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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魔神的短命白月光——云梦江舟(62)

    结果才走出没几步,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
    阿瑄
    凤瑄回头,不动神色的挣脱了厉扶仞的手:何事?
    厉扶仞低下头同凤瑄四目相对,血瞳内微弱的光芒在闪烁:你就不想问问我,那个仇人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息了,更新恢复时间了
    第91章 放了他吧
    你什么意思?
    难道厉扶仞这个所谓的仇人,他也认识?
    总不能是是千年前无念宗的人吧?
    凤瑄越发摸不着头脑了,却听厉扶仞声音嘶哑:见了你就清楚了。
    他目光隐晦而又痴迷:所有你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凤瑄将信将疑,却还是提步跟上了厉扶仞。
    出了院子,灿烂温暖的日光骤然消散,天空重新变得昏暗阴沉起来,二人一言不发,一路行至大殿。
    厉扶仞吩咐:将人带上来。
    虽不知厉扶仞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凤瑄仍旧安静等候。
    不一会,数名仆人抬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缸,放在了大殿前。
    只是除了这个大缸外,再没有别的人出入,凤瑄不解的望了厉扶仞一眼,却得到厉扶仞一个肯定的眼神。
    凤瑄心间忽然一凉,当下了然,难以置信般朝着缸望去,眼神复杂:这
    厉扶仞又遣人:打开。
    几个仆人麻溜的掀开了厚重的盖子,一瞬间,一股腥臭难闻的气息盈满了整个大殿。
    即使再难以思议,凤瑄也猜出来了厉扶仞竟然将人关在这样的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折磨了千年!
    厉扶仞一个眼神示意,仆人立即上前,将里面的人架了出来。
    没有四肢的人像是一个诡异的肉柱,然而冲击更大的,还是那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活脱脱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那人浑身没一出好皮肉,似乎早就疯了,出了缸也不逃,只是瑟瑟缩缩的欲往回爬,嘴里发出些诡异的嚯嚯声,难听至极。
    凤瑄仔细听了听,这人说的居然是:杀了我。
    凤瑄活了上千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顿时眼睫颤个不停,只粗略看了一眼,便躲开这极具冲击力的场面。
    只一眼,却给凤瑄带来了莫名的熟悉感这人他从前见过。
    难道当真是千年前无念宗的弟子?
    他是谁?凤瑄哑着喉头问。
    谁知道他这话一出,厉扶仞尚未来得及回答,那人听了,浑身忽然猛地一颤,竟一改怯生生的面容,直接发起疯来!
    你、是你他一边大声嚷嚷,哭着喊着,一边艰难又疯狂的朝凤瑄的方向爬来,面容凄惨,吐字不清:是你害无
    这声音
    凤瑄猛的抬头,脑海中仿若降下一道惊雷般空白一片。
    这声音他绝对不会记错,分明是白乐荣!
    凤瑄瞳孔猛的收缩,楞在原地一时间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就像凤瑄认出了白乐荣一般,凤瑄开口的第一个字,白乐荣也确切无疑的认定了,面前不远处的人,就是凤瑄。
    那个害他沦落至今的罪魁祸首!
    倘若凤瑄不出现,他将永远都是尊贵的无念宗宗主亲传弟子,哪怕得不到厉扶仞的特殊照拂,不能成为紫云峰的主人,他也能在无念宗平稳度过一生。
    凭什么凤瑄一出现,从小跟在他身后的厉扶仞就变了?
    凭什么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取得苟流信任,而裘子晋却对凤瑄那么好?
    然而最让他崩溃的,还是悔过崖下,他亲眼看到神木那日。
    没有人比他跟清楚,凤瑄召唤的,分明就是令举世都为止疯狂的神木。
    因为凤瑄召唤出来的神木,同他手臂上画着的那支,简直一模一样。
    是,他同苟流说谎了,他手臂上那支神木幻影,并不是他出生就有的。他小时候有一年出了些意外,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已经全然忘记了,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手臂上便刻着这样一副奇怪的画。
    他在修炼上并无天赋,放在寻常,别说是宗主亲传弟子了,就是入个无念宗当个外门弟子都够悬。
    苟流当初之所以收他为徒,看中的,就是他与神木之间的关系,可偏偏,众人趋之若鹜的神木就在凤瑄这样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上。
    倘若被苟流知晓了这个消息,自己对苟流、对无念宗也就再没有了用处,届时他耐以生存、引以为傲的一切,将会如同泡影般化作灰烬
    白乐荣发了疯般朝着凤瑄爬来,即便五官尽失,仍旧能看出他满脸的痛色和怒意。
    是你害嚯
    就在白乐荣靠近了,眼看着距离凤瑄不过数步之遥的时候,厉扶仞震袖一挥,凌冽的灵气顿时将白乐荣掀飞,又哐当一声,沉闷的落在了地上。
    凤瑄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白乐荣痛楚的□□和叫唤声分明声声在耳,宛若警钟般将他唤醒。
    即便是再不可思议,凤瑄还是逐渐明白过来:这是白乐荣?!
    听到自己的名字,白乐荣又挣扎起来,模样委实难看又吓人到了极点。
    凤瑄脑海中一片混乱,满脑子想的都是:白乐荣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又或者说是;厉扶仞怎么会将白乐荣折磨成如今这幅鬼模样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曾经的厉扶仞望着白乐荣的目光有多热切,如今目光便是多么冰冷,冰冷到就算下一秒厉扶仞提剑将白乐荣杀了,凤瑄都毫不意外。
    见凤瑄情绪不对,厉扶仞只以为凤瑄是被白乐荣吓住了,他上前将凤瑄护在身后,冷面对着白乐荣,又轻声对着凤瑄安抚:别怕,有我在,他再也伤害不到你了。
    从前豁出性命也要救的人,如今却又如此折磨。
    厉扶仞说出这话的时候,凤瑄心中并无半分感动,更多的,是胆寒。
    白乐荣似乎也听到了厉扶仞安抚的话,于是叫的愈发凄厉,叫凤瑄不忍直视。
    他避开厉扶仞,心下不忍:放了他吧。
    厉扶仞袖中的掌心一紧,语气不由自主的弱了下来:阿瑄是觉得我太狠毒了?
    前一秒他望向凤瑄的血瞳还满藏温柔,视线一转换到白乐荣身上,却只剩下无尽的痛恨之意:
    你可知道他当年是如何害你的?秘境结界内,我本可以救你,他刻意失足下坠,让我错失救你的机会;
    还有无念宗同魔修大战当日,你以为,那魔修没有人指引,能成功混入无念宗,确切的找到你的行迹?
    厉扶仞眼神几乎要将白乐荣撕裂:倘若不是他,你也不会被魔修掳走,此后的一切更绝不会发生!阿瑄他害你至如此地步,你还觉得我做错了吗?
    凤瑄听了,心中五味杂陈。
    他也不是感觉不到白乐荣对他若有若无的敌意,但却没想到,白乐荣竟多番欲置他于死地,说不厌恶是假的,但事情发生到今日这种地步,责任难道全是白乐荣一个人的吗?
    凤瑄始终忘不了厉扶仞松开他手时的那一幕,厉扶仞大声喊出白乐荣三个字时的场景。
    他闭眼,轻叹了口气,避开厉扶仞的视线,无奈道:收手吧。已经过去了千年,从前种种,我早已放下,你也不要再执着了。
    阿瑄,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没有选你?
    厉扶仞面上难得的仓皇。
    我那日选择他,是因为他知道神木的下落,只要有了神木,就能彻底驱逐你体内的万年寒气,神木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
    所以即便我落在魔修的手中,即便我受了些无伤大雅的伤,但只要你取得了神木,便能全然将我医好,凤瑄无比冷静的淡然开口,嘴角甚至带着丝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是这样吗?
    厉扶仞没有出声,但凤瑄知道,自己说对了。
    厉扶仞辩驳: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唯有这样,才能救下你的命。
    可是若非衡永思拼死相救,我早就死了。
    凤瑄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叫厉扶仞哑口无言。
    他拼命的想要解释:我本欲上前接住你的,可
    然而他的话却被凤瑄摇着头打断,凤瑄无奈笑道:厉扶仞,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啊。
    一样的不懂人心,以利为先。
    又岂知,人心并非利益交换就能
    阿瑄,我承认,从前很多事情,是我做错了,这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里,每一秒都不在痛恨我自己厉扶仞眼中的悲痛不似作假。
    阿瑄,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改过自新、弥补的机会,从前我亏欠你的,没能给你的,这次,我想原原本本,一件不落的给你补上。厉扶仞语气急迫,我说过,无论你想要什么,即便刀山火海,我也要为你取来,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阿瑄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他小心翼翼。
    凤瑄无奈:厉扶仞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可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可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凤瑄愣住了。
    便听到厉扶仞娓娓道来:或许是冰窖里你喊我的第一声名字开始,或许是是悔过崖,纯阳城,亦或是更早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个身影开始牢牢的占据在我心间,他得到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神。
    曾经我以为这是契约带来的影响,我厌恶这种□□控的感受,试图抵制、反抗。可就在我错失你的那一瞬间,心间那股痛楚好似潮水般将我吞没,我才恍然,原来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契约。
    阿瑄,你知道当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有多么开心吗?
    凤瑄茫然的听着这一切,恍惚间想起,或许从前,他也是喜欢过厉扶仞的吧,只是已经太久远了,远到像是一场扑朔迷离的梦。
    放了他吧,也放过你自己。
    第92章 师父
    身后传来仓皇的脚步声、叫唤声、挽留声。
    凤瑄却大步迈出魔殿,头也不回。
    他站在魔殿前,眨眨眼,千年前的往事终于彻底化作灰烬,消失的一干二净。
    自那日之后,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厉扶仞一连数日都未曾再出现。
    直到一日傍晚,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请进。凤瑄沉溺在古籍里,头都不抬。
    等到人走到面前的时候,凤瑄才恍惚察觉出些不对,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袭枯槁白衣。
    数日前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气氛一时间似乎还有些尴尬。
    不及凤瑄找话题,厉扶仞率先开口:一起出去走走吧?
    凤瑄手还落在古籍上,一时间想要拒绝,便听到厉扶仞说:木流苏的花期快要到了。
    木流苏这三个字一出,凤瑄立马合上了手中的书。
    起身同厉扶仞出了门。
    二人一齐去了万股魔窟最热闹的街道,天色已晚,放眼望去,沿街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灯光将整条街照的五光十色,同各色装扮的魔修交相辉映,颇有一股不夜城的气势,奢靡异常。
    随处找了一家店落脚,是处难得正经的酒馆,坐在二楼靠窗旁,一撇头便能将楼下的繁荣尽数拥入眼中。
    灯红酒绿,霎时明艳好看。
    凤瑄却完全无心顾忌这美景,开门见山:是有木流苏的最新消息了吗?
    厉扶仞无声苦笑:你我之间,难不成只剩下这些可谈的吗?
    被厉扶仞这么一说,凤瑄也颇觉得有些尴尬,就好像他就是冲着木流苏才会同厉扶仞往来一般事实上也却是如此。
    但这些总不好摆到明面上来。
    凤瑄摸摸鼻子,问:那白乐荣你后来将他如何处置了?
    厉扶仞扭头,眺向窗外,面上看似在观赏美景,实则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凤瑄的身上,一刻不落的关注凤瑄的神情,他淡淡开口:我将他杀了。
    凤瑄捏住酒杯的三指一紧。
    厉扶仞不动声色的解释道:若非有我相救,早在千年前他便死了,如今不过将他送去该去的地方。
    顿了顿,厉扶仞又道:他如此对你,这是他应得的。
    话毕仰头喝了一杯酒。
    有风自外吹来,带来靡醉的香味和欢声笑语,凤瑄也逐渐往下窗外,眼神逐渐空洞,似是在回忆什么般,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暗沉:如此也好,于他而言,也算是解脱了。
    我安排在瘴林的人来报,木流苏的花期就在三天后,明日启程,赶至瘴林,正好是三天。
    凤瑄于是双目蹭的一亮:瘴林在何处?
    厉扶仞手一挥,数件大小不一的物件出现在桌子上,凤瑄定眼一看,有地图、夜明珠、还有一瓶丹药。
    这地图里画了瘴林的位置,我下了一道灵力在里面,它会指引你寻到瘴林。
    凤瑄点头,厉扶仞将东西全部推过去:瘴林内瘴气漫天,比魔界还要昏暗,夜明珠用来照明;还有丹药,能化解瘴气的毒性,你进去前切记先服一颗。
    凤瑄手一挥,这些东西瞬间被收入凤瑄的锦囊中。
    多谢。凤瑄毫不顾忌的开口,那你呢?
    东西都给他了,厉扶仞这意思是?
    厉扶仞闻言浅笑: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我去吧?
    回答厉扶仞的,是凤瑄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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