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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真界为恶毒蠢货打起来了(重生)——孤

    祂会看到前方九个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有一个子桑君晏。
    而且,是不同的子桑君晏。
    第一个碎片里温顺被祂拥抱的子桑君晏;
    第二个碎片里回头安静地看向他;
    第三个碎片里俊美沉静的眼眸,眉目深寂冷锐,墨色的眼眸眼底泛红,从未见过的凌厉;
    第四个碎片里嘴角有血,眼眸安静,看久了有些温柔;
    第五个碎片里在和一群面目模糊的人厮杀,毫不犹豫击杀了敌人;
    第六个碎片里从街角的掌柜手里接过一碗冰奶糕;
    第七个碎片,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冰冷的雨水落在他微微仰头安静的脸上,周围无数围攻之人无数利刃;
    第八个碎片里按着敌人的肩,手中的魔刃一刀捅穿敌人的身体,眼眸却在看着祂,无声无息的温柔,血红的眼眸阴郁病气,他没有一刀杀了对方,一刀又一刀,唇角的弧度像是微笑;
    第九个碎片,他靠着街边的树,树上落下白色的花,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白色的花瓣变红了,整个世界变成了血色;
    第十个碎片很小很碎很远,只有浓稠看不见的黑暗。
    冶昙翡冷色的眼眸睁开,缓缓睁大,和其他碎片里的子桑君晏对视。
    翡冷色的眼眸像是蒙上冰冷的雾气。
    祂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一开始会捂住祂的眼睛,不让祂看。
    祂拥抱收紧,又缓缓松开,身体向后拉开距离,望着子桑君晏皎洁冷静的面容。
    子桑君晏轻抿着唇,无喜无悲,墨色的眼眸,眼底有血色的月自黑暗汹涌的海面升起,看着祂的时候仍旧沉静温柔。
    冶昙抓着他一只手,伸出手,轻轻看着他的眼睛:你的储物袋,里面有根绳子,绑上了只有绑的人能解开,给我。
    子桑君晏手中的刀松开,落地消失不见。
    他没有看一眼,只是张开手,手中浮现那根白色的捆仙绳,还有一个暗绿色的戒指。
    冶昙接过捆仙绳,一段系在他的手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上。
    这样,就算不同时踏入相同的碎片世界,也不会分开。
    子桑君晏垂眸,黑色冷寂的眼眸注视着被捆在一起的手,自由的那只手抓住冶昙和他捆在一起的手,将那枚墨绿色的戒指戴到祂的手指上。
    冶昙望着他:子桑君晏。
    他冷静的看不出到底是否还有神智,是否知道祂是谁。
    储物戒指。
    子桑君晏往前走去,手中无数黑暗凝聚成一把短刀。
    别用那把刀。
    那把黑色的像碑令一样的墨色无光的短刀,太不祥了。
    当初冶昙睁开眼,第一眼看见就是这样的刀捅穿了子桑君晏的心脏。
    子桑君晏的脚步没有停,手中的黑暗变幻,刀刃抽长,变成一柄线条流丽窄薄的长刀。
    你在这里做什么?在找什么?
    子桑君晏不说话,当他踏入新的碎片里时候,冶昙一眨不眨看着。
    即便有捆仙绳,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紧张。
    于是,祂握住了子桑君晏的手。
    对方没有回头,任由祂握着,向前走去。
    碎片里的子桑君晏也向他们走来。
    在接触的那一瞬间,两个子桑君晏的刀架在一起,长刀和短刀。
    不一样了。
    碎片里的子桑君晏的刀没有跟着一起变。
    他们交战的时候,冶昙没有看,祂看向四周,两个碎片交汇的地方。
    就像是两个世界,在这一小块碎片处重叠了。
    直到一声刺穿的声音。
    冶昙回头,看到长刀的子桑君晏踩着短刀的子桑君晏的肩,钉穿了他的心脏。
    短刀的子桑君晏安静地望着冶昙,唇角鲜血涌出,墨色的眼眸澄澈,嘴唇微动,无声地叫祂的名字:冶昙。
    长刀的子桑君晏松开脚,弯腰伸手扼住他的脖子,向上用力,下一瞬他的背和长刀的刀柄贴上。
    整个长刀上都是他的血。
    这么做的时候,长刀的子桑君晏漆黑的眼眸毫无感情一瞬不瞬望着冶昙。
    短刀的子桑君晏的身影烟沙一样消散。
    冶昙望着子桑君晏,眼眸放空又轻:你是要清除其他碎片,还是要融合神识?
    两个碎片之间的裂纹消失了,但一部分是雨夜,一部分是凌晨。
    就像是把无数相似但不同的拼图碎片堆在一起,拼成一副看似完整但细看却并不统一的画。
    冶昙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翡冷色的眼眸安静恹恹:这样拼出的子桑君晏,是正常的子桑君晏吗?
    第42章  难粘
    子桑君晏永夜一样的眼眸看着冶昙,片刻转身继续像下一个碎片走去。
    不行。
    冶昙从后面环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就像八百年前他兵解那一刻所做的一样。
    不可以杀。
    子桑君晏不动,眼里无喜无悲,冷清寂静,望向下一个碎片里的自己。
    眼底的黑色有隐隐的血红浮现,若隐若现。
    他们会出去,你控制不住。
    子桑君晏的手指按在环抱着他的冶昙的手上,轻轻往外拂去。
    冶昙声音很轻:我能控制你吗?
    子桑君晏的手停在那里不动,声音淡漠:嗯。
    冶昙安静的面容,唇角极浅地扬了一下,眼眸垂敛的弧度微弯,像是月湾一样翡色的湖:那我可以控制。
    祂的声音轻飘,像是夏夜梦里的话:不是他们,都是你,是我的,不准弄碎了。
    祂握着子桑君晏执着长刀的手:我会黏好的,用不会疼的方法。
    子桑君晏:我不怕疼。
    我怕。
    冶昙的手往上,触碰到子桑君晏的心口,他们心脏的位置相贴。
    眼眸轻轻的垂敛,低靡微空:好疼。
    长刀贯穿的是子桑君晏的心口,但是,祂好疼。
    夜深了。
    小胖墩睁开眼睛。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和别人不一样,是不合拍的沉静。
    听到脚步声便叫人觉出一种没有感情的非人的异感。
    十分之三的冶昙,望着门外走进来的三千分之几的子桑君晏。
    不知道在祂发现前强行吞噬融合了几个碎片,眼底的墨色里有隐隐的红,无情无心,有一种寂静阴郁的病态,不知道为什么,看久了仍旧觉得温柔。
    融了几个?
    两个。
    就这一次吗?
    嗯。
    紫府识海里传来的信息。
    幸好,才刚刚开始。
    冶昙站起来,站在床上,伸出软软肉肉的胳膊,翡色清澈的眼眸望着他:欢迎回家。
    祂要开始粘了。
    子桑君晏没有表情,走到祂面前,眸若藏着妖魔的寒潭,近距离垂眸,一瞬不瞬望着祂。
    就像是下一刻便会失控解封的妖魔,越冷静越可怕。
    子桑君晏的心口很空,被刺穿的记忆只有一次,却好像重复了千百遍,已经习惯。
    你刺的。
    他的手落在眼前这个柔软的少年的脸上,混沌的脑海里,只有这个人的记忆清晰。
    只有这个人在碧落山刺穿他心口的记忆,清晰。
    凶手没有一丝狡辩抵赖和慌张,温顺地望着他:是不是很疼?
    子桑君晏的眉眼淡漠冷锐。
    凶手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安静很乖地望着他:给你刺。
    翡色的眼眸像世界上最清澈干净美丽的晶玉。
    脸颊微鼓,轻轻抿着唇时候,像是闹情绪一样,软软的,想
    少年苍白俊美的面容神色冷寂毫无感情,手指在祂的脸颊上,轻轻地戳了一下。
    冶昙困惑地歪了歪头,眨了一下眼睛看他。
    虽然茫然,微微蹙了眉,但祂没有躲,任由三千分之二的子桑君晏,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鬼一样黑暗冷寂的子桑君晏,一下一下戳祂的脸。
    他戳了好多下,好久好久,即便很轻很轻,珍珠汤圆一样的脸还是微微红了。
    睫毛垂敛,笼着翡色的眼眸,蹙眉乖乖望着他。
    神情冷寂没有感情的少年子桑君晏,终于停止了复仇,手指落在背叛他背刺他的凶手的后颈,缓缓倾身在祂的耳边定格,苍白微抿的唇开启。
    在那颗柔软的珍珠汤圆的脸上,轻轻咬了一口。
    有一点点疼,留下浅浅的白色的牙印。
    冶昙想起子桑君晏跟祂说,他们会出去,你控制不住。
    轻轻叹气。
    祂伸手搂住罪魁祸首的脖子,一下一下摸这少年黑色冰冷的头发。
    像摸一只生病了以为自己是狼的大狗。
    你真好。祂用没有被咬的那一侧脸,轻轻蹭蹭少年冰冷没有感情的脸,蹙眉恹恹,但很乖很温柔地说,这么疼,也没有让我疼。
    虽然生病的大狗有了狼的记忆,以为主人是初代猎捕了他的猎人,但也只是轻轻龇了一下牙。
    三千分之二的子桑君晏面无表情,眼里阴郁黑暗的血红未退。
    他不好,他在等这颗柔软的珍珠汤圆变坏变苦变得有毒,他就能一口吞下去了。
    都说修行岁月枯燥无趣,修真得耐得住寂寞。
    但落月山庄的内门弟子们觉得他们的修真岁月多姿多彩,每一天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段凌干了什么?赵夜看他的眼神像是要一刀砍了他。
    一刀怎么得了?这眼神怎么也得三千刀,我猜他是不是又欺负小傻子了。
    他以前不也欺负吗?赵夜滞后反应啊。
    段凌懒懒地撑着侧脸,闭上眼睛,身后芒刺在背的感觉没有因为时间久就习惯一点。
    段凌这段时间一直这样,不会是一次闭关失败就自暴自弃了吧。
    不至于
    他眉睫微颤睁开,静静地垂眸望着玉简,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第三排中间,小傻子伸手挡住赵夜望向段凌的视线。
    冶昙翡色眼眸清澈安静:十分之一而已。我有用,你不能跟他说话。
    子桑君晏眼神淡漠冷锐,看了祂一会儿。
    他的,都是他的。
    冶昙蹙了眉,回望着他,翡色的湖面像笼着春雾薄烟。
    子桑君晏移开目光,再没有朝段凌看一眼。
    理论课结束了。
    裴英的胳膊搭在段凌肩上:一起去练剑吧。
    一阵冰冷的感觉,裴英瞬间凛然,警戒望去,对上赵夜冷寂黑暗的眼眸,像跌入寒潭。
    段凌挡在他和赵夜的视线中间,并不回一下头:还不走。
    直到离开视线范围。
    你什么时候惹了他?那眼神,即便是出身魔界的裴英也觉心有余悸。
    段凌脸上没什么情绪:不是你吗?
    裴英惊讶:我?我说什么了?
    段凌看了他一眼:最近没事,离我远一点。
    等粘好了再说。
    裴英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上次捏小傻子脸还说让他给你当媳妇的事被赵夜知道了?早跟你说过小心赵夜找你负责了吧
    子桑君晏很难粘。
    戳祂的脸就算了,咬祂也没关系,锁祂也忍了。
    但还神经病。
    躺在床上,从背后把祂圈在怀里,手指捏着祂肉肉的胳膊,清冽的声音平静无波,说:你为什么捅我?
    冶昙蹙着眉,生无可恋:因为我脑子不清楚。
    好疼。耳边的声音很低很轻,像苍白生病的鬼,阴郁又温柔,不知道是索命还是撒娇,你整把刀刺进去了,一直刺到底。
    冶昙眸光微怔:很疼吧?
    祂按着对方按在自己心口的手:以后不会了,不会让任何人这么做了。
    耳边的声音更近,少年冰凉的唇碰到祂的耳朵,像埋在幽冥八百年的鬼,只剩下森冷骨架也爬了回来,阴郁轻柔:你为了别人杀我,那个人是谁?
    洁白花苞一样的耳垂被轻轻咬住了。
    冶昙想捂被咬了的耳垂,下意识抬起的手,却轻轻落在少年的头上,别扭地轻轻地摸着。
    是子桑君晏。
    头很疼,识海像是一柄刀搅在里面,抚摸的手一下一下摸过的地方,平复了汹涌的潮汐。
    少年墨色的眼眸混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安静了下来,伏在祂的肩上不动。
    冶昙轻轻一下一下抚着:你好难粘啊,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化身狼的时候中途被打断了的大狗,病病的,淡漠无情。
    但眼底的血月沉进了海里。
    冶昙转过身,在他眉眼的冷锐显露前,再一次按着他的脑袋,按到祂的肩上。
    子桑君晏看不见的地方,祂的神情安静放空:咬一下试试。
    软软肉肉的珍珠汤圆,骨架精致纤巧,柔软好捏的软肉在胳膊上,脖颈的骨肉却纤薄。
    他张开嘴,很轻地咬下去,不松口。
    重一点。
    牙齿抵着纤薄的软肉很快便触到了底,留下红色的印子。
    再重一点。
    珍珠汤圆不是汤圆,是薄皮的包子,轻轻一点力气便有血珠渗出。
    流血了!
    他松开嘴。
    但摸着他头的手轻轻按下。
    很甜的,你尝尝。
    舌尖轻轻碰了一下,从幽冥回来的鬼第一次吃到食物,饥饿让他下意识想重重咬下去,再吃一口。
    眼眸的混沌,却清明了一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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