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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蜃哥儿(

    刚刚那是结界?江藐问。
    嗯。栖迟淡淡道,阴兵面前还搞鬼打墙这套,显然就是不把你我放在眼里。
    哈!江藐抓了抓头发,我他妈现在很暴躁啊。
    他话音刚落,就见摩天轮下方的旋转木马突然间动了下。
    随着倏地一声,木马四周的灯泡接连亮起。但较以往不同的是,这些灯清一色都是幽蓝幽蓝的。
    借着光,江藐看到,那些旋转木马竟然全部长着人的五官。
    这是啥?
    人头马plus
    一声清脆的铃响打破了静寂。随着小孩子们快乐的歌谣声,人头木马开始自行运转了起来,且速度越来越快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妈妈的妈妈叫什么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渐渐地,每一个木马上都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乍看之下像是小孩子,但细看他们的身形又明显跟小孩儿有所区别,骨骼分明就是成年人的。他们的手里此时都还拎着把锋利的斧头,正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从哪儿宰起?
    头吧!咔嚓一下多过瘾!
    还是手脚比较好,最后就剩个身子,栽在盆景里!
    脑子记得留给我,下酒正合适!
    最近上火的厉害,吃眼珠子败火是真的假的?
    你可真清淡!
    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这些提斧侏儒们的对话,江藐眼中划过一道寒光。
    他转头对栖迟咧咧嘴道:小花哥,你作何心情?
    栖迟跟着低笑了下:我也有点暴躁了。
    那咱现在就揍他们?
    嗯,照死了揍。
    作者有话要说:江sir,你弯就弯吧。233333
    第57章 游乐园
    欸欸,别聊了先!江藐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冲旋转木马上的那群提斧侏儒勾勾手,快点儿的,我赶时间。
    侏儒们互相看了眼对方,都没想到这盘中餐居然还敢当面挑衅。一个扎着冲天鬏的侏儒呲着两排黄牙,用尖细的嗓音问:你在跟谁说话?
    江藐忍不住嗤笑了声:这儿除了你们,还有谁?
    冲天鬏闻言,噌地一下从旋转木马上跳下来,举起斧子就要往江藐的天灵盖上劈。
    江藐看准时机侧身避过,而后直接闪到了冲天鬏的后方,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冲天鬏就像个肉球似的飞出去了好几米,还在地上连着滚了好几下。
    木马上的其他侏儒见状,先前还洋溢着的猖狂笑容僵在了脸上,随之换作一副嗜血残暴的表情。
    奶奶的!弟兄们,一起生撕了他!
    随着光头侏儒一声号令,众侏儒全都从木马上蹦了下来,拎着斧头朝江藐逼近。
    江藐冲栖迟吹了声口哨:小花哥,慢用啊。
    栖迟笑了下,反手就挥出了个十级酷炫加满级中二的大光波。
    顷刻间,侏儒们便像狂风卷落叶般,四散了一地。
    就这?江藐挑了下眉,都想抽空点根烟抽了。
    光头侏儒撑着斧子爬了起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他露出两排黄色的尖牙,嘴越咧越大。
    看来得上点儿真本事了。光头侏儒一个跟头翻回到了旋转木马上,手触到一个启动扳手,猛地向下一按。
    噌
    一阵类似于话筒离近了音响发出的刺耳啸叫声后,只见那些长着人脸的木马统一张开了嘴。从它们的口中发出了一种超高频的古怪音调。
    四周的灯泡随着刺耳的旋律开始忽明忽暗,看得人头晕想吐。江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的地竟开始猛地向下陷去。一时间,他就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蹦床上,完全掌握不好平衡。
    吵死了。江藐皱眉堵着耳朵,强迫自己站稳。
    侏儒瞅准机会,提起斧子再次朝江藐砍来。栖迟迅速将江藐往身后一拽,抬手抓着侏儒手中的斧子往反方向一拧。
    啊!侏儒手上一松,斧子被栖迟抢到了手里。他登时大惊,忙大叫道:奶奶的,快把斧子还我!!!
    好啊。栖迟唇角一勾,挥起斧子直接横劈在了侏儒的头上。侏儒瞬间被劈成了两半,腥臭的污血飞溅出来,搞的满地都是。
    那边的人头木马颜色一变,随后像是变脸般的,换成了另一张脸谱。刺耳的音律再次响起,只见方才侏儒喷出的污血迅速集结,进而又分裂出了更多的提斧侏儒。
    小花哥。江藐看着新分裂出来的侏儒促声道,是幻觉。
    栖迟点了下头:问题应该就出在那些人面木马上。
    你快到木马那边去。江藐手上银鞭一抖,我来对付他们。
    随着话音,江藐双手迅速合十,长鞭的一端被他抛向上空。随着白光一现,顷刻间一分为三。
    散!江藐一声令下,银鞭即刻从主体上断开,化为无数白光四散开来,将一众侏儒困在当中。
    栖迟趁此机会,跃到了旋转木马的转盘中心。他从怀里摸出几颗血莲子,洒在了人头木马间。血莲子扎入地下便迅速生出藤蔓,攀附到了木马的身上,将它们牢牢锁死。
    栖迟瞳孔一沉,藤蔓四周便瞬时燃起了赤色烈焰。
    顷刻间,木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这边的侏儒见到木马被烧,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江藐像逗狗似的发出喏喏的声音,笑道:哥儿几个朝我看,都别分心呗。
    侏儒们恶狠狠地盯着江藐,迅速朝着其中一个侏儒并了过去。一阵阴风卷过,侏儒们的身体居然合为了一体,变成了个悬浮于空中的巨大七彩脸谱。
    哇呀呀呀呀呀!脸谱托着戏腔,一会儿是黑脸的张飞,一会儿又是毛脸雷公嘴的猴王。
    江藐见状,哈哈一乐:哟,感情还会变戏法儿呢?
    脸谱怒目圆睁,突然朝江藐张开了血盆大口。一阵音波猛地朝他弹了过来,江藐目光一凛,忙侧身躲避。音波击中他身后的假山,登时间碎石崩裂。
    到我了。江藐纵身一跃,与脸谱齐高。挥起银鞭朝着它猛甩了出去。银鞭掠过处形成了剧烈的暴风,直吹得无数张神色各异的人面从脸谱中一张张地剥离开来,汇聚在上空。
    它们怒骂着、哭嚎着、吵闹着,原本寂静的游乐场陷入到了一片嘈杂中。
    此时,栖迟一个闪身到了那些人面的背后,食指向旁侧轻轻一划。
    凶猛的火焰瞬间化作一道热浪,将所有人面吞噬。
    啊啊啊啊啊啊!
    烫死啦!烫死啦!
    错了错了错了哎哟哟哟!
    尖叫声不绝于耳。
    小花哥,留个活口,大BOSS还没揪出来呢。
    明白。栖迟沉沉地注视着火光,约摸着差不多的时候便将手轻轻一勾,火焰立马听话的回到了血莲子中。
    江藐上前一把揪住了一个侏儒的领子:说,你们老板是谁?
    才见识到了江藐和栖迟厉害后的侏儒此时上牙磕下牙,哆哆嗦嗦地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
    江藐不耐烦地将侏儒提到自己面前,低声威胁道: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是由过去乱葬岗的阴气所化吧?知道下头有个叫碾阴车的东西不?专就是用来把你们这些东西扔进去,再由阴兵推着,一圈一圈的碾成渣渣,送给阎王种花。
    江藐刻意用一种大人恐吓小孩儿要听话,给他讲鬼故事的口吻,明显就看那侏儒抖得更厉害了。
    我、我要是告诉你,你能别把我扔到那车里去么?侏儒哭丧着张脸,哀求道。
    江藐挑了下眉: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侏儒又回头看了眼躺了满地,此时还在不断向外散阴气的一众兄弟,吞了口唾沫颤巍巍道:穿、穿过那片林子,有个用红绿色塑料布围起的棚。阿婆、阿婆在那里!
    什么阿婆?江藐问。
    就是、就是啊!!!
    随着一道破裂声,侏儒的肚子竟突然炸开了。只见一股黑焰打着旋自他腹中钻出,而后迅速消逝在了空气中。
    侏儒的身体一点点萎缩,最终化为了一滩污水。
    眼见着真相就要问出来了,却被突然而来的黑焰阻止。江藐愤怒的用手猛捶了下地面,骂了句:该死。
    他突然怔了下,忙回头看着身后的栖迟问:刚刚那个,是不是跟当时摧毁遵善道人和须臾鬼母的黑焰是一样的?
    像是。
    江藐将银鞭收回了腕上,起身看向树林的深处,凝眉道:难道侏儒口中提到的阿婆就是不周山道人?
    此时,游乐场里突然回荡起了一阵轻快的旋律。曲调听起来很耳熟,就是8、90年代的时候,公园里专门用来招揽游客打靶或是围观演出时用的那种。
    叮咚我是长在花瓶里的妙龄少女,能歌善舞,热情好客,可以陪您聊天、接受点歌。快来快来,演出马上就要开始啦!
    叮咚我是长在花瓶里的妙龄少女,能歌善舞,热情好客,可以陪您聊天、接受点歌。快来快来,演出马上就要开始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小时候有没有在公园里见过畸形马戏团qwq简直童年阴影
    第58章 游乐园
    声音是从紧挨着树林边上的房子里传来的。
    那房子搭建的很简陋,一看曾经也是卖不起好票价的设施。入口处立着一面哈哈镜,上面用褪色的蜡光纸歪歪扭扭地贴着几个字哈哈魔幻屋。
    江藐看着栖迟耸耸肩:进去还是绕道?
    栖迟笑了下:怕是绕不了道了。
    他话音刚落,魔幻屋入口处的布帘子便被一阵风给撩开了。江藐看向深处,只见里头有很多个绿色的灯在一闪一闪。伴随着这诡异的光线,无数纸钱正不断盘旋着洒落在甬道中。
    一声突兀的唢呐响,甬道深处走出了四个抬着轿子的稻草人。它们穿着白色的丧服,脸上却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耳前别的花红得妖冶。
    那轿子也是鲜红的,外头覆了层半透明的纱。透过纱可以隐隐看到,坐在当中的是一盏瓷花瓶,瓶口连接着的是一枚人头。
    稻草人的移动速度很快,转眼便将轿子停落在了江藐和栖迟面前。站在右侧的稻草人掀开了轿上的纱幔,长在花瓶里的人头动动眼皮,睁开了眼,冲二人露出了个热情的笑容。
    二位好,我是花瓶姑娘。人头的两腮画着两坨红脸蛋儿,刷着紫色的眼影和粉色的口红,额头中间还点着个红点儿。看起来特像二三十年前那种特别流行的舞台妆。
    江藐用胳膊肘顶了下栖迟的胸口小声问:小花哥,你不是说花瓶姑娘都是骗术的嘛?你看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江藐呵呵一乐,挑眉道:你来前儿不是还跟我一口一个的科普什么光的折射原理么?
    那是对人。妖就不需要了,它只有一个头也能活。
    哦江藐故意拖长了语调,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状。
    栖迟摇头笑了下,看着江藐的眼神里藏着几分纵容。
    一旁的花瓶姑娘看到两人就站在她面前对她评头论足了半天,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她眉头一皱,脑门上的红点直接变成了三半儿。
    现在是点歌时间,两位客人想听些什么呢?花瓶姑娘问。
    江藐笑眯眯对她道:要是不点的话,你能让我们走不?
    花瓶姑娘摇摇头:客人您别难为我。
    那你是怎么收费的?
    花瓶姑娘莞尔一笑:不要钱。一首歌,一条命,经济又实惠。
    啧,还真是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江藐咂舌道。
    客人,这年头钱比命可重要多了。放心,您亏不了。
    此时,江藐腕上的银鞭已受周遭阴煞之气的影响,按捺不住地躁动起来。江藐一转腕将其握在手中道:小姑娘还挺伶牙俐齿的,索性咱也别唱歌了,直接开干就完了。
    慢着客人。花瓶姑娘赶忙打断说,我跟那些没脑子的侏儒可不一样,不喜欢干打打杀杀的事。
    那你想怎样?
    花瓶姑娘咯咯乐了阵:这样吧,您要是实在不想听歌儿,咱们就先来聊聊天怎么样?
    聊什么?江藐饶有兴致地握着鞭子看向花瓶姑娘。
    边上的栖迟却低声叮嘱道:江藐,小心有诈。
    花瓶姑娘眼珠子一转,突然扑簌扑簌地滴下了几滴眼泪,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已然换成了个小男孩的声音。
    阴兵哥哥,等我投了胎也会有新衣服穿,有玩具玩么?我可以骑在爸爸的头上,去游乐场坐摩天轮么?
    嗡
    江藐的耳朵传来一阵嗡鸣,他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心脏被一根尖锐的针挑破开来,扎在了最深处,不停翻搅着。
    这声音他永远也忘不了,正是那个差一点就可以迎来新生的鬼童。江藐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喘息,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神有些涣散。
    江藐。栖迟眼见情况不好,闪身挡在了江藐前面,抬手朝花瓶姑娘挥去了一道符印。轿子上的纱幔垂下,将栖迟的符隔绝在了外面。
    花瓶姑娘继续用鬼童的声音对江藐道:是那些人为了钱,亲手将自己的孩子做成阴牌。又是他们,复活了伽潘只为得到阴牌谋取更大的利益。可你呢?你不光拿他们束手无策,还要反过来与我为敌。是你害我投不了胎,是你亲手把我杀了的!就差一点了,江藐哥哥,就差一点我就能拥有爱我的爸爸妈妈了,可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这就是你坚守的责任?这就是你维护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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