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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蜃哥儿(

    诸位且慢,先听我一言!据我所知,咱们之中出了叛徒,莲华此时怕是已经知晓了此次诛魔计划!
    什么?!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并且,这个叛徒就出在你们地府!
    呸!休要胡说八道!
    你们天界乃三界之首,说话做事可是要负责任的。
    诸位!此事关乎诛魔大计,我又怎敢信口雌黄?
    那你说!谁是叛徒?!
    对!快说!
    四周陷入一片嘈杂,随着这此起彼伏地叫嚷声。一股挫骨挖心之痛登时间便自江藐体内汹涌泛滥开来。
    唔!他膝下一软,忙将身子撑在了一块巨石上。只觉得有一把电钻从他的太阳穴钻进了脑子,在里面剧烈地反复翻搅着。
    无数破碎零散的记忆随着那些环绕着的叫嚷声迅速拼凑重组,又再次被碾碎成渣。
    江藐额上激起了一层细汗,死死咬紧了泛白的嘴唇。
    与此同时,那些数不清的影子都开始从石壁中纷纷走了出来
    试问这世间又有谁能够肆意探听三界,上天入地,似同出入无人之境?
    谁?
    到底是谁?!
    是谁
    那就是、谛听!!!
    咔嚓
    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而随着那些碎片一点点地剥落,又有什么从当中浮现了出来?
    莲华,谛听
    喊杀声自四面朝着江藐不断聚拢,栖迟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疯狂。噬魂莲此时已全然绽放,整个石窟都弥漫起了散不开的血雾。
    伴随着上空鬼魅的梵音,目所能及的所有景象都沾染上了妖冶的红光。
    杀!杀!杀!
    听着那些不绝于耳的激情呐喊声,栖迟眸中却显现了一抹玩味。他轻笑了声:傻不傻?
    与此同时,一柄长矛冲着他的后背狠狠刺了过来。
    小心!江藐大喊了声。
    栖迟回头,眼神倏地一凛,长矛瞬间便从中间折成了两段,当啷一下插|进了石缝间。
    他一挥手,眼中杀意毕现,噬魂莲的花心处顷刻间传来了无数凄厉的嚎啕惨叫。
    江藐知道,那正是天地间无数冤魂所凝聚成的怨煞之气。
    再这样下去,别说是这整画卷中的世界要完,连画外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何等恐怖的事。
    阿皎和游季都还在这里,不能眼睁睁看着栖迟如此!
    江藐咬牙一撑身后的巨石,用手狠狠揪住了栖迟的领子,促声道:快张嘴
    胥离香丸被渡入到对方口中,江藐只觉得舌尖传来了一股腥甜,想是又被咬破了。但他此时也无暇顾及,混着血用舌头顶着药丸深深探到了对方的舌根。
    咽下去,小花哥江藐用气声道,咽下去
    栖迟将手绕到了江藐的后脑勺,着力按下,近而再次加深了这个吻。像是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贪恋地吮吸着江藐的唇舌。
    莲华,愿洗净你一身业障,从此清明无忧
    谛听栖迟缓缓闭上了眼,身子软在了江藐的身上。江藐赶忙伸手将其托住,扶到了巨石边靠着。
    血雾消散,噬魂莲慢慢合拢。
    你先歇会儿吧。江藐轻轻掰开栖迟攥紧的手,低声道,接下来就交给我。
    不,江sir。
    身后突然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江藐不可置信地回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袭鲜艳的红衣。
    还是交给我吧。
    阿皎,你怎么
    顺着江藐的目光,只见阿皎已恢复了旧日的模样。
    他的额间,绽放着一朵鲜红的海棠花。
    而与此同时,荒野间的道人熄灭了篝火。他仰头看向天际的玄月,用笑意掩盖掉了眼眸中的不甘。
    真没劲啊,选项最后竟然自己跑出来献身了?道人默默收拾起包袱,将草笛再次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作者有话要说:前史就快要彻底浮出水面了qwq
    第87章 人皮灯笼
    能成为游季哥的新娘子,我真得觉得很幸福啊
    这是小皎对游季说的最后一句话。在那之后,他便带着无比憧憬的笑容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入到了蛹所释放的光幕中。
    红衣飞扬,将两具躯体包裹了起来。随之,海棠飘落,夺目的光线也渐渐变得柔和温暖。一缕烟雾从蛹的顶端散了出来,灵动地缠着游季绕了一圈,而后轻轻抚过了他的脸颊,擦拭掉对方虽极力克制却仍是泛出眼眶的咸咸的液体。
    最后,粉色的烟雾轻轻在游季的唇边啄了一下,就又重新回到了蛹中,覆在阿皎的额间,转而化为了一朵鲜艳的海棠花
    却原来,一切并非想象中那般血淋淋。
    它即是终结,亦是重生。
    再次完整后的阿皎轻盈地飞向洛神像,额正中的海棠花荧荧闪烁。而洛神像头顶那朵与其相似的镂空海棠也跟随着一起交相明灭着。
    阿皎微微睁开眼。他红唇轻启,口中念起了古老的咒文。原先石窟中那些喊打喊杀的声音便骤时停息了。一切都仿佛像是从未发生过,就连那些被卷落破碎的钟乳石也完好如初地再次挂在了石窟顶端。
    被江藐搁置在一旁的灯笼,烛芯摇曳了下,燃尽了最后一缕光。随着灯笼熄灭,几人的身上逐渐都被一层朦胧的光晕所笼罩。
    阿皎冲着游季轻轻伸出了手,温柔道:游季哥,我们回家吧
    游季最后看了眼那盏正在一点点消失,化为无数光粒子的灯笼,随即紧紧攥住了阿皎的手。
    至此,前世今生下辈子皆与你我无关。
    这手,一经拉住便再不松开了。
    嗯,回家。
    数日之后的一天黄昏,在太阳沉入地平线的时刻,晔城突然下了场几年难得一见的大雾。
    位于经竖街深处,隐隐传来了一声锣响
    那是,鬼娶亲。
    江藐站在窗边,手中的烟头亮着微弱的火光。
    喏,接阿皎的轿子来了。他扭头对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影说,你确定不下到地府一起喝两杯么?
    不了,都不熟,我过会儿去楼下看他一眼就好。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旁缓缓响起,你就代表我观礼吧,桌上的红包记得拿。顿了顿又道,少喝酒。
    江藐闻言扬了下眉:怎么,眼看守在身边那么久的大美人就要嫁人了,你心里不痛快?啧,怎么跟个爹似的。
    胡说。
    看着对方凝起的眉,江藐摇头笑了笑,继而再次转过脸去,看向楼下红红的喜轿。
    爆竹声中,只听江藐低声道:游sir托人给阿皎在下头找了份差事,之后就不住在这里了。说到底,他还是放弃了轮回的机会。
    这不是挺好么。栖迟淡淡笑了下,能和相爱之人长相守,便是永不为人又怎样?
    江藐点点头:你说得对。他弹了下烟灰最后吸了一口,随即摁灭烟头对栖迟道,走吧,我跟你一块儿下去。
    阿皎今日可谓是美到了一个新境界,毕竟红袍与喜袍间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泼墨般的青丝如瀑般垂下,额前的一点海棠分外娇艳。不再只是一张画皮的脸上,一颦一笑都更生出几分灵动。
    江藐不禁摇头感慨:啧啧,游季这王八蛋究竟是积累了多少功德?羡慕死人!
    阿皎的脸上荡起一抹红晕,娇俏地抬袖捂着嘴低笑了下,柔声道:我现在都还觉得一切就跟做了场梦似的。
    江藐从桌上挑了块儿喜糖剥开放到嘴里,剩下的糖纸被他折成小纸人,穿着红衣红裤衩,一派喜庆的样子。
    快,替我说几句好听话。
    小纸人敬了个礼,随即一个跟头翻到半空中,使劲抖抖身子,簌簌洒下了好些光粉。那些光粉转眼就变成了一组组应景的吉祥话。
    什么珠联璧合,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最后在早生贵子的时候被江藐弹了下脑门儿。
    江藐:傻蛋,你给我生个试试?
    小纸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用左脚踢右脚。
    此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新娘子!新郎官儿来接你过门儿啦!
    这声音一听就是当初游季生日,一起来地府名苑喝酒,最后吐得最凶的那哥们儿。
    快让他进去呀!
    就是就是!新郎官儿这会儿都要急的要尿裤子了!
    我操!都给老子闭嘴!
    江sir!江sir!说好的里应外合呢?!开门呀开门呀开门开门开门呀!
    嚷嚷!嚷嚷个屁!江藐骂完,无奈地回头冲阿皎咧咧嘴道:那我就开门放狗了?
    阿皎害羞地垂眸轻点了下头。
    门打开的一刻,一群难得能穿的人模狗样的阴兵乌泱泱地从外头涌了进来。游季被他们推到了最前面,故作镇定的表情里夹杂着一抹掩盖不住的紧张与兴奋。
    也不知是谁下的黑手,在身后猛地将他一推。游季不备,一个踉跄就朝前栽了上去。阿皎见状赶忙伸手去扶,游季整个人都扑进了阿皎的怀里。手下意识地就紧紧搂住了阿皎的腰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起哄声再次炸裂,游季赶忙将阿皎拉到了自己身后,伸出两只胳膊撵鸡似的使劲挥着。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瞅你们一个二个那熊样子!
    哟哟哟,他又急了他又急了他又急了!
    一群人拥拥搡搡的将游季团团围住,江藐这头刚想后撤,却被游季一把拉住狠狠往人群里一带。
    我靠,你拉我干什么!江藐大骂。
    江sir,你身为游sir的旧爱,现在作何感受啊?
    别难过啊江藐,虽然你游季哥哥圆满了,可这些哥哥们可都还单着呢!
    去死吧!
    来来,快让我嘴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啾啾啾!
    有病吧你们?!小花哥?操,小花哥!!!
    江藐的求救声转眼就被淹没在了人群里,整栋地府名苑上空都笼罩着一派欢天喜地。
    而一旁的栖迟却始终站在这嘈杂与热闹之外,他眼神暗沉,显然就藏着心事。
    迟郎阿皎温柔的声音在旁响起,你还没有将我与你说的事告诉江sir么?
    栖迟摇了下头,低声道:还没。
    为何?阿皎轻声问。
    或许时机还不成熟吧。栖迟看着被众阴兵挤到墙角的江藐,沉声说,我想等真正把过去的一切弄清楚后再说,如此便也彻底不会有所顾虑了。
    阿皎静静地看着栖迟,欲言又止了片刻后终是没再多言,可眼中却暗暗有了思量。
    吉时已到!新娘子出嫁喽!
    一声锣鼓震天响,栖迟抬手拍了下阿皎的肩膀,淡淡笑了下:祝福你了,阿皎。
    随后,他亲手取过了一旁的红盖头,替阿皎轻轻盖了上去。
    起轿!!!
    江藐已是许久没回过地府了,在游季与阿皎的婚宴之上,他自是也没少被那些新朋旧友们灌酒。
    到最后,他已是头重脚轻,双目迷离,看谁都长着三头六臂。待又一杯黄汤下肚后,终是用手撑着额头醉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穿着鞋躺在阴兵科休息室的沙发上,领带衬衣皱成了一团。
    嘶江藐坐起身,用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好在今日的酒还算不赖,此时胃里倒没过于的翻江倒海。
    他抬腕看看表,随即拽起一旁搭着的西装外套,晃晃悠悠地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刚迈出一步,就碰到了端着醒酒汤特来看他的阿皎。
    阿皎啊江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喝多了。
    阿皎将醒酒汤递到江藐手里,关切道:你还好吧?
    江藐点点头,接过醒酒汤一口闷了,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问阿皎:你怎么自个儿跑出来了?游季呢?
    我跟他说,我有些话要单独同你讲,他还在屋里等我。阿皎说完,转身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回头对江藐柔声说,你现在能听得进去我说话么?
    江藐注视着阿皎的眼眸,而后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点了下头道:能,你说。
    阿皎在江藐身边坐了下来,思忱斟酌了下语言后,开口娓娓道:那日我从结界里出来后,就发现自己拥有了可以操纵洛神像的能力。不仅是操纵,我还知道了它的过去
    江藐的眼神随着阿皎的话逐渐变得清明。
    阿皎:还记得你在洛神石窟中看到的幻象么?那便是洛神像记忆中的一部分。它原本是不周山上的一根天柱,在不周山坍塌之时被掩埋在了大地深处。直到很久之后才被洛伊族人发现,将其重塑成为了洛神像,并加以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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