会在某些时刻突然流失体力,做一些非我意愿的事情。我不喜欢跳芭蕾舞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逼着学了十来年的芭蕾舞,我也不喜欢白玫瑰,却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说我最喜欢的花是白玫瑰。
    唐眠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在格格的设定里没有出现过啊!怎么会这样!
    他恍惚地听顾珏讲最近被控制的几遭事情,心中的惊疑不断加深。
    顾珏被控制的时候也正是漫画剧情开始的时候。
    唐眠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世界意识好像在逼迫老婆走剧情可他穿进来之后却没有感受到任何被牵引的感觉?为什么世界意识只对万人迷受出手却放任他这个正牌攻搅乱剧情?
    但是幸好我找到了解药。顾珏安抚的手掌盖在唐眠头顶,对上唐眠明显怔愣的目光,他轻笑起来说:眠眠就是我的解药。我只要和你待在三米内我的体力就不会流失,也不会被强迫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眠眠你顾珏顿了顿,神情有些微的忐忑。
    他将这些事实向唐眠坦白,自然也预想过唐眠听完之后感觉被欺骗而决定远离他的结果。前期他是动过欺骗利用唐眠恢复自由的念头,他不会为自己狡辩,因而唐眠的任何决定他都会接受。
    他打算在唐眠面前做个坦坦荡荡的人,这样日后他的心意在唐眠眼里也能更加纯粹少几分杂质。
    他不知道此时的唐眠思索的问题与欺骗利用全然无关。
    唐眠垂下眼睫,想的却是,为什么他会是顾珏夺回自主控制权的钥匙?难道穿进来的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bug,任何人靠近他身边世界意识都奈何不了了么?
    他竟然是如此厉害的bug!
    嗯!唐眠觉得自己的推断很有道理,他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骄傲感。他现在不仅是顾珏的正牌老攻,还是他的解药欸!
    哥哥你需要我一直在你身边么?唐眠的眼睛亮亮的。
    顾珏在他眼底看不出被欺骗后的难过,于是语气十分严肃郑重道:我想在你身边,不只是出于自由的考量,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唐眠被他猝不及防的告白惹得脸上染上一层薄红,他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欢快地小声道:哥哥我理解的,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他低着头后知后觉有些恼怒,告白这种事情理当是他先说的,怎么就被老婆抢先了。
    唐眠有些遗憾,但同时被喜欢的人也喜欢的喜悦更占上风。他弯着明亮纯澈的眼睛,拉住顾珏的衣袖道:哥哥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有任何困难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你想要自由,而我正好能提供帮助,真是太好不过了。
    唐眠竟然对他没有任何的介意,感情依旧热烈又真挚,顾珏眸光颤动一下,哑着嗓子低低应了声,记得。
    愧疚、感激、喜爱的情绪糅杂成复杂的冲动,顾珏感觉心脏被少年极具感染力和包容的笑容重重地击中了。
    当天夜晚,顾珏洗好澡回到浴室,和穿着棉布睡衣的唐眠相对而卧。两人之间像往常一样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不会相互触碰到。
    唐眠忽然抬眼问他:哥哥,是不是我跟你距离越近,你能恢复得越好?
    顾珏犹豫了两秒,诚恳点头:是的。
    啊。唐眠发出难怪如此的喟叹,幽幽的眼神看着顾珏,像是自言自语道:所以哥哥才要我陪床呀,原来是这样。
    顾珏喉结滚动一下,坐起身来:对不起我骗了你。
    他都觉得自己很过分,他决定罚自己去睡客厅的小沙发。
    哥哥快睡吧,唐眠用了大力将顾珏压下来,掖好他身上的被子拍了拍道:明早给我做好吃的我就不难过了!
    顾珏沉默片刻,在被子里低低应声:好。
    半个小时后唐眠悄咪咪睁开眼睛,对着顾珏沉静的睡容看了好一会儿。他小心伸出一只手缓慢放在顾珏枕边的手掌中,和顾珏的掌心相贴。
    既然距离越近老婆能恢复得越快的话,唐眠不介意他靠自己恢复得更早一点。
    零距离接触,肯定会效果更好。
    不知过了多久,小少年清浅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时,顾珏睁开清明的眼睛,笑着看了眼手中的小爪,缓缓握紧了手。
    了解真相后,唐眠决定除非必要时刻都要在家,紧紧挨着顾珏帮助他尽早恢复自由之身。
    下了课唐眠就回家跟顾珏一起坐在沙发上,他拿着数位板画画,顾珏用他的电脑浏览信息。顾珏做饭的时候,他也会一起跟着去厨房,择菜洗菜打打下手。可以说这一周他们俩除了洗澡上厕所,都跟连体婴儿似的黏在一起。
    但是周六他无法陪着顾珏了,他必须回金家。
    周五下午,管家派人接送他的黑色宾利车停在校门口,唐眠拉开车门看到里面抱着书包坐着的金潭愣了一下。
    金潭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车内,摸摸鼻子道:一起回家。
    家这个词从金潭嘴里说出来很违和,唐眠瞄了他一眼。但金潭似无所感,冷薄的嘴唇翘着,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
    下午四点钟,唐眠一众人抵达金家庄园,管家候在主楼门口弯腰笑着迎接他们。
    大少爷二少爷你们一起回来的啊,我好久没见你们这么愉快地相处了。管家老泪纵横,感动地要哭了,他抹抹眼泪,跟老父亲一般亲切地问:今天先生也在,晚饭你们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现在去做。
    两人都很随意,管家就自己看着办了。
    唐眠想把行李放回旁楼的卧室,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了。问管家他才知道,自己的房间按照金郁礼的意思搬进了主楼。他背着书包缓步踏上二楼的楼梯,对金郁礼的安排感到莫名其妙又心生惶恐。
    打开卧室门,他忽然感觉到背后蔓上阴寒。他缓缓转身,和方形走廊对面的金郁礼遥遥相望。
    金郁礼站在他的房门口,单手拆袖口,正偏头用阴冷的眼神打量着他。
    熟悉的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又来了,唐眠小小地哆嗦一下,挤出一个笑喊他:父亲我回来了。
    金郁礼朝他招手:过来。
    唐眠迈着不情愿的步伐,走到金郁礼面前,乖巧道:父亲有什么吩咐?
    金郁礼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头打量他的脸,在唐眠忍不住想别开的时候他捏住了唐眠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看了很久才皱眉说:好像胖了。
    唐眠:
    这段日子他脸上和肚子上的肉是多了些,但他绝不承认自己是胖了。他明明是变得强壮了!
    父亲,我也回来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楼梯口的金潭冷冷出声,成功解救了老男人手中的小可怜唐眠。
    唐眠被陡然放开,他踉跄了一下,金潭眼疾手快去扶住他的胳膊。
    金郁礼目光扫过两人相贴的手肘,不带感情地嗯了一声,径自回了房间关上门。
    唐眠总感觉金郁礼对金潭比对自己还要敷衍冷漠。他张了张嘴,小声安慰他:父亲肯定是累了,所以话少。
    金潭哼了一声,表情不屑仿佛不在意金郁礼对他的态度似的。他把唐眠送到卧室,仍杵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唐眠疑惑问:还有什么事么?
    金潭憋红了脸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自己恼羞成怒走了。
    唐眠挠挠头,臭弟弟最近反常得很啊。
    有金郁礼在的地方气氛一向压抑得很,晚餐时间唐眠没什么胃口,尤其是被金郁礼嫌弃胖了过后。他捧着一杯牛奶喝着,偶尔去夹块软软糯糯的点心。
    牛奶是他最近每天必喝的饮品,多喝牛奶能长高,他对长高的渴望非常迫切。
    他咕咚灌下一口纯白的牛奶,嘴唇上沾了一圈绵密的奶泡都不知道。他低着头,咬了一口蛋黄流心糯米团子,粉嫩的舌尖探出舔了舔下唇淡黄色的流心。
    金潭不知不觉被他牵引了视线,晦暗的眼眸盯着那圈奶白久久挪不开眼。
    意识到自己盯着看了很久,金潭狼狈别开眼,正巧和金郁礼湿冷凌冽的视线对上。金潭心下一惊,神情凝滞,后背发寒。
    不知道被他看到了多少。
    是夜,唐眠躺在新卧室豪华的大床上悲伤地发现自己认床了,在这里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白天他不敢拿出手机联系顾珏,现在夜深了,唐眠也不想打扰顾珏休息。他一个人乖巧平躺着,闭上眼睛数羊。
    凌晨时分,卧室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脑子昏昏沉沉的唐眠眉心下意识蹙了一下,但没有被闹醒。
    断眉少年今夜也失眠了,尤其是知道喜欢的男生就睡在他隔壁之后他夜里更加精神亢奋。
    只是看一眼,他什么也不做,看一眼就走。
    内心有一道声音叫嚣着,在脑海里回荡着愈来愈响,甚至盖过了他激荡的心跳。他仿佛被摄住了心魂走出房门,拧开了隔壁房间的门把手。
    金潭拖着灼热滚烫的身体坐在唐眠床边的软榻上,鬼使神差般弯腰凑近了睡梦中的唐眠。
    软糯的少年侧脸压在掌心睡觉,鸦羽似的长睫微微颤动,红润的嘴唇张开了些,呼吸甜腻。
    金潭早就把最开始的只看一眼抛到九霄云外,他抬手想要去触碰唐眠的脸。
    滚烫的手指即将碰到少年的唇角,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剧烈震动起来。
    他神思回落,快速扫了眼床上仍旧熟睡的唐眠,拿出了手机。
    不断跳动的屏幕上显示来电:老东西。
    他身体瞬间僵直,不可置信地盯着这通来的过于巧合的电话。他不信邪地按下接通键,金郁礼短促压抑的怒吼声从听筒里透出:滚出来。
    与此同时,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下某处闪动着微弱的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的一章!(傲娇挺起胸脯!)
    第35章
    金潭右手握着被挂断的手机, 额头和颈侧都暴起了青筋。就算此刻内心焚烧起怒火,他仍旧记得关门要小心,不要吵醒里面熟睡的少年。
    金郁礼披着黑色浴袍站在二楼楼梯口, 面色阴沉得可怖。见金潭从唐眠房间里出来, 他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径自走去书房。
    金潭捏紧拳头大步跟在他身后,眉梢吊起霜雪,全然没有被父亲撞破心事的畏缩。
    书房门刚被金潭阖上, 背后就落下了重重的棒击, 金潭猝不及防被打得差点断了腰。
    嘶。嘴角洇出鲜血, 金潭心头无名火暴起。他猛地转身, 抬手挡住即将落下来的第二棍,另一手及时握住了冷硬的高尔夫球杆。
    金潭用大拇指擦去嘴角的血液, 单手跟金郁礼制衡, 缓慢的语气挑衅味十足:父亲您这是出何原因打我?
    金郁礼扯了扯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竟然纹丝未动, 他阴郁的眉眼流露出微不可见的震惊。在他的不知不觉间,未及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悄悄蕴藏了和他同等的力量。
    是他对野蛮生长的儿子太过于疏忽和不设防了么?
    正处壮年期的野兽被小兽击出了血性和战斗欲, 金郁礼抛掉了高尔夫球杆,健壮的手臂袭向金潭。金潭及时回挡, 一来一回间跟金郁礼打得个不相上下。两人双脚互相钳制, 手臂也交缠在一起。
    父亲您在唐眠房间安了监控啊。金潭扯了扯唇角, 语带怒气陈述道。
    金郁礼手摸到金潭身后的书桌, 笑着看着他竖起眉头道:不行么?这整个金家庄园都是我的。
    话落, 细长的注射针刺到金潭的脖颈, 冰冷的液体快速注射进去,金潭抬手去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捂着脖颈, 怒不可遏地瞪着金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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