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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真界为恶毒蠢货打起来了(重生)——孤

    以及,真玉王朝居然还留了这样一笔,通天大阵。
    之前我没有在意,现在的修真界利用天地灵气捏骨重生,是从子桑王族的传承里获取的,子桑王族当初能那么做,是因为王族地脉里用修士灵肉养着一株蘖生优昙婆罗。现在,他们的捏骨重生之法难道还有其他优昙婆罗的蘖枝散落在修真界?
    小熊猫翻了翻雪白的肚子:【天书上没有记录,但我觉得保不齐就是。你看,他们在十八座天城中修建了许多天阶,天阶最终汇聚到真玉王宫上空。王宫地底下有蘖枝的优昙婆罗,所以他们用天地灵气化育而生傀儡。天阶之上的阵法能让修士捏骨重生。怎么想都是如出一辙。】
    冶昙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眼眸放空,低靡恹恹:所以,当初他们拿走我那截藤蔓后,不仅用尸体养着生傀儡,而且还分尸了很多块,在上面用死去修士的执念搭天阶?现在又用来玩弄生死?为了飞升,无所不用其极。
    小熊猫也气鼓鼓的:【真的好过分,我现在支持天道毁灭修真界了!他们简直是一群邪魔外道,走火入魔了都。】
    冶昙看了它一眼:修真界走向这么扭曲,很可能正是天道的手笔,别忘了,拿走我那截蘖枝的,就是天道。天欲使其灭,必先使其疯。
    可冶昙还是不明白,天道若是要毁灭修真界,只要放任天地灵气枯竭就好了,世间就再无人能修仙,为什么要采用这么复杂的计划?
    是不喜欢?还是做不到?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冶昙:上一次收集到道意笔墨,似乎是因为我毁灭了真玉王朝皇宫地底下的大阵。十八座天阶,十八道道意笔墨。
    小熊猫眼前一亮,板着爪爪:【让冶昙变回优昙婆罗,并且永远都不用开花。一二三四十五、十六、十七哇,刚好是十八个字!】
    冶昙微微蹙眉,望向它:可是,上次我只需要收集一处就够了。
    【上次你写得是子桑君晏兵解不死,而且付出的代价是一万年修为凝聚的树都被击溃了,而且,皇宫那棵优昙婆罗蘖枝可以直接天地灵气化育生人,所化育之人是有灵魂的。天阶下的蘖枝却只能让人利用天地灵气捏骨重生,还得自备元神。能一样吗?】
    你说得对。
    【别怕,虽然十八处听上去有些多,但我们还有主人呢,主人什么都能做到的,什么时候开干?】
    冶昙顿了顿:先找到位置再说。
    【找,找位置?怎么找?】
    冶昙之后再没有让段凌去找过雩雳。
    段凌闭关了半个月有余。
    理所当然地失败了,于是伤势加重,矜傲的面容苍白了许多。
    做错了事的人,当然不能过得太好。
    怎么能骗了人,自己躲起来闭关还突破了呢?
    渣男当然得被天谴。
    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和时宣之间的事,得知他闭关失败后,陆续有人来看他。
    段凌依旧很没有礼貌的,谢绝了好几个人。
    楚红月想到这个人这么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刚进入内门不久就遇到挫折,这些人往日因为时宣就冷暴力他,现在肯定是来看热闹的。
    就算她说自己并无恶意,段凌也不会信的吧。
    虽然她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外门时候段凌和赵夜不对付,在食堂那次,因为小傻子被段凌的跟班欺负,自己还和他交过手。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觉得解气,但了解的多了发现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性格这么不讨喜,吃点苦头也好,免得日后遇到大挫折。
    楚红月只送了些滋补的灵药就走了。
    这是这段时间上课,我做的记录。你可能不知道,你闭关前后,先生们让侍读也去上课,还让我们兼修了许多课业。比如符篆、阵法、丹药
    第五夏将记录的玉简放在段凌面前。
    夏姑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此前我们也没什么交际。
    第五夏抬眼看他。
    段凌穿着白色的室内便服,长发披散,因为靠坐着,并没有用簪子或金冠束发。
    眉宇的矜傲自然不会消失,只是被些许寥落化开,反倒有些天真孩子气。
    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第五夏说,我们第五家在宗门里也算地位崇高,但根基不稳,哥哥很要强,宗门内的弟子们胜不过他,又不喜欢他的性格,一直抱团为难他。宗门戒律森严,他心高气傲,那些人善于钻规矩的漏洞,他吃了很多苦。我父母不教他如何解决问题,遇事又只重罚他,斥责是他心境有问题。哥哥后来性情大变,叛离宗门,再也没有回来。小时候他待我很好,后来连对着我也不信,他在外头一定吃了很多苦。
    第五夏平静地说:我想着,我待你好些,说不定因果汇聚,也有其他人像我这般,待哥哥好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妩翩仙也来了,送了很多吃的玩的。
    其实我觉得他们说得不对,修炼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怎么能为了修炼不要生活?
    说着说着,她就双手托着下巴望着段凌发呆。
    真好看。
    她原来只觉得,气质纤弱的人若柳扶风好看,原来素来傲慢不可一世的人一旦病弱,居然更好看。
    嘴唇苍白,还抿得这么冷,就该用来亲,狠狠地亲,时宣亏得是瞎的。
    病弱潦倒,眉眼神情还这么傲,不但该被亲,还得亲到哭,时宣真是瞎,可他是真瞎啊。
    冶昙缓缓抬眸,望着眼前这个想入非非的小妖:你知道,落月山庄混进来了一只妖吗?
    妩翩仙微微僵住,面上还是一派楚楚天真:妖?郁罗萧台好像和妖族关系还可以。
    冶昙淡淡地说:还是一只花妖,据说,长老正在在找。
    找,找到了干什么?遣返吗?
    拔了根,种到花盆里,日日欣赏。
    妩翩仙嗖地站起来,同手同脚:我想起来,夜深了,男女授受不亲,我先回去睡了。
    【你吓她干什么?】
    她修人道也还是妖性难改,做回妖修,修为定然一日千里,在这里迟早有大劫。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时宣!你也来看段凌啊!妩翩仙大声说,段凌段凌,时宣来看你啦!你快进去,快进去,他一定在等你。
    守在门口的侍从神情讪讪,这时候再说我们少爷已经歇息了,您请回好像不太好。
    但少爷吩咐只让女孩子进去,他们也
    你在外面等着。时宣拎了礼物,对阿律嘱咐一句。
    阿律答应一声,跟那三个侍从聊起来:你们少爷架子好大,我们公子来了几次了都见不着
    时宣走进来,将声音关在门外。
    他在床边坐下。
    我看不到,你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
    那日游园,说好是我跟你,但中途来了别人,我还先走了。时宣眉宇神情清雅高华,在想,若是你忽然不来上课,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我不会生时宣的气。
    果然这么说了,似这样的话已经听过许多了。
    他闭着眼睛,黑夜之中,笑容也像晕染开的阳光融融:那就好
    毕竟,裴英是我叫来的。
    时宣脸上的笑容缓缓失去了温度,仍旧温和。
    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时宣没有动:我本来就看不见的,不需要多此一举。
    一开始没有温度,慢慢的才感觉到掌心的温热。
    对方的声音很轻,淡淡的倦恹,浮于表面的矜傲,好像并不完全投入这场谈话,有些神秘的慢悠悠的从容: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世界跟你想的不一样,我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比你以为的更早遇见你,你目前所猜测的所有答案,都是错误答案。不是你跟任何人,只有我跟你。
    时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做的就是我会做的。暄叶。
    那声音轻轻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时宣:
    像是拥抱,轻慢的像是游戏一样,伏在他的肩上。
    他没有动:你是谁?
    这不是段凌!
    像是被唤醒的邪神嘉奖他的信徒,白日幻梦一样,散漫慵倦的声音:你叫了我的名字,所以,我来见你了。
    明明没有想任何,但他下意识念出一个名字:冶昙。
    他听到,烛火灯盏、光、声音,渐次熄灭的声音。
    漫不见底的深海,水波,不断沉下去。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像是白日做的一个梦
    风,是什么样子的?是眼睛能看见的吗?
    他看见了,在无边的绿野上空,看见流动的风浪。
    黑暗是四野泅开的墨。
    他明明闭着眼睛,却看见了。
    他出现的时候周围的天地灵气都好像不对劲,将他跟周围的人隔绝开
    波动的风浪之中,靡艳暗色的红衣飘拂。
    很多时候都一动不动靠着一棵树发呆,树通常是开着白花的树,因为这个人很喜欢白色,但他却穿着一身红衣
    绿色的麦浪边际,飘来无边的梨花,雪也似的。
    长长的廊桥通向云雾天际。
    廊桥的柱子旁,站在一个人,霜雪一样的青丝落在红衣上,侧身望向远处天际。
    红伞缓缓倾斜,露出淡色的唇,伞缓缓上移。
    风吹拂而过,梨花落在他的身上,轻触的刹那,身影烟消云散,消逝不见。
    心跳停了一息。
    水声,沉在无尽的水里,一直沉下去。
    捂着他眼睛的手还在:你没死,你还在?你在哪里?
    他想起来了。
    死气和诅咒遍布整个幽冥,幽冥的苦海,那个人被留在了那里。
    没有人能再到达幽冥,没有人能穿过无边诅咒死气。
    但,他可以,只有天道传人可以到达。
    你想我救你?
    为什么要救?我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耳边的声音低靡恹恹,仿佛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早就对存在本身厌倦了,轻轻地说,我想玩个游戏。
    怎么玩?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做的就是我会做的。如果你比我更快,就可以抓到我。
    捂住眼睛的手指垂落,伏在肩上的身体,轻轻靠在他身上。
    水声远去,黑暗漫退。
    烛火、光、声音重新出现。
    段凌从他的肩上滑落,失去了意识。
    时宣闭着的眼眸,眉睫第一次轻轻颤动了一下。
    第41章  这样拼出的子桑君晏,是正常
    唔。倒在床上的段凌眉睫颤抖,睁开了眼睛,像是刚刚睡醒一般有些迷茫。
    他坐起来,顿了一下:时宣,你什么时候来的?
    时宣没有像往常时候那样笑:你还记得刚刚对我说了什么吗?
    刚刚?段凌蹙了一下眉,声音有些困倦和难以察觉的欢喜,方才妩翩仙来了,说了一阵话,我伤势未好有些精力不济,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她何时走的,也不知道你会来。
    果然不是他。
    是幻境吗?
    还是,心魔?
    既然累了便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段凌下意识伸手:时
    时宣没了一开始的兴致,起身便走。
    门口,阿律看到他有些惊讶:怎么了,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那个段凌又没礼貌了吗?
    时宣眉宇神情微顿:我进去了多久?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时宣听了脸上也没什么波动,往回走去。
    公子,公子不是精心挑选了很久的礼物,怎么他让你不高兴了吗?
    时宣:没什么意思。
    阿律垮了脸,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世间能让公子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已经很少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公子说没意思。
    他有时候觉得,似公子这般应当已经修成了无情道,只要修成无情道,公子就可以睁开眼睛了,就可以看见整个世界,可以和上一届天道传人一样,执天书行天道,无敌于修真界。
    可他就是修不成。
    这种散功重修之事,公子过去也做了好几次。
    每次所修功法都不同,有时候的是符修,有时候是剑修,有时候是阵修无论哪一种,练到最后都散了重来。
    若是换成另一个人,在这种困囿的情况下早就性情大变,走火入魔了。
    公子却总是不紧不慢,多年修为说散就散了,毫不可惜,但他看着就觉得心疼。
    都说天道传人得天道眷顾和气蕴,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阿律有时候会想,天道若是当真眷顾,为什么子桑君晏会不到两百年就陨落?为什么公子有名无实被郁罗萧台架空?
    小熊猫不解:【他万一以为你夺舍段凌了怎么办?不是以为,你都差不多直接自爆了。】
    冶昙眼眸放空,望着烛火出神:那就让他怀疑。
    【时宣要做什么?】
    嗯?冶昙不解地望向它,时宣做什么,为什么问祂?
    【你不是跟他说,他要做的就是你要做的事吗?还说跟他玩游戏,看谁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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