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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页

    万达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拉了拉杨休羡的胳膊,自己先行一步跳了下去。
    和万达不同,杨休羡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被逼上墙的无奈,渐渐地凝肃起来。
    万达跳下院墙,转头看到杨休羡还在上面趴着,奇怪地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摆。
    这边不等杨休羡转身跳下来,在院子外头巡视的邱家下人远远地走了过来。
    “什么人?别动!”
    那两个下人没见到还在墙上的杨休羡,只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年轻男子站在墙根下面,就提着灯笼跑了过来。
    “快走!”
    杨休羡转身跳了下来,拉住万达的胳膊,施展起了轻功,腾跃了三两下,将那两个下人远远地甩在后面。
    “哎……喘死我了。幸好跑得快,不然太丢脸了。”
    两人绕了一圈,终于回到了邱家宅外头。
    万达一手扶着恩荣牌坊下的石柱子,一手捂住自己跑的有些岔气的小肚子说道。
    说到底这可是礼教森严的封建社会,小邱他娘更是那么一个在乎规矩的老太太。要是被人发现他们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偷窥未出嫁的女子,那就不是“丢脸”那么简单了。
    这段距离对于杨休羡来说压根算不了什么,他走到万达身后,用手轻轻揉着他的背部,直到万达终于平复下来,呼吸恢复了正常。
    “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么?”
    杨休羡观察了一下,现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在万达耳边问道。
    “不对劲?”
    回想起刚才在墙头上看到的一切,万达迷茫地摇了摇脑袋。
    “你没有发现么,那个荣小姐……一直都在吃梅子。”
    杨休羡看了万达一眼,问道,“你说她为什么不吃西瓜?”
    “你别说,我也想吃杨梅了。”
    说着,万达感觉自己的口腔开始自动分泌唾液了。
    “你刚才跳下墙的时候,荣小姐突然吐了。”
    杨休羡沉下脸道。
    “吐……了?”
    虽然万达很想说一声荣小姐可能是夏天吃坏肚子了。不过联想到她丰韵的身材……
    上一回看到这样类似的场景,貌似还是在昭德宫的事情啊。
    “小邱他……”
    万达缓缓地张大嘴巴。
    难怪之前催婚跟催命一样,原来如此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邱:我爱的人是我的大明!
    万达:爱是一道光!
    第71章 里应外合
    七月初七
    宁清宫内,为了今夜的乞巧做准备,大小宫女们从一早上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做女人苦,做宫里的女人更苦。尤其是她们做宫女的,自从进了这红色的宫门,一生都等于抛掷在了这皇城的圈圈之中。莫说男女之爱,就连亲情都是奢望。
    像是万贵妃那样飞上上枝头做凤凰的宫女能有几个?
    更多的,都是在宫内操劳一生,白白熬老了岁月,熬死了青春。
    一年到头,除了正月里按照祖宗规矩,不必动刀剪,可以少做几天女红活计。其余的三百多个日子里,也只有七夕这一天,可以让她们稍微过的轻松些了。
    按照常例,这天从天黑开始,各宫的主子们基本上就不使唤宫女们做事了。
    这些宫女们可以穿上漂亮的衣裳和鞋袜,等着月亮初升,三五成群地在一块乞巧。
    “小德子,你给我晒的水呢?”
    周太后身边的宫女惠儿伺候完太后午睡,走出宁清宫的寝殿,看着偏殿的屋檐下晒着的一溜儿的水碗,着急地拉着一个路过的小太监问道。
    那些盛了清水的碗,都是清宁宫里的大小宫女们为了晚上的过节仪式准备的。
    宫里的女孩子们过七夕节,和外头一样,除了拜牛郎织女星,最重要的仪式就是向织女娘娘“乞巧”。
    女孩子们通常会往水碗里投绣花针,看着绣花针落在水里后展现出来的影子。若是影子纤细秀气,那就是说明得了“巧”。若是影子粗大笨拙,那就说明是个粗苯丫头,做出来的针织也是粗粗傻傻的。
    除了比影子,她们还会互相比赛,谁的绣花针浮在水面上的时间长。
    为了延长绣花针漂浮的时间,通常在七夕节这天的中午,女孩子们就会用把盛了水的碗放在屋檐下晒太阳。
    “晒”过太阳的水碗上会形成一层水皮子,绣花针浮在水皮上,坚持的时间就长了。
    照说这样的事情都是女孩子们亲力亲为的。不过今天不巧,正好是这位惠姑姑当值,她跑不开,也没时间忙这些琐事。
    周太后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做下人的就得随时准备着伺候,惠姑姑无奈,只能把这事儿交给了宫里的小太监去做。
    “惠姑姑,您放心,您的水碗就在这屋檐底下放着呢。我刚才已经给您去望过一眼了,薄薄的一层水皮都凝好了,晚上您往里头丢绣花针的时候,保管它浮在水面上,不会沉下去。一定让您拔得头筹。”
    小德子说着,殷勤地领着惠姑姑走到屋檐下,指着一只斗彩牡丹花碗说道。
    “还真的结了一层皮子了。”
    惠姑姑看了一眼水碗,午后炙热的阳光照在碗里,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层若有似无,薄膜一样的东西覆在水面上,带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灰色。她都不敢大点喘气,唯恐呼吸的力度大一些,吹散了这层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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